書法中筆力和速度的關係
行筆速度,即為書者執筆進行書法書寫時,依據書作內容需要,作出的或疾或緩、或頓或搶,或爽或澀的行筆態勢,併產生出迥然不同的筆墨效果。行筆速度,是書法藝術中最重要、最關鍵的技法——筆法的重要組成部分,與筆鋒角度、筆鋒著紙深度統稱為「筆法三要素」。三者緊密相連,互相依存,密不可分。總體上講,行筆速度是在與筆鋒角度、筆鋒著紙深度的互相配合、巧妙組合中,完成一幅書作的。但是,行筆速度的狀態,在一定程度上又影響和制約著用筆其他要素藝術效果的發揮,甚至影響列一幅書作藝術價值的高低。然而,人們在分析研究筆法寸,往往對筆鋒角度、筆鋒著紙深度等要素的重視關注程度高於行筆速度,造成許多書法愛好者尤其是初學者,對行筆速度的輕視,漠視,進而影響到書藝的提高。遍覽古今優秀書法作品,無一不是書家通過對行筆速度的準確、巧妙、見微知著、多變而微妙、精緻而靈性的把握與控制,及與其他用筆要素的完美配合,賦予丫書法作品神奇、雋永、攝人魂魄、撼動人心的藝術魅力。
籠統地講,毛宅書法應以徐緩的行筆速度為上。這既是書法通過含蓄、朦隴、力量內斂的藝術形式表現力的美的特徵決定的,也是書法所使用的特殊工具、材料等所要求的。但是,在書法學門創作過程中,一味地以徐緩的速度寫下去,缺乏必要的快、頓、搶、澀,屈等行筆速度的節奏變化,同樣也難以達到書法藝術所應達到的效果。
這是一個統一的,辯證的,又相互依賴,而又相互矛盾的運筆問題。在這個「運筆」中,和衍出的筆力和速度。
一,筆力:有人常用「力透紙背,」「入木三分」
形容筆力,.但筆力不僅是物理之力,即便使盡全身力量,也未必寫出有力之字,那大力士,摔跤/冠軍不用書寫上練功,即成為書法高手了。
所謂筆力遒勁,來自書家對用筆的深刻理解。一味霸悍並不真懂筆力。「或重如山崩,或輕如蟬翼」。」雖細入髮絲需全身力到「」,這是說:只要筆跡所至,都要筆力充足;象宮室.棟樑椽柱,各占各位,各承其力。書法的這種力應是蘊含的,內在的,而非用外在的那種蠻力能成的。
筆力講的是運筆,無論指運腕運,肘運臂運,都應運轉靈活,心手交暢,剛中有柔,柔里含剛,具有那麼一種外如珠潤而內蘊金剛的效果。但草書運筆忌生硬棱芒的弊病。
為達筆力充足,可作這樣假想:每寫一畫,都象截其中間一段,那這一畫,力必充足。筆.跡雖止,餘力未盡,即能為蔡邕講的筆力自然的「力在字中了」。
二,速度:孫過庭講「作草如真,」漢張伯英曰:匆匆無暇作草。說明作書不能求快。人常說捷行無善跡,也並不是意味著一定要很慢,快與慢是相的。歷代書家用筆並不見得快慢一致,肯定有快有慢,但都進佳境,這就是相對而言的快熳之別。即使同一個人,用筆速度也應求變化,以字的神態確定快熳關係。「遲以取研,速以取動」,?若專速無遲,則無神氣,若專遲無速,又多失勢。
書寫速度不當,快到無法顧及,會出現敗筆;同理:慢到神氣凝滯,雖說貌似穩健,肯定也會出現敗筆。
需遲則遲,當速就速,那可能就要以「勢」生「法」,以不同的筆畫定疾遲。
「趣長筆短」 ,法由意運,象由法生。筆畫的長短延展服從於筆勢和筆意的表現,因此,書法中常常強調筆雖斷而意猶延。
章草帶有濃厚的隸書筆意,在書寫點畫時,多有短促之筆。五百年後,清代劉熙載再次把目光投向索靖章草時作出了補充,其《書概》指出:「書有振、攝二法,索靖之筆短意長,善攝也,陸柬之之節節加勁,善振也。」作為一對相應而生的方法,「振」是筆勢節奏的有形綿延,「攝」是筆勢節奏「此時無聲勝有聲」的無形休止;「振」也罷,「攝」也好,都是圍繞「意勢」而作。
「大都以有意成風,以無意取態,天真爛漫而結構森然。往往有書不盡筆,筆不盡意者,龍蛇雲物飛動腕指間,此書家最上乘也。」
《周易注》:「子曰:『書不盡言,言不盡意,然則聖人之意其不可見乎?』子曰:『聖人立象以盡意,設卦以盡情,……鼓之舞之以盡神。」這裡所說的意、象、神之間的關係映射到書法中正是筆意、筆勢、筆法之間的關係。筆法的運用服從於筆勢的表達,筆勢的構建統攝於筆意之中。筆法的運用,筆畫的長短,其背後的管領則是筆意,意能通神。因此,歷代書家都以筆意為最高指向,正是聖人在《周易》中所參悟的通天法則在書法中的運用。
書法以筆法為上,古代書論中所講的筆法包含了執筆法和用筆法兩種,用筆又以起止筆和行筆兩部分為核心,精華的部分是行筆問題。筆畫的角度、長度;用筆的力度、速度是行筆之關鍵。正是行筆中的「四度」在節奏的變幻中生髮出了多樣的筆法,由此「四度」變換造就的多樣筆法則又統一於筆意、筆勢、筆力的表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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