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路上 廈門與海

周末去廈門玩了一趟。出發那天凌晨四點就起來趕飛機。一路迷迷糊糊的，下飛機的時候果然又落東西了，博爾赫斯的詩集《布宜諾斯艾利斯激情》。

比較幸運的是這個時候不是旅遊旺季，廈門的遊客不多，坐船去鼓浪嶼沒有遇到網上說的那種人擠人的狀況。天氣好，藍天白雲，海也很藍，好幾種顏色的藍。

我晚上睡覺少第二天必定會頭痛，到了住的地方，吃完飯就趕緊睡覺。廈門挺熱的，白天出門就一身汗。睡到下午5點，太陽不曬了，起來坐車去碼頭，再坐船去鼓浪嶼。

登上鼓浪嶼，穿過一條茂密的林道就有一片不錯的沙灘，面積雖然不大，但沙子還算細，能躺。海風有一股海藻的咸腥味，海浪很輕很薄。天色漸漸暗下來，天和海變成一種顏色。隨便找個地方坐下來，看看對岸的城市燈火，聽聽海浪。如果我知道再往裡走是無聊的商業步行街，我寧願在這坐一個小時。

內地臨海的地方我去過北戴河、東戴河、青島，我覺得他們的海景都不太好看。北方的海似乎普遍發灰，海對面沒有島，沙灘上也沒有棕櫚樹。

但是皮皮蝦的話，還是北方海域產的好吃。廈門的皮皮蝦個頭太小，現在已經全部沒有籽了，食之無味，剝得心累。

更心累的是往鼓浪嶼島裡面走，經過那些和其它旅遊城市雷同的商店，一樣的牛軋糖、冰淇淋、烤肉串，商販們叫賣得起勁，讓我想到一個不太好的比喻，感覺自己像個性無能卻走在紅燈區。

腳走累了，肚子餓了，吃了頓飯，鹹得要命。跟剛才那一片陽春白雪的海景比起來，這些商業街實在不值得費腳。

對這樣的旅遊完全失去興趣了，厭惡排隊、人多、宰遊客的小商販。如果想短暫離開自己的生活，不如找一個住得舒服、吃得開心的地方，簡簡單單地吃飯、睡覺、閑逛，避開喧囂。

附：《布宜諾斯艾利斯激情》節選

一處庭院

時近黃昏，

庭院里的兩三種色彩失去了分明。

今天晚上，那晶瑩的圓月

沒有升入屬於自己的蒼穹。

庭院圈起了一片天空。

那庭院變成甬道，

將天空導入居室之中。

永恆

沉靜地潛伏於密布的繁星。

黑暗籠罩著門廊、葡萄架和蓄水池，

真是樂事啊，得享這份溫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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