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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自詡「痴情美男」的人,其實是徹頭徹尾的「渣」

真實的張生一路渣到底

文/愛葡萄的狐狸

「曾經滄海難為水,除卻巫山不是雲。取次花叢懶回顧,半緣修道半緣仙。」這首詩在我心中一直為痴情詩之首。

後來,我慢慢了解到這首詩的作者—元稹。原以為他是個楊過一樣,風流倜儻但痴心不改的美男子,可是他不僅毀了我的想像,還刷新了我的三觀。下面,我就來吐槽下這位自詡痴情的美男子,到底是個怎樣的渣男。

唐貞元十五年(799年),元稹到蒲州(今山西永濟市)任小職,與其母系遠親崔姓少女,就是他的表妹戀愛。

表妹才貌雙全、家中富有,但沒有權勢,與元稹理想中的婚姻存在很大距離。根據唐代的舉士制度,士之及第者還需要經過吏部考試才能正式任命官職,所以元稹於貞元十六年(800年)再赴京應試。

元稹赴京應試以後,以其文才卓著,被新任京兆尹韋夏卿所賞識,得知韋夏卿之女韋叢尚未許配於人,意識到這是一個走門路、攀高枝的絕好機會,表妹雖然才貌雙全,但對仕途進取沒有多大幫助,所以權衡得失,元稹棄表妹而娶韋叢。

很多年以後,元稹以自己的初戀為原型,創作了傳奇小說《鶯鶯傳》,即後來《西廂記》的前身。《鶯鶯傳》里,元稹開篇寫道:「唐貞元中,有張生者,性溫茂,美風容」。可見元稹首先就把自己描繪成了絕世美男。

張生游於蒲時,在軍人騷亂搶掠中保護了寡母弱女的崔姓表親,由此識得表妹崔鶯鶯(元稹又強加了自己的一段見義勇為)。崔鶯鶯「垂鬟接黛,雙臉銷紅,顏色艷異,光輝動人」,讓張生頓生愛慕。

後來,在鶯鶯丫環紅娘的幫助下,張生與鶯鶯私會西廂下,成了雲雨。自此之後,鶯鶯「朝隱而出,暮隱而入」,與張生私會。

《鶯鶯傳》最後,張生拋棄了崔鶯鶯,而且將崔鶯鶯委身於他的事情到處亂講,借其口大罵崔鶯鶯為「尤物」﹑「妖孽」﹑「不妖其身,必妖於人」,這種人說渣男都侮辱了「男」這個字。

再來說說元稹後來的行為。

棄表妹而選韋叢,這樁政治婚姻兩人過得還算和睦。韋叢賢惠端莊、通曉詩文,更重要的是出身富貴卻不好富貴。幾年夫妻生活時,元稹正不得志,日子過得很清貧。韋叢來自大富人家卻無怨無悔,盡自己最大的努力去關心和體貼丈夫,包辦家中的全部家務,對貧瘠生活淡然處之。

唐憲宗元和四年(809年),三十一歲的元稹升任監察御史,原以為幸福的生活就要開始,韋叢卻因病去世,年僅二十七歲。不知道韋叢因何病去世,是否與七年婚姻生了六個孩子有關,總之,她和元稹沒有過上一天好日子。

元稹為韋叢寫了不少祭文與悼亡詩,最著名的是《三遣悲懷》(即《遣悲懷三首》),許多名句現在依然讓人稱道,下面節選一首(其二):

昔日戲言身後意,今朝都到眼前來。

衣裳已施行看盡,針線猶存未忍開。

尚想舊情憐婢僕,也曾因夢送錢財。

誠知此恨人人有,貧賤夫妻百事哀。

其三中還有名句「惟將終夜長開眼,報答平生未展眉」,這句話有多深情,元稹的行為就有多狗血、多渣。

韋叢還未去世時,元稹便開啟了他人生的另一段艷遇,也是他一生中最負盛名的一場愛情,和唐朝著名的才女詩人薛濤的愛情。

元和四年(公元809年),元稹以御史身份出使蜀地調查一樁公案。此前他就聽說成都有一位艷名遠揚的歌星、才女詩人薛濤。一到四川,元稹就自信地邀約薛濤。薛濤當然也知道對方如日中天的詩名和朝廷命官的來歷,所以倆人一拍即合,迫不及待地約了會。

這段戀情在當時的政壇文壇可謂雙雙刷屏,因為兩人都太出名,還有就是兩人的年齡差。元稹而立之年,而薛濤是四十二歲。法國人說:「四十五歲的女人最美。」看來那時薛濤就很懂保養之術,風韻猶存!

這對融化在愛的熱流中的戀人是「雙棲綠池上,朝暮共飛還」,在愛情的溫柔鄉里恣肆纏綿了三個多月,直到元稹被調離四川任職洛陽。

分手之後,關山遠隔的倆人靠鴻雁傳書寄託相思之苦。據說,薛濤嫌平時寫詩的紙幅太大,不適合隨時隨地給元稹寫情詩,就直接動手對當地造紙的工藝加以改造,將紙染成桃紅色,裁成精巧、便於隨身攜帶的窄箋,獨創了別具一格的「薛濤箋」。上面留下了「花開不同賞,花落不同悲。欲問相思處,花開花落時」的無奈與哀傷……

可是薛濤還是沒能留住元稹的心,兩人很快分手,元稹繼續風流,薛濤倒是從此脫下紅裙,換上灰色道袍,終身在浣花溪畔度日。

不再敘述元稹中間續弦納妾的事情,單說他比較著名的情史。

長慶三年(公元823年),元稹三貶越州刺史(今浙江紹興),與江南著名女詩人、歌手劉采春相識相戀。

在一次特意安排的演唱會上,元稹目睹了江南好聲音劉采春的驚人風采。劉采春時年二十五歲、風姿妙曼,元稹聽後立即幫她寫推文,毫不掩飾自己對她的愛慕之情。

劉采春這個久經歡場的老手當然懂得投桃報李的潛規則,更何況面對朝廷命官,於是一頭扎進元稹的懷抱。後來,元稹花了一筆錢,買斷了劉采春,納其為妾,一起共同生活了七年,直到他陞官回京,才找理由拋下劉采春,獨自離去。

如同當年的薛濤一樣,劉采春也看破紅塵,離開傷心地越州。有野史演義說,後來元稹和劉采春還相約私會過一次,而約會過後,劉采春就投河自盡了。

除了悼亡妻,元稹記錄自己風流愛情的詩篇還有《寄贈薛濤》和《贈劉采春》。唐代四大女詩人(李冶、薛濤、魚玄機、劉采春),元稹就泡到了兩個。另外兩個因為出生不在一個年代,也就免遭毒手了。

大和五年(831年),元稹暴病,一日後便在鎮署去世,時年五十三,結束了他浪蕩的一生。死後白居易為其撰寫了墓誌。

元稹就是這樣一個文字與行為如此相悖的人,但不知他的內心到底是如何?也許他對每個女人都是真愛,都能燃燒起熊熊烈火,所以才激發了他無窮的創作慾望。

「古今多少事,都付笑談中」,我純屬在別人的故事中看笑話。但有一點要說,千萬不要輕信詩人(男人)在戀愛時「難為水」、「不是雲」之類的表白,也不要被自詡深情的男人欺騙。

最後,借用《圓桌派》節目上的一句話,四個各界德高望重的男人看了《微微一笑很傾城》男主的片段,幾乎同時說:「世上哪有這樣的男人,這種劇建議停播,荼毒多少女孩的心啊!」

男人的愛情如果不專一

那他和任何女人在一起都會感到幸福

——王爾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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