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故事,道出了《道德經》精髓,領悟人生真諦
「道」是老子哲學中一個核心的概念,這一「道」字在五千餘言的《道德經》一書中出現達七十餘次之多。其中「道,可道,非常道」,就是人們最熟悉的一句。然而,儘管人們對這句話非常熟悉,可是能夠真正理解其含義的卻並不多。
春秋時期,齊國有個名叫作扁的工匠,他十分擅長製作輪子,所以人們習慣以「輪扁」相稱,也因為他的技藝很高超,就被徵召到齊國的王宮裡去服務。
有一次齊桓公在堂上讀書,而輪扁在堂下砍削木材,製作車輪,他見到齊桓公讀的津津有味、興緻勃勃,不禁感到好奇,就先放下了手裡的活計,小心的走到堂上去問道:「敢問大王,您讀的是什麼書啊?」
齊桓公回答說:「這是聖人的書啊,裡面寫的都是聖人說的話。」
輪扁又問:「那麼,聖人現在都還活著嗎?」
齊桓公哀嘆一聲:「可惜啊,他們早就不在了!」
輪扁聽了若有所思,頓了一下說道:「既然這樣,那麼您現在讀的書不過是聖人留下的糟粕罷了。」
齊桓公聽了輪扁這樣胡說,勃然大怒,呵斥輪扁道:「寡人讀書,你一個做車輪的人怎麼能妄作議論?怎麼能說是聖人留下的糟粕呢?你來說說看,要是說的有道理也就罷了,不然的話,寡人馬上就殺了你!」
輪扁見齊桓公這樣震怒,禁不住吃了一驚,但是隨即鎮定下來,很認真的說:
「我是從我作的事中親身體驗出來的。你看削木頭做車輪這種活兒吧,如果動作慢的話,雖然省勁兒,但是做出來的輪子不牢固;如果動作快的話,儘管很辛苦,但是做出來的輪子卻不符合規格。只有在不快又不慢的情況下,才能得心應手,做出最好的輪子來。
這裡面是很有講究的,然而他只可意會,不可言傳,我不能把其中的體驗明白地告訴我兒子,我的兒子也不能從我這裡得到做輪子的經驗,所以我現在都七十歲了,還得自己一個人出來做輪子,我是沒有辦法把自己的這份手藝傳給別人的,等到我死了,我的手藝也就跟著我一同進去墳地了。
像聖人的書,其實也都是一樣的,那些聖人很偉大,但是對於他們自己所領會出來的精妙的道理,已經同他們一起死掉了,所以他們在書里留下的都是糟粕啊。」
齊桓公聽了輪扁的這一番解說,覺得確實很有道理,因而也就沒有再怪罪他。
這就是歷史有名的「輪扁斫輪」的故事。
「道」是一種體驗,只有通過親身體驗,才能理解它,沒有人能夠替代你,就像沒人能夠替代你吃飯和戀愛一樣。
輪扁雖然是沒有讀過書的平民,但是他所講的道理卻是極其深刻的。這裡面就體現出老子所說的「道,可道,非常道」,也就是說,能夠講述出來的道理,都不是最精深的道理,都不是永恆的、終極的「道」;能夠用言辭說出來的「名」,都不是永恆的、終極的「名」。「無」是天地的源起,「有」是萬物的開端。
所以,要經常從「無」中去觀察「道」的奧妙,經常從「有」中去認識「道」的端倪。「無」和「有」這兩者,同出一源,而稱謂不同,但是都稱得上深遠玄妙,天地萬物之無窮奧妙的總門。
老子提醒我們,無論做什麼事情,都要有兩種思路,一是超脫的眼界,一是深入的精神。治理國家也好,經營企業也罷,無論從事任何一項工作,都要有超越性的眼光。任何一個成功的領袖,沒有一個沉浸在具體的事物中,而忽視對大的發展方向和根本利益的超越性思考是不可能獲得成功的。
諸葛亮最為人稱道的是他未出茅廬,已知天下三分;毛澤東最讓人敬仰的是,他在艱難複雜的軍事政治鬥爭中,高瞻遠矚,看清了中國革命的取勝之道:在農村建立革命根據地,走農村包圍城市,最後奪取政權。在思考這樣超越性的戰略問題的時候,不論是諸葛亮還是毛澤東,都處於「常無,欲以觀其妙」的思維狀態中,也即是放開一切具體事務,綜合各種信息,關照事務的本質和根源。
事實上,人類所有偉大的思想理論,乃至重大發明,都是在一種虛靜的、忘我的、超脫的狀態下,也就是「常無」的狀態下獲得的。因為只有在這種狀態下,才能洞察萬物的「妙」,才合乎老子的教誨,才算真正理解「眾妙之門」。
※乾隆御筆《心經》,不虧為帝王!
※人窮不可怕,窮人思維才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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