邂逅一帥哥我一見鍾情,班上轉來新同學我心花怒放: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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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三月,開校第一天,梁婧穿著黑色羽絨服,拖著行李箱走進學校,走著走著,突然有一個黑影猛地衝過來,她被嚇得一愣,下意識偏頭,卻還是沒躲過。
「嘭——」
眼鏡被砸落在地,鏡片碎裂的聲音與籃球在地上蹦跳的聲音夾雜在一起,她揉揉被籃球砸懵的頭,有點回不過神。
「同學,你沒事吧?」遠方傳來一道呼喊,她望過去,看見一個身影翻過護欄奔過來,因為四百多的近視,所以看不清來人的模樣。
等人跑到面前的時候,她才看清他的樣子。
少年長的很俊秀,偏偏理了個寸頭,看起來有種孩子氣的不羈,他撿起只剩下框架的眼鏡,抓起地上的籃球問道:「有事沒?你叫什麼名字?幾班的?等會兒我把眼鏡的錢給你。」
少年的眉頭微皺,一連問出三個問題,梁婧下意識的搖頭拒絕。
少年似乎有點生氣,眉頭皺的更緊,立馬牽過梁婧的手把眼鏡放在她手裡道:「快說,別嘰嘰歪歪。」
梁婧膽子小,有點被嚇住,立馬把名字和班級告訴他,他聞言點點頭,「晚上把錢給你,」然後便抱著籃球再次翻過護欄跑進操場。
少年的身影愈漸模糊,梁婧碰了碰剛才被他觸過的手,似乎還帶著他運動後的熾熱。
拖著行李箱繼續往前走,腦海里卻一直浮現那少年的模樣,唇角不經意翹了起來,就連心跳也在不由自主的加快,活了十七年的的梁婧,第一次感受到青春的悸動。
2
晚上,梁婧帶著新眼鏡坐在教室里,同學們正嘰嘰喳喳講著寒假的趣事,往常這個時候,她應該正在看書或者是刷題,可是現在,她沒心思干正事,全部身心都被那少年佔據。
梁婧撐著下巴望著門口,那眼神跟望穿秋水並無兩樣。
都快上晚自習了,他怎麼還不來呢?
突然,教室的嘈雜聲一頓,梁婧看見班主任踩著粗高跟走進來,後面還跟著讓她盼了許久的少年。
班主任在講台上介紹:「新同學叫遲航,大家以後要相互關照。」
梁婧不知道該如何形容當時的心情,那感覺,猶如買彩票的時候只期望中一百萬,結果最後卻中了五百萬,幸福來得簡直太猝不及防。
分配座位的時候,她的心跳不由加速,因為教室里只有一個空位,就在和她隔了一條過道的斜對面。
「遲航,你坐那去。」
果然,班主任讓遲航坐上那個座位,他慢慢走下來,俊秀的臉上帶著幾分漫不經心,他漸漸走近,梁婧的心率越來越快,心臟彷彿在下一秒便會從嗓子眼蹦出。
少女的情感來得猝不及防,在不經意間已然生根發芽。
遲航坐上座位,懶懶的靠著,這個角度,只要梁婧的目光斜一點,就可以正大光明的偷看他。
班主任出去後,梁婧努力將視線移到書上,但是看了半天始終靜不了心,終於,情感戰勝理智,她又抬起頭看他。
遲航坐在裡面,正偏頭和同桌小聲聊著天,梁婧可以看到他的側臉,他們似乎在討論什麼有趣的事,遲航咧嘴笑了下,露出兩顆可愛的小虎牙。
似乎察覺到視線,遲航突然朝梁婧瞥了眼,頓時,她像被蜜蜂蟄了似的立馬埋頭垂眸,過了片刻,後知後覺的想道:不知道他認出我沒?
那一節晚自習,梁婧上得既心不在焉又煎熬萬分,看書看不進,又不敢抬頭,只能垂眸望著課本發愣。
這真的不像自己,梁婧一向視時間為金錢,沒想到有一天她也會浪費金錢。
當下課鈴響起的時候,她的心跳又開始加快,她在猜測,剛剛那一眼,遲航會不會已經想起她了,應該會走過來吧!他說了會給眼鏡的錢。
就這短短的幾十秒,梁婧已經在思考,等會兒遲航要是給錢,到底收不收呢?
問題還沒思考出答案,眼中突然映照出幾張毛爺爺的紅影子,梁婧心中一喜,抑制住將要彎起的唇角,故作鎮定的抬起頭,然後……她非常失望,因為給錢的不是遲航,而是他的同桌劉強。
劉強把錢放下,說道:「這錢是遲航讓我拿給你的。」
梁婧「嗯」了聲,沒看錢,而是斜眸看向遲航。
遲航也正在看梁婧,兩人目光相逢,他微微頷首,還指了指自己的眼睛,梁婧明白他的意思,把桌上的錢收了,然後點點頭。
遲航似乎很滿意梁婧的配合,抿唇輕笑了下,又露出那兩顆可愛的小虎牙。
他對我笑了!還有,他笑的真好看!梁婧悄悄低下頭,心裡的喜悅快將她整個心填滿。
3
遲航是個混混學生,這是開校一個月來,同學們對他觀察認識所得出的結論,他上課從來不認真聽課,要麼睡覺、要麼打遊戲,上周末還跟著其他混混學生打了次群架。
但是遲航和其他混混學生不一樣,他特別潔身自好,他不抽煙,也不喝酒,也不和女同學談戀愛搞曖昧。
其實說遲航混也不太對,因為他除了不愛學習外,還真沒其他混點,唯一的一次群架還是去湊人頭,他根本就沒動手。
梁婧的同桌韓媛感嘆道:「遲航是屬於禁慾型的混混學生,只可遠觀不可褻玩。」
聞言,梁婧抿唇輕笑,她很清楚的知道,她對遲航有好感,所以才會觀察遲航,而越觀察遲航,她便越在意他,上自習的時候,她甚至無心學習,別人都見梁婧埋頭苦讀,可是只有她自己知道,她正在豎著耳朵聽遲航和劉強聊天。
然後,梁婧知道了遲航的一些喜好,比如說他喜歡玩王者,喜歡打籃球,喜歡吃學校邊的抹茶味冰淇淋。
梁婧把這些一一記在心裡,有時候,她覺的自己就像傳說中的痴漢般,暗戳戳觀察遲航的一切,這樣的自己非常陌生,她試過去改變,可惜效果甚微。
遲航在一眾男生中是如此的與眾不同,對梁婧來說有種難以言說的吸引力,也許是青春期荷爾蒙的躁動,她看著那些早戀的同學,心裡突然產生一股羨慕,而這種羨慕在與遲航的接觸中達到頂峰。
四月初的時候,高二八個班的文娛委員經過商量探討,準備為下個月的慶祝五四晚會聯合出個跳舞節目,每個班出一男一女。
韓媛是文娛委員,她的魔爪第一個伸向自己的同桌,梁婧不同意,她便一直勸說道:「你讀了這麼多年書,也沒參加過什麼節目,你就當體驗體驗吧!」
梁婧吶吶搖頭:「我沒跳過舞,你還是找別人吧!」
韓媛抓住她的手,再次勸道:「我看過你做早操,你身體的柔韌性協調度很好,跳舞沒問題,你就是試試嘛!」
梁婧忍不住笑了笑,怎麼做早操還跟跳舞有關係呢?正準備拒絕,突然又聽見她道:「女生我就看中你,你身高合適,人長的也漂亮,跳舞那天把眼鏡摘了,我再給你化個妝,肯定驚艷全場,男生呢,我準備找遲航,他的形象身高挺好的。」
梁婧聞言一愣,拒絕的話再也說不出口,半晌,遲疑問道:「他會去嗎?」
韓媛皺了皺眉,語氣不是十分肯定:「應該會吧,等會兒我去問問他。」
下課後,韓媛走到遲航那桌,距離不遠,韓媛的問話梁婧聽得很清楚,雖然知道能聽見,可她還是忍不住斜眸看過去。
遲航的臉上閃過一絲驚訝,問道:「女生誰去?」
韓媛笑道:「我讓梁婧去。」
遲航聞言立馬把視線掃過來,梁婧下意識的低頭,耳朵卻豎起仔細聽著,但是遲航沒有立馬回答,梁婧等得心急火燎,就在她忍不住抬頭的時候,忽而聽見遲航嗯了聲。
嗯?嗯!他這是答應了吧!
梁婧很開心,嘴角不由自主的翹了起來。
4
晚上一共三節晚自習,而現在,梁婧和遲航只用上兩節,最後一節要去舞蹈室練舞。
第一晚去的時候,韓媛讓梁婧去叫遲航。
梁婧心裡有三分欣喜,剩下的是七分緊張,緊張到何種地步呢?她結巴了!
「遲……遲航,我們去……去練舞吧!」
遲航還未有反應,劉強已經哈哈大笑起來:「學霸婧,你怎麼說話變結巴了?」
梁婧臉皮薄,特別薄,平時上課回答問題都會臉紅的那種,現在被同學笑話,臉蛋的溫度迅速上升。
遲航也笑了下,但他比較正常,沒像劉強那麼誇張,他白了劉強一眼,見他還是浮誇的大笑,忍不住罵了一句:「笑毛線笑。」
說完,遲航走出座位,跟梁婧道:「走吧!」
梁婧獃獃的點頭,一路上,她沒有說話,就怕再鬧出剛才的笑話。
梁婧一直低著頭,在遲航視線看不到的地方一直盯著他的腳看,鞋子很長,難怪人長的高。
正當她胡思亂想的時候,遲航突然揶揄道:「地上有錢嗎,你怎麼一直盯著看?」
在遲航問出這話的幾秒內,梁婧腦海中閃過無數種回答,到底哪種會讓他注意到自己?
但是最後,梁婧竟然很認真的回了兩個字:「沒有。」
語氣很平板,回答很嚴肅,梁婧有點懊惱,忽而聽見遲航的笑聲,她忍不住抬眸覷他,忍俊不禁的笑臉映入眼帘。
他又對我笑了,那虎牙可真可愛,梁婧如是想道。
但是令梁婧失望的是,直到走進舞蹈室,遲航再也沒說話,他曾經挑起過話題,可惜卻被成功的聊死了,梁婧不禁又添了幾分懊惱,暗罵自己嘴笨。
到了舞蹈室,其他班的人已經來齊了,這次舞蹈主要由一班的文娛委員編排,她學過拉丁,所以這次的舞蹈帶著點拉丁舞的感覺。
接下來的日子裡,梁婧和遲航每天晚上都會去舞蹈室練舞,在和遲航的接觸中,兩人有了更清晰的認識。
梁婧一直以為遲航的脾氣不會很好,就像那些混混學生一樣,需要用吊炸天的性子來標明自己的特殊,可遲航和他們不同,在陌生人看來,他可能有點高冷,但一旦和他相熟,便會發現他溫柔耐心的一面。
梁婧沒有舞蹈底子,很多動作都會出錯,因為是男女配合的舞蹈,所以遲航每次都會陪她再練一遍,而且從來沒有抱怨過。
拉丁舞免不了勾腰摟腿,在最開始的一周,只要有身體接觸梁婧便會臉紅,而遲航卻很淡定,梁婧和他形成鮮明的對比。
直到有一次,梁婧發現了遲航通紅的耳廓,當時特別傻,還獃獃的對他道:「你的耳朵很紅。」
遲航聞言愣了一秒,臉上迅速閃過幾分羞惱,然後,直到練舞結束,他全程綳著臉,再也沒和梁婧說一句話。
梁婧很後悔,卻又有點忍俊不禁,她沒想到,遲航還有這麼孩子氣的一面。
梁婧清楚的知道,她越來越喜歡遲航,晚自習下課,她看到操場上躲著談戀愛的同學,心裡總是十分羨慕,遲來的叛逆破土而出長出了小芽,殘存的理智卻讓她必須壓抑住。
5
慶五四那晚,韓媛給梁婧化了妝,她戴上隱形眼鏡,看著鏡中陌生的自己有些愣神,忽而,又忍不住抿唇輕笑。
女為悅己者容,她突然想起這句話。
走到舞台後台與其他人匯合,梁婧在第一時間看到了遲航的身影,他也看到了她,抬手揮了揮。
梁婧踩著小高跟小心的走過去,期待從他嘴裡聽到最想聽的話。
老天爺大概聽見梁婧碎碎念般的祈禱,她如願從遲航口中聽到那句話。
「很漂亮!」
那瞬間,梁婧突然感受到「心花怒放」是何感覺,她藏不住,也藏不了眼中的笑意,直到表演的前一刻,她還在傻傻的笑,都說笑會傳染,遲航也忍不住笑了,笑完還說了句:「你笑的真傻。」
她知道那是調侃,聞言笑的更傻,反正就是高興。
笑完後,梁婧後知後覺的開始緊張起來,在全校面前表演舞蹈,她很害怕出錯,遲航似乎看出她的擔憂,語氣帶著安撫道:「你別緊張,就當台下的同學都是蘿蔔白菜,對著蘿蔔白菜你總不會緊張吧?」
梁婧點點頭,心裡的緊張消了點,卻並不是因為遲航跟她說的話,僅僅因為說話的是他這個人罷了!
在舞台上表演的時候,梁婧還是有點緊張,幸運的是沒有出錯,當音樂落下最後一個樂符時,她狠狠鬆了口氣,站在身邊的遲航聽見了,露出一個戲謔的笑,她不好意思的抿唇,心裡卻覺的很開心。
五四過後,沒了練舞作媒介,梁婧和遲航似乎又回到當初那種陌生同學的關係,她整個人陷入焦躁,每次下課的時候,聽著遲航和劉強聊天,她都特別想說兩句話,藉此融入他們的話題,可事實卻是,每次只有乾乾的聽著,完全插不進話。
下午吃完飯回學校,在路過操場的時候,梁婧總會下意識的停住腳步,然後躋身人群,凝望著遲航在操場中的矯健身姿。
韓媛很奇怪,問道:「你不是不愛看打籃球嗎?以前這個時候,你應該在教室里刷題才對。」
梁婧聽得一愣,下意識的回答:「我就隨便看看。」
韓媛奇怪的嘟囔:「都看了一個多月,這還叫隨便看看?」
梁婧頓時非常緊張,因為很怕別人知曉她暗戀遲航的秘密,逼不得已,只好拉著韓媛回教室。
接下來的幾天,梁婧吃完飯立馬回教室,不敢在操場逗留,只是遠遠的望了幾眼。
五月中旬,同學們迎來了半期考試,梁婧忽而很緊張,緊張中夾雜著擔憂,她有預感,也許這次會考砸,事實證明這個預感是正確的。
成績下來後,梁婧從穩坐年級第一的釘子戶變成了年級第九,她不知道該如何形容當時的感受,各種情緒混雜在一起快將腦子擠爆。
她知道自己是咎由自取,因為從開學到現在,她在學習上的努力比不得以前的二分之一,上課喜歡偷看遲航,下課喜歡偷聽遲航和劉強聊天,花在學習上的精力少了,成績怎麼會不下降呢?
班主任把梁婧喊進辦公室,語重心長地說了番話。
梁婧突然感覺很愧疚,她辜負了班主任的期望,也辜負了父母,他們望女成鳳,一直以來她都做的很好,唯獨這次……
早戀會影響學習,也許裡面還包含了暗戀。
梁婧在辦公室狠狠哭了場,班主任一直在安撫她,哭完後,她懇求道:「朱老師,你把我調到第一座吧!」
離得遠了,惦記會少點吧!
回教室的時候,她的眼睛還是紅通通的,劉強偏過頭問道:「老班說你了?」
遲航也偏著頭道:「考這麼好老班還不滿意?」
梁婧搖搖頭,什麼也沒說,低著頭收拾書本,隨後,班主任進來讓她跟第一桌的同學換座位。
抱起書本坐上第一桌,她心裡發誓,期末考試一定要把成績提上去。
接下來的日子,梁婧全身心的投入學習,雖然有時心裡還會想遲航,但是她會抑制住回頭看的衝動。
暗戀無錯,然而她應該放下這段有始無終的感情,她是學生,而且是名想考上好大學的學生,她不想讓親人失望,也不想讓自己失望,付出了這麼多年的努力,她應該對自己負責。
原以為避開、躲開,感情便會慢慢變淡,可是遲航卻突然像變了個人似的,他竟然開始學習了。
每次下課,遲航都會來第一座請教問題。
梁婧很驚訝,心裡卻有一絲竊喜,可她知道,這種思想和最初的想法背道而馳,優柔寡斷只會越陷越深,乾脆利落才是她應該做的。
在遲航問了幾次之後,梁婧直言道:「你以後別來問我了,會耽誤我的學習。」
她低著頭,不敢看他的反應。
半晌後,遲航緩緩說出一個字:「好。」
她應該笑的,可是卻偷偷哭了。
期末考試,梁婧如願奪回第一的寶座,她應該高興,但是心裡始終有點傷心,而後,學校組建高三火箭班,她自然而然成了裡面的一員,這意味著,她和遲航不會再是一個班的同學。
這樣也好,暗戀的滋味太苦,梁婧想快點走出來。
6
學校對高三火箭班抱以厚望,將它安排在頂樓,整層樓除了辦公室就只有它一個班。
以前的班級在二樓,梁婧再未去過,高三整整一年,她被一本本題海淹沒。
下午吃完飯,她路過操場的時候眼神會不經意的瞥到籃球場,可是裡面再也沒有遲航的颯爽英姿。有時候在學校能碰到遲航,但她卻不敢打招呼,每次都是低著頭裝作沒看見。
即便如此,遲航的消息還是能經常聽到,聽說他變成了三好學生,上課既不睡覺也不打遊戲,每次月考都可以看到成績的提升,到高考前的三次診斷考試,他已經考進年級前二十。
學校里流傳著遲航的傳說,論一名學渣如何在一年內逆襲成為學霸。
高考如約而至,梁婧沒有讓任何人失望,考上了心儀的Z大,她沒去以前班級的畢業晚會,雖然已經過去一年,可她還是害怕見到遲航,害怕有人發現她眼中的秘密。
這段誰也不知的暗戀是個秘密,它代表了青春期的青澀萌動,梁婧會將它一直珍藏,也許多年之後再想起,她會釋然一笑。
去Z大報道的頭一天,梁婧去買了學校邊的抹茶味冰淇淋,其實她不喜歡抹茶味,有點苦,可是遲航喜歡,她想在埋下青春記憶前,嘗嘗遲航喜歡的東西。
梁婧坐在公園裡,咬下冰淇淋的尖頭,很軟,也很細膩,可是很苦,她忍不住紅了眼眶,今天過後,她真的應該說再見了。
驀地,旁邊多了個人,她斜眸看過去,入眼是許久未見的少年。
他手裡拿著一個粉紅色冰淇淋,笑著遞過來道:「聽韓媛說,你喜歡草莓味的冰淇淋。」
梁婧有點愣,淚水在眼裡欲落未落,遲航忽地嘆了口氣,抽走她手裡的冰淇淋,直接咬上去道:「草莓味給你,抹茶味給我。」
嘴裡的抹茶味冰淇淋還沒完全融化,梁婧抿了抿,苦味過後是悠長的甘甜。
遲航後記
其實,在轉校前我便已經知道「梁婧」這個名字,彼時,中考後回老家,奶奶把市報拿出來,指著上面的她一個勁誇獎,這姑娘中考是市狀元。
我看著報紙上戴著眼鏡的她,第一反應是,典型的書獃子模樣。
高二轉校,我不小心送給她一個籃球,她的眼鏡被我打壞了,她的反應很呆,也很可愛。
教室里,她坐在我的斜後面,每天都在自以為很隱蔽的偷看我,其實我一直都知道。
我猜她暗戀我,這個猜測讓我很高興。
韓媛來找我跳舞的時候,我心裡非常意動,因為我聽到了韓媛和她的對話,雖然我不喜歡跳舞,但是舞伴是她的話,我非常樂意。
練舞那段時間,在和她的接觸中,我終於認清自己對她的感情,我肯定是喜歡她的,幸運的是,她也喜歡我。
但是這個幸運只維持到半期考試,成績下來後,她搬到了第一桌,我知道,她在躲我,我也知道,她因為在我身上花了太多心思成績才會下降。
她和我不一樣,她對高考看得特別重,而我讀高中完全是玩票性質,在高考和我之間,她選擇了高考,我很生氣,卻又很心疼她。
我想告訴她,其實我也喜歡她,可是在這種緊要關頭,我不敢打攪她。
我開始反思自己,以後隨便讀個野雞大學的我,到底是否配得上讀重點大學的她?
我要認真學習,我想和她考一個大學,這個想法在我心裡生根發芽,為了能和她多一點接觸,我開始每天問她問題,然後,我被拒絕了。
我很生氣,但生氣過後我更加堅定自己的信念。
高三她去了頂樓的火箭班,而我,則花費所有的心思去逆襲,那一年,我每晚刷題刷到凌晨,最後,我逆襲成功了。
我在韓媛那裡打聽到,她第一志願填的Z大,她真的很優秀,還好,我趕上了她,所以我也填的Z大。
我準備在Z大和她來個偶遇,然後再跟她告白。
去Z大報道的頭一天,我又去學校轉了轉,沒想到卻會看到買冰淇淋的她,看起來十分落寞。
她前腳剛走,我便去買了個草莓味冰淇淋,因為韓媛跟我說過,她喜歡草莓味冰淇淋。
我跟在她身後,看她坐在公園的板凳上,冰淇淋的尖頭被她咬下,而她的眼眶也紅了。
看到這一幕,我再也不想抑制自己的感情,我坐到她身邊,把草莓味冰淇淋拿給她,然後抽走她手中被咬過的抹茶味冰淇淋。
咬下冰淇淋的那一刻,她完全怔住,我知道,她肯定明白了我的感情。
其實……我也一直暗戀她。(原題:《那一場關於青春的暗戀》,作者:葯郎君。來自:每天讀點故事【公號:dudiangushi】禁止轉載)
※被同學欺凌校花勇敢救我,表達謝意時她說:做我男友吧
※路遇偏僻山村,村名一夜之間離奇死亡,去山裡調查卻看到詭異畫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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