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親，是一個男人最溫柔的名字，最是孤獨

作者：洞見Neo

男本剛強，為父則柔。

最近，在熱播劇《歸去來》中，王志文和羅晉的一對父子對手戲刷爆了朋友圈。

面對兒子從小到大的不理解，在父子分別之際，王志文意味深長地說道：

「每一位受過挫折，吃過苦挨過累的父親，都會天真的希望他的孩子，能夠免於生活的困苦，無憂無慮的度過一生。

不為斗米折腰，不為金錢媚骨，我的辛苦，是想能夠讓你輕鬆一點。」

那一刻，羅晉淚崩。

少年不識雙親意，成人方知父母恩。

父親，那個一生倔強堅強的男人，原來始終懷揣著人世間最溫柔的愛。

01

我的老家在南方的一座小鎮，我是家中的長子。

在成長的記憶中，父親一直都是一副沉默寡言、嚴肅古板的樣子。

我們兩人一直不是很親近，以至於十年前我離開小鎮求學工作後，除了每年例行公事般的春節探親，為數不多的幾次電話也只剩下模式化的兩句話：

「吃了嗎？」

「吃了。」

「還好吧？」

「嗯。」

……

這些年來，畢業、工作、生病、失戀……遇到的所有難事，我都沒有向父親開口，因為我知道他也幫不上什麼忙。

直到不久前，我有了一段穩定的感情，春節帶著女友回家，告訴父母，我們打算在城市安家落戶，沒想到過年後我的銀行卡里突然多了40多萬，轉賬人是父親的名字。

當時我一愣，這筆錢對於父親來說就是一個天文數字，根本不是一時半會兒能拿出來的。

趁著假期我匆忙回了一趟家，這才發現，原來父親不僅將自己經營多年的一家小飯館轉給了別人，還瞞著我低聲下氣地向親戚朋友們借了十幾萬。

為了還債，他自己則跑到建築工地做起了辛苦但回報高的鋼筋工。

父親見到我的那一刻，臉上露出了從未有過的尷尬。面頰上那斑駁的晒傷，變得更加通紅了。

「你怎麼回來了？錢收到了吧？你爸我沒什麼本事，能幫你做的只有這些了。一個人在外面別太省，買套好點的房子，別讓女方家裡瞧不起我們農村出來的娃兒……」

似乎是為了掩飾什麼，他對兒子說了這輩子最多的一段話，語氣極盡溫柔。

「爸……」喊完這一聲，我的喉嚨像堵上了一塊千斤頂，再也吐不出半個字來，那一刻視線已經在淚水中迷失。

有誰甘願給你當牛做馬？有誰寧可為你擋刀叉？又有誰願意為你奔波一生無怨無悔？

父親那一輩子沒對誰彎下的脊樑，為了你他的頭低進了塵埃。

男本剛強，為父則柔。

為了兒女能夠挺起腰桿，他們能放棄一生的驕傲和要強。

02

李健曾寫過一首歌叫《父親》，裡面寫道：你為我驕傲，我卻未曾因你感到自豪，你如此寬厚，是我永遠的慚愧。

李健的父親是一名京劇武生，在李健的眼中父親永遠是一副樸實無華的模樣，而且隨著年歲的增長，在母親的映襯下，他和父親的關係變得更加「陌生」起來。

2015年李健在《中國新聞周刊》發表了一篇紀念父親的文章，其中有這樣一段對於父親描述：

李健說：「爸爸永遠見到我，就是問聲身體好不好，最近好不好什麼的，他不會深層次地去問你最近的什麼苦惱什麼的，不會像母女那樣談心什麼的，這個不會的。」

後來，李健的父親患了腸癌，他和姐姐湊齊了錢去交費時，他感動得哭了，他說孩子們懂事了，給孩子們添麻煩了。

到了最後，父親要上廁所的時候，幾乎寸步難行，李健就背著他去。

而這時父親對他說了一句話：「原諒爸爸！」

這句話成了李健心頭一道難以癒合的傷。

從小到大，李健都是父親的驕傲，但是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起，在父親的心中，自己卻成了兒子最大的「麻煩」。

後來，李健重新錄製了《父親》這首歌，在最後他加上了一句：「我終於明白，在你離去的多年以後，我為你驕傲……」

並且在父親的墓志銘上留下8個字：「冬夏恆久，一世溫良。」

這也讓我想起了自己的父親，不得不承認，曾經有過那麼一刻我也因為他的平凡閃過一絲不甘。

但是父親呢？

也許他們從來沒有將對孩子的愛和誇獎放在嘴上，但是心裡卻為你驕傲到了內傷。

《淮南子》曰：慈父之愛子，非為報也。

為了兒女們的成長，他們心甘情願獨自去承受生活中所有的苦難。

父親，最是孤獨，也最是溫柔。

03

在微博@英國那些事兒上看過這樣一則新聞：

加拿大電影製片人查理·泰里爾在YouTube曝光了自己父親去世後留下的一碟錄像帶和錄音帶。

小時候他以為那裡藏著父親「不能說的秘密」，最後卻發現那是父親留給他們的一世溫柔。

查理的父親格雷格是一名警察，在外人面前堅毅果敢，但是在孩子的心中卻是一個不折不扣的「笨拙木訥」形象。

他會學習各種各樣不擅長的手工技藝，用笨拙的方式哄孩子開心；

他努力和附近一家小型機場的飛行員們套近乎，還主動幫他們修理飛機，只是為了完成兒子一時興起的「飛行員夢想」，其實他並不知道兒子對開飛機並沒什麼興趣；

孩子們惹他生氣，上一秒就要暴怒，下一秒卻牢牢地壓住了憤怒的火焰；

……

這樣的事情在孩子們的記憶中越來越多，就越和父親威猛的警察形象大相徑庭，這既讓他們感到費解，又覺得父親有些「懦弱」。

直到格雷格去世後的第10年，孩子們在整理他的遺物時，才從一盤盤錄像帶和錄音帶中看到父親的良苦用心。

父親格雷格是在一個充滿家庭暴力的環境中成長的，母親動不動就對他嚴加責打，甚至於成家立業以後，依然如故。

在這樣的環境中格雷格能有一個好脾氣嗎？

但是，為了中止「暴力的傳承」，他在結婚開始，就跟妻子約法三章：

絕不當著孩子的面吵架，更不能打罵孩子！

格雷格用磁帶錄下了許多母親對他的責罵，又用錄像帶記錄下自己家庭生活的快樂。

他希望有朝一日，已經成家的孩子們看到這些「材料」，能以上一代人的行為為戒，努力創造一個快樂美好的大家庭。

這樣一個「責任」，格雷格背負了一生。

他把過去的傷痛深埋心底，小心翼翼地用一顆溫柔的心呵護起一個家的溫暖。

只是最終他還是在沉重的心理負擔中倒下了，去世時僅僅52歲，不過慶幸的是格雷格的努力並沒有白費：

多年以後他的孩子們也都成家立業，他們的家庭從來沒有出現過激烈的爭吵，孩子們臉上永遠洋溢著微笑……

英國經濟學家楊格有一句名言：「男人最是鐵石心腸，但只要當了父親，就會有一顆溫柔的心。」

也許我們的父親沒有理想中那般偉大，但是他卻留給我們最寶貴的一份遺產，讓我們見證了這個世界上一個男人最偉大的情感——溫柔的力量。

04

作家耳根曾經說過：

「父愛，與母愛完全不同，他更含蓄，更無言，如山一樣。

你幼年去看，他是你的保護神；

少年去看，他似乎變成了阻擋你眼睛的障礙；

青年時，或許你會覺得，他變矮了，你認為你已比他高；

可中年時，當你再次去看那座山，你會忽然發現。他一直都在那裡，一直都在默默的看著自己的驕傲，狂妄，自私，以及狹隘，他都在包容，無聲無息的包容。

你會心底酸楚，你會恍然大悟。這……就是父愛。」

你周圍的人中，經歷最多風雨的是父親，得到最少傳頌的也是父親。

他將滿身的泥濘留給了自己，卻將兒女呵護進心底。

父親，這是一個男人最溫柔的名字。

6月17日，「父親節」馬上就要到了，請給那個為你操勞了一生的男人，溫柔地送上一句：

「爸，我愛你！」

來源：洞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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