私密日記:愛因斯坦的陰暗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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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46年,他曾經站出來譴責美國對黑人的壓迫:
「在美國,有色人種與白人相互隔離,這種分離並不是因為有色人種的問題,而是白人有毛病,我不打算對此保持沉默。」他在賓夕法尼亞州林肯大學畢業典禮上的致辭中說道。
作為一個在德國經歷反猶太主義的猶太科學家,愛因斯坦對美國黑人的境遇表現出深切的同情。
在納粹分子崛起之後,他離開德國,住在新澤西州普林斯頓,閑暇之餘常常前往被隔離的黑人社區散步。
他坐在人們的門廊上,和他們聊天,把糖果送給他們的孩子和孫子。
愛因斯坦與美國的民權運動緊密相連,所以FBI將他置於監視之下,到他去世未知,FBI為愛因斯坦建立的檔案約有1500頁。
但愛因斯坦還有不為人知的另一面。
他在20世紀20年代長達數月的旅行中,在私人日記里記錄了他對東亞諸國居民的觀感。在那屬於個人的私密時間裡,諾貝爾物理學獎得主對中國人和印度人做出了刻板的非人性化評價。
或許,即便像是愛因斯坦這樣的人,面對陌生的族群,仍然難以完全摒棄種族主義的思想。
普林斯頓大學出版社最近出版了《愛因斯坦旅行日記》The Travel Diaries of Albert Einstein。編輯Rosenkranz說,這種矛盾使得愛因斯坦更加人性化。
「我不會替他道歉,我仍然覺得這些不愉快的言論令人震驚,但它們只是表明人非聖賢,每個人都有陰暗的一面。」他說。
日記從1922年10月直到1923年3月,當時他和妻子埃爾莎乘船前往地中海,斯里蘭卡,中國和日本。
他每天都會描繪一下周邊的景緻,有時候匆匆一筆,有時則相加描繪:「晚上,美妙的日落——紫色,風吹開雲層,顯出一條細微的照亮縫隙……」。
他記錄了他遇到的人,以及對他們的觀察和思考,並總結了「他們的個性和特質,但是為數不多,通常是幽默或不敬的話,」Rosenkranz在書的前言里寫到。
對於普通的日本人,愛因斯坦寫道,「不會提出問題,沒有人情味,他們很高興且毫無保留地履行自己的社會職能,同時為自己的國家和民族深感自豪。脫亞入歐,放棄傳統的方式,絲毫沒有削弱他們的民族自豪感。」
儘管愛因斯坦對日本男性成員進行了相對深入的思考,但他對日本女性的看法更多的是關於她們的外表而非內涵。
他在船上觀察她們時寫道,日本女性「看起來華麗而困惑……黑眼睛,黑頭髮,大腦袋,匆匆忙忙。」
他對當時中國人的看法,更加冷酷,甚至帶有侮辱性。儘管他稱中國人「很勤勞」,但他也形容他們「骯髒」和「麻木遲鈍」。
愛因斯坦寫道,他們屬於「特殊的類群國家」,「通常更像機器而不是人」。
他認為他們智力低下,引用了他在旅行期間遇到的葡萄牙語教師的話——中國人「無法接受邏輯思維訓練」,也「沒有數學才能」。
Rosenkranz認為愛因斯坦有一種「厭惡傾向」:
「我注意到男人和女人之間的差異很小;我不明白中國女性擁有哪種致命的吸引力,竟然讓當地男人無法抵禦生育後代的本能。」
「如果這些中國人取代了所有其他種族,那將是一件遺憾的事情。」他寫道,「對於我們這些人來說,那種單純的思想是無法形容的沉悶。」
在斯里蘭卡的科倫坡,他對街頭乞丐表示同情。他說,他知道他的所作所為也會進一步加大人類所面對的不平等待遇,並且為此感到羞愧。但是,他們確實是聽憑命運擺布的劣等人……
三個月的美國之旅結束之後,再過一個月,希特勒和納粹黨就將接管德國政府。愛因斯坦沒有回國,決定留在美國,在那裡他更加深刻地體悟了非裔美國人所面對的困境。他在民權運動中堅定立場,簽署了反私刑請願書,並自願充當證人站在了法院證人席上。
「是的,他變得更加公正開明了。」Rosenkranz說。但是,愛因斯坦的種族主義觀點,特別是關於中國人的觀點是否發生了變化,Rosenkranz並不確定。
所有這些都說明,我們過去對愛因斯坦的認知,都忽略了他作為人的複雜性:「對於他所做的陳述和他性格中的元素,我們應該指出那是人性自身的矛盾。一方面,他非常慷慨,非常有道德感……但也有不應被忽視的錯誤言論。」
關於人性,我們是複雜的生物,既懷有美好的期望,也深藏黑暗的信仰。或許不會公開表達它們,但那些我們可能會藏起來的秘密,讓我們有機會看清自我。
本文譯自 sciencealert,由譯者 majer 基於創作共用協議(BY-NC)發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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