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上中年帥大叔我去表白,他說句話我崩潰:早結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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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繁華的A城人來人往,每一張你見過的面孔,下一秒,你可能就會忘記。
我就是在這樣的城市,遇到了葉子小姐。
初次見面,是在出租房的電梯里。她長發披肩,錐子臉大眼睛,雖然素麵朝天,卻美若天仙。
她朝我伸出了手,說:「你好,我姓葉,大家都叫我,葉子小姐。」
葉子小姐不像葉子,穿著蠕軟的粉紅色連衣裙,更像是含苞欲放的花蕾。
「你好,我姓向,大家都叫我小向。」
葉子小姐噗嗤一笑,露出潔白牙齒,淡粉色的牙床,說:「新搬來的?幾樓?」
我點了點頭,打出了一個八的手勢。
「呦,在我樓上呀!」葉子小姐說完以後,電梯正好叮咚一聲,停在了7樓。
她輕步跨出了電梯以後,優雅地轉了過身,說:「我住704,有空,歡迎騷擾。」
我微笑著點頭,舉起右手,打了個OK的手勢。電梯門一點一點合上,葉子小姐的臉,由圓收成了一條線。
葉子小姐住704,我住804。我跟葉子小姐之間,只隔著一個天花板的距離。
有一次,我在8樓陽台吃泡麵,葉子小姐在抽煙,我們就聊了起來。
「嗨,葉子小姐,抽煙呢!」我揮了揮上浮的煙霧,朝樓下小聲喊道。
「呦,是你啊,原來你就在我的頂上。」葉子小姐伸著頭,又吹出了一口煙,說著。
「怎麼還沒睡吶?2點了啊!」
「睡不著啊,」葉子小姐輕輕地嘆了一口氣,又說,「還有泡麵嗎?好像我也有點餓了。」
「有……我拿下來給你?」
「不用,幫我燒一壺熱水,我上來。」
在我8樓的向北陽台,葉子小姐吃泡麵,我在抽煙。
「半夜三更,你跑上來,不怕?」
「怕什麼,怕你吃了我?」葉子呼哧呼哧吸著面,含糊不清地答我。
「也不是完全沒這個可能。」
葉子小姐哈哈地笑出了聲,給麵湯嗆得直咳嗽,說:「想吃我?就怕你……不行……」
葉子小姐故意拖重了尾音,抱著面桶,前俯後仰狂笑個不停。
「有那麼好笑嗎?」
「好笑……好笑……笑死我了……」
葉子小姐愛笑,笑起來很甜,也很好看。
「其實,我不是跟誰都能自來熟,只是前幾天看到你,就有一種肯定跟你聊得來的感覺。」吃完了泡麵,葉子小姐雙手托腮,嘟著嘴巴看我。
「沒辦法,我天生就有這種媲美萬有引力的光環。」
葉子小姐咧嘴一笑,撥了撥落在眉間的碎發,朝我翻了個白眼。
我的心微微一顫,忍不住地想,葉子小姐除了漂亮,原來還……這麼可愛。不知道她是單身,還是戀愛。
2
葉子小姐知道我經常半夜寫作,總是來蹭我的食物,抽我的煙。
只要我的陽檯燈一亮,她就穿著松垮垮的睡衣,趿拉著拖鞋,上樓來敲我的門。
她總是說:「泡麵……好吃,還有嗎?我肚子也餓了。」
泡麵只是我的列舉之一,「好吃,還有嗎?我肚子也餓了」才是葉子小姐千年不變的固定用詞。
她總是一臉無辜的表情,吃完了我的東西,然後賴在了我的陽台,繼續抽我的煙。
有時候一賴,就賴到天光。
葉子小姐不是無賴,而是,她在這個城市沒有多少的朋友。沒有人說話的夜,葉子小姐感覺到了寂寞。
寂寞的葉子小姐也不是完全沒有朋友,她有個不常來找她的男朋友。只要他來,葉子小姐就會整夜不出現。有時候一個星期一次,有時候兩次。
可我習慣了多備一包煙,囤整箱的食物,泡兩個人的泡麵,等著葉子小姐敲我的門,無論她來還是不來。但粗心的葉子小姐,她估計沒有留意到。
葉子小姐總愛問我:「咦,你條件也還不差,怎麼會是單身?」
「像我這樣出眾的人,註定是找不了一般的凡人。」我打趣地回答。
「那得找些怎樣的?」葉子小姐比著各個姿勢,化身各種形象,嘴裡不停地念叨著,「這樣的……還是……這樣的。」
我都搖了搖了頭,說:「都不是,我要找的是……像你這樣的。」
「哈哈哈……」葉子小姐笑得直不了腰,抹了抹溢出眼角的淚水,一喘一喘地說,「精神病……你正經點。」
我點著了一根煙,看著葉子小姐,然後,我也笑。
我是單身,葉子小姐一直在談戀愛。葉子小姐戀愛的對象,比她的年紀大一輪。
有幾次在電梯里,我也碰過那個男人。
葉子小姐大方地挽著他,介紹道:「這個是我男朋友,老張。」
「這個是我跟你提起過的,樓上的小向。」
男人朝我點點頭,露出了一個尷尬又勉強的微笑。
葉子小姐愛著的男人,在這個城市裡,還有另外一個家。
「我不圖他的錢,我圖的,是他的心。」葉子小姐吐出了一口煙,說,「他說過,跟老婆離婚後,就娶我。」
葉子小姐說這句話的時候很嚴肅,沒有笑,只是倚著護欄望著天。
「沒事,不行,還有我吶!」我笑著說。
「你……」葉子小姐側過頭,一臉嫌棄。
「對,我勉為其難收了你。」
「再說……再說信不信……」葉子小姐詞窮,在腦海里拚命搜索,半天了,才說,「再說我咬你。」
葉子小姐張牙舞爪,表情誇張,就是……一點也不嚇人,倒是,十分可愛。
「如果你有愛的人,就該大膽地表白……」葉子小姐儼然過來人的模樣,「敢愛不敢說,十個九個要失敗。」
「哦……明白。」
「就這樣……沒別的,」葉子小姐湊了過來,還差10公分,嘴唇就可以碰上嘴唇,「到底有還是沒有……」
「什麼有沒有……」鼻子里嗅著葉子小姐傳來的淡淡清香。心,怦怦亂跳,臉,竟然微微紅了。
「有沒有喜歡的人啊,給我講講嘛,讓我八卦八卦……」
「去去去。」
「咦,肯定有肯定有,臉都紅了,哈哈哈。」葉子小姐開心得搖頭晃腦,像是狗仔捕捉了大明星的秘密隱私。
葉子小姐,其實我愛的人,她近在眼前,又遠在天邊。
如果我這樣告訴你,你是否能夠明白。估計你又會是哈哈大笑,然後罵我一句「神經」。
我不是神經,我是真的愛你,我的葉子小姐。但我願做那不表白的十分之九,只要陪著你,也就足夠。
葉子小姐已經三天沒有出現,不來敲我的門,也不來蹭我的食物。
我整夜地望著七樓的陽台發獃。那裡沒有燈光,也沒有葉子小姐的身影。
沒有葉子小姐的夜,咽下的食物和抽下的煙,也變得無味。
我知道,我在想念葉子小姐,
我決定,帶著泡麵帶著煙,下樓騷擾她。
「叮咚叮咚……」我按著門鈴,隔著門說,「芝麻開門,葉子小姐快快出來,我是樓上的小向。」
開門的葉子小姐沒有往日的笑容······(原題:《葉子小姐》,作者:向北陽台。來自:每天讀點故事APP <公號: dudiangushi>,看更多精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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