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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華文獻的傳承

原標題:中華文獻的傳承



中國古代叢書源自南宋,宋高宗嘉泰二年(1202)俞鼎孫、俞經曾編《儒學警悟》,度宗咸淳九年(1273)左圭輯刻《百川學海》,這兩部書被視為叢書之始。此後,刊刻輯纂之風一直相沿,明清之代此風大盛。其中既有民間之力,又有官府之功。中國古代最著名的叢書要數清乾隆年間纂修的《四庫全書》。全書歷時十年編纂而成,分藏七地。共分經、史、子、集四部,計收書3500餘種,79300餘卷,36000餘冊,逾10億字,相當於同時期法國狄德羅主編《百科全書》的四十四倍。該書收錄了清代乾隆以前中國重要的典籍,並且編纂人員皆為當時著名學者,代表了當時學術的最高水準,被譽為中國乃至世界上最大的文化工程。

正是因為有了這些叢書,中國古代文化得以傳承,後人也能從中探索出歷史的痕迹。


但是,由於《四庫全書》由乾隆敕編,本質是為了維護清王朝統治的需要,名為「稽古右文」,實則「寓禁於徵」,因此大量搜羅、查禁、刪改、銷毀書籍。據流傳至今的幾種禁毀書目和相關檔案記載,全毀書2400餘種,抽毀書400餘種,鏟毀、燒毀書版七、八萬塊。同時大興「文字獄」,《四庫全書》開館後10年內竟發生了48起「文字獄」。因此,當後人對《四庫全書》不世之功讚歎之時,也不禁對該書給中國文化造成的災難扼腕嘆息,讓這部標誌性的文化工程徒留殘存的軀殼橫躺在文化的沙漠中。


《四庫全書》之後,新著作層出不窮,中國古代著名的藏書家耗盡畢生精力藏書、刻書,尤其清代乾嘉之後,輯刻之風大盛,輯纂水平空前提高。其時學者精心校勘古籍,這類精校本多匯為叢書刊刻行世,享有盛名者絡繹不絕。如畢沅的《經訓堂叢書》、盧文弨的《抱經堂叢書》、鮑廷博的《知不足齋叢書》、張海鵬的《學津討原》、黃丕烈的《士禮居士叢書》、孫星衍的《平津館叢書》等等,至今仍為學界所重。此風延及清代後期並未消歇。如此以來,民間藏書家所刊刻、輯佚之書浩如煙海,遠非國家「寓禁於徵」所能控制,而這些書籍所包含的內容遠非官修《四庫全書》所能具備。


而今,我們欣喜地看到了《千年藏書大典》的部分成果,讓我們對中華文化的傳承有了更足的信心。北京時代話語圖書股份有限公司打算攜同鳳凰出版社、巴蜀書社歷時十年打造傳世精品。《千年藏書大典》前期先行推出六種:《後知不足齋叢書》、《藏修堂叢書》、《文學山房叢書》、《海山仙館叢書》、《平津館叢書》、《功順堂叢書》,精選了清代六大著名藏書家畢生刊刻、收藏的典籍,計101冊,堪稱中國文化界的一場饕餮盛宴。全書特色,有如下幾點:

一、以民間、私人藏書為底本原貌影印,不經任何刪減、篡改


一般來說,官方修書實力相對雄厚,刊刻質量比較高。民間修書則是較遜,但不能一概而論,許多有實力的藏書家刊刻書籍也是不遺餘力。如,清代著名的藏書家潘仕成是富商,其自序中言:「但凡生平所見有益實用,則不惜重金搜羅,刊刻付梓。」除此之外,民間修書與官方修書最大的區別在於官方修書時為了維護自身利益,往往將不利於自身利益的文字刪減篡改。如,清乾隆編纂《四庫全書》時銷毀了對滿清不利的書籍,據統計為13600卷。焚書15萬冊。銷毀版片總數170餘種、8萬餘塊。除了焚毀書籍,滿清還系統地對明代檔案進行了銷毀。目前明代檔案僅3000餘件,主要是天啟、崇禎朝兵部檔案,也有少量洪武、永樂、宣德、成化、正德、嘉靖、隆慶、萬曆、泰昌朝的官方文書。其餘估計不少於1000萬份明代檔案,已經全部被銷毀了。除了銷毀書籍和檔案外,滿清還系統地對殘存書籍和檔案,進行篡改。除此之外,根據一些近代學者,發現的宋代刻本看,很多描繪金元屠殺的史料,在《四庫全書》中,全部遭到了刪除和篡改。最令人髮指的是,滿清還通過篡改文獻,達到對漢民族進行誣衊的目的。如滿清宣稱,張獻忠立有碑文,曰:「天生萬物,以養人人無一善以報天,殺、殺、殺、殺、殺、殺、殺。」但根據近年四川考古工作者,找到的張獻忠碑文看,實際卻是:「天生萬物,與人人無一物與天鬼神明明,自思自量。」根本沒有七個殺字。如此之類,不勝枚舉,那麼民間修書其出發點並不是為了篡改文獻,很多文獻的真實面目恰恰是通過他們保存下來。如《後知不足齋叢書》中也曾經收錄了乾隆時期的禁書《九邊圖略》,足為後世收書之規。


二、內容廣博,價值極高


《千年藏書大典》全書收錄4000餘種,收錄史料的範圍之廣、數目之眾、內容之豐、價值之大,皆堪稱空前。現僅舉一兩例說明。《海山仙館叢書》刻於道光二十六年(1846年),該書共56種485卷,分經、史、子、集四部,有的書未可全,共100冊。難得的是,潘仕成在叢書自序中提到,要選擇前人著作中有益於實用,探討學問以及刊本較少的印行於世,除收入經史筆記著作之外,「收入其術數、醫藥、調燮、種植、方外諸家者流,亦有可觀不妨兼采,惟遊戲無益之作,文雖精妙,多從刈愛」。因此,叢書中還收入西洋譯著《幾何原本》、《同文算指》、《圜容較義》、《勾股義》等等。這套叢書講究實學,博採中外,體現了嶺南開風氣之先的文化潮流,對於研究當時的思想史意義以及學術史意義非常重大。即便如清代著名的金石學家潘祖蔭,在其編輯《功順堂叢書》時,也收錄了《平定羅剎方略》,詳盡記載了與俄羅斯爭端的史實,價值頗高。


三、珍本收藏

中國古代自宋代活字印刷術發明以來,宋版珍藏書籍不僅受學界推重,更為收藏界所重。清代纂修《四庫全書》時,諸多宋版書被篡改,很多學人難以一睹宋版書的面目。但是,諸多宋版書卻為諸多私人藏書家珍藏,並以此刊刻付梓,廣為學人稱道。如鮑廷爵景慕鮑廷博,表示繼《知不足齋叢書》之後,編成《後知不足齋叢書》。家中所珍藏諸多宋版書籍得以面世。如所收《稽瑞》就為宋刊孤本,至為珍貴。至於後面即將推出的《惜陰軒叢書》則是輯錄了宋元明善本34種,如《學易記》、《周易本義爻征》、《虛字說》、《京畿金石考》、《雍州金石記》、《正蒙會稿》、《小兒葯證》、《真訣衛生寶鑒》、《六如畫譜》、《見物》、《表異錄》、《老子集解》,凡12種,皆四庫未收者,或刊本稀少,或舊板遺亡,或僅有鈔本,未經梓行人間,未見書居其大半,今薈萃成編,會諸海內,洵大觀也。《會稽三賦》、《格古要論》、《元城語錄》,茲3種亦經四庫收入,而是書所登有不同者。該書的付梓,使一些珍本、孤本得以流傳至今,因而其在文獻學和金石、醫藥、經學等方面的研究中具有很重要的價值。

自古以來,文化工程是中華民族的內涵載體,從「四庫全書」到如今的「藏書大典」,我們可從其中慢慢披閱浩繁的典籍,也真實感受中華民族的歷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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