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壞了,翟方進奏三小人,漢成帝批准!
翟方進在生年間(公元前53年~公元前7年),字子威,汝南郡上蔡(今河南上蔡縣)人,是中國西漢後期著名的政治人物。翟方進做官三年,後在永始二年升任御史大夫。過了幾個月,正遇丞相薛宣因為廣漢一帶盜賊蜂起,以及太皇太后喪葬時三輔官吏徵發徭役貪贓為奸,貶為平民。翟方進也因為任京兆尹時操辦喪事煩擾百姓引起騷亂,被降為執金吾。二十多天以後,丞相職位空缺,群臣多數推薦翟方進,成帝也很器重他的才能,就提拔他為丞相,加封高陵候,食色一千戶。
翟方進顯貴以後,後母尚健在,翟方進在家裡盡心孝敬,贍養豐厚虔誠。到後母去世,安葬三十六天以後,就脫去孝服處理政事。他認為自己作為漢朝丞相,不敢違反國家制度。作為丞相他很廉潔,不以個人私事去委託郡國官吏。執法森嚴,舉奏中央和地方的各級官吏時,言辭冷峻批評深刻,很多人都受到打擊。例如陳咸、朱博、蕭育、孫閎等人,都是京師的世家大族,憑著才能很早就歷任州牧、郡守和列卿,是當時的知名人士。只有程方進是經過特別提拔,後來居上,從政十餘年就官至宰相,他依據法律彈劾陳威等人,均被罷官免職。
當初陳威最早做官。在元帝初年就因擔任御史中丞而聞名於朝廷內外。到漢成帝即位初年,提升為部剌史,歷任楚國內史,北海郡和東郡的太守。陽朔年間,京兆尹王章批評朝中大臣,推薦馮野王代替大將軍王鳳輔政,推薦東郡太守陳威可以做御史大夫。這時翟方進剛從博士升為刺史。後來翟方進任京兆尹,陳威從南陽郡太守入朝做少府官,和翟方進關係密切。
在這以前,逢信已從考試成績優異而做都太守歷任京兆尹、太僕而任衛時,這兩人的官職和閱歷都在翟方進前面。等到御史大夫職位空缺,三人都是名師,均屬候選人,而只有方進被選上。碰上丞相薛宣有事與翟方進相牽連,皇帝派五位二千石官去責問丞相和御史大夫,陳咸趁機指責翟方進,企圖取而代之,翟方進心中十分怨恨。當被大將軍王鳳上書奏請陳湯做中郎將,舉凡軍國大事都和陳湯商議。王鳳死後,他的堂弟車騎將軍王音輔政,同樣厚待陳湯。逢信、陳咸都和陳湯要好,陳湯多次在王鳳、王音面前讚揚這兩人。
不久,王音死,王鳳的弟弟成都侯王商又擔任大司馬衛將軍輔政。王商平時就很討厭陳湯,就上書揭發陳湯,讓有關部門調查處理,於是陳湯被免職,流放敦煌。這時翟方進剛剛擔任丞相,陳咸內心恐懼不安,就讓杜子夏前去試探翟方進的想法,找機會辯解。子夏見了翟方進以後,揣摸到翟方進的意圖,不敢發言。過了不久,翟方進舉奏陳咸與逢信:「貪臟瀆職,徇私舞弊。 都知道陳湯奸伴弄權,出言不軌,卻要去巴結賄賂,求得薦舉。後來陳咸做了少府,還多次送禮給陳湯。逢信、陳湯僥倖名列九卿,不考慮怎樣端正品行為國盡忠。自制能力不行,無法辦好政事,就去向邪臣獻媚,要想憑關係提拔,苟且度日不顧差恥。孔子說:『卑鄙的小人怎麼能夠侍奉君主呢?』說的正是陳咸,逢信這類人,他們的卑鄙行徑暴露如此明顯,不適合任職,請求罷免他們以昭示天下。」奏章得到批准。
後來過了兩年多,皇帝下詔舉薦品行端正,直言論政的人才,紅陽侯王立推薦陳咸去對策,做了光祿大夫給事中。翟方進又舉報說:「陳成以前做九卿時,因為貪臟瀆職被免職,自知罪惡明顯,就賄賂紅陽侯王立,僥倖得到推薦,有關部門都不敢舉奏。陳威隱瞞歷史矇混過關,如此不顧恥辱,不應當作為方正之士舉薦上來,更不能做朝中大臣。」並彈劾紅陽侯王立選舉人才故意違反真實。於是皇帝下詔罷免陳成,沒有批評王立。
後來又過幾年,皇太后姐姐的兒子侍中衛尉定陵候淳子長犯罪,皇帝因為太后的緣故,只免去官職沒有治罪。有關部門奏請讓淳子長回到自己的封國,淳子長就用金錢賄賂王立,王立就向皇帝呈上密封奏章替淳于長求情留下,說:「陛下已經因為皇太后的原因下了詔書,希望不要改變原來的安排。」後來淳于長個人醜事被告發,被判下獄。翟方進上奏彈劾王立:「包庇縱容壞人,擾亂朝政,玩弄權術欺騙聖上,奸詐狡猾不行正道,應該下獄。」皇帝說:「紅陽侯是我的舅舅,不忍心讓他伏法,送他回到自己的封國去吧。」於是翟方進又奏報王立的同黨,說:「王立平時做下很多壞事,眾人都知道。邪臣互相勾結,依附他結為死黨,一旦王立參預朝政,都想撈取個人利益。今天王立被放逐回封國,他所結交的尤其是那些關係密切的人,不適合做大臣和郡太守。調查後將軍朱博,巨鹿郡太守孫閎,以前的光祿太守陳威等人都和王立來往密切,相互作為心腹,太壞了,有不顧國家利益專為朋黨儘力的信條,要互相提拔,到死方休。
這些人都是內有不仁性格,而表面具有優異才能,甚至超過一般人,勇猛果敢,辦事毫不遲疑,居官為政都喜歡使用殘暴手段嚴酷統治、憑苛刻狠毒來樹立威風,卻沒有一點忍讓仁愛和為他人著想的風格。這是大家都知道的事實,連愚笨的人都感到困惑。孔子說:「任用卑鄙不仁的小人,國家的禮儀法度都會被破壞啊!』是說不仁義的人,沒地方任用他;不仁義而又有才幹,才是國家的禍患。這三個小人都是內藏奸詐狡猾,太壞了,是國家的災禍。又互相勾結,取信於貴戚奸臣,真是國家一大憂慮,我之所以要捨身諫諍。
過去季孫行父有句話說:「發現有利於國君的人就要尊敬他們,好像孝子侍奉父母一樣;發現不利於國君的人要討伐他們,就像老鷹追趕小鳥一樣無情。』即使折斷翅膀,也不逃避。貴戚豪強死黨一類的確是眾怒難犯,一旦觸犯他們,招來許多仇敵怨恨,好壞相混,是非難分。我有幸做了宰相,不敢不盡忠。請求免去朱博孫閎的官職,把陳成送回原籍,以消滅奸雄之黨,杜絕群邪的希望。」奏章得到批准。陳威本來已撤銷禁錮,又被流放原藉.因為憂恨發病而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