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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神愛上好友我自願退出,3年後接女神電話被罵慘:我喜歡的是你

女神愛上好友我自願退出,3年後接女神電話被罵慘:我喜歡的是你

每天讀點故事app作者:專三千 | 禁止轉載

我媽提著棍子站在門口大吼:「我花了兩百塊錢去幫你去算命,算命先生說你再這麼調皮就不會有出息,你給我跪下。」

我低著頭一言不發,腦子裡想的是,那個彎道的失誤真不應該。

那天,我在網吧玩飛車,老程一個彎道雙噴超了我,我剛按下Ctrl(道具)鍵,一行氮氣四個排氣孔噴出去還是沒追上,一雙滄桑而又不失壯碩的大手拍在我肩上,「三千,玩遊戲呢?」

我目不斜視地抖抖肩膀,「幹啥這關鍵時刻……」

不對,這個氣場,這個口氣,我往旁邊一瞥手一軟,「喲喲,李老師,您怎麼來這兒了?」

李老師笑了笑,「沒事沒事,你繼續,我先走。」

一到家,我媽提著棍子把讓我在門口站著,我知道發生了什麼。

我媽從小教育我要懂禮貌,遇到老師要問好。我堅決落實貫徹我媽的指示,不僅本班的老師打招呼,別班的老師也打招呼。

所以,隔壁班的班主任只看到了我,卻忽略了坐在旁邊的老程。因為老程平時沒禮貌,沒跟隔壁班老師打過招呼,隔壁班的班主任不認識他。

我很不解為什麼隔壁班的班主任會揭發我,上次他在廁所蹲坑,拿一張紙巾捂住鼻子,我看他被熏得不行給他遞了一根皺巴巴的黃鶴樓。那是我從我開礦山的舅舅口袋裡偷來的,自己沒捨得抽。

我媽教過我,滴水之恩當湧泉相報,我以為他會在下次廁所偶遇的時候給我回一包黃鶴樓,結果他卻揭發了我。

我媽提扯著我的耳朵,把我拖進廚房繼續大喊:「跪下!」

我昂起高傲的頭顱,「男兒膝下有黃金,不跪。」

我媽咬著牙齒擠出幾個字:「我叫你跪下。」

我昂起高傲的……

「啪」,一個大嘴巴子,我高傲的頭顱還沒來得及昂起就被扇蒙了。

我抽泣著跪下了,眼淚一滴一滴往下掉,像腦子漏水了。我看著水泥地板上的紋路,有幾根我媽頭上脫落的頭髮,幾隻螞蟻在地上亂跑。其實我沒有多難過,我就是怕挨打,眼淚有一種神奇的功能,它能迷惑很多人,把你想表達的情緒放大。

就像現在,我媽以為我流下的是懺悔的淚水。

我媽嘆了口氣,「知道我為什麼叫你跪下嗎?」

我:「因為我去網吧上網了。」

我媽手裡的棍子掉在地上,「什麼?你今天去上網了?」

我能接受肉體上的折磨,但是不能忍受智商上的調戲,「你不就是因為我去上網了才叫我跪下嗎?」

我媽把棍子撿起來,「我就是去算了個命,算命先生說今天等你回來了,帶你到灶王姥爺面前磕頭,保佑你不走歪路好好做人。」

我媽只打了我兩棍子,下手不重,我覺得有兩個原因。第一是我的眼淚太唬人了,她棍子還沒碰到我,我眼淚就噴出來,第二是我媽怕打不過我。

同時我也明白了兩個道理,算命先生有時候挺準的,廁所遞煙還是有用的。

第二天,我和老程說了這件事,老程安慰我,「沒事,你媽打你也是表達愛的一種方式啊。」

我點點頭,「對,為什麼我的眼中常含淚水,因為我媽愛我愛得深沉。」

我想了想,又覺得哪裡有點不對勁兒,扭頭問老程:「你媽也是這樣表達愛的?」

老程從口袋裡摸出一張紅鈔,「我媽是這樣表達的。」

我站在風中,無語凝噎,任憑狂風在我臉上胡亂地拍,比我媽下手還重。

我覺得生活不僅失去了色彩,還失去了聲音和味道。

直到下個路口,色彩才漸漸出現,聲音才逐漸恢復,香味才逐漸瀰漫。因為小河每天都在這個路口等我們一起去上學。

她那股子鬧騰勁兒,會讓無聲的變成有聲的,沒有顏色也給你潑上顏色。

小河背著書包蹦蹦躂躂地走過來,「今天怎麼這麼慢?」

老程:「三千屁股挨了幾棍子,走路不利索。」

我一拳捶在老程頭上,「不是說好了不說出去嗎?你嘴怎麼這麼大?」

小河湊到我面前,盯著我的眼睛,笑得扁桃體都要掉出來,「哈哈哈,他眼睛是紅的,肯定是被揍哭了。」

她嘴裡的熱氣撲在我臉上,依稀能分辨出來她早上吃的是肉包,我的臉漲得通紅。

我背著書包繞另一條路走了。

我、小河、老程,我們三個人是從小一起長大的夥伴。一個小鎮就那麼大,隔不了幾條街,三個人年紀差不多就總混一起。老程家裡做生意,經濟條件最好,人也大方,我的網費都是他出的。

其實我一直把小河當男孩子看,她的性格也像男孩子。小時候鎮上的魚塘抽水撈魚,我和老程站在岸上不敢動,小河「噗通」一聲就跳下去。

我們經常這樣,如果其他兩個人把一個人惹生氣了,那就讓一個人走這條路,好好冷靜。

但這次其實我沒有生氣,我就是想一個人走走,剛剛小河貼到我面前的時候,我覺得有點奇怪,那種感覺怎麼形容呢?像一隻不熟悉的小貓撲到你懷裡,你驚慌失措,想湊近一點,又怕它撓你,於是只能撒開走走得遠遠的。

進校門的時候,老程和小河在校門口站著,老程盯著我,「怎麼,這樣就生氣了?」

小河噘著嘴在一旁附和,「三千妹妹,別生氣哈……」

我把褲子拉鏈拉上,故作淡定地說:「我就是找個偏僻的路撒泡尿,你們咋這麼多事呢?上不上課了?」

三個人跑進學校,回各自班級上課。

我的座位在講台邊上,因為我媽跟班主任溝通過,要對我嚴格一些,特殊照顧。

我有一種神奇的能力,就是特別能聊。班主任給我調了無數次座位,終於,讓我跟全班人都聊遍了。所以他只能把我的座位安排到講台邊,方圓一米之內沒有同桌。

但是班主任千算萬算沒有算到,講台旁邊有老師啊,當我失去了和學生聊天的機會,那麼老師就成了我唯一的溝通對象,雖然老師們並不願意與我溝通。

老師在講台上講課,我在底下做捧哏(gén)。

老師:「這一章節的重點呢,比較清晰了。」

我:「嗯。」

老師:「這一部分大家多記,經常出選擇題。」

我:「哦。」

老師:「大家要記住,蘇必利爾湖是世界第一大淡水湖。」

我:「好傢夥。」

老師:「好了,我們做幾個題目練習一下。」

我:「去你的吧。」

老師:「專三千,起立。」

我站起來,「到。」

老師:「向後轉,齊步走,把門帶上,別進來了。」

我溜到老程的教室外邊,站在窗外對他做鬼臉,老程看見了舉起手,「老師,我上個廁所。」

老師瞥了他一眼,擺擺手示意他出去。

我和老程大搖大擺地在走廊上晃悠,走到小河的教室,在窗口揮手,直到她看到,然後在教室門口扭兩下屁股全班哄堂大笑,趁著老師還沒往外看一溜煙地往邊上跑。

學校的操場都是沙地,沒有漆面保護的雙杠已經被氧化成紅黑色,外表被祖國未來的棟樑們用手包了一層厚厚的漿。

我和老程坐在雙杠上,一隻腳懸空吊著,另一隻腳踩在杠上。我眯著眼睛望向遠方,一陣風吹過來,如果這時候有人在旁邊給我拍張照,一定和港星一樣帥。

老程從口袋裡掏出一包煙,遞給我一根,「你說咱們以後能成大事不?」

我把煙點上,「啥叫大事?」

老程吐了個煙圈,「比如買一輛跑車,至少三個排氣孔那種。」

我吸口煙,「估計夠嗆。」

老程:「咳咳咳,嗆死我了,這煙是不是假煙?」

我問老程:「你知道我想幹啥不?」

老程:「不知道。」

我把煙丟地上,指了指後面不斷靠近的教導主任,「我想跑。」

我和老程站在教導主任面前,老程憋著一口煙,教導主任問:「你們兩個上課時間,在操場幹什麼?」

我:「上廁所。」

教導主任往周圍看了看,「誰允許你們隨地大小便?」

我:「不是不是,我們去廁所上的,想等身上臭味兒散了再回教室,怕影響其他同學。」

教導主任點點頭,「行,現在趕緊回教室,味道邊走邊散吧。」

教導主任剛轉身,老程長出了一口氣,嘴巴和兩個鼻孔冒出三股煙。我湊到老程旁邊,「你的大事已經干成了,三個排氣孔,隨身攜帶。」

老程一腳踹我屁股上,「滾滾滾。」

下課鈴響了,小河從教室里跑下來。

小河:「聊什麼呢?」

我嘴裡叼著剛從地上拔的草,「說了你也不懂,聊開車。」

小河一拳捶在我腰上,「誰說我不懂了,我開車技術可好了,不信你問老程。」

我疑惑地望向老程,老程撓撓頭,「這不是上次你和你媽回老家,我打遊戲沒伴就帶小河一起去了,她技術確實還行。」

我把老程從雙杠上拉下來,「卧槽,誰讓你帶女孩子去那種地方的?禽獸!」

周末,網吧沙發區,我熟練地漂移過彎,嘲諷邊上的小河,「哈哈,我在終點等你。」

我把車停在終點前,得意洋洋地往後倒車,眼看小河快到了,我按下了前進鍵,加速需要時間。小河已經和我平行了,她扭頭對我笑了一下,然後噴了一行氮氣。

我看著屏幕上穿著短裙的小河站在第一的位置搖香檳,我沒覺得有多生氣,倒覺得有點可愛。

我看了看旁邊在做任務的老程,「好了沒,一起來。」

老程:「等等,還有一個任務沒做完。」

我點開任務列表,想找個任務先做著,翻著翻著忽然看到一個「情侶任務」,點開一看,是兩個玩家用戒指(一種道具)結婚,然後就可以做情侶任務得到額外獎勵。

我激動地對小河說:「用戒指結婚可以做情侶任務誒,要不要結一下?」

小河看著我,猶豫了一下,「好啊。」

老程湊過來看看,「哇,真的,還有經驗加成。」

我去商城翻了半天,發現所有的戒指都要充錢買,最便宜的一個二十塊錢。這對於一個連網費都要別人贊助的窮逼來說,簡直就是天價。

我尷尬地對小河說:「沒錢買戒指,結不了了。」

老程說:「我開寶箱開到一個,要不我們結?」

小河正在跑圈,沒有回頭,我看不到她的表情。過了一會兒,她說:「可以啊。」

於是,一場本來是我提出的,屬於我的婚禮變成了別人的。我從婚禮的主角變成了旁觀者,因為我沒錢買戒指。

老程為了慶祝新婚還充錢每人買了一個寵物,我也沾光有了個小企鵝寵物。

也許是天意,也許是運氣,從那天以後,我們再也沒有一起去過網吧。因為那個周末剛過完,學校來了一個感恩勵志演講團。

那個感恩勵志演講,學校要求學生家長也參加。我邀請我媽來學校時,我媽下意識地就把棍子提起來了,我跟她解釋,「不用帶棍子,是去聽演講。」

來我們學校演講的是一個精瘦的年輕人,看起來就很不勵志,他靠悲傷的背景音樂和沙啞的嗓音成功地弄哭了現場90%的人。

像我這種腦子容易漏水的,哭得稀里嘩啦,他重點強調了「網路遊戲」的危害,中途還特意穿插了一個學生上台發誓再也不玩網路遊戲的宣誓環節。

正常來說,這種腦殘的宣誓,我就是把腦漿哭光了也不會去的,但是在那種環境下,在講師的鼓動下,在我媽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勸導下,我上去了。

我站在最前面,講師把話筒放在我嘴邊,恨不得要塞進我嘴裡,我高喊:「我,專三千再也不上網了。」

我以為我做不到,但是很奇怪的是,我居然做到了。我都不知道我自己是怎麼做到的,那時候中考臨近,我忽然想試著好好學習。

可能是因為小河和老程在遊戲里結婚了,我忽然就覺得那個遊戲變成了他們的婚房。我不能隨意闖進去,我像個流氓,像個偷窺者,那是屬於他們的遊戲。

老程和小河察覺到了我的不對勁兒,他們問我:「你怎麼了?」

我說:「要不我們中考前先好好讀書吧,其他的事以後再說。」

老程點點頭,「行。」

小河:「好吧。」

誰也沒想到,我中考居然考了全校第七。

查成績那天,我媽棍子都拿好了,聽到成績之後,我媽提著棍子就去擀餃子皮了。

老程和小河的成績也都查到了,正常發揮,他們知道我的成績後,一致要求,讓我請他們去縣城玩。

於是,我找我媽要了幾百經費,準備帶他們去縣城浪一波。

縣城有一個公園,叫杏江公園,杏江從縣城直接流到我們鎮。我們坐班車到縣城,過一座橋就是杏江公園。老程有點暈車,我們在公園的長椅上休息。

我第一次身上裝那麼多錢,總想著找個地方花,看到旁邊有個小賣部就進去買了幾包小零食。

我把一包旺仔小饅頭遞給小河,小河笑呵呵地接過,「哇哇,有良心,還記得我喜歡吃小饅頭。」我又把一包辣條扔到老程懷裡,「吃包辣條就不捨得吐了。」

我自己擰開一瓶可樂,看著這個公園,感受著一絲城裡的氣息。這裡的路要寬一些,人要多一些,河要寬一些,空氣中瀰漫著汽車尾氣的味道,可能這就是城市的體味兒。

小河在一旁用奇怪的方式吃旺仔小饅頭,她拿起一個圓圓的小饅頭,用舌頭舔一下,拿出另一個小饅頭也用舌頭舔一下,然後一隻手捏一個把它們黏在一起。

她把兩個黏在一起的小饅頭放在手心靜靜地看著,然後放進嘴裡。

我問她,「你為什麼要這樣吃小饅頭?」

她把一個小饅頭放在手心,「你看,這是一個小饅頭。」

我點點頭說:「嗯。」

她又拿出一個,「你看,這是另一個小饅頭。」

她把兩個小饅頭舔一舔黏在一起,「你猜這是什麼?」

我:「兩個小饅頭。」

她搖搖頭,「錯,這是漢堡,你看電視里的漢堡,上面一片麵包下面一片麵包,中間夾雞肉,就成了雞肉漢堡。我這個兩片小饅頭夾空氣,就是空氣漢堡。」

她伸出手,「你要嘗嘗我的空氣漢堡嗎?」

我接過來塞進嘴裡,兩個小饅頭入口即化,當我反應過來這是小河舔過的之後,我愣住了。

我盯著小河,小河也反應過來,她尷尬地看著我。我嘴裡含著沾著小河口水的小饅頭,不知道該怎麼辦,它已經融化了。

我閉上眼睛,咽了下去,我總覺得,在小饅頭融化的那個瞬間,有什麼東西也一起融化了。

我走到老程身邊,「怎麼樣?還反胃嗎?」

老程嚼著辣條,「辣條還有嗎?」

我說:「辣條沒了,不過,我決定帶你們去吃漢堡。」

小河立刻忘記了剛才的尷尬,高興地蹦到我面前,「真的嗎?吃漢堡啊?」

老程舔乾淨手指上的油,「老闆快走吧,我等不及了。」

我們從城南逛到城北,才發現一個嚴峻的現實,我們這個小縣城根本就沒有肯德基、麥當勞、漢堡王,只有麥啃雞、啃啃基、麥香雞、麥麥基、肯賣基……

最後我選擇了肯賣基,因為我沒有找到不肯賣基。

我點了最大的那個套餐,98塊錢,分量很足,一瓶大可樂,一隻烤雞,一隻炸雞,五個漢堡,一大盒薯條,四個雞腿,四個雞翅,還有很多零碎的小食品。

那裡的漢堡真的不怎麼樣,長得很醜,白色的沙拉醬溢出來,裡面夾的肉很乾。整個店只有我們三個人在吃,小河埋頭吃,臉上沾了番茄醬也還不察覺。

我吃得差不多,對老程努努嘴,「煙給我一根。」

老程擦擦手,「我也出去抽一根。」

老程幫我點著火靠在玻璃門上,盯著小河說:「三千,你有沒有發現,其實小河挺漂亮的。」

我聽了心裡一顫,又想起之前,小河把她舔過的小饅頭給我吃的場景。我舔舔嘴唇盯著老程,「你別跟我說你喜歡上小河了。」

老程歪著嘴看著我,「你難道就沒有一點點喜歡她?」

我把一口煙噴在老程臉上,「沒有,一點都沒有。不是,你小子也太不仗義了吧,她可是咱們兄弟,你卻想泡她?」

老程笑嘻嘻地拍怕我的肩膀,「兄弟,我之前是怕你也喜歡,所以不太敢追,問問你咋想的。現在知道你不喜歡了,我不就可以好好追了嗎?」

我手裡還剩一半的煙掉到地上,我假裝瀟洒地把煙頭踩滅,「行,我支持你。」

我透過玻璃窗看著小河,她還在認真地吃著漢堡。她好像感覺到了我在看她,咧開嘴對我笑,我擠出一個不算難看的笑容。

我們在縣城轉了一天,甚至連錯過了末班車都沒在意。

小河看看手錶,「怎麼辦,沒車了。」

老程,指了指旁邊的網吧,「上個通宵唄。」

我看看小河,小河點點頭,「可以啊,好久沒開車了。」

我們開了三台機,同一排,小河坐中間,遊戲界面小河和老程顯眼的情侶標誌讓我心不在焉。湊人數和他們跑了幾個小時,我就退出遊戲去看《火影忍者》了。

沒一會兒,忽然有人拍我的肩膀,一回頭是網管他指了指門口的民警,「不好意思,今晚來檢查的了。你們幾個沒滿十八歲的出去,我把網費退給你們。」

就這樣我們被驅逐出網吧,我們走遍了看到的每個網吧,都被告知今晚有檢查,未滿十八歲不能上網。

我們繞回杏江公園,那裡有個小亭子,對面有個還沒關門的小賣部,我去那裡買了一副撲克。三個人坐在亭子里,借著路燈打鬥地主。

然後,小賣部也關門了,城區一片黑漆漆的,公園裡冷冷清清。但是我們沒有一絲恐懼,那天晚上的天空還有一點點紅,月亮的光是藍色的,我們打鬥地主打到老程靠在柱子上睡著了。

小河和我坐在一張石凳上,我仰著頭看天空,她湊到我耳邊問:「你在看什麼?」

我:「看大人的樣子。」

小河把頭靠在我肩上,「天上為什麼會有大人的樣子?」

我笑了笑,「因為我們都是小孩子。」

小河搖搖頭,「我不是小孩子,我媽說,女孩子成熟得早,我不小了。」

我笑了,「我媽說,只要說話的時候喜歡說『我媽說』的人都是小孩子。」

小河不服氣,「你自己也用這個開頭了。」

我:「對啊,所以我是小孩子啊。」

小河賭氣地說:「小孩子就小孩子,反正我喜歡小孩子。」

我小聲地說:「我也喜歡。」

小河指著天上的月亮說:「今晚的月亮好好看。」

我抬頭看,今晚的月亮既不是彎彎的月牙,也不是圓圓的滿月,而是一個滿月少了一點點,看起來像一個長得不怎麼秀氣的土豆。

我:「你說好看就好看咯。」

我指了指旁邊的長凳,「你睡會兒吧。」

小河:「那你呢?」

我指了指天空,「我看會兒大人,順便幫你們站崗。」

我盯著天空,在想長大後的我和長大後的老程,還有長大後的小河,會是怎樣的。

在那天晚上後,我就是個大人了。

第二天早上,我們坐最早的班車回家了。

九月,我們各自扛著自己的行李去讀高中,我分數高,選了一個市裡的重點高中,老程和小河在縣城。

從那天晚上後,我再也沒有聯繫過小河,因為我知道老程喜歡她,所以我決定遠離小河。我怕我對她的喜歡會在心裡發芽,會撐破我理智的束縛。

我也刻意減少和老程的聯繫,我想把所有心思都放在學習上。

高一的暑假,我在街上遇到小河。

我問的第一句是:「你和老程怎麼樣了?」

小河:「還是以前那樣唄,你怎麼這麼久不理我?」

我無奈地笑笑,「學校管得嚴,不讓用手機。」

小河點點頭,「好吧,加個微信啊,周末可以聊聊。」

我掏出我的功能機,「我這手機登不了。」

那天我去了趟老程家,他自家買了台電腦,正在打CF。

見我來了,非要給我展示狙擊槍爆頭,結果很成功地被別人爆了五次。我打斷他想繼續證明自己的情緒,「行行行,我想跟你聊聊小河。」

老程:「小河怎麼了?」

我搖搖頭,「沒,就想問問你,你們倆怎麼樣了?」

老程:「普通朋友咯。」

我:「為啥不追?」

老程:「時機不成熟啊,慢慢來嘛。」

我:「你好好加油。」

這種情況持續到高三下學期,一個周六的晚上,手機忽然響了。

我剛接通,小河破口大罵:「你這個王八蛋。」(原題:《三角初戀》,作者:專三千。來自:每天讀點故事APP <公號: dudiangushi>,看更多精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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