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一封信後雍正勃然大怒：快把那廝抓起來砍了，千萬別讓他跑掉

原標題：看了一封信後雍正勃然大怒：快把那廝抓起來砍了，千萬別讓他跑掉

人們總說文官（文人）無恥在明朝達到了巔峰，大明王朝就是被文官（文人）黨爭給鬧垮的。但是筆者認為，明朝文官（文人）的無恥程度只能在大一統王朝中排在第三位當個探花，無恥狀元非清朝文官（文人）莫屬，幫江湖術士罵秦始皇的文官（文人）似乎可以當榜眼。當然，有讀者說狀元和榜眼不是清朝和秦朝的文人，那也可以商量，畢竟不同的人對待無恥文人的評價標準不一，而膽量也有大有小，筆者就屬於膽子比較小的。但是膽小的筆者一直認為，清朝的文人才配當無恥狀元——順治二年八旗剛進關，南明還在抵抗，「揚州十日不封刀」，八十萬具屍骸尚未掩埋，但是三千多文人文官已經蜂擁到清朝京城「趕考」了，弄得多爾袞也大為驚訝：原來做人是可以如此無恥的！為什麼明朝的文官也要湊這個熱鬧呢？原因很簡單——怕明朝給的「功名」到清朝不好使。

有人說這是明朝文人無恥，清朝不肯背鍋，可是您別忘了：正是這些「趕考舉子」構成了清朝文官集團的中堅力量，而且他們「詩禮傳家」到清朝滅亡，很長時間也沒有剪掉辮子，就是腦袋外面的辮子剪掉了，腦子裡的也不肯剪。

言歸正傳，咱們還是來說一說清朝發生的一件真事兒吧。有一天雍正看了一封信後馬上被氣得暴跳如雷怒批八個字：「悖謬狂亂，至於此極！」然後趕緊下令：「快把那廝抓起來砍了，千萬別讓他跑掉！」這是筆者按照文明用語翻譯的，原話是：「弗使此種得漏網也！」雍正想抓人，那還能有漏網的？寫信的那個人當然毫無懸念地梟首示眾，而且他的首級掛在菜市口一掛就是十年，直到乾隆接班，看著影響「遊興」，這才讓人埋了。

寫信的那個人叫汪景祺，現在還有很多文人以之為典範楷模，並指責雍正濫殺無辜。但是看過他寫的《上撫遠大將軍太保一等公川陝總督年公書》，就會知道什麼是無恥之尤，也會理解為什麼雍正會勃然大怒了。

這個汪景祺一直到四十多歲才考中舉人，那點學問想考進士當然沒戲，於是就想去到撫遠大將軍年羹堯那裡混口飯吃，並寫了上文說的那封信，而且那封信還被收進汪景祺自己編的《西征隨筆》，詳細看了汪景祺的大作，連筆者也有了「高山仰止」的感覺：原來馬屁還可以這麼拍，原來文人可以這樣無恥！

但是那封信年羹堯很喜歡，也很受感動，兩人引為知己，汪景祺也成了年羹堯第一謀士，據說擊潰（不是剿滅）羅卜藏丹津（後投降，兩個兒子給乾隆當了侍衛）的戰役中，汪景祺籌劃有功——跟鄔思道沒啥關係。

還是來看信吧。一般來說，既然要吹捧年羹堯，就要找比較對象，這樣才能顯示出年大將軍英明神武。於是汪景祺找來衛青霍去病郭子儀裴度韓琦范仲淹做陪襯，並把他們的功勞一筆勾銷：「史冊皆鋪張揚厲，誇大其詞，較之閣下，威名不啻螢光之於日月，勺水之於滄溟。」這些歷代名將，在年羹堯這個太陽面前，都成了螢火蟲，在年羹堯這汪洋大海面前，連半桶水都算不上——只有一勺子！但是大家知道，汪景祺寫這篇封信或者說這篇文章的時候，年羹堯還沒見著羅卜藏丹津的影兒呢，而雍正和他的臣僚們正忙得焦頭爛額給年大將軍籌集軍餉呢。

除了「蓋自有天地以來，制敵之奇，奏功之速，寧有盛於今日之大將軍者哉？」在汪景祺筆下，年羹堯是廉潔典範：「守清廉中正之操，處脂膏而不染。」——年大將軍有多貪，地球人都知道。

汪景祺說年羹堯不但武功（不是武術）卓著，就是文采飛揚，那也是古今第一人：「柳公綽之門風，顏之推之家訓，固兼而有之矣。古今之書無所不讀。」「端正心誠意之學，居暗室而無欺。」

汪景祺對年羹堯那是佩服得五體投地，要是見不到年羹堯，簡直生不如死：「當吾世而不一瞻仰宇宙之第一偉人，此身誠虛生於人世間耳。」最後汪景祺羞答答地提出了自己的要求：我獻給您六首詩，「未審閣下肯進而教之否？」

那六首詩現在看來，除了馬屁拍得山響，其實也就是「打油體」，只有最後一句才是他的真實目的：「蕪詞敬賦從軍樂，欲謁千秋第一人。」這馬屁可是拍過頭了：你罵衛青霍去病郭子儀沒事，因為他們殺的胡虜，也許跟滿清是親戚關係，但是你說年羹堯是「千秋第一人」，那麼坐在乾清宮正大光明匾下面的雍正，豈不成了千年老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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