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芷茵 與時空對話
文:范良駿
馮芷茵
青年藝術家
廣州美術學院 版畫系研究生
現生活工作於廣州
· 白金創意國際大學生平面設計大賽
插圖設計競賽單元銅獎
2017
·許欽松創作獎二等獎
2016
·第四屆中華區插畫獎
最佳學生插畫獎
2016
·第三屆全國高校插圖藝術作品展
優秀作品
2015
引言
我們從一塊歷史的碎片說起。
從1784年第一艘美國貨輪抵達廣州開始,這座城市,就被賦予了某種歷史性的命運。作為清帝國重要的通商口岸,廣州在地理位置上具有無可比擬的優越感。碼頭來來往往的貨輪上,滿載著花旗參和用來購買茶葉的銀子。
港口是一個沒有時空感的地方,18世紀的商人們面對這樣一個漂浮的世界,舢板,渡船,蒸汽船。當時外國商人的船經過澳門,先到黃埔卸貨和付關稅,再進入珠江流域。
踏入這東方古國,最先看到的不是別的,而是當時被作為港口地標的古塔。漫長的航程後,看到霧中若隱若現的塔。先是一個塔頂,漸漸地塔在遠景中清晰起來。沒有哥特式的尖頂和華麗的藻飾,厚重的東方式塔頂,莊重地與周圍的空間融為一體。如今,我們很難想像他們當時的心情。或許在感慨航程順利,也在祈禱獲得更多利益,同時對這個陌生文明也保持敬意。我想,這大概是一種複雜而滯重的情感。
《THE BEAUTIFUL COUNTRY AND THE MIDDLE KINGDOMAmerica and China, 1776 to the Present》 節選
這塊碎片取自John Pomfret的著作《THE BEAUTIFUL COUNTRY AND THE MIDDLE KINGDOM America and China, 1776 to the Present》
我們今天聊到的這位青年藝術家的作品,就是從這塊歷史碎片中汲取的創作靈感。
《寶塔·之一》54.5*40cm版畫
你一定很好奇,歷史這麼宏觀和抽象的東西,藝術家應該如何調動元素,創作出一幅內在通順的作品。???
在上一個階段,龔胥耀的創作過程不以任何外在事物作為參照,他是一個內心世界足夠豐富的藝術家,創作的動機從「內在」產生,又經過「內在」的系統輸出。他內心的豐富和敏感,足以支撐他運用好這種內化式的創作方法。
而這一階段,他嘗試用一種新的創作方法。簡單地說:首先,他會通過拍攝或者選取一些現成的照片。他參照自己觀看照片的習慣,將一個個被注視的局部提取、打亂並重組成一個個閉合的圖形。
《寶塔·之一》草圖
馮芷茵在畫面里安排了三個層次的空間:古塔、地圖與山河。古塔以一種微微向下的角度橫亘在畫面里。以一種不穩定的狀態,從一片不真實的風景里突出來。在塔的尾端,透明的倒影閃現,似乎賦予了塔某種靈魂,促使它沉穩有力地懸浮在矛盾的介質中。
馮芷茵提到,畫面中的地圖是對古代廣州地圖的還原。我認為古代地圖的繪製,本身就帶有感性的色彩,用頗有質感的符號繪出真實世界的曲折,每一條河流的走線,也是繪製者身體「行動」的軌跡。這種軌跡被作為連接作者與現實對象的通道。更有意思的是,俯瞰視角的地圖、平視的山河與特寫視角的古塔,三者同時出現在畫面中,並且以一種巧妙的方式融匯的恰到好處。
往深處說,時間和空間是相互關聯的(請放心,此處不會出現相對論)。 馮芷茵作品裡滯重的時空感,就隱晦地表達了這種暗示。在錯位而層層深入的空間里,賦予物體懸浮,伸展,反射的奇妙狀態。所有畫面中的元素都帶有歷史的符號,這些符號巧妙地相互疊加,宏大的「時空」便躍然紙上。對歷史複雜性的思考,對空間的觀照,被同時保留在了畫面里。再如馮芷茵該系列另一幅作品,將發動機渦輪「安裝」在古塔里。再用一隻手進行「調試」。對立卻又自洽的元素,也是通過這種方式被攏在了一塊。
《寶塔·之二》54.5*40cm版畫
《寶塔·之二》草圖
「對我來說,手是在畫面之外的,身份和指代都不明晰的一個意向也好,符號也罷,想給圖像留一個不確定的一個位置」,馮芷茵如是說。我注意到,這是貫穿她創作的一條軌跡:時刻保持深度的思考,在不確定中賦予作品更多開放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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