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錯伐蜀
原標題:司馬錯伐蜀
司馬錯伐蜀:司馬錯是古代傑出軍事家,他指揮的伐蜀戰役是古代把握戰機奇襲的重要戰例。李斯和華陽國志雖然說是張儀伐蜀,但李斯諫言是誇大異國人功績勸阻逐客,把司馬錯和甘茂的功勞歸張儀,華陽國志是六百多年後的書,自然都不能真實體現伐蜀戰役。索隱認為是戰國丞相地位高,戰功首歸丞相張儀「以儀為秦相,雖錯滅蜀,茂通三川,皆歸功於相」。可見丞相為何能專權,為何讓皇帝忌憚而改用宰相了。只有《史記》和《戰國策》接近歷史和事實。《史記》詳細記載司馬錯在戰前對全國政治形勢的分析,就像上兵伐謀,其次伐交,他的謀劃是古代戰略計劃的經典範例。當時秦國和蜀國是仇敵,不可能有《華陽國志》送石牛類的演義故事,而且秦國也了解蜀國的道路。秦國和蜀國是前475年開始交往,《史記》六國年表的前475年「蜀人來賂」,前451年秦國就已經控制南鄭,越過秦嶺佔領西部漢中,《史記》六國年表記載「左庶長城南鄭」,但是在前387年蜀國攻佔秦國的南鄭,《史記》六國年表:「蜀取我南鄭」所以兩國是敵國,談不上送石牛過秦嶺,而且當時戰機難得,往往稍縱即逝,雕刻石牛,送到秦嶺邊都需要時間,也不能保證蜀王那麼弱智會相信石牛能下金子,就算相信讓人就地看著石牛僅僅把金子送到蜀王那也比送石牛方便,不會耗費巨大地把石牛運去,這都是演義的成分,不是真實的歷史。當時需要秦國秘密準備,快速利用巴蜀內戰奇襲,也不會慢慢跟著運石牛的蜀人走。司馬錯反對張儀攻中原,主張伐蜀,首先是要解除秦國南面的威脅,收復南鄭和西部漢中。若攻中原時,蜀國從西部漢中北上,楚國從東部漢中北上,都會對秦國造成嚴重威脅,所以司馬錯是反對攻中原。正是在司馬錯主張收復西部漢中再伐蜀的戰略基礎上,秦國後來才有張儀詐取東部漢中徹底解除南部威脅。秦向中原發展的戰略總計劃,伐蜀是關鍵。伐蜀作戰是軍事家司馬錯取得的第一個重大勝利,他評價蜀國內亂,應該乘機先伐蜀,是把握戰機的高明謀略。蜀國攻佔秦國南鄭後,封給蜀王弟弟當封國,就是後來的苴國,但是苴國和蜀國的敵國巴國勾結,造成內戰,這對秦國自然是千載難逢的機會,也是收復失地的戰機,若是不能把握這次機會,秦國能否統一就很難說了。司馬錯指揮這次戰役僅用一年時間,不僅收復西部漢中,而且滅蜀、滅巴、滅苴平定三國,控制了整個蜀巴地區,自然是利用了當時巴蜀內戰的混亂,幾乎沒有付出多少代價就開疆拓土,收復失地。這麼短的時間攻佔大片領土,後來司馬懿、司馬昭、司馬炎祖孫三代都取得過相近的成就,顯然是吸取了司馬錯把握戰機的經驗。司馬錯是戰略家和軍事家,張儀是外交家,兩人才能的側重點不同,司馬錯能謀劃全局,快速地出奇制勝,這不是外交家能做到的。司馬錯和張儀都不是秦國本土人,司馬錯是和隨會到秦國的晉人後裔,有尊周的政治態度,認為攻韓國是劫天子惡名也,主張收復異族攻佔的失地開疆拓土,反對和中原華夏各國打內戰。司馬錯平巴蜀對中國來說是華夏開疆拓土,平定戎狄擴展中國的領土,對秦國來說是擴展了近一倍的領土,極大增強了國力,為秦朝統一打下了最堅實的基礎,後世都評價秦國能統一是因為平定了巴蜀控制了上游。司馬錯謀劃戰略方針時提出的:「臣聞之,欲富國者務廣其地,欲彊兵者務富其民,欲王者務博其德,三資者備而王隨之矣。」這話也是古今中外各朝代興衰的重要標準,直到今天仍然對現實發展有重要的借鑒作用。司馬錯能把握戰機,提出一舉兩得,名利雙收的戰略,無疑是傑出的戰略家。司馬錯提出的反對攻韓的態度,實際在戰國對各國都有借鑒作用:今攻韓,劫天子,惡名也,而未必利也,又有不義之名,而攻天下所不欲,危矣。後來楚國和魏國都沒能發展成具有統一力量的國家,主要是因為過多把攻打韓國作為主要方向,既限制了發展的空間,又落下打內戰讓華夏各國人民反對的惡名。司馬錯的戰略謀劃,尊周室中央政府,擴展實力逐漸統一的戰略對後世影響很大,他說:周,天下之宗室也;齊,韓之與國也。周自知失九鼎,韓自知亡三川,將二國并力合謀。司馬錯反對秦攻中央周政府的態度和東漢末荀彧、毛玠提出的尊天子以令不臣的戰略方針相仿。在古今都是重視把握戰機,這是戰略家最重要的素質,這是決定勝敗存亡的大事,貽誤戰機悔恨千古的例子很多。司馬錯伐蜀的戰例和他後來第二次定蜀、取黔中、拔河內、戰河東等眾多戰役比是最有名的一次戰役,也是研究司馬錯軍事思想的基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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