雛菊——沉默的愛
下班途中,有一片小野菊在路邊開得恣意,突然就想起曾經看過的一部電影《雛菊》,翻箱倒櫃、好不容易才找到這篇舊文,與大家共賞,全因一時興起,開心就好!
傷感的音樂中,影片《雛菊》講述了這樣一個故事:一個極其普通的秋天,阿姆斯特丹,韓國畫家惠瑛正在為她的個人畫展忙碌著,她每天都會去廣場上給遊人畫肖像畫準備展品。在異國陌生的城市裡,唯一能支撐她活下去的,是對初戀的回憶。每天的同一時間,都會有人給惠瑛送來一盆小小的雛菊。雛菊在她眼裡如梵高眼中的向日葵,生命是那樣的欣欣向榮與朝氣蓬勃。她也是雛菊般的年齡,豆蔻年華,對一切充滿希望,回憶著初戀的甜蜜,憧憬著浪漫的愛情。但「未來是會改變的」,生命充滿了變數,你永遠不知道下一分鐘會發生什麼,就像她每天收到表達愛意的雛菊,卻不知道送花人是誰,更不知道這個人會影響她的一生。
他到底是誰呢?惠瑛很好奇,卻一直沒有機會看到他的樣子。這讓惠瑛心中生出一種異樣的感覺,她漸漸喜歡上送雛菊的人,他讓她覺得自己不再是孤單一人,她做夢都想見到他。這時,來自韓國的國際刑警正佑,為追捕一個殺手來到了這個城市。明明是他在追捕別人,他卻先被純真善良的惠瑛俘獲了。誰料被他追捕的殺手朴義,與他愛上了同一個女人——惠瑛。一個是彌散著火藥味的靈魂,一個像秋日陽光般溫暖的靈魂,這兩個男人,在同一個女人身邊出現了,糾纏在三人之間的命中注定的愛情,從此開始。
熙熙攘攘的廣場上,正佑靜靜地坐著,讓惠瑛給他畫肖像畫。兩人的臉上,滿是幸福的味道,因為惠瑛以為正佑是送雛菊給她的人。然而還有一個人,一直躲在暗處,痛苦地看著惠瑛和正佑那幸福的模樣,這個人是朴義。朴義一直隱瞞著自己的身份,默默守護在惠瑛身邊,為她修好了去野外寫生的小橋,讓她從此不再為過那條搖搖欲墜的獨木橋而發愁。那天天不間斷的雛菊,就是他對惠瑛不變的問候。雖然惠瑛與他近在咫尺,曾經無數次擦肩而過,甚至多次在同一個屋檐下避雨,卻不曾相識相知……
一天,正佑正在為惠瑛作模特,犯罪分子(不是殺手朴義)突然襲擊,兩人同時受傷,惠瑛聲帶受傷從此不能說話,正佑被送回韓國,朴義為沒有及時趕到救助惠瑛自責不已。因為心中有愛,惠瑛沒有為失去聲音而後悔,卻因正佑的不辭而別鬱鬱寡歡。康復後的惠瑛又開始畫畫,為了忘記一個人或者是為了懷念一個人。這時朴義忍不住來到廣場上,讓惠瑛幫他畫畫,接近惠瑛以便找機會照顧她。然而惠瑛畫到一半卻無法繼續,朴義絕望地發現,她畫的竟是另一個男人的臉。惠瑛與正佑這份悲傷的愛情,不是那麼容易就放棄的。她將心中的悲傷痛苦和曾經的美好回憶,還有那每天準時送到她面前的雛菊的故事「說」給朴義聽,「我不在乎失去了聲音,失去他才讓我痛苦,我們根本還沒來得及開始……」其實故事中的主角是傾聽者自己。
朴義只願做一個忠實的傾聽者,他沒有說出自己就是那個送花人,而為了照顧惠瑛,他需要冒著多大的危險,為了能和她有交流的東西,他開始學習畫畫方面的知識……原來愛一個人可以放下作為一個殺手冷酷的心;愛一個人可以去學習對方喜歡的東西,以免「以後談到的時候自己像個傻子一樣」;愛一個人會在她逗留過的地方久久徘徊,去感受她留存的氣息;愛一個人可以默默地付出,時間、感情乃至生命……惠瑛因為正佑的不告而別脆弱的像一隻受傷的貓咪,朴義的精心照料也不能使她歡喜雀躍起來,愛她,他只會允許自己默默地守護她,甚至感謝上天給他守護她的機會。
故事的結尾,盛開著雛菊的畫上,濺滿了鮮血,那是惠瑛為朴義擋住子彈時留下的。「我夢寐以求的愛原來近在咫尺,但我惘然不知,只是無言看著你,在這陌生都市裡,我日復一日繪畫著愛,期待雛菊的芬芳,會跟你驟然而來,此刻雖然不遲,因為我終於認得你,我誠惶誠恐,害怕這份愛會驟然消失,但我會再次相信,你會一直守候我……」不管朴義是不是壞人,有沒有權利得到愛,在惠瑛的彌留之際,他終於說出自己才是那個送花人,他害怕惠瑛會帶著遺憾離開。這時的惠瑛雖然已不能說出「我愛你」,但彌留之際的她用唇語說出「讓我們重新開始」的時候,我相信,如果有來生,朴義仍然會拿雛菊送給他愛的人!
雛菊的花語是愛在心裡!也許有的愛只能藏在心裡,才會最圓滿,一旦說出來,表達出來,就像愛情的讖語,帶來的終究是傷害甚至別離。看完影片之後心情久久不能平靜,就像自己經歷了一場愛情的生離死別。「人有愛的權利嗎?問問流淌的水,問問逃逸的空氣,嗡嗡飛的小蟲和黑夜的火焰吧!」維克多·雨果說「但如果你不打算愛與被愛,那麼整個生命之旅都是毫無意義的。」
TAG:櫻之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