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受僱傭的私人空軍，假想敵公司現狀

原標題：接受僱傭的私人空軍，假想敵公司現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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譯者註：本文原文發表在2018年4/5月刊的美國《空軍》雜誌（AIR FORCE Magazine）上，原作者是《空軍》雜誌的新聞編輯艾米?麥卡洛（Amy McCullough）。譯文所配圖片有改動。

美國空軍需要把每架戰鬥機都騰出來以便為真實世界中的任務而戰。私人化的「入侵者」中隊會成為未來的發展潮流嗎？

在2007年8月舉行的「紅旗07-3」演習期間，「入侵者」中隊的兩架F-15和一架F-16正飛往戰鬥空域，照片攝於內華達州的內利斯空軍基地。2014年，第65「入侵者」中隊被解散，只剩下第64和第18「入侵者」中隊執行假想敵任務。這兩個中隊得到了來自民間承包商的飛機的補充

最近幾年的預算下降已經迫使美國空軍削減其「入侵者」中隊的實力，這裡所謂的「入侵者」是指作為前線空勤人員的「空中陪練夥伴」的軍內假想對手。在第65「入侵者」中隊（該中隊使用F-15戰鬥機）於2014年解散之後，就只剩下內華達州內利斯空軍基地的第64「入侵者」中隊和阿拉斯加州埃爾森空軍基地的第18「入侵者」中隊了——這兩個中隊飛的都是F-16。

大衛?希克爾（David Hickle）上尉是第18「入侵者」中隊的一名飛行員，他正在翻閱一架F-16戰鬥機的維護日誌，地點是阿拉斯加州的埃爾森空軍基地

在第65中隊解散之後的幾個月內，美國空軍被迫從作戰部隊抽調飛機，以暫時填補第65中隊的F-15不復存在所留下的空缺。但這不是一個可持續的長期方法：這些戰鬥機需要去現實世界的其他地方執行任務。

2015年6月，美國空軍嘗試了一些新的東西。在威斯康星州沃爾克場（Volk Field）機場舉行的「北方閃電」（North Lightning）大規模演習期間，四支空中國民警衛隊的F-16部隊與「僱傭來的入侵者」——道格拉斯A-4K「天鷹」式攻擊機和真實的地對空威脅進行了攻防演練。

根據理查德?威格爾（Richard Wigle）中校的說法，這些由兆肯國際（Draken International）公司提供的「天鷹」為軍方提供了「一等一」的訓練，而且比使用軍方自己的裝備要「便宜五倍」。威格爾中校當時是亞利桑那州空中國民警衛隊第162戰鬥機聯隊的一名飛行員，該聯隊也參加了演習。

在「北方閃電」演習結束之後，美國空軍開始認為業界或許能夠幫助其解決「空中假想敵」的問題。美國空軍空戰司令部要求兆肯國際公司為位於內利斯基地的美國空軍武器學校提供類似的訓練。對此，兆肯國際公司的戰略項目和安全副總裁約翰?鮑姆（John Baum）表示：「我們預計應該只持續幾個星期，但實際上我們（自從來到後便）從未離開過那裡。」

2015年9月，兆肯國際公司正式獲得了扮演「假想敵」的合同，以加強美國空軍在內利斯基地現有的F-16假想敵部隊。他們的合同最近又延長了一年。鮑姆說，自從簽署了最初的那份合同以來，兆肯國際公司事實上已經接替了之前被解散的第65「入侵者」中隊的角色。

「我們的職責是在能力和戰鬥力方面輔助第64『入侵者』中隊，並以此作為對戰鬥機武器學校（和）『紅旗』軍演的主要支持」，鮑姆這樣說道。儘管如此，兆肯國際公司還為內利斯基地的第422訓練和評估中隊提供支持。該公司還為美國空軍教育和訓練司令部提供支持，具體而言是與來自亞利桑那州盧克空軍基地的F-35戰鬥機進行模擬「狗斗」，地點是內利斯基地和盧克基地之間的空域。

在「紅旗」17-4演習期間，一名飛行員攜帶的飛行包上繪有一個明顯的「入侵者」徽章

「我們基本上就像……在基地有兩個中隊」，鮑姆這樣說道。「我們像其他任何一個中隊一樣運作……我們擁有自己的機庫空間，並作為一個完整的單位在第64『入侵者』中隊之外行動。」

根據第64「入侵者」中隊指揮官扎克?曼寧（Zach Manning）中校的說法，即使得到了兆肯國際公司的支持，美國空軍對「空中假想敵」的全部要求仍然無法得到滿足。

「在『紅旗』演習期間，通常會有『藍軍』單位來加強我們，在某些任務中『藍軍』單位也會加入到『紅軍』單位中。這並不是一種理想的情況，而且我們仍然需要額外的力量」，曼寧中校這樣說道。曼寧中校是在第65中隊解散後不久來到內利斯基地的。「我們還沒有完全放慢訓練速度，因為兆肯國際公司已經來了。」

第64「入侵者」中隊的飛行員平均每周要飛兩到三次。曼寧說：「這種時間安排對我們而言可謂是相當令人沮喪的。一般來說，我們會執行一次晝間任務，然後接著有一次夜間任務。」就夜航任務而言，飛行員可能會在下午4點便開始工作，但直到次日凌晨4點或5點才能完成簡報。曼寧指出：「作為一名指揮官，我看到了一些挑戰，在這當中就包括確保能給我手下的飛行員以適當的休息時間。」

一種「貪婪」的需求

所以，現在美國空軍正計劃在內利斯基地增加5600飛行小時的「真實、高端的假想敵空戰訓練」。業界領導者表示，空軍方面傾向於單一的供應商，儘管其也不排斥簽署多項合同。在理想的情況下，內利斯基地將在2018年10月1日前確定哪個或哪幾個供應商是獲勝者，這樣一來，雖然與兆肯國際公司現在的合同會在9月30日到期，但後續的合同會馬上開始，因此不會造成能力方面的空白。

兆肯國際公司最初在2015年獲得了提供「假想敵」業務支持的合同；合同將於2018年9月30日到期

根據美國聯邦政府某個網站上發布的文件，這份名為「內利斯ADAIR Ⅱ」的合同將在一個基準年內最多可獲得2.8億美元的資金，並且有四個可選年份。這是美國空軍的總體目標之一，即在滿足對「空中紅軍」日益增長的需求的同時把「藍軍」的飛機和官兵「釋放」出來，讓他們能夠投身於作戰任務當中。

跟據業界官員對空軍計劃的介紹，2019年美國空軍計劃簽署多份合同，這些合同被統稱為「CAF ADAIR」，共計要在11個基地執行約37000飛行小時的「空中紅軍」任務。這11個基地包括北卡羅來納州的西摩?約翰遜空軍基地、夏威夷州的珍珠港-希卡姆聯合基地、新墨西哥州的霍洛曼空軍基地、佛羅里達州的埃格林空軍基地、弗吉尼亞州的蘭利-尤斯蒂斯聯合基地、佛羅里達州的廷德爾空軍基地、俄勒岡州的金斯利機場、亞利桑那州的盧克空軍基地、猶他州的希爾空軍基地和亞利桑那州的圖森機場。

內利斯空軍基地俯瞰圖

在過去的幾年裡，業界一直在積極建立自己的潛在「假想敵」航空機隊，以期望能與美國空軍簽署合同。一旦開始全面實施，美國空軍就將擁有世界上最龐大的合同化的「假想敵」空軍。

2017年12月，兆肯國際公司宣布已經購買了12架南非阿特拉斯公司製造的「獵豹」超音速戰鬥機（可視為改裝後的法國「幻影Ⅲ」），從而使其機隊總數達到了110架。該公司機隊中的其他型號包括9架馬基航空公司的MB-339教練機、27架米格-21戰鬥機、21架捷克沃多喬迪航空公司的L-159教練機、22架達索「幻影F1」戰鬥機、13架A-4「天鷹」攻擊機、5架沃多喬迪L-39教練機和1架洛克希德T-33教練機。

新購入的這批南非「獵豹」包括9架單座型（「獵豹C」）和3架雙座型（「獵豹D」），這些飛機可以以超過2馬赫的速度飛行，且平均還有500小時的機體壽命，這使得它們比許多美國空軍、海軍陸戰隊或海軍的飛機更年輕——這些「獵豹」很有可能會在「假想敵」空中對抗中遭受那些老邁戰機的挑戰。

兆肯國際公司購買了12架南非空軍的「獵豹」飛機。這批飛機可視為法制「幻影」戰鬥機的改進型，且機體壽命非常「年輕」——平均還有500小時的機體壽命。這款飛機能夠以2馬赫的速度飛行

一個月前，兆肯國際公司宣布，除了目前每年在內利斯基地飛行的大約4300個小時以外，空中國民警衛隊也已經與其簽訂了合同，要求該公司提供「假想敵空戰」方面的支持。這類「假想敵空戰」活動將在下列地點展開：威斯康星州的沃爾克場機場、密歇根州的阿爾皮納機場、路易斯安那州的格爾夫波特機場、喬治亞州的薩凡納機場、俄勒岡州的克拉馬斯?福爾斯機場和夏威夷州的瓦胡機場。

「如果兆肯國際公司提供這麼多的『空中假想敵』，那麼我計算了一下，你就可以再多成立三個完整的班級，每年額外培養30位F-16飛行員」，鮑姆這樣說道。「一架美國空軍的F-16戰鬥機飛行一個架次的成本可以讓兆肯國際公司飛五個架次。這是因為我們用的是一些久經時間考驗的飛機，但實際上這些飛機並不複雜……我們擁有第三代飛機的可靠性，但是我們所有的飛機都在航空電子設備方面升級到了具備第四代飛機能力的標準。」

空中戰術優勢公司（ATAC）的首席執行官傑弗里?帕克（Jeffrey Parker）說，德事隆空中解決方案公司（Textron Airborne Solutions）在2017年9月份宣布，其已經收購了63架法國空軍裝備的達索「幻影F1」戰鬥機，從而使其成了「世界上最大的私人超音速空軍」。德事隆公司去年收購了空中戰術優勢公司，其這麼做是因為預期「空中假想敵」的市場還會繼續快速增長。

德事隆公司麾下的MK-58霍克「獵人」戰鬥機、F-21「幼師」戰鬥機和L-39「信天翁」教練機正在太平洋上空巡航。從垂尾上的塗裝來看這些飛機原本是空中戰術優勢公司的，但隨著該公司被德事隆公司收購，這些飛機也一併歸入了德事隆公司名下

自20世紀90年代以來，空中戰術優勢公司已經擁有了近5萬小時的合同化「空中假想敵」飛行經驗——主要用戶是美國海軍，而且該公司還希望其經驗和最近的收購活動能夠令其在美國空軍的競標中獲得優勢地位。公司首席執行官帕克在2017年秋天接受採訪時表示：「業界將非常努力地滿足空軍的全部需求。」

「這是一個巨大的市場，需要大量飛機」，帕克這樣說道。「我認為我們計算的結果是……如果要滿足空軍的要求的話，將需要140至150架飛機。當我們站出來響應這些需求時，飛機就成了一大限制因素，因為從世界範圍內來看，可用和可獲得支持的飛機數量是有限的。」

雖然屬於第三代戰鬥機的「幻影」機隊是在20世紀80年代生產的，但帕克表示，這些飛機「還剩下很多壽命，並且具有高度的可升級性，這是關鍵」。

戰術空中支援公司（TacAir）也打算進入這一新興市場。該公司宣布去年收購了21架前約旦空軍的諾斯羅普F-5戰鬥機，從而使其機隊規模達到了26架。雖然該公司的競爭力尚遠遠低於其競爭對手，但公司的官員們表示他們不追求數量，而是追求質量。戰術空中支援公司希望將其經驗豐富的飛行員和維護人員——以及精益求精的精神——作為資本，該公司僱傭了52名武器學校的畢業生和17名前武器學校教官，其中一些人在F-5戰鬥機上有超過2000小時的飛行經驗。該公司的官員說，「F-5是一種美製戰鬥機，而且美國海軍和海軍陸戰隊仍然在飛這款戰鬥機」這一事實是一種優勢。

一架正在從運輸機上卸下的約旦F-5E戰鬥機。戰術空中支援公司從約旦購買了20多架這款飛機，以便更好地完成與美國海軍及美國空軍簽署的提供「空中假想敵」的合同

根據戰術空中支援公司首席營收官斯科特?加拉格爾（Scott Gallagher）的說法，他們可以走出去並找到「由外國製造商製造」的最優秀的戰鬥機，但他同時聲稱，如果他們必須去找國際服務提供商維護其機隊的話，那麼「這將成為一個大問題」。

「這就是為什麼我們坐落在佛羅里達州的聖奧古斯丁市並與諾斯羅普?格魯曼公司毗鄰而居的原因」，加拉格爾這樣說道。「當我們遇到困難時，我們可以直接到原始設備製造商那裡並說『我們需要幫助』。」

「頂級王牌」公司（Top Aces）稱自己是唯一一家擁有真正的「第四代飛機能力」的公司。該公司是「發現防空」公司（Discovery Air Defense）的子公司，其有一份「關於採購29架早期批次F-16戰鬥機的保證購買協議」。根據頂級王牌公司的副總裁大衛?費爾曼（David L. Philman）的說法，A型和B型的F-16可以通過對外軍售的方式賣給夥伴國家。「那些基本上是我們的飛機。我們在它們身上花了錢，我們一得到合同就可以把它們帶回國內。」

費爾曼說飛機目前正在維護，而且儘管這些飛機現在沒有飛行，但它們是「有功能的」，而且被認為處於「隨時可以起飛的狀態」。他表示，他不能公布這些飛機目前所在國家的名字，但他指出所有的飛機都進行了名為「隼之星」（Falcon Star）的升級，或者是已經購買了升級套件。

「隼之星」升級可以將飛機的使用壽命延長至10800小時，而費爾曼表示他們在達到該最終壽命前還可提供大約3400小時的商業服務時間。這意味著這些飛機還能進行10至15年的商業化飛行。

「這款飛機（F-16）是美國人製造的，並且在未來數十年內仍會在世界各地飛行，所以從後勤的角度來看它是非常『可持續』的」，費爾曼這樣說道。「我們也有很多在使用F-16方面頗具經驗的維護人員和飛行員，所以這是一條讓空軍或海軍節約下原本會花在飛行員和維修人員身上的數百萬美元的途徑……如果用我們的機隊的話。」

F-16戰機維護人員正在更換一架「入侵者」中隊的F-16的起落架，照片攝於內利斯空軍基地，時間是2015年

大多數公司表示它們計劃升級自己的飛機，以便專門滿足美國空軍的要求，這些要求是2018年1月份發布的，將用在與兆肯國際公司的合同於今年9月30日到期之後開始的第二階段之中。

美國空軍想要什麼

美國空軍已經表示，它特意不為這項工作指定一款特定的平台，但在理想的情況下，空軍方面希望飛機能夠以1.5馬赫的速度飛行，最大升限為35000英尺（約1萬米），並且擁有45到60分鐘的持續戰鬥時間。根據空軍在網上發布的要求文件，飛機必須配備火控雷達，雷達應能夠探測、跟蹤，並模擬「對抗一架敵方飛機時的軍械運用」，以及「模擬發射射程超過20海里的半主動彈，和射程超過45海里的主動彈」的能力。此外，飛機還必須配備由政府提供的訓練和電子攻擊吊艙。

美國空軍假想敵部隊模擬俄羅斯戰鬥機最新塗裝的F-16戰鬥機

美國空軍希望，在簽署合同一個月之後，承包商能夠每天出動多達22架次，每個架次平均需要約90分鐘。

還是根據那份網上發布的要求文件的說法，「戰術剖面可能包括超視距交戰、作戰測試支援、不同的空戰機動、進攻性和防禦性的視距內機動、多機協同戰術，以及相互融合與飛行。」

承包商將提供他們自己的飛機、飛行員、飛機維護設備、所需的輔助設備和質量保證/質量控制，而空軍方面將提供停機位和機庫空間。

美國空軍還沒有公布對更大的「CAF ADAIR」合同的要求，但業內人士表示，他們看到的要求草案長約50頁，與內利斯基地發布的要求有很大差異。

在內利斯基地於2018年1月舉辦的一次「產業日」活動期間，各主要的和下級分包商都敦促美國空軍合併要求，以便他們能夠以更高效和更具成本優勢的方式升級他們的機隊，而不是為了滿足不同的合同要求而「零碎地」工作。

頂級王牌公司的道尼爾「阿爾法」教練機已經進行了改裝，以勝任扮演「入侵者」的角色

根據內利斯第99空軍基地聯隊一名女發言人瑪麗?奧爾蒂斯（Marie Ortiz）少尉的說法，「就本質而言，內利斯基地的『ADAIR Ⅱ』和『CAF ADAIR』的要求是不同的——一個是為了早在2018年秋季就能在一個基地（內利斯）為一個客戶提供服務，而另一個則是計劃在未來幾年內在多個基地為多個軍種提供不同級別的服務。」而且，儘管她表示「政府正在考慮從業界收到的反饋意見，以便更緊密地協調兩個合同的要求」，但「內利斯基地的『ADAIR Ⅱ』和『CAF ADAIR』的要求仍可能有所不同」。

「這個世界並不完美」

美國空軍空戰司令部司令詹姆斯?「邁克」?霍姆斯（James M. 「Mike」 Holmes）上將在2017年9月告訴記者說：「只有在一個完美的世界中，我們才有足夠的資源來維持我們曾經有過的『入侵者』中隊並完成場內訓練。」不過，他接著說：「在我們現實生活的那個世界裡，由於我們的預算有限，因此我不希望拿一個真正的戰鬥機中隊去當一個『入侵者』中隊使用。退而求其次，我們就該看看是否可以將部分『空中假想敵』任務承包出去……如果我們能夠以簽合同的方式獲得『空中假想敵』，而且這不僅可以讓專門的人員接受訓練，而且還能為我們的官兵節約時間，那麼為什麼還要把寶貴的訓練架次花在給其他人作的『陪練』上？」

薩博公司提出的假想敵「鷹獅」基於JAS-39C，沒有武器發射能力，沒有機炮，但保留了PS-05 MkⅣ雷達和頭盔顯示器，專門用於執行異機型訓練任務，目標客戶是那些私人假想敵公司

自2015年以來，兆肯國際公司已經成功地完成了這一任務。在一個典型的訓練日里，美國空軍和兆肯國際公司將並肩作戰，其中第64「入侵者」中隊的一位人員將擔任首席空對空指揮官。然而，空軍的領導者們表示，仍然有一些東西是業界所根本無法提供的。

例如，美國空軍會與情報部門緊密合作，以準確地複製外國空軍使用的戰術。曼寧說，當他結束了之前在韓國群山空軍基地的任職並來到內利斯基地時，他是一名合格的F-16飛行員，但當他開始「入侵者」訓練時，他卻「深受打擊，因為他並未準備好執行這項任務所需要的專業知識水平」。曼寧表示，成為一名「入侵者」已經「讓他成了一名更優秀的飛行員」，他也將帶著這一切接受下一個任職。

賈斯汀?貝拉米（Justin Bellamy）上尉是第64「入侵者」中隊的一名飛行員，他說，他和他的美國空軍飛行員同袍是熟知「美國的對手將如何在空中展開作戰」這一方面的專家。「我們專註於學習我們的對手，然後複製他們所做的事情」，貝拉米上尉這樣說道。「複製對手只是我們所做的一部分。到目前為止，合同化的『空中假想敵』只專註於複製對手。我們並沒有真正將這些簽合同的『紅色空軍』稱為『入侵者』，因為他們不承擔這項使命。」成為「入侵者」意味著教授對手的戰術、技術和作戰流程等一系列額外的責任。

「紅旗」演習中的「入侵者」F-16戰鬥機。本身屬於美國空軍一部分的「入侵者」中隊，再加上合同化的民間公司的支持，讓美國空軍得以在撤裝了擔任假想敵的F-15戰鬥機的情況下仍能維持一支「空中紅軍」

基於上述原因，霍姆斯將軍把合同化的「空中紅軍」稱為一項「臨時措施」，不過他也認為，考慮到未來一段時間內的預算，所謂的「臨時」可能意味著好幾年。他表示，美國空軍仍然傾向於將「空中紅軍」視為一項自身的使命，但業界始終希望向空軍表明其不必這樣。

戰術空中支援公司的首席營收官加拉格爾說：「所有在當下這個初始階段進入該市場的人都需要提供優質的服務，因為在我們當中，無論誰失敗了都會去考慮市場的其餘部分。」他欣然承認，如果美國空軍不相信其從業界獲得了所需要的，那麼其將會尋找替代方案。

儘管美國海軍多年來已經將一些「空中對抗」的任務承包了出去，但空軍在這個新興的市場中仍處於領先地位。加拉格爾表示，他預計這一市場大約在五年內將變得「相當成熟」。他說，從過去到現在「我們學到了很多東西」，而且政府也將從「潛力和表現」中學到很多東西。

「現在真的沒有太多的選擇，但自由市場是一個具備自我淘汰功能的大熔爐……會有更多選擇出現的」，加拉格爾這樣說道。「政府將會因為這場競爭而得到很好的服務。我們的確在建立我們的公司時就把這種價值主張根植在了腦海之中。」

兆肯國際公司的戰略項目和安全副總裁鮑姆是一名前F-16戰鬥機飛行員，他說，至少把美國空軍的一部分「空中假想敵」需求外包出去是合理的。他指出，如果F-35要扮演「壞人」的角色，那麼空軍「實際上必須在F-35的外側安裝反射器才能讓雷達看到它」。F-35飛行員也不被允許打開他們所有的第五代感測器，這讓飛行員們無法按照預期的方式操縱這款飛機，也讓飛行員們無法按照真正的實戰方式使用這款飛機。

F-35安裝的龍勃透鏡，機背上2個，機腹上應該也是1至2個

「我們並不是試圖闖進來並說空軍不應該做任何關於『空中假想敵』的事。我們絕對沒有這樣的意思」，鮑姆這樣說道。但是，如果美國空軍要為模擬對手的空中力量而「耗費時間」，那麼這項工作應該「在我們的飛機上完成」。而且，「我們的飛機永遠不會投入到戰爭中。不要在（美國）剛剛花費了數十億美元採購的全新噴氣式飛機上做這項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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