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命而生》:中國版《肖申克的救贖》?
近日,作家石一楓的長篇小說《借命而生》由人民文學出版社出版,這部長篇小說從一樁1988年的盜竊案寫起,時間跨越30年,講述了一個直抵心靈的精彩故事:兩個越獄的嫌犯,讓看守所管教杜湘東從此走上了追捕之路,也從此開啟了他不斷為自己「失職」尋求救贖的職業生涯。杜湘東的人生軌跡全然偏離了自己的理想和規劃,而追捕中他漸漸發現,兩個「傑出」嫌犯的背後也有著無法言說的隱情……隨著時間拉長,這場追逐滲透進幾個當事人的生活,甚至改變了他們命運的底色。《借命而生》一經發表就被影視單位方面看中,目前正在被改編成電影與電視劇。
作家石一楓得到「梁羽生文學獎」時很震驚,他一直覺得自己最新創作的這部《借命而生》是不嚴肅文學作品,也不是懸疑小說或刑偵類的警匪故事。但這個獎無疑在側面上證明了這部小說與概念中的嚴肅文學的不同——精彩刺激,鬥智斗勇。同時又沒那麼簡單,它揭示了人性的複雜,時代的變換,某個階層的沒落與崛起,日常生活中瑣碎的焦慮與希望。評論界將這部小說稱為「中國版《肖申克的救贖》」,石一楓也承認其中有相似之處,講的都是「在絕境中也不放棄,仍然向命運求生,小人物也想要做英雄」的故事。
石一楓1979年生於北京,現居北京,擔任知名文學刊物《當代》的編輯。1998年,他考入北京大學中文系,在大學期間開始創作文學作品,他的代表作有長篇小說《紅旗下的果兒》、《節節最愛聲光電》等,小說集《世間已無陳金芳》等等因為語言幽默詼諧,人物形象生動,故事貼近生活,還原了北京人和北京事兒。
石一楓上中學就喜歡看小說,文理分科時理所當然選了文科。考上北大按說算是「學霸」了,石一楓卻很謙虛,強調「北京孩子考北大也沒有想像中那麼難,我們那一屆北大清華在北京招了幾百呢」,自己只是「努力努力」。從這也可以看出,石一楓是個表面慵懶,暗地裡使勁兒的人,當然他從不強調自己有多努力。
從大學起,石一楓就開始創作小說,從短篇小說寫起,有的發表了,更多的當成練筆壓箱底了。石一楓畢業後去了知名的文學雜誌《當代》做編輯,他的領導,《當代》的總編孔令燕這樣形容他:沒見這個人有多勤奮,沒見到這個人每天伏案寫作,但石一楓從來都是我們發稿量遙遙領先的人,有時候一本雜誌發表小說最多的人就是他。「我們有一個沙發,他總是斜靠在那兒,在辦公室他沒有那麼強的存在感,不是那種刷存在感的人,沒有覺得自己特別了不起。」孔令燕開玩笑:「他平時在微信里曬得最多的是吃喝玩樂,感覺他的用意就是為了麻痹大家:我什麼都沒做,其實他筆下的功夫都是私下用足的。」同事眼中,石一楓本職工作沒少做,但隔一段時間就又出本新書,「底下功夫特別足」,說明他真的勤奮。
因為是北京話寫作,石一楓出道時被評論稱為「小王朔」,但如今的他卻在極力擺脫這個標籤。石一楓承認自己寫作風格與王朔有某種相似性,但強調所關注的內容完全不同,主要原因是時代不同,王朔時期的北京與今日的北京已經發生了很大變化。石一楓的語言,《人民文學》主編施戰軍一句話形容得很生動:你有時候喜歡得不得了,但有時候某一句話上來,你又有點受不了。而他寫《戀戀北京》那樣一群北京青年故事,著實「熱鬧又傷感」。1979年出生的石一楓更像「80後作家」,創作個性鮮明,桀驁不羈。
石一楓自嘲不是個合格的編輯,「因為編輯要看別人的作品」,自己卻專註寫作。事實上文學雜誌編輯這個身份為他的創作提供了許多「便利」,讓他接觸到大量的、各種類型的作品,從海量小說中選出優秀的小說,也培養出他獨到的審美眼光。做編輯讓他有了直接的生活閱歷和職業閱歷,即使石一楓開玩笑自己做編輯是一種「不務正業」的狀態。閱盡千「帆」,石一楓更知道勤奮對於作家的重要性,寫小說不能只憑藉天賦。
文風從詼諧到嚴肅,但石一楓本人卻不改幽默本色,面對嚴肅文學的受眾越來越少,石一楓先回了句「沒人看這事兒不能怪我們作家。」隨後才正經解釋:嚴肅文學的困境出現是正常的,因為時代在變化,三十年前讀者可選擇的內容並沒有那麼豐富,中國當下的文化生活十分豐富,各種寫作方式都有它的受眾,不必去過多擔憂。
作者簡介:
石一楓,1979年生於北京,1998年考入北京大學中文系,文學碩士,著有長篇小說《紅旗下的果兒》、《戀戀北京》、《心靈外史》等,小說集《世間已無陳金芳》、《特別能戰鬥》等,曾獲十月文學獎、百花文學獎、小說選刊中篇小說獎、人民文學年度青年作家、郁達夫小說獎中篇小說提名獎等獎項。(陳夢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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