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事 | 每天太陽升起,又多了6000個被虐待的女人......
原標題:城事 | 每天太陽升起,又多了6000個被虐待的女人......
本文授權轉載自公眾號「那一座城」(ID:thecity2015)。
在非洲的索馬利亞沙漠,
一位吉普賽老婦人,手拿破舊的刀具,
伸向華莉絲的兩腿之間。
在母親的按壓下,
華莉絲毫無反抗之力,驚恐地大叫哭泣。
手術在沙漠亂石的空檔之間,
沒有酒精,沒有麻醉,
華莉絲只聽到刀片來回鋸掉肉的聲音,
身體不受控地動彈、顫抖。
老婦人沾滿血跡的手,
撿起地上金合歡樹的刺,在創口上穿洞。
然後用棉線把創口縫起來,
只留一個火柴頭大小的孔。
華莉絲痛到暈厥,差點死去,
醒來時,孤身一人躺在荒漠里流血,
石頭上全是創口留下的血跡,
割下來的陰唇早已晒乾。
華莉絲是幸運的,她活下來了,
完成了割禮,成為了家族認可的女人,
不幸的是,苦痛的人生卻才剛剛開始。
12歲那年,為了逃婚,
不嫁給60歲的老頭,
華莉絲穿越沙漠,逃離家鄉。
幾經輾轉,淪落倫敦街頭,
幸遇瑪麗蓮,收留了她,待她親如姐妹,
以及攝影師伯樂,引薦她成為名模。
一次偶然,
華莉絲與瑪麗蓮發生爭執,講起了割禮。
在華莉絲的認知里,性是可恥的。
凡是女人都要接受割禮,
瑪麗蓮聽得一臉懵,她沒聽說過割禮,
不知道華莉絲被割去了什麼。
直到她親眼看見華莉絲的身體,
華莉絲也在瑪麗蓮的表情中,
讀懂了:
一邊是天經地義的習俗,
一邊卻像是吃人的猛獸。
4000多年來,
女性割禮仍在中東、非洲廣泛流行。
這些地區的人們堅信:
直到新婚之夜,
新郎用小刀或刀片割開,
然後再進入新娘體內。
割禮後的女性,
哪怕是日常小便,
都是一點一滴的痛苦,
一輩子都無法體驗性愛的愉悅,
每次撕裂,痛不欲生。
得知自己遭受的不公,
華莉絲下定決心,找醫生做手術,
正如她在自傳里寫道:
「終於可以往馬桶上一坐,
酣暢淋漓地小便了,
這種自由感,難以形容。」
這部叫《沙漠之花》的電影,
是根據非洲名模Waris Diiriye的真實自傳改編而成,
但現實,往往要比藝術殘酷得多。
事實上,像華莉絲這樣,
敢於打破世俗的人,少之甚少,
更多的是,依然被荼毒的億萬婦女。
盛行割禮的非洲各地區
21世紀初,
埃及在內的18個國家,
立法禁止女性割禮,
但經多年調查,
在割禮盛行的29個國家中,
仍有超過2/3的女性被迫偷偷進行割禮。
截至到2014年,
全球有1.3億名女性曾經遭受過割禮,
並以每天6000名的速度持續增長。
如果按照全球60億人、女性佔一半計算,
那麼全球有4.3%的女性遭受過割禮,
這絕不是個小數目。
我當然也反對割禮,但值得一提的是,
如果在一種社會文化中,
認為女性只有接受過割禮,
才是潔凈的、美麗的、可信任的。
那麼,生活在這個社會中的女性,
只有通過割禮,才能獲得榮譽、地位,
被公認為是部族的正式成員。
也就是說,
我們每個生活在社會裡的人,
都在遵循著約定俗成的「規矩」,
我們在意別人的眼光,
渴望得到別人的認可。
為了避免成為「異類」,忍受過多的非議,
我們大部分都會選擇妥協,
這也是我們躋身「上流社會」,
尋求社會身份認同的方式。
而我們反對割禮,視其為陋習,
回歸到最根本的探討上,
是因為它的存在,剝奪了人性,
剝奪了少女最完整美好的肉體。
施行割禮時使用的類似工具
「華莉絲」在索馬利亞語言中,
寓意一種在沙漠中盛開的花。
從索馬利亞,到倫敦,再到紐約,
華莉絲的星途一片坦蕩。
但在模特生涯的巔峰時期,
她選擇將割禮惡習公之於眾,
轉而投入到反對女性割禮的事業上。
她憑藉改變了自己命運的勇氣,
向世俗發起挑戰。
1997年,華莉絲被聯合國任命為
消除切割女性生殖器官的特別大使。
此外,她還創辦了多個基金會,
鼓勵女性對抗厄運,解放自己。
她的足跡遍及衣索比亞、索馬利亞和埃及等地,
不倦地宣傳割禮的罪惡,
喚起了非洲萬千女性的覺醒,
幫助她們從痛苦的深淵中解脫。
割禮到底什麼時候,
才能真正消亡,
我們不得而知。
但我們堅信,如同電影的開篇,
在貧瘠超乎人們想像、
艱苦條件和閉鎖文明充斥的土地上,
一朵堅強而美麗的小花,
在炙熱乾旱的沙漠中盛情綻放。
以上部分圖片來自網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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