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投資賺不了錢?因為你有這20種「財富心理學謬誤」

編者按:為什麼一位當了一輩子秘書的女士最後能捐出700萬美元的財產?為什麼一位受過頂級教育的金融高管卻宣告破產?因為管理財富的關鍵未必在於你知道什麼,而在於你怎麼行動。投資不是研究金融,而是一種行為。而行動這個東西很難傳授,行為是天生的,因人而異,難以衡量,會隨時間而改變。壞的投資決策導致壞的行為。前The Motley Fool 嶼《華爾街日報》專欄作家,Collaborative Fund合伙人Morgan Housel總結了20種大家在對待財富時會出現的20種缺點、偏見,以及壞行為的原因。如果你能避免這些財富心理學謬誤的話,投資收益一定會大為改善。

我來告訴你2位投資者的故事,兩人並不相識,但是他們走過的道路卻發生了有趣的交集。

Grace Groner 12歲就成了孤兒。她一直都沒有結婚。從來沒有過孩子。她也從未開過車。大部分時間內她都是獨自一人住在一間單居室的屋內,她一輩子就干過一種工作:秘書。據大家所說,她是一位可愛的女士。但她過的是一種簡樸而平靜的生活。這使得她在2010年以百歲的年紀逝世後捐獻出來的700萬美元更加令人困惑。認得她的人問:Grace去哪兒弄那麼多的錢呢?

其實這裡並沒有秘密。她沒財產可繼承。Grace只是從微薄的薪水裡省出了一點錢投入到股市,然後撒手不管享受了80年的複利。

Grace過世幾周之後,一則不相關的投資故事又成為了焦點。

美林證券拉美分部前副主席Richard Fuscone宣布個人破產以避免喪失自己的2個家的抵押品贖回權,其中一個家的面積接近20000平方英尺,每月的房貸達66000美元。Fuscone是Grace Groner的反面。在哈佛和芝加哥大學接受教育的他後來在投資界太成功了,以至於40歲左右他就宣布退休以「追求個人興趣和慈善公益事業」。但是高額借貸與流動性投資毀了他。Grace Groner將真正的財富捐贈給慈善的同一年,Richard站在一份破產判決面前宣布:「我已經被金融危機壓垮……唯一的流動性來源是我妻子能夠賣掉的任何私人傢具。」

這些故事的目的不是告訴你要像Grace一樣,避免成為Richard。其真正目的是想指出在其他領域發生這樣的故事是不可能的

要不你想想看,還有哪個領域一個沒有受到過教育、沒有相關經驗、沒有資源、沒有關係的人的表現還能大大超過一個受到過最好教育、經驗最豐富、擁有最好資源和最好的關係的人?永遠都不會有Grace Groner做心臟病手術要好過一位接受過哈佛醫學院培訓的心臟病專家這樣的故事發生。或者開發出比蘋果工程師的還要快的晶元。這是不可想像的。

但是在投資這個領域就會發生這樣的故事。

這是因為投資不是研究金融。而是研究人們如何對待財富。而行為是很難傳授的,哪怕是真正聰明的人也很難領會。你沒法將行為概括成公式去記憶或者電子表格模式去追隨。行為是天生的,因人而異,難以衡量,會隨時間而改變,人很容易受否認其存在的影響,尤其是在描述自己時。

Grace和Richard證明了管理財富未必就在於你知道什麼,而在於你如何行為。但是金融通常不是這麼教你或者討論的。金融業討論做什麼討論得太多了,但是關於當你想做的時候腦子裡怎麼想的討論就很不夠

本文描述了我經常看到的大家在對待財富時會出現的20種缺點、偏見,以及壞行為的原因。

1、成功是掙得的,失敗是應得的之謬誤:低估運氣和風險所扮演角色的傾向,未能認識到運氣和風險是同一個硬幣的不同面。

我喜歡問人一個問題,「關於投資我們不懂的東西你想了解些什麼?」

這不是一個很常見的問題。問這個的人太少了。但這會迫使你問到的任何人去思考什麼是他們本能上認為是真的但並不會費太多時間去回答因為它很瑣細。

幾年前我想經濟學家Robert Shiller提出了這個問題。他回答說:「運氣在成功結果中所扮演的角色。」

我喜歡這個回答,因為沒人會認為在財務成功中運氣沒有扮演一絲的角色。但既然運氣很難量化,而且指出大家的成功靠運氣是很無禮的,所以默認的態度往往是不把運氣當做一個因素。如果我說「假設全世界有10億名投資者。你是否會認為其中有100人成為億萬富翁純屬機緣巧合運氣所致?」你會回答,「當然。」但然後如果我再讓你列舉出這些投資者,你可能就會退縮了。這就是問題所在。

失敗也是一樣。失敗的企業是因為不夠努力嗎?壞的投資是因為考慮得不夠徹底嗎?任性的職業生涯是懶惰的產物乎?

一定程度上來說,是的。當然。但多大程度?很難知道。當很難知道時我們默認就會走極端,把失敗看作主要是錯誤使然。這本身就是錯誤的。

人的生活是其自身經歷以及遇見過的人的折射,這其中有很多都是靠運氣、以外和機遇推動的。大膽與魯莽的區別沒你想像那麼大,如果不相信運氣的話你就無法相信風險,因為它們是同一個硬幣的兩面。這些都是很簡單的道理,有時候其對結果的影響要比光靠努力還要大。

兒子出生後我給他寫了一封信:

有的人出生在鼓勵教育的家庭;有的則出生在反對的家庭。有的人出生在經濟富裕鼓勵創業的國家;有的不幸出生在被戰爭和貧窮困擾的地方。我希望你能成功,我希望你能贏得成功。但是要意識到並不是所有的成功都是因為努力工作,也不是所有的貧窮是懶惰所致。在判斷人,包括你自己在內的人的時候要記住這一點。

2、成本規避綜合征:未能識別某種情況的真正成本,太過強調財務成本而忽視了贏得回報必須付出的情感代價。

比方說你想要一輛新車。其售價是30000美元。你有幾個選擇:1)付30000美元。2)用不到30000美元買一輛二手的。3)偷一輛。

這種情況下大多數人都會避免選第三種,因為偷車的後果要比好處嚴重。這很明顯。

但假設你想在未來50年掙得10%的年化收益率。這種回報是免費得來的嗎?當然不是。為什麼這個世界要免費給你一個這麼好的東西?比如汽車,你得付出一些代價。

這種情況下這個代價就是波動性和不確定性。就像汽車一樣,你有一些選項:你可以買下來,接受波動性和不確定性。你可以找不確定性不那麼大但是回報也低一點的資產,也就是相當於一輛二手車。或者你還可以嘗試相當於俠盜獵車手的行為:拿到回報同時避免隨著而來的波動性。

這種情況下很多人就會選擇第三種。就像偷車賊一樣——儘管這是善意的、不違法的——他們想出了些花招和策略來拿到回報又避免付出代價。交易。輪動。對沖。套利。槓桿。

但財神可不是很青睞那些既想要回報又不想付出的人。一些偷車賊能夠僥倖成功。但更多的人會被當場逮住。金錢也是一樣。

這在汽車身上體現得很明顯,但這投資上就沒那麼明顯了,因為投資的真正成本,很少是財務費用這樣容易看見和衡量的東西,而是情感代價和市場要求的現貨價這樣相當有效率的東西。1995到2016年間Monster Beverage的股價漲了211000%。但在此期間其股價曾經先後5次下挫超過1半。這需要付出巨大的心理代價。巴菲特賺了900億美元。但這是靠70年如一日每天閱讀SEC行情走勢12小時而取得的,其代價往往是疏忽了他的家庭。這也是一項隱性成本。

每一筆金錢回報都要付出你所能看到和計算的財務費用以外的代價。接受這一點至關重要。Scott Adams曾經寫過:「我聽到過的最好建議之一大概是這樣的:如果你想取得成功,請先想清楚代價,然後付出代價。這聽起來似乎很明顯不足道,但如果展開想想的話,就會明白它的威力巨大。」非常精彩的財富建議。

3、車裡的有錢人悖論

如果你看到有人開一輛好車,你很少會這麼想,「哇,這個傢伙開的那輛車很酷。」相反你會想,「哇,如果我有這輛車大家一定會認為我很酷。」不管這是不是下意識的,這就是大家的想法。

財富的悖論是人們往往想向別人發出自己應該被喜歡或景仰的信號。但現實中那些別人會忽視對你的敬仰,這不是因為他們不認為財富是令人欽佩的,而是因為他們主要想利用你的財富作為自己想要被人喜歡和敬仰的標杆罷了。

這個東西並不微妙。在每一種收入和財富水平的人群中都很普遍。把停機坪上的私人飛機出租10分鐘給人進去拍個自拍放到Instagram上面的生意正變得越來越火。拍這些自拍的人以為自己一定會受寵而沒有意識到除了提供一輛供拍攝的飛機外自己大概不會在意實際擁有這架飛機的是誰。(編者註:既然你都不在意東西的主人了,別人又怎麼會在意呢?)

當然,這裡想說的不是要放棄對財富的追求。或者甚至對豪車的追求——這兩個我都喜歡。而是要認識到大家通常都渴望受人尊重,而謙遜、仁慈、睿智以及有同理心往往比能快的車贏得更多的尊重。(編者註:內在的勝過外在的)

4、一種會令預測你的未來願望和行動變得困難的因時制宜的傾向,導致無法獲得來自於當前決定的長期複利回報。

每位5歲的男孩都想長大的時候能開一輛拖拉機。然後你長大了意識到開拖拉機也許不是最好的職業。於是作為一個青少年你夢想能成為一名律師。然後你意識到律師工作太辛苦很少有機會跟家人在一起。於是接著你想成為家庭主婦/家庭煮夫。然後到了70歲你意識到自己應該多存點錢好退休。

世事多變。當你對未來想要什麼的看法如此易變時是很難做出長期決定的。

這就又回到了複利的第一原則:不到必要的時候,別去打斷它。可是當你的人生華改變時怎麼才不會打斷一項理財計劃——職業、投資、開支、預算或者隨便呢?很難的。大家喜歡Grace Groner和巴菲特變得如此成功的原因部分在於他們幾十年如一日地做著同一件事,讓複利瘋漲。但我們很多人一生當中改變太大了以至於並不像幾十年都做同一件事。或者任何接近的事。所以我們就不要討論80年的時間周期了,我們的財富可能會經歷4個不同的20年周期。這種情況下複利的表現就沒有那麼出色。

這個並沒有解決方案。但我學到的一件事情也許有幫助,那就是回歸平衡,給錯誤留出空間。當你如此容易受到變化影響時,在一個目標、一條路徑、一種結果上面弔死是沒有後悔葯可吃的。

5、錨定自己的歷史偏見:你的個人經歷構成的也許只是這個世界發生的0.00000001%,但也許卻佔到了你對世界運作方式的看法的80%。

如果你是在1970年出生那麼當你到了青少年及20多歲——正值學習有關如何投資以及經濟機制的基礎知識容易受到影響的青蔥歲月之時,股市扣除通脹之後就已經漲了10倍。如果你出生在1950年,那同樣的市場到了你20幾歲時還是一樣的:

這個觀點有很多解讀方式。在密歇根州Flint長大的人對於製造業工作的重要性的看法會跟在華盛頓特區長大的人看法有很大的不同。在大蕭條或者1940年劫後的歐洲期間成年的人,他們的信念、目標以及看重的東西一定是閱讀本文的大多數人(包括我在內)所無法看透的。

大蕭條嚇壞了一代人,大蕭條影響到了這幫人的餘生。至少是大多數人。1959年約翰·肯尼迪被記者問到對大蕭條的記憶,他回答道:

我對大蕭條沒有第一手的知識。我的家庭擁有全世界最多的財富,而且這些財富還越來越值錢。我們有了更大的房子,更多的傭人,我們旅遊更多了。我看到的跟大蕭條有直接關聯的唯一一件事情是我父親多雇了一些園丁,這僅僅是為了給他們一份工作好讓他們有口飯吃。真的,在我到哈佛讀到相關資料之前我對大蕭條都一無所知。

既然再多的研究或者開放的心態都無法真正重現恐懼和不確定性的威力,大家在生活中就會以完全不同的觀點去看待經濟的運作方式,看待它能做什麼,我們應該在多大程度上去保護別人,以及哪些應該重視哪些不應該重視。

問題是對於世界是如何運轉的這個問題每個人都需要一個明確的解釋,這樣才能保持他們的理智。如果你早上醒來就說「我不知道為什麼大部分人都是這麼想的」的話是很難樂觀的,因為大家喜歡可預測的感覺以及明確額度敘述。所以他們利用自身的生活經驗去建立他們所認為的世界應該的運作方式的模型——尤其是對於運氣、風險、努力和價值這樣的東西的模型。

這是有問題的。當每個人都體驗過世界的一點東西但卻利用那些經歷去解釋預計會發生的一切時,很多人最終就會變得失望、困惑,或者對他人的決定感到目瞪口呆。

一群經濟學家曾經分析過一個世紀以來人們的投資習慣並得出結論:「當前的(投資)理念取決於過去的領悟。」

在跟別人爭辯投資觀點的時候,或者當你對他們存錢或者亂花錢,在特定情況下恐懼或者貪婪感到困惑時,或者任何時候無法理解為什麼別人會這麼對待財富的時候,記住這句話。事情會變得更有意義。

6、歷史學家是先知的謬誤:沒看到歷史是研究意外和變化的,卻用它來作為未來指南的諷刺性。在一個創新和改變是發展之命脈的領域過於信賴拿過去的數據作為未來情況的信號。

地質學家可以看著10一年的歷史數據然後建立起地球如何行為的模型。氣象學家也可以。還有醫生也是——2018年腎臟的機制跟1018年的還是一模一樣的。

過去為未來指明了具體方向的想法挺誘人的。它倡導的是未來之路由數據鋪就這樣一種想法。歷史學家——或者分析過去作為指明未來的一種手段的任何人——是很多領域當中最重要的人士之一。

但我不認為金融是其中一個領域。至少不像我們想像那樣。

經濟的基石是事因時而變,因為無形之手痛恨一切無限期地保持太好或太糟的狀態。Bill Bonner曾經這麼描述市場先生的運作機制:「他穿上了一件『資本主義在起作用』的T恤,但手裡還拿著一把大鎚。」很少有東西會很長時間內維持不變,這使得歷史學家的作用要比先知小很多。

考慮幾件大的事情。

401(K)(退休金賬戶)已有39年的歷史——這已經老得足以競選總統了。Roth IRA(羅斯個人退休金賬戶)年份還不夠久,還不能喝。所以今天有關美國人如何為退休做好打算的個人理財建議和分析與僅一代人之前還行得通的那個並不能直接可比。世道不一樣了。

風投產業25年前幾乎還不存在。現在有些基金的規模已經比一代之前的整個行業都要高。Phil Knight曾經寫過他創辦耐克後那段早期日子的情形:「那時候還沒有風投這樣的東西。一位有抱負的年輕創業者可以依靠的地方很少,而且僅有的那些還是由厭惡風險毫無想像力的看門人,換句話說,銀行家守著。」所以說我們對資助創業者、投資周期、失敗率的認知都是沒有深厚的歷史可以借鑒的東西。世道變了。

或者再看看公開市場。標普500在1976年以前都沒有把金融股納入進去;但現在金融已經佔到了該指數的16%。50年前技術股幾乎還不存在。今天,它們贏超過了指數的1/5。會計規則也隨著時間轉移也發生了改變。披露政策、審計、市場流動性等也是。世道變了。

跟金錢有關的任何事情最重要的驅動力是大家講給自己聽的故事以及他們對商品和服務的喜好。這些東西往往不是一成不變的,會隨文化和世代更迭而改變。而且會不斷變化。

在金錢方面我們對自己玩的這種心理花招是對那些已經到過那裡、做過那些事情的人的過度崇拜。經歷過特定事件未必就代表你有資格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麼。實際上很少會這樣,因為經歷會導致過度自信而不是預言的能力。

這並不意味著在思考財富的時候我們應該無視歷史。但這裡有一個重要的微妙之處:歷史挖得越深入,你的概括就應該越普遍。像人與貪婪和恐懼的關係,在壓力下如何行事,以及對激勵如何響應之類的一般事物,這些往往不會隨著時間而發生太大改變的。研究一下金錢史對這類東西是有用的。但是特定趨勢,特定交易、特定板塊,以及特定的因果關係永遠都是演進過程的一個展示。

7、在樂觀主義是最合理態度的世界裡受到悲觀主義的誘惑

歷史學家Deirdre McCloskey說:「出於我從來都不能理解的理由,大家都喜歡聽世界要完蛋了。」

這並不出奇。John Stuart Mill曾經在1840年代寫道:「我觀察到被一大群人尊崇為聖人的,不是那些在別人絕望時充滿希望的人,而是那些在別人充滿希望時感到絕望的人。」

這部分是出於自然選擇。我們在進化的過程中將威脅看成比機會更緊迫。巴菲特說過,「要想成功,你必須先活下來。」

但對金錢悲觀的誘惑程度不一樣。假設說準備有一場衰退要到來,有人就會把消息轉發給你。假如我們準備要有一場大衰退,報紙會生怕你不知道。如果我們接近下一場大蕭條的話你會在電視上看到。但是如果說好日子快要來到,或者市場還有運作空間,或者公司潛力巨大的話,評論員和旁觀者之流的共同反應是你要麼是推銷的,要麼就是很滑稽地漠視了風險。

這裡有幾點要說的。

一是金錢無所不在,所以發生了什麼壞事情的話每個人都會受到影響的,儘管影響的方式不一樣。這是對的,比方說天氣的影響。佛羅里達肆虐的颶風對92%的美國人都沒有直接的風險。但一場經濟衰退卻會影響到每一個人——包括你在內,所以要注意。像股市一樣特殊的東西也一樣:超過半數的家庭都直接擁有股票。

另一點是悲觀主義需要行動——走開!出去!快跑!賣掉!躲起來!樂觀主義基本上就是讓你按照目前的路線享受旅程就行了。所以其緊迫性沒那麼高。

第三點是金融業賺了很多錢,所以會吸引無數的騙子、販子以及扭曲事實者許下空口承諾——儘管有監管。只要賞金足夠大,哪怕是誠信守法的金融工作者也會把垃圾產品說成是對自己的客戶有好處。已經有足夠多的人被金融業糊弄過,以至於即便是對樂觀的理性宣傳也會被「如果好得令人難以置信的話,那可能就是這樣的。」這樣的論調所籠罩。

順便說一句,大多數對樂觀主義的宣傳都是理性的。當然不是全部。但我們需要理解什麼是樂觀主義。真的樂觀主義並不相信一切都會很好。那是自滿。樂觀主義是一種信念,認為好結果慢慢會青睞你,哪怕在這過程中會遇到挫折。想到大多數人每天早上醒來都想著要把事情做得好點效率高點而不是想要製造麻煩,這就是樂觀主義的基礎。這並不複雜。當然也不是鐵定如此。這只是大多數人最合理的預測。統計學家Hans Rosling換了種說法:「我不是樂觀主義者。我是非常嚴肅的可能主義者。」

8、對於指數式增長因為受到線性的直覺思維傾向的推動而低估了複利的威力。

1950年代IBM製造出了3.5MB的硬碟。到了1960年代已經可以做到好幾十MB。到了1970年代,IBM的溫徹斯特硬碟驅動器容量已經達到70MB。然後硬碟開始指數性地存儲容量變得越來越大而且大小變得越來越小。1990年代早期典型的PC大概是200—500MB的容量。

然後……砰!東西爆炸了。

1999 – 蘋果的iMac推出了6GB的硬碟。

2003 – 120GB登陸Power Mac。

2006 – 250GB出現在新的iMac上。

2011 – 有了第一塊4TB的硬碟。

2017 – 60TB的硬碟。

一起在看一下。從1950到1990我們一共增加了296MB。從990到今天我們增加了6000萬MB。

複利的關鍵從來都是大。複利一直都很大——無論你研究過多少次——大到你的腦子無法理解的地步。2004年比爾·蓋茨指責新的Gmail說為什麼會有人需要1個GB的存儲。科技作者Steven Levy寫道,「儘管他了解先進技術,但是心態卻仍然停留在在存儲的舊範式上。」(編者註:蓋茨認為郵箱搞這麼大是個浪費)對於事物的變化速度之快你永遠都不會習慣的。

我曾經聽過很多人說自己第一次看到一張複利表——或者如果你從20多歲、30多歲時開始存錢到退休時你的錢會多了多少的故事時改變了自己的一生。但是未必。那可能會令他們感到驚訝,因為結果從直覺上來說似乎是錯的。線性思維要比指數性思維直觀得多。Michael Batnick曾經解釋過這一點。如果我讓你心算一下8+8+8+8+8+8+8+8+8的結果,你在幾秒鐘之內就能算出來(72)。如果我讓你計算8x8x8x8x8x8x8x8x8,你的腦子會爆炸(134217728)。

這裡的危險是當複利不那麼直觀時,我們往往忽視了它的潛力而聚焦於通過其他手段去解決問題。這不是因為我們想得太多,而是因為我們很少會停下來思考複利的潛能。

研究巴菲特如何創造財富的書超過了2000本。但沒有一本的名字叫做《這個傢伙整整3/4世紀都在不斷地投資》。但是我們知道這是他絕大部分成功的關鍵;其實你腦子裡很難算清楚他的收穫因為這東西不直觀。有討論經濟周期、交易策略以及押注哪些板塊的書。但是威力最強最重要的書應該叫做《閉上你的鳥嘴然後耐心等待》。這本書就一頁,裡面是一張長期的經濟增長表。物理學家Albert Bartlett一語中的:「人類最大的缺點是我們無法理解指數函數。」

複利的反直覺要為絕大多數的令人失望的交易、糟糕的策略以及成功的投資嘗試負責。好的投資未必是要賺到最高的回報,因為最高的回報往往是一次性的,在終結時會磨滅了你的信心。好的投資是賺到相當好的回報讓你能夠在很長一段時間內堅持下去。這個時候複利就會瘋狂起來。

9、在一個需要逆向思考才能取得高於平均結果的領域卻迷戀於社會認同。

在奧馬哈舉行的伯克希爾哈撒韋年會吸引了40000人,這些人都認為自己是逆向投資者。大家凌晨4點就起來跟著成千上萬的其他人一起排隊然後相互告訴對方自己的終身承諾是不要隨大流。很少人能看到這裡面的諷刺性。

一切值錢的東西都會有高風險。高風險就可能會做錯虧錢。損失金錢會讓人不理智。而渴望避免做錯的最佳做法是讓自己處在一堆同意你的人周圍。社會認同很強大。別人同意你就像是你是正確的證據而不需要用事實去證明。哪怕是下意識的,大多數人的看法都有漏洞和缺陷。而群體和社會認同幫助填補了那些漏洞,減少了你對自己可能會錯的懷疑。

在跟金錢打交道時把大眾視為正確性的證據的問題在於機會幾乎永遠都是跟流行性背道而馳的。真正推動豐厚回報的是估值倍數的增長,而估值倍數增長要依靠一項投資在將來變得越來越流行——而這個東西總是錨定與當前的流行度的。

問題是:大多數逆向投資的嘗試只是非理性的犬儒主義的偽裝——而犬儒主義是可以流行起來吸引大眾的。真正的逆向投資主義是當你的看法令人感到非常地不舒服和蔑視以至於你都要再三想像是不是對的的時候。很少有人能做到這一點。但是當然會有那種情況出現。按照定義,大多數人無法成為逆向投資者。從統計上來說,敞開懷抱擁護這一理念你就能成為其中之一了。

10、在一個不受明確規則而受鬆散不可預測趨勢統治的領域卻訴諸於學術

Harry Markowitz(哈里?馬科維茨)因為建立了告訴你股票債券應該如何組合要取決於你理想的風險等級的公式而贏得了諾貝爾經濟學獎。鑒於此,幾年前華爾街日報問他是如何投資自己的錢的。他回答道:

如果股市大漲而我沒有進去——或者如果股市大跌我沒有出來的話,我會將我的飲恨程度可視化。我的意圖是讓將來的後悔最小化。所以我把債券和股票投資五五開。

有很多東西金融學術在技術上是對的但卻無法說清楚人們在現實世界中是如何行為的。許多金融學術工作都很有用,也推動了行業朝著正確的方向發展。但是其主要目的往往是智力激勵以及給其他學者留下深刻印象。這麼說我不是責備他們或者看輕他們。而是想告訴大家要認識到其真實面目。

我記得有一項研究表明年輕投資者應該在股市中使用2倍的槓桿,因為,就統計而言,即便你徹底失敗了仍有可能隨時間轉移而獲得出色的回報,只要你跌倒了再爬起來繼續投資的話。但沒人在現實世界裡面會這麼做。他們會發誓今生再也不會投資了。在電子表格上管用的東西跟在餐桌上管用的東西差了十萬八千里了。

這裡的脫節在於學院派往往想要非常精確的規則和公式。但現實世界的人只是把那些東西當作輔助來試圖弄清楚一個本質上就迴避精確的混亂而令人困惑的世界。你沒法通過精確和推理解釋清楚隨機和情緒。

大家還會被學者的頭銜和學位所吸引,因為金融不向醫療這樣的領域要證書認可。所以一個博士頭銜就會鶴立雞群。這就給學術界在做出論斷和為理念辯解製造了強烈的吸引力——「根據這項哈佛的研究……」或者「正如諾貝爾獎得主云云,所以……」當別人引用「來自一家知名機構的西裝革履的人在CNBC」上說的話時總會很有分量。一個嚴酷的現實是金融領域往往最重要的從來都不是贏得諾貝爾獎:而是人性和糾錯的空間。

11、金錢的社會效用以財富增長為直接代價;而財富是你看不見的

我過去常把車停到酒店裡面。那是在2000年代中期的洛杉磯,那時候錢都跑到房地產去了。我的假設是開法拉利的客戶肯定是很有錢的。很多都是。但後來隨著我認識了一些人才了解到他們其實沒那麼成功。至少沒有我假設的那麼成功。很多人都是成就平平,把大部分的錢都花在了車上面。

如果你看到一位開著20萬美元豪車的人,關於此人的財富你唯一了解到的數據點是他們的20萬美元比買車前沒那麼值錢了。或者那輛車是租來的,而這真不能代表財富。

我們往往靠看到的東西去判斷財富。我們看不到別人的銀行賬號或者業務報表。所以我們靠外在表現來猜測財務成功。汽車。住宅。度假。Instagram上的照片。

但這裡是美國,我們所珍愛的一個行業就是幫助大家製造假象直到他們把它變成真的。

其實財富是你看不到的東西。財富是沒有購買的車。是沒有購買的鑽石。是推延的翻新,是放棄的衣服以及拒絕升艙頭等艙。財富是在銀行裡面還沒有轉化為你看到的東西的那些資產。

但那不是我們對財富的看法,因為你沒法將看不到的東西放到上下文中進行研究。

歌星蕾哈娜在過度開支之後幾乎破產然後把她的理財顧問給告了。那位顧問回答道:「告訴她如果你把錢花在東西上,你最終就會得到東西而不是金錢真的有必要嗎?」

你可以笑。但事實是,是的,大家需要有人告訴這一點。儘管大多數人說自己想成為百萬富翁,但他們的意思其實是「我想花100萬美元,」這完全是成為百萬富翁的對立面——百萬負翁。對於年輕人來說尤其是這樣。

財富的一個關鍵使用是控制你的時間並且為你提供選項。資產負載表上面的金融資產可以提供這個。但其直接代價是用物質上的東西向大家展示你究竟有多少錢。

12、在複利的第一原則是不到必要時候不去打斷的領域卻有採取行動的傾向

如果你的水池漏水了,你會拿起扳手去修好它。如果你的胳膊斷了,你會給它打上石膏。

如果你的理財計划出問題了,你會打算怎麼辦?

第一個問題(適用於個人理財、商業理財和投資計劃)是你怎麼知道它什麼時候出問題?

水池壞很明顯。但是投資計划出問題的解釋卻是開放性的。也許這只是暫時失寵呢?也許你只是經歷了正常的波動呢?也許你這個季度有一堆的一次性開支但是你得儲蓄率還是足夠的呢?這很難知道。

在很難區分是出問題還是暫時失寵時,默認的傾向是前者,然後馬上採取行動。你開始撥弄扳手看看哪裡需要修復。這似乎是件需要做的負責任的事情,因為當你生活里幾乎所有其他事情都出問題的時候,正確的行動就是去修復。

有些時候理財計劃是需要修正的。哦,有沒有呢。但也沒有說有不受波動性影響的長期理財計劃。偶爾的劇變通常是一項標準計劃當中的一部分。

當波動性必然存在且是正常的時候,往往卻被當做需要修復的東西來看待,打擊採取行動最終卻終端了一個好計劃的執行。「什麼也別做」是金融最具威力的話語。但這既讓個人難以接受又讓專業人士很難收到錢。所以,我們就瞎搞。瞎搞得太多了。

13、低估了對犯錯空間的需要,這不僅是在金融上的,也包括心理上和身體上的

本·格雷厄姆曾經說過,「安全邊際的目的是讓預測變得沒有必要。」

這句話實在是太睿智了。但是對此最常見的回應,哪怕是下意識地,卻是,「謝謝你本。但我很擅長預測。」

在幾乎所做的一切涉及金錢的事情時大家都低估了對犯錯空間的需要。有兩樣東西導致了這個:一是認為你對未來的看法是對,這主要是受到了來自於承認反面的不舒服感受的驅使。二是因為沒有採取讓你對未來的看法成真的行動你因此給自己造成了經濟傷害。

但是犯錯空間卻不受重視還被誤解。這往往被認為是保守的避險,是那些不想貓太大風險或者對自己觀點不夠自信的人才用的。但是使用得當的話情況恰恰相反。犯錯空間讓你可以忍耐,而忍耐讓你可以堅持得足夠久,從而讓從可能性很低的結果獲益的機率降臨到你身上。最大的收益出現得很少,要麼是因為不經常發生,要麼是因為需要時間去積攢複利。所以部分策略犯錯空間足夠大可以忍受策略其他部分困難的人相對於犯錯時被清盤出局插入更多代幣的人要更有優勢。

犯錯空間還有多方面的含義。資產下降30%的時候你還能活下來嗎?從表格上來看也許能——也就是說付賬單和保持現金流為正還沒有問題。但是在心態上呢?很容易低估一次30%的下降對你心智的影響。在機會最大的那一刻你的信心可能會全無了。你或者你的配偶也許決定是時候實施新計劃或者走上新的職業生涯了。我知道幾位投資者在虧損之後就因為心力交瘁而退出了。身體也被掏空了。電子表格可以對大衰退的歷史頻率進行建模。但它沒法對回到家看著你的孩子然後想到如果你犯了一個巨大的錯誤會影響到他們的生活時的那種感受進行建模。

14、受到玩的金融遊戲不同於你的他人行動影響的傾向

1999年思科的股票漲了3倍。為什麼?可能不是因為大家認為這家公司值6000億美元。Burton Malkiel曾經指出過思科按照這個估值的隱含增長率意味著在20年內其市值就會超過整個美國經濟。

其股價上揚是因為短期交易員認為它會一直漲。他們是對的,在很長一段時間內。這是他們玩的遊戲——「這隻股票交易價是60美元,我認為明天之前它會值到65美元。」

但如果1999年時你是長期投資者的話,60美元是唯一可買的價格。那麼你周圍看看然後對自己說,「哇,可能別人知道一些我不知道的東西呢。」然後你還是買下來了。你甚至還自以為自己聰明。但然後交易員突然不玩遊戲了,你,還有你的遊戲都完蛋了。

你沒意識到的是變動邊際價格的交易員跟你玩的是完全不同的遊戲。如果你從玩的遊戲跟你不同的人身上去找線索的話,註定是會被愚弄並且最終虧損的,因為不同的遊戲有不同的規則和不同的目標。

關於財富很少有事情比這兩件重要:一是理解你的投資期,二是不要被玩不同遊戲的人的行動和行為說服。

這不僅僅是投資。你如何儲蓄,如何開支,你的商業策略是什麼,你對金錢如何看待,你什麼時候退休,你如何看待風險等這些可能都會受到玩不同遊戲的人的行動和行為影響。

個人理財是極其個人化的,其中最困難的部分之一是向別人學習的同時意識到他們的目標和行動可能跟對你自己生活利害相關的東西相去甚遠。

15、迷戀於金錢娛樂因為金錢是情緒化的,而情緒會受到爭吵、極端觀點、閃光燈以及對你福祉的威脅之影響。

如果普通美國人的血壓升高了3個點,我的猜測是有些報紙會把它放到第16版,沒什麼變化,一切照舊。但如果股市跌了3個點,好吧,我們會如何反映都不用猜。這條來自2015年:「奧巴馬總統聽取了對本周一全球市場震蕩情況的彙報。」

為什麼看起不太重要的金融新聞會壓倒客觀上更重要的新聞呢?

因為金融具有其他東西——齒顎矯正、園藝、海洋生物學所沒有的娛樂性。金錢有競爭、規則、沮喪,有得失、英雄、惡棍、團隊和粉絲等等,這些使得它誘人地更接近於體育賽事。但是金錢還有更令人上癮的地方,因為財富活動就像體育賽事一樣你既是粉絲又是運動員,結果會直接地和在情緒上影響到你。

這是很危險的。

我已經發現了,在做出金錢決策不斷提醒自己投資的目的是收益最大化而不是無聊最小化是有幫助的。無聊完全是OK的。無聊是好的。如果你希望把這條框定為策略,提醒自己:機會出在別人不做的地方,而別人往往不碰無聊的東西。

16、對承擔風險的樂觀主義偏見,或者「俄羅斯輪盤賭在統計上應該有效」綜合征:在任何情況下壞處都不可接受時過分迷戀對機遇的偏好

Nassim Taleb說,「你可以是風險愛好者但卻完全不能接受毀滅。」

意思是說你必須預先承擔風險,但是讓你徹底毀滅的風險永遠都不值得去冒。玩俄羅斯輪盤賭的時候機率對你有利。但是其潛在的好處永遠也抵消不了壞處。

某件事情的概率對你有利——大多數時候房地產價格都會漲,大多數時候每個兩周你都會拿到薪水——但是如果一個東西有95%的機率是對的話,則錯的機率是5%意味著你幾乎肯定會在一生中的某個時候遇到不好的一面。而如果不好的代價是破產的話,則剩下那95%的時間所帶來的好處也不值得冒險,不管這看起來是多麼的有吸引力。

在這裡槓桿就是魔鬼。槓桿會把常規風險變成某種可以導致毀滅的東西。其危險在於理性樂觀主義大多數時候會掩蓋某些時候破產的風險,導致我們系統性地低估了風險。過去10年房地產價格跌了30%。一些公司拖欠自己的債務。這就是資本主義——會發生這種情況。但是那些帶槓桿的會毀滅兩次:他們不僅破產了,而且在每次機會成熟的時候都被剝奪了重返這場遊戲的機會。2009年破產的房主沒有機會利用2010年廉價的按揭利率。萊曼兄弟再無機會在2009年投資廉價債券。

我自己的錢是杠鈴狀的。我那一部分的錢冒險,而另一部分就像受驚的烏龜。這並不矛盾,但是財富心理學會讓你以為自相矛盾。我只是想要確保自己能夠維持得足夠久等待風險給我回報。再次地,要想成功,你先得活下來。

這裡的關鍵點是關於財富很少有東西的價值能跟期權一樣。那種只要你想就能跟想跟的人一起做你想做的事情的能力,其ROI是無限的。

17、在一個如果沒有跟合適的行為相匹配則技能無關緊要的領域卻偏好於技能。

這又把我們撤回到Grace和Richard的例子。投資需求有一個層次論,要想讓上一層的有意義首先必須掌握下一層的主題:

投資需求層次論:投資行為—資產分配—費用&交易成本—證券選擇—稅費

Richard非常擅長金字塔頂部的技能,但是底部的東西沒掌握,所以一切都沒有意義了。Grace把底部的技能掌握得非常好,所以頂層的那些幾乎都沒有必要了。

18、否認你對世界運作機制的看法與世界實際運作機制之間的不一致,這主要是受到了希望形成清晰的因果關係敘述而不顧一切與金錢有關的東西內在複雜性的驅動。

有人曾經把特朗普說成是「無法分辨發生的事情與他認為應該發生的之間的區別。」拋開政治不談,我認為每個人都有這樣的毛病。

這個要分成3點:

你看到這個世界上很多的信息。

我無法處理完所有的那些信息。所以你有個過濾器。

你只過濾那些跟你認為世界應有的運作方式匹配的信息。

既然每個人都想用清晰的話語解釋自己看到的東西以及世界的運作機制,我們認為應該發生的與實際發生的之間的不一致就會被掩蓋住了。

舉個例子。稅收更高應該會拖累經濟增長——這是一種常識性說法。但是稅率與增長率之間的關係是很難識別的。所以,如果你堅持稅收與增長之間的關係說法的話,你會說這數據裡面一定有什麼地方出錯了。你也許是對的!但如果你碰到別人把數據扔到一邊來支持自己的說法——比如認為對沖基金取得優異表現否則沒人會投資它的話——你認為這屬於偏見。類似的例子還可以列舉上千個。每個人都只相信自己想要相信的東西,哪怕有證據表明不是這樣。故事大於統計數據。

要接受一切涉及金錢的東西都是收到不合邏輯的情緒的驅動,其運動件多到任何人都無法掌握的地步,這是記住歷史是研究發生那些大家都以為不會發生的事情的一個好的開始。對於財富來說尤其是這樣。

19、政治信仰推動金融決策,受到經濟是政治行為不端的表親的影響

我曾經出席過一場會議,會上一位知名的投資者的開場白是「你知道奧巴馬總統什麼時候談過堅持控槍和聖經的事情嗎?這就是我,夥計們。今天我要告訴你們他們的魯莽政策如何影響了經濟。」

我不關心你的政治立場是什麼,那樣的思考方式不可能做出理性的投資決策的。

但這卻相當常見。看看下面這張表,看看2016年發生了什麼。GDP增長率、就業率、股市增長情況,還有利率,這些都沒有發生實質性的變化。只是總統變了:

幾年前我發布過一堆不同總統治下的經濟表現數字。看到後大家都瘋了,因為數據經常跟他們所認為的應該基於的政治理念不吻合。不久之後一位記者問我對一則新聞發表評論,那篇文章詳細介紹了民主黨主政如何在統計上比共和黨會有更加強勁的經濟表現。我說你不能做出這種論斷因為樣本規模太小了。但是他不斷地強調這個觀點,並且寫了一篇文章讓讀者要麼歡呼要麼冒汗,取決於他們的理念。

關鍵不是說政治對經濟沒有影響。但這話題太敏感的原因是因為數據往往令那幫人大吃一驚,這本身也是意識到政治與經濟的關聯未必像你想像那樣明確的原因之一。

20、3個月泡沫:把最近的過去外推到不久的將來,然後低估了無論你預測不久的將來會發生什麼都會影響到你的將來。

9/11之後那個月的新聞頭條很有趣。很少有人會接受攻擊是一次性的想法;下一場大規模的恐怖主義襲擊肯定就要來臨了。一位防衛分析師在2002年說:「另一場災難性的恐怖襲擊不可避免,發生只是時間問題。」另一篇頭條則說:「一位高級反恐官員說這是『什麼時候而不是會不會的問題』」。除了預計另一場襲擊即將到來以外,這裡還要一種也會以同樣的方式影響到人的信念。《今日秀》曾經向白領工作者推銷過一種降落傘讓他們放在桌底下以防在必要的時候可以從摩天大樓跳下去。

相信剛剛發生過的事情會繼續發生在心理學上會不斷出現。我們喜歡模式也有短時記憶。那種剛剛發生的事情的重複會以同樣的方式影響的額外感受是一種衍生物。當你在處理財富方面的東西時這種感受是一種折磨。

每一次金融上的大賺或者巨虧都會緊跟著大眾對會有更多的贏或虧的期望。一旦對那些時間的效應會反覆出現達到了一定程度的痴迷之後,就會跟你的長期目標脫節。例子:2008年的股市跌了40%的預測是還會有另一場連續好幾年的大跌。預計剛剛發生過的事情很快就會再次發生是一回事,就其本身而言就是一種錯誤。但是沒意識到你的長期投資目標可能仍然不受影響安然無恙,哪怕還會經歷一次大跌也如此,則是近期偏差的一個危險的副產品。「市場往往會隨著時間而護膚並且再創新高」不是金融危機流行的經驗總結;「市場會崩潰而崩潰很噁心」才是,儘管前者實際上發生的機率比後者高得多。

大多數時候,大事件的發生並不會增加其再次發生的機率。而是相反,因為均值回歸是金融一條殘酷的定律。但是即便當某件事再次發生了,大多數時候都不會——或者不應該按照你想要以為的方式影響你的行動,因為大多數外推都是短期的,而大多數目標都是長期的。一項旨在經受住變化的穩定策略幾乎總是要比試圖防範剛剛發生的事情再次發生的策略更出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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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說這一切有什麼最大公約數的話,那就是謙卑、適應性、長投資期以及對一切流行的涉及財富的東西保持質疑。也可以概括為:準備好逆來順受。

Jiddu Krishnamurti主持靈修講座多年。隨著年紀變大他變得更加坦率。再一次著名的演講中,他問聽眾想不想知道他的秘密。

他悄悄地說,「知道嗎,我不關心發生了什麼事情。」

關於對待財富的心理這也許是最好的訣竅了。

原文鏈接:http://www.collaborativefund.com/blog/the-psychology-of-money/

編譯組出品。編輯:郝鵬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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