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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本導演的「家族」式進攻,是中國之苦

|| 隨著《生存家族》的上映,日本導演的「家族」系列開始征戰中國市場。

早在去年,《家族之苦》便以中國版改編變相與觀眾見面,然而改編後的《麻煩家族》上映後口碑票房雙敗,豆瓣評分直接腰斬原版《家族之苦》,留下尷尬的4.5分的成績,被收進年度失敗案例。

這直接讓原版《家族之苦》在網路上被重新討論,無形中也為今天《生存家族》和《小偷家族》的內地公映提供了群眾基礎。

「家族」系列並沒有一個官方歸類,但以「家族」命名的日本電影中,有一條恆久不變的議題串聯其中——家庭關係。

以此類命題追溯,上個世紀50年代的電影大師——小津安二郎與成瀨巳喜男已為此類題材提供豐富視角與思辨角度,包括攝影機位、拍攝手法都對後來者產生深刻影響。

其中兩位便是,是枝裕和與山田洋次。

是枝裕和曾表示受成瀨巳喜男影響較多,其代表作《步履不停》、《比海更深》都是家庭題材電影中綿里藏刀的典範,而最新的作品《小偷家族》也拿到了戛納的金棕櫚。

山田洋次導演則表示受小津安二郎影響較多,其更是在2013年翻拍了小津導演在1953年上映的《東京物語》。

60年的跨度,並沒有讓周吉和老伴的東京之行有任何改變,社會經濟的發展在今天對傳統家庭觀念的衝擊如一場恆久的戰爭,且步步緊逼,打的人毫無還手之力。

昨天(6月22日),上映的《生存家族》無疑也抓住了此類題材的內核:對當下家庭關係的反思。

不同於以上任何一個導演的拍攝思路,矢口史靖選擇以「災難片」加「公路片」的模式,將生活在東京的一家遣返到農村,這或許是對《東京家族》的互文補充。

《生存家族》中假設出一場突如其來的日本大斷電,生活在東京的鈴木一家在堅持數日後踏上回老家的「冒險」旅程。

這段冒險並沒有狂轟濫炸般的末日景象,反而以食物危機、通行障礙為出發點,營造出超市食物被搶購一空而其他物品無人問津、盲人老年團發難財、野狗搶食、難民互不信任等諸多有趣場景。

影片中這類順理成章的巧思使其成為與其他「家族」系列最大的不同,觀看的樂趣被提升許多,這也是矢口史靖的強項。

過去的他曾讓妻夫木聰變身成撲水少年,也讓染谷將太被一群大叔包圍嘲笑。

而另一點,矢口史靖在劇情設計中並沒有遮掩其對當下生活方式的批判。

電影中設定的一家四口,父親是年老的公司職員、母親是家庭婦女、兒子和女兒都是青春期的學生。

大停電的災難來臨後,對四人的生活方式產生重大影響。

首先是父親,在停電後無法乘坐電車準時到達公司,即便他到達後,電腦無法使用,工作仍然無法繼續。

此刻格子間再無無法將「知識民工」束縛,父親的被迫歇業中既有不安,也存在一絲慶幸。

而對於家庭婦女來講無疑是晴天霹靂,母親在家做家務時的幫手一一歇菜,單洗衣機的無法使用就已經讓她平添大量時間處理衣服,而在做飯、打掃房間多項事情上都給她出了難題,即便是上下樓都成了問題。

對於青春期的孩子來講,停電則意味著大量娛樂被迫停止,無法與朋友網路私語,無法聽音樂,無法為愛豆加油,無法自拍。

矢口史靖將對生活的洞察融入到影片的前二十分鐘,大量細節拼湊出一個典型的當下城市家庭生活現狀。

在此之後的回鄉大冒險,則對以上種種生活方式全盤替換。影片核心針對的「家庭關係疏離」問題也在回鄉的過程中被逐步化解。

停電的設置將現代工業無論正面或負面的影響全部抹平,這種極端的做法也在導演上一部《哪啊哪啊神去村》中同樣使用過。

兩部影片都將解決方案放在農村,這其中包含導演對傳統生活方式的緬懷,也有對現代工業入侵的無可奈何。

1953年的《東京物語》讓周吉一家來到東京,2018年的《生存家族》則讓鈴木一家到農村去。

電影在不同時期以這種方式形成呼應,而東京家族的問題隨著歷史的行進並沒有得到解決。

同樣的問題也伴隨著中國的崛起,成為附屬品在城市發展中生根發芽。

日本導演以其獨有的細膩情感拍攝出一系列「家族「電影,而這種細膩的情感漂洋過海來到中國,也恰當的迎合當下集體思潮。

在「家族「系列下的豆瓣評論中,常見此類對現代生活的種種反思,反思中也伴隨著各種無法抉擇。多數人觀看影片之後也只能在網路中發出一聲聲嘆息。

但以此論,《生存家族》或許是入坑「家族「系列最合適的一部電影,不煽情、不說教,單只是體驗2個小時的另一種生活。

當全球大斷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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