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筆跡看文懷沙長壽秘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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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8/6/23居易（中國筆跡學會副會長）

有人說文懷沙是國寶級的，也有人說文懷沙是國賊級的，有人說他是才子，也有人說他是流氓。事實上，在寫這篇文章之前，我對他沒有特別的概念。儘管老先生是研究屈原的專家，我也是學中文的，我在大學主要研究現代派詩歌，因此對老先生的巨著也沒有閱讀。

今天寫這篇文章，是因為新聞報道老先生享壽108歲。而先生乃著名國學大師、紅學家、書畫家、金石家、中醫學家、吟詠大師、新中國楚辭研究第一人。留下的手跡和書法作品甚多，方便我從其筆跡中一窺其長壽之秘密。

首先，搞書法的人一般都長壽。古往今來，絕大數書法家均為高壽。如唐代歐陽詢85歲，柳公權88歲，明代文徵明90歲，歷史上四個帝王書家梁武帝蕭衍86歲，武則天82歲，宋高宗趙構81歲，乾隆89歲。東漢以來,約有150位書法家，平均年齡為71歲。明清兩代人的平圴壽命為33歲,但書法家的壽命為79歲。特別近現代我們所熟知的書法家如齊白石97歲，沈君默89歲,被稱為「南仙北佛」的北京孫墨佛109歲。上海蘇局仙110歲。綜上所述，書法家大多長壽。文懷沙先生也是搞書法的。

其次，我們分析一下他的書法特點與筆跡特徵。有人評價文懷沙的書法是「名人書法」，有人評價是「學者書法」。

崔自默說：我喜歡文懷沙的書法。論書法，我最重「沉著痛快」四字，先生皆備之。

以下皆為崔自默的論述：

有一等倜儻之人，乃有一等倜儻之書。所謂「是真名士自風流」，有其道理，但所謂「風流」其實有真偽、雅俗和深淺之別。我首先欣賞文懷沙的書法，然後通感其人、其語、其行，及其情性、氣質、品格、胸襟。文懷沙之「風流」，本是才情，那是一種真淳之態。

書如其人，人如其書。執此標準，觀文懷沙其人其書，可以斷定他所在乎、所篤求的，是文質彬彬，謙謙和睦。

文懷沙的書法穩重安詳，「樂而節、哀而婉」，其寓事說理，看來隨便，似不經意，然而，目的所在正是大義微言、趨美去惡。只是，他所採用的表現方式，一如其書法形式，是舉重若輕、左右逢源、隨機而化，不在乎一體一勢。

錢鍾書曾有句贊文懷沙，「文子振奇越世」，這話並不是空穴來風。文懷沙的書法，在當代學者中最具特色。「通會之際，人書既老」，唐人孫過庭《書譜》論書推崇此至高境界。文懷沙能臻書老境，在於他命途多舛而騷音錚錚、高馳不顧，常人難以想像。

早在宋代，蘇東坡就說「古之論書者，兼論其平生；苟非其人，雖工不貴也」。誠然，學者書法之所以名貴，獨立於專業書家、畫家書家等之外而存在，就是因為其人的不同尋常、其學的深厚難測、其書的稀世罕見。

作為學者，文懷沙的書法可研可味，在於其有「技」與「術」的物質基礎。大凡一等之才，加之一等之學識、之工夫、之修養，便成就一等高格之書。

文懷沙書法通篇所表露出來的氣息，是古奧、樸厚、生拙、渾融。其結體，在夏商鼎彝、秦漢碑碣、齊魏造像、瓦當磚記之間，悉參精要，尤得漢簡帛書率直靜穆。其字態，則意在篆隸之間、隸楷之間、楷草之間，下筆了無躊躇，略卻掛礙，故能在信手揮毫之際，沒有時人之流氣，也無明清書家之風習。因此，在經意與不經意之中，跨越了隋唐理路，徑追秦漢氣象，其聲情款坎鏜拓，其勢態寬博雍容。

文懷沙書法最得意處在於用筆，一派風骨神明，看那筆毫，鋪得開，收得攏，重若崩雲，輕若蟬翼，若壯夫之揮鈍鐵，裹挾千鈞之力，又若仙女之起曼舞，清風過焉。

《正清和》，是文懷沙書法的代表作，收藏家皆珍視之。此「三字經」不僅總結了儒道釋三家之精髓，還蘊含了文懷沙獨特的藝術養生法。「孔子尚正氣，老子尚清氣，釋迦尚和氣，東方大道其在貫通並弘揚斯三氣也」，崇尚「正清和」，就是把生命的過程演繹得更正、更清、更和，也就是更真、更善、更美。

另外在天涯上有人撰文玉《我看文懷沙先生的字》，我覺得說得也有幾分道理，文章如下：

我非常納悶，明明文老是研究楚辭最著名，怎麼反將其書法放在首位，並不惜文墨溢美書作：「率真脫俗，少雕琢，少刻意修飾，流露的是一種揮灑自如且處處合法度的自由與隨意，這是其他專業書法家也絕對做不到的。」、「在有形的字幅里，蕩漾著一股靈虛之氣，氤氳著一種形而上的氣息，這種『大自在』的境界，在當代書法家中無人能及。」真不知是在讚譽先生，還是在貶低先生。關於文老的字，我想在此簡單地談談自己的看法。文老的字確實有其樸實、隨意的特點，其用筆以隸書寫法為多，夾雜些篆書和行草書，可以看出是下過功夫的。但我想文老應無意為書家，他所用的篆、隸、行、草法並不純正，並不能使書家象欣賞正統章法那樣有共鳴而獲得快感，頂多讓人覺得有些特點而已。例如文老在寫「橫」時，多用隸書寫法，墨濃有力，但給人感覺並不渾厚，只有其形是隸。在寫草書字時，轉折生硬而不流暢，這也是用古拙之筆寫行草最難圓融的。通觀文老的作品，拙未至拙，反而在字形上易生妖嬈姿媚。雖不願為奴傳統，我用我法，但終究是難脫世俗，未能真正從心所欲、任情揮灑。至於說「蕩漾著一股靈虛之氣」，只能是見仁見智，我只在弘一法師、良寬法師等世外之輩的墨跡里才看到。「字如其人」，此言不虛，若有心於世而妄語超凡脫塵，形言可欺於人，字難欺也。

當然，文老的字自有風格，是有可取的。嚴格地講，可稱為「文人字」，文人字一般直抒胸臆，不受法役，從字顯出他的涵養、學問。故文老的字應有別於書家字，不能相提並論。沈尹默先生也說：「文懷沙，你不是專門的書法家，所以不具備時興書法家的俗氣。」所謂俗氣即為書家共同的一些審美符號和標準。初看文老的字，確實有新鮮感，但細觀不耐看，所以我說文老是無意為書家。如果真的把文老的字以書法家的標準來評，我看會少有人說好，說好的也就象是城裡人吃慣了山珍海味，偶爾品嘗粗茶淡飯覺得香一樣，真讓他天天享受，他還是願意山珍海味的。但從人生價值觀來說，文老能以主觀感覺來寫，寫出自己的特色，是很不容易的，作為自我也是成功的。很多人寫字數十年，最後還是沒能寫出自我。文人字和書家字的區別就在於內涵，書家字一般重傳統法度，並不一定要有很高的學養，但它可以為後人借鑒取法。文人字顧名思義首先就必須是文人，學富五車，然後自然流露，從字表達出你的底蘊，並不一定完全合乎傳統法度，這種字一般就欣賞欣賞，並不能作為法書來學習。當然也沒有誰能定個標準來絕對區分，大都是憑自我的感覺判斷而已。

還好，本文也不是要評論文懷沙老先生的書法如何。我們要做的是從其書法作品進行筆跡分析，以探究其長壽之秘密。

我們從筆跡上看其書法與文字：不張不狂，字略扁態，結構疏朗，橫畫略長。其實這也是長壽者的共同的筆跡特徵（齊白石是另外的一種）。這種筆跡特徵反映的個性特徵是：不張狂，想得開，為人通透。

據說，文懷沙百歲老人還有自己的一套養生之道。在此一併介紹給大家。

關於養生，文懷沙先生說：要說世界上真有什麼長壽秘訣的話，我的秘訣是，每天都要吃兩片葯：早晨剛起床，我要吃一片「滿足」；晚上睡覺前，我要吃一片「感恩」。誠然，豐盛的到來，伴隨著「感恩的態度」，對於每個人來說早已擁有並獲得。

文老何以能這樣越活越年輕呢?這與他幽默豁達的性格和坦蕩的生活態度是分不開的。文老分析自己的心理活動時，借用道家的「委心任運」加以概括。即聽任心靈自由馳騁，不為名韁利索、榮辱得失所左右。可謂忙而不計利，勇猶忘險。

「要只記人好處，不記人壞處」，文懷沙經常這麼說。

文老如此豁達健康，問其養生之道，文老說：「萬變不離其宗，鍛煉是健康的重要保證。」年輕時，文老就酷愛體育鍛煉，參加過舊中國的第五屆運動會．獲得跳高比賽第五名，成績是1．74米，正好跳過自己的身高。按今天的標準，當時的文懷沙可以混進國家田徑隊，起碼也算是運動健將了。在監獄接受改造的那些年，身體狀況極差的「狡猾的」文老找到了特珠的鍛煉方法—掃街和打掃廁所。拿著笤帚，從東到西，由南至北，掃得認真仔細，掃得通身大汗，不但活動了身體，還因為表現好受到「表揚」，少受了些皮肉之苦。如今文老還經常散步。他認為，老年人鍛煉一定要量力而行，不要過量，否則，不僅達不到鍛煉目的，甚至會適得其反．真正成了「垂死掙扎」了。「勤操作，多運動」。他說過：「人是動物，要天天活動，天天學習和做事，動物就要動，不動便成廢物。」他年輕時就喜歡體育活動，打球練拳，無不在行。在公路上練長跑，他一直堅持到60餘歲。從70歲起，他開始步行鍛煉，開始每天幾百步，以後日行五千步。

每天緩行兩千步，直到微微冒汗止步。現在戶外鍛煉力不從心了，便代之以甩手活動和在家散步。現在的他依然堅持在堂屋內圍繞八仙桌進行走步運動，一圈又一圈，始終堅持不懈。文老說：「書法能長壽」。書法也同文體活動一樣，適度進行，有利健康。他從8歲臨池習字，百餘年樂此不疲。他書寫時，指、腕、臂、膀和全身協調配合，將全身之力運於筆端，全神貫注，靜心養性，如同打太極拳一樣，既能舒筋活血，促進新陳代謝，又可娛樂身心．寄託精神。

「休煩惱，抱樂觀」．「戒憂慮．毋怒躁」。一生中遭到不少苦難和艱辛，但他從不悲觀，而是以苦為樂，笑口常開。每當碰到不快之事，他採取的方法或是置之腦後，不去管它；或是找小孩玩，尋找童趣；或是照照鏡子，反省反省。從中可看到他的樂觀精神：「我至今已是九十老叟百歲翁，已經活夠了。」

「要早起，慎寒暑」。良好的生活習慣，是他健康長壽的基礎。文老每天早晨六點半起床，飯後，練字、會客、散步。午後，休息二個時辰，接著看報、練字、寫詩。晚上，九點鐘就寢。他飲食適量，就是吃的食物也很節制。年輕時候的他.是每天吸煙70支，他早已經戒煙多年。文老爺子不飲濃茶，一般愛喝淡茶，從不偏食。他一天三頓，每次必然喝湯，中午稍稠，每頓定量為一淺碗。清晨吃淡湯一碗，以舒筋暖體活血。日常飲食沒有什麼特殊忌諱。對於用藥進補，他也有講究：「有病則用，用則細心；無病則去，勿信滋補。」

文懷沙養生還有個著名的三字經。

他說：我的晚年，創造了一個叫三字經，這個三字經，名副其實三個字，正清和。

這三個字，我說為什麼對養生有好處呢，這個正字念起來，念去聲，去聲往裡兜——正！清是陰平，和是陽平。正就吸進來，正，清，和，那麼打太極拳也是這樣，捧、捋、擠、按，它也是講揚清激濁，清氣上升，濁氣下降。正，吸進去，這叫納，吐納的納，清和不要念出來，就是噓出來，用嘴出氣，吸是用鼻吸，吐是用嘴微微地吐出來，在道家叫吐納。

我早上起來睡在床上，坐起來也好，站著也好，有時候就躺在床上，來正清和，來九遍正清和。後來就是9的倍數18遍，現在我是81遍，睡覺時也來81遍，這樣子晚上做夢很少，81遍基本上不到就睡著了。做的時候，舌頭頂著上齶，嘴裡冒出清水，這個清水可以咽下去，中醫叫上泉之水，自己的身體機構裡頭好像是一個宇宙。讓每一個功能都各得其所。

【附錄】為什麼書法家更長壽健康？

何謂書法？書胸中之情，尊筆墨之法，一旦提筆，一生追求。朋友們，與其整天聊微信、做低頭族、落下健康隱患，不如抽空練練書法，長壽又增魅力！

一、練字健康長壽！

古往今來，絕大數書法家均為高壽。如唐代歐陽詢85歲，柳公權88歲，明代文徵明90歲，歷史上四個帝王書家梁武帝蕭衍86歲，武則天82歲，宋高宗趙構81歲，乾隆89歲。東漢以來,約有150位書法家，平均年齡為71歲。明清兩代人的平圴壽命為33歲,但書法家的壽命為79歲。特別近現代我們所熟知的書法家如齊白石97歲，沈君默89歲,被稱為「南仙北佛」的北京孫墨佛109歲。上海蘇局仙110歲。綜上所述，書法家大多長壽。相反，整日對著微信，損傷眼睛，還可能落下脊椎病。

二、練字、煉人

字習書法者須天天臨帖.而在臨帖時須將全身之力通過腰、肩、臂、手的協調之力聚於筆端，在「八面出鋒」於紙上揮灑書寫時帶動了指、腕、肩、腰筋骨的鍛煉，日久天長就可在練字的同時不經意中強健了筋骨，延緩了衰老，增強了體質。朱德元帥晚年得了胳膊酸麻症，嚴重時連拿筷子吃飯都成了問題，後在董必武的健議下，每天奮筆書寫大字數小時，半年後胳膊恢復了正常，至近百歲而壽終。

三、入靜、調氣

由於人在書寫時精神集中，心無雜念，高度放鬆，凝神入靜，心、腦、手完全集中在對點、畫的揣摸和書寫，呯吸會隨著運筆的緩、急、頓、挫自然而然地將「丹田」之氣調勻，氣息通暢即「通則不痛」。唐代名醫孫思邈認為「氣息得理，即百病不生。」

四、書法，思想寄託

微信，是一種生活方式，可是卻是一種寂寞的歸宿，是一種空虛的載體。而書法，則是精神與思想的寄託。人在衣食無憂之後，精神生活成了人生的主要支柱。精神的愉悅和精神享受是每個人面臨的大課題。當你煩躁時,鬱悶時，無聊時，傷感時，拿起毛筆任情揮灑,自然會心地凈明而海闊天空,何其美哉實！

五、寫書法，提升境界

如果你能更上一層樓，書法水平小有長進,加入到書法協會社團組織中，得到書法高手的指導而茅塞頓弁，在與書友互相切磋中技藝日進，進而你的作品逐步參加市、省、國展或獲獎,作品被有識之單位和朋友所收藏，其喜悅之情非一般人所能體會。在長期臨習古人字帖和與古聖先賢的對話中，你會被他們精美的書藝和崇高的人格所折服，從而提高自巳的優秀品格，會修練出與人為善、寬容社會的良好品質和儒雅之風。

六、練書法，精神煥發

臨帖時要對帖上的每一個字進行分柝基結物構點畫，創作書法作品時要對章法布局進行恰當的安排，還要對墨的濃淡，運筆的節奏，落款及鈴印的位置進行慎密而周到的思考，而這一切都會腦細胞起到新陳代謝的作用，您的腦細胞每天得到除舊更新就會耳聰目明而思誰敏捷而不會得老年痴呆症.我的書法班70-85歲的老人有六人，現在依然精神煥發而樂此不疲。

七、養心、養身

經過對書法的長期磨鍊會不自覺地將「小我」與宏觀的宇宙天人合一，使精神升到一個空無的凈地，則更是徹底地休息了！心能靜、神能遠、才是真正「心」的休息，這就是養心，其終極目地是陶治出最完美的人格。練習書法時腦、眼、手聚於「點畫」的入神，就會把塵世間的權欲紛爭都化為「空無」，通過養心來促進養身有百利而無一害、那是多麼高雅的一個境界呀！

八、學習書法，廣見博識

隨著你的書法水平越來越高，在全國各地參展、獲獎，您會認識本省、市及全國地比自巳水平更高的書友，在切磋書藝中也會增長很多見識.在創作作品時要一品讀古今詩詞佳句更可增加學識，「讀書破萬卷，下筆始有神」。每天快樂地忙著，多好！

九、視覺藝術的享受

書法是一種抽象、想像的線條藝術，畢加索曾經說過：「如果我生在中國，也許不是位畫家，但肯定是位書法家。」他是被中國書法那線條的藝術質感所打動。凡藝術都有吸引人、感染人偽魅力，如楷書的莊嚴穩重、草書的跳躍飛動、隸書的寬博大氣、篆書的婉轉纏綿，令人冥思神飛。藝術就象香水，在灑向別人的同時感染自己。

筆跡學課程與會議信息

課程內容：親子筆跡測評師（親子筆跡）

開課城市：蘇州

開課時間：2018年7月7-8日

課程內容：通級筆跡測評師（三級連上）

開課城市：成都

開課時間：2018年7月17-22

課程內容：親子筆跡測評師（親子筆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