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手黨教父:冒犯唐維托的下場!紐約警探被爆頭,墨索里尼被虐慘
西西里黑手黨「開山」教父唐·維托傳奇故事,今天奉上第三集。
十七歲出道,經過幾十年的打拚,到二十世紀初,唐·維托早已成為黑手黨雙黑冠加冕的王者,左手他掌控著西西里的「光榮社團」,右手他掌控著美國的「我們的事業」。有這兩大黑手黨組織加持,唐·維托縱橫大洋兩岸,如日中天,在黑暗世界中唯我獨尊。
然而,隨著法西斯梟雄墨索里尼在義大利的強勢崛起,屬於唐·維托的危機降臨了。
怎麼對付墨索里尼這個傲慢瘋狂的獨裁者成了唐·維托眼下的難題。
做臣服的羔羊,還是做挑戰的猛獸?對唐·維托而言,這固然無須選擇,但必須有勇赴險境的行動。
為此,已在美國掌控黑手黨二十年的唐·維托毅然決然地回到了他的發跡故鄉,西西里。
第一次回到西西里,唐·維托懷揣的是重振老祖父「馬菲亞」事業的雄心壯志;1908年再回西西里,唐·維托不再是那個壯烈的「馬菲亞」少年,也無須再用一顆手雷來證明自己,在光榮社團眾徒的簇擁下,他堅毅的目光中只有一種信仰,一種捍衛「光榮社團」黑暗榮譽的信仰。
但散發黑暗光輝的盛名背後從來都是萬丈深淵。
教父的寶座從來不在廟堂之上,它只能在,也只會在險惡的懸崖旁。
事實上,自唐·維托在美國創建現代派黑手黨「我們的事業」以來,紐約警察署就從未放鬆對這位黑幫教父的追蹤調查。種種跡象表明,美國的「我們的事業」和西西里的「光榮社團」存在了千絲萬縷的聯繫,從某種意義上講,西西里就是美國黑手黨的後方大本營。
現在,無惡不作的教父重新回歸了西西里,這中間究竟隱藏著怎樣的黑暗秘密?
為了進一步查明唐·維托及其黑手黨集團的犯罪證據,紐約警察署決定派出幹將遠赴西西里,深入調查取證,並就此摸清唐·維托接下來可能存在的罪惡意圖。
遠赴西西里的警探名叫彼得羅西諾,紐約警察署義大利偵緝分隊的分隊長。此人不僅精明強幹,更有一項得天獨厚的優勢,他本人即是西西里人的後裔。
因為這些,當紐約新聞界得知警察署有此部署後,許多人都對彼得羅西諾寄予了厚望。當時的《紐約時報》就在極顯眼的位置發表了評論——「彼得羅西諾試圖搜集移民美國的義大利犯罪分子的情報,而這些情報意味著將有上千人失去自由——」
但不日之後橫在西西里碼頭上的血腥事實卻在告訴世人,西西里不是美國,西西里有更殘酷的黑幫法則——冒犯者必死!
慘案發生在1909年2月的一天。
這一天,彼得羅西諾在西西里下船上岸。
對於彼得羅西諾的行蹤,耳目眾多的唐·維托早已了如指掌。
在掌握了這位紐約警探抵達西西里的準確時間後,唐·維托制訂了一個雷霆殘酷的計劃——冒犯之人,上岸之時就是他的爆頭之刻。
為了向紐約警方示威,此次殺人,唐·維托沒有借他人之手,捍衛黑幫榮譽的關鍵時刻,這位教父從來如此。
下面咱們就來看看教父是怎麼在光天化日之下,明目張胆地殺人的。
彼得羅西諾所乘客輪的到港時間是這一天的中午時分。早上十點,唐·維托懷揣彼得羅西諾的照片,風度翩翩地來到了西西里巴勒莫市一位叫菲庫扎的議員家中,與此同時,他在客輪的到港碼頭埋下了眼線。
教父大駕光臨,議員菲庫扎受寵若驚。這時候,教父拍著菲庫扎的肩膀說,今天很想和老朋友們喝一杯。
見教父的興緻頗高,菲庫扎立即叫來了三位老友,三位老友都是西西里有頭有臉的人物。
酒局攢好,大餐上桌後,教父舉杯表示榮幸。
然而就在教父與幾位老友頻頻舉杯之時,菲庫扎家的院子里忽然飛來一隻灰色的鴿子。
這隻灰色的鴿子在窗前盤旋了一番,之後又神不知鬼不覺地飛走了。
正享受美酒的老友們自然無心留意這一稍縱即逝的細節,殊不知,這正是碼頭黑手黨發出的目標人物即將到港的信號。
接下這個信號後,教父漫不經心地和在座老友打了個招呼,然後就以餐間休息的姿態離開了餐桌。
步出菲庫扎家的院子,早已候在街角的馬車跟著就停到了教父跟前。一腳跨上馬車後,馬車即向索命碼頭飛馳而去。
當教父的馬車趕到碼頭時,命運悲催的紐約警探正在檢票出港,迎接他的幾名西西里警察正在不遠處迎接著他。
在馬車上早已易服的唐·維托輕鬆避開了西西里警察的注意,只見他若無其事地向彼得羅西諾走去。
待到近身之時,教父迅速掏出了一支大口徑左輪手槍,突然將槍口對準彼得羅西諾腦門的時候,教父對剛到港的警探說了一句話,你去死吧!這就是西西里的紀律!
說完,扣扳機,爆頭。
殺完這一冒犯之人後,教父在混亂中從容地回到了菲庫扎家的酒局上,繼續飲酒,繼續談笑風生。
這就是教父。
世人永遠察覺不到教父殺人的前奏,殘暴血腥的殺人瞬間只會稀釋在他貴族的從容與風度中。
彼得羅西諾被殺,立即引起了極大轟動。在紐約警察署的施壓下,義大利司法部門和巴勒莫警方開始全力以赴進行偵查。
雖然案發時碼頭廣場上有幾百名旅客和迎客的馬車夫、小車司機,但當問及兇手的時候,所有人的說法幾乎都是一樣的,只聽到了槍聲,沒發現兇手的蹤跡。
即便是那幾位在碼頭迎接彼得羅西諾的西西里警察,能提供的說法也是如此。
可鑒於彼得羅西諾是沖著西西里黑手黨來的,唐·維托還是被指控為嫌疑人,出席了巴勒莫法庭的聽證調查會,但這又能怎樣呢!
菲庫扎及那三位酒局上的老友當庭作證說,案發時維托一直和他們在一起享用路易十三,喝完路易十三,他們還一起享用了去年秋天釀造的葡萄酒。
總之,嫌疑人唐·維托從未離席半步。
就這樣,教父風度翩翩地離開了聽證調查會,毫髮無損。
教父之所以要如此囂張地處死剛剛到港的紐約警探,一來是告訴紐約警方,冒犯唐·維托,彼得羅西諾就是你們的下場;二來是告訴義大利司法部門,西西里是唐·維托的領地。
正是因為有這樣的黑暗強勢,加之手段高明地滲透,到第一次世界大戰後,唐·維托的黑幫勢力已滲透到了西西里各個角落,包括巴勒莫市長都是唐·維托的黑手黨成員。
然而,隨著1922年法西斯獨裁者墨索里尼的正式上台,教父和獨裁者掰手腕的時刻終於到了。
對墨索里尼,從始至終,教父唐·維托都是極其排斥鄙視的。
兩人的第一次正式交鋒發生在1921年底決定法西斯是否能上台的正式選舉期間。在那個關鍵時期,西西里沒有向義大利輸送任何法西斯議員。1922年10月,墨索里尼在羅馬宣誓就職時,西西里也未派任何代表向其表示祝賀,為此,唐·維托曾不屑地說,如果這種不入流的傢伙也能統治義大利,那我們統治西西里就是命中注定的。
1923年秋,墨索里尼決定出訪西西里,獨裁者此行的目的很明確,他要告訴西西里黑手黨,必須臣服元首。
遺憾地,剛到西西里,墨索里尼就遭到了榮譽戲謔。在西西里行政長官、警察首腦、社會名流齊聚的磋商會議上,墨索里尼那頂象徵獨裁者權威的高筒圓頂硬禮帽竟在眾目睽睽下不翼而飛了。
獨裁者的權威禮帽飛哪裡去了呢?
它成了教父唐·維托的戰利品。
遭此羞辱後,墨索里尼惱羞成怒,一方面他在暗中醞釀著剷除西西里黑手黨的計劃,另一方面,為了宣示元首權威,1924年5月他又一次造訪了西西里。
不幸地是,二次臣服的景象獨裁者並沒有如願看到,相反他看到了變本加厲的戲謔。
一下飛機,墨索里尼就注意到,巴勒莫機場空空如也,沒有鮮花,沒有禮炮,更沒有歡迎的人群。
這還僅僅只是個開始。
等墨索里尼達到巴勒莫市政大樓的時候,另一個戲謔又來了。黑手黨成員,巴勒莫市長奇喬·庫哈好不客氣地質問他,啊!尊敬的閣下,你為什麼要調用這麼多警察做護衛。如果西西里人想做什麼,那是沒有任何力量可以阻擋的,你的這些警察就會像木偶一樣,毫無作用。當然,只要我庫恰在你身邊,你是不會遇到任何危險的。
聽到這番話,墨索里尼警告黑手黨市長,不許用這樣的口氣和我說話,我是義大利元首。
可黑手黨市長當即回敬他說,閣下別忘了,這裡是西西里。
言下之意,敢囂張,下一秒就會有人爆你的頭。
暗戰就這麼開始了。
墨索里尼提出,他要到巴勒莫附近的希臘村視察,在獨裁者看來,黑手黨的勢力未必染指了民風彪悍的希臘村。
可讓墨索里尼沒料到的是,在希臘村迎接獨裁者的不是歡呼的人群,而是幾十頭橫衝直撞的臟豬以及到處可見的糞便。
這還沒完,就在墨索里尼憤怒辱罵時,喪鐘敲響了,一聲接著一聲——
再次遭遇羞辱後,墨索里尼仍舊不甘心,之後他用強硬的姿態命令黑手黨市長,今天下午兩點,召開市民大會,我要發表演講。
黑手黨市長照辦了。
1924年5月10,下午2點。
巴勒莫廣場上聚集了十萬市民。黑手黨市長首先上台說話,市長說話的時候,十萬市民隊形整齊,精神抖擻。可輪到墨索里尼開口的時候,十萬市民立即向後退去,取而代之的是一隊面目猙獰的傢伙。
這夥人衝到墨索里尼面前怒吼,滾回羅馬去吧,元首!別在這裡耽誤我們賺錢!
見這情景,獨裁者的衛隊開始掏槍。可就在這個時候,黑手黨市長面帶微笑地告誡墨索里尼,即便上帝來到西西里,也要面帶微笑,發怒會把你毀掉的。
說完這話,黑手黨市長環顧四周,他的這個舉動告訴獨裁者,西西里的槍手無處不在。
最終,獨裁者慫了。三天後,墨索里尼提前結束了原定三個星期的巡視計劃,帶著奇恥大辱回到了羅馬。
一方面,他慶幸自己沒有像歷史上的羅馬暴君那樣,橫屍西西里街頭;另一方面,他徹底憤怒了,由此一來,剷除西西里黑手黨的行動他再也不能等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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