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仲夏日訪畫家何志勇先生

聽說畫家何志勇老師的大壑堂飛來一隻奇鳥,其形狀姿態尤其眼神酷似八大山人筆下的樣兒,便應邀與友人同往,圖賞個樂子。

大壑堂,是何志勇畫室之名,居於青白江一處鬧市,用了社區房子的頂樓,而它更早的身份是攀成鋼的技校。通走廊,四層樓,教室一間間的隔開。我總以為畫家的處所應該隱逸和田園,沒想到竟如此地隱於市。從大壑堂所在的四樓往外望去,視線開闊,盛夏的四川盆地,天空顯得遼闊,雲不多,而周邊是這座城市一大片標註好了的棚戶拆遷區,曾經蓬勃的老川化廠區早已歸入沉寂。

青白江離德陽不遠,成綿高速貫通此地。高中畢業那年,我騎著自行車從廣漢到過這裡的公園玩。那會兒很流行這項體育休閑活動,大家樂於比拼我最遠騎到過哪兒哪兒。而就我當時的體力來說,廣漢青白江的一個往返似乎已是極限。

大壑堂這間「教室」,方方正正,門窗通透,每扇窗戶都掛了竹簾作遮擋,條案上隨意擺著筆墨宣紙,未乾的墨,剛寫的字兒和牆上掛的畫兒一映襯,這間普通的教室一下子就文氣起來。

鳥兒呢?我們一進門就迫不及待地張望和詢問。大壑堂主卻說,已經放生。原來這鳥兒前幾日初來乍到,何老師夫婦頗覺喜興,因這畫室剛剛弄好,偏有這林子里的玩意兒飛進來,心中自然歡喜,當成上天的安排,總想盡法子餵食這寶貝。可這鳥卻不領情,茶飯不思,魚肉不進。何老師尋思,也罷,可能是緣份到此了,於是便打開窗戶,任這鳥兒往別處只管飛去。但這段小插曲卻在朋友間廣泛傳播開,大家紛紛議論,覺得著實是樁美事。

或許這就是緣份。緣份這東西,它來的時候自會來,緣盡了,也沒必要強求。像伯牙子期那樣非弄得個破琴絕弦的地步,又是何苦。看來這大壑堂主是個豁達敞亮的人。我想。

何志勇老師講一口成都味的四川話,上身著一件黑色有圖案的T恤衫,頭髮齊耳,最明顯的是臉上有酒窩(因為我也有,所以一般能第一眼就注意到別人臉上有沒有這東西)。這打扮和相貌讓他看上去不太像五十歲的人。

鳥雖然沒了,但牆上還掛著畫呢。我們比對著之前看過的照片,覺得這畫上的鳥甚是好。中國山水畫的筆墨寫意就是厲害,寥寥數筆,墨氣骨氣相得益彰,小東西頓時就在紙上活了。

何老師師從劉朴、范楊,現任成都市美協理事,青白江區美協副主席,近幾年多次參加中國書畫名家山水畫展。他是自小愛好這個,我在他畫室的書架上找到許多八零年代的老版畫畫書,他說基本上是小時候買的。比如1960年人民美術出版社的《芥子園畫傳(巢勛臨本)》,他這本是1981版,比我在孔夫子舊書網上看到的品相更好,書的選訂者是胡佩衡和于非闇,可都是數一數二的大家。還翻了幾本舊書,《鳥譜》《怎樣畫紫藤》等等。那會兒的書選編有質量,很從容,雖說印刷與紙張不及現在,但內容好,讓人一握著就不忍釋卷。

繪畫之路,如山行,有崎嶇有迴旋,並非一帆風順。藝術這個東西,除了天份和勤奮,師承也很重要。何老師14歲就開始學畫,後來在化工廠上班,除了日常的活計心裡也總惦記著畫。那是一個人精神世界的需求,是別的任何東西替代不了的。再後來就是他一生中最關鍵的選擇,直接就把工作辭了,分別跟從了劉朴和范楊,這二位也算是飲譽當代的方家了。此後,境界與畫意豁然遼,如入暢遊無阻之界。

知遇之恩與知音,很難說誰更重要。

走筆至此,作為一面之交的我能說的已然不多,再寫下去就會顯得與主題不大相關。而屬於大壑堂主更豐富更多面的繪畫神髓,自是我這筆無法描繪的。看到畫室牆上范楊先生所題的「大壑堂」的「壑」字,忽然令我想到顧愷之筆下千百年前的謝鯤。他曾離群獨處於一片丘壑間,坐在河岸的席子上,凝視河水,而不與廟堂產生糾葛;如今的何志勇老師,大壑堂主,小隱於市,用繪畫來寄興與達意,用畫筆為精神家園修籬種菊。此之謂市井喧,大壑堂靜也。

觀 畫 識 人

圖片由何志勇先生提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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