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莊子救了我的命!

Why Zhuangzi? Why Now?

為何此刻讀莊子

蔡璧名

之人也,物莫之傷。大浸稽天而不溺,大旱金石流、土山焦而不熱。(《莊子·逍遙遊》)

《正是時候讀莊子》內文

這是莊子筆下的神人。外物傷害不了他,漫天洪水也淹不死他,即使旱災嚴重到讓金屬、石頭都熔化,焦灼了土地和丘陵,他也不覺煩熱。

負責教授莊子乘御之道的工作,剛巧跟莊子筆下的「庖丁」一樣,已經十九年了。

十九年屆滿前,我適時對一大班學生說了:「我教《莊子》,常覺愧赧,因為此生過得太順遂,總不知大好天氣里的逍遙喜樂,果真同於莊子逆境人生里的逍遙喜樂?好像得要有更重大、無常的巨石落下,擋住我順行千里的去路。假使還能乘御得了,那逍遙才真。

天,於是就送給我一個,我要的禮物。當晚,還是當月,當年?癌症第三期,惡性腫瘤九公分。第一位看診的西醫師撫著冒汗的額頭,用英語對身邊的助理說:「我從來沒有碰見過,這究竟是什麼東西啊!」——西醫說癌細胞從零增生到一億個、構形一立方公分的腫瘤,只需時一月。那麼推算起來,從醫生手中領取診斷書,已是罹癌九個月後的事。

學生在我「最後一周」的課堂上,幫我舉辦了動人的惜別會。禮物、吉他與歌,還有多得驚人的淚水。人能活著親眼目睹自己的追悼會,是很幸福的。後來才知,教室坐滿、站滿在校、不在校生的原因,是BBS上誰貼了「如果你要上蔡璧名的最後一堂課」這樣的信息。

婦癌病房中,書法家好友託人送來一幅墨寶,正是健康的日子裡我沒能討得的那幅。包裝捲軸的淺褐色宣紙上,有意無意斜斜草草地題著開頭的那段文字。想書法家好友以為我將死,才忍割昨日難割之愛(那真是好字哪!)。卻又在外包裝上題字提醒執教莊子的我:大難當前,莊子說,可以不死。

持莊子之道,可以不死。

《莊子》一書,就是要教會讀者如何轉危為安、如何駕御人生遭逢的任何處境——尤其逆境。就在得知死亡率百分之七十五、健保卡烙印「重大傷病」的那刻,我意識到:莊子所說的異常天候來了!

生命的傷痛隨處可拾,但重症病房可以把傷痛的級數拉高到極至。從胴體的底端到子宮、胃腸到淋巴,病位有多廣,受輻射治療、化療而破裂的粘膜、傷口,就可以有多長。

一個必須二十四小時緊跟著我的化療點滴幫浦[1],不時傳來嗶嗶的聲音,並不理會金屬離子一滴一滴注入、流淌於血管中那既冰涼又刺痛的駭人節奏。

「明天的輻射療程劑量較大,一旦腸子爆裂,我們會當場幫你開腹、動縫合手術。」醫師是這麼說的。

當看護請辭,一身傷口無法自清的我只得向外求援。「大家都很忙,如果沒事,就不要一直打來。」電話那端傳來熟悉的聲音,是對我向外求援的回應。

這是癌症病房裡,身體之外的世界的聲音。當我向外傾聽,傷痛的心、混亂的氣血、衰敗的身體,加乘著、攪擾著,就要一起下地獄去了。

我的心,必須終結負面情緒。

我的念頭,必須關機。

我必須入睡,才能停止痛苦。

當身體的衰敗到一定程度,竟可以如此明確地發現,我的慌張、心痛、憤怒……情緒的傷痛只要加重一分,身體原本缺乏津液、有傷口的粘膜,便會出血難止,傷口加劇,同步惡化!

如何終結負面情緒?

念頭如何關機?

如何從滴滴蝕心的劇痛中速速睡去?

照之於天。看見今天,還有無數的昨天。想當下這麼回應的她曾經那麼愛我的昨天,謝謝她。念頭離開傷痛的此刻。

其神凝。注意力集中在心窩、在眉心、在丹田,專一凝注。專註里只剩下平靜的心情與呼吸。情緒不再起伏,念頭不再擾動。

未睡身,先睡心。心睡了,知覺的痛苦自然消失。醒沒多久,此次療程結束了。

槍林彈雨。是的,唯有我的心能成為這具身體的理想君王,才可能帶領、護衛身體各部將領士卒,從槍林彈雨中全身而退。

「要看電視嗎?」正子掃描檢測時護理人員問我。「不看,不看了!」病前,我的心、我的眼、我的注意力,外逐的時間夠多了。病房的日子,因為需要、因為成效,我才得以發現:莊子將感官的注意力向內觀照自身、精神凝聚於內、不放任情緒攪擾的這些方法,可以讓身體從混亂的傷痛中平復,可以如是安靜、舒適。

於是,遵照莊子的用心處方,住在耳聞陣陣呻吟、哀嚎的婦癌病房樓層,我的病房竟可以風景殊異般地傳出笑聲。依循莊子的身體處方,我豎起脊梁、腳步力求虛實分明地走在候診室,使我在成排成群或青、或黃、或黑沉、或蒼黃相兼的憔悴病容中,仍可以寬心微笑、保持較好的氣色。即便躺在病床上,強化與放鬆並濟的身體鍛煉也無需因卧病在床而中斷,可以隨時進行。(後來這套處方,有學生也讓剛中風的父親從住院初期開始日日操練,這位醫學院職能治療系畢業的學生轉述,父親在加護病房住院的頭兩周氣力便顯著恢復,且在卧床長達一個多月、轉入照護病房後的第一周便能坐直,第二周就能練習站立、踏步,幾乎沒有卧床病人肌肉萎縮的後遺症。)

因為莊子,我沒有把癌症三期視為噩運、看作一場災難,而認定它有可能讓我的心身放此一假、經此一役而知所調整,因而比病前更加強壯。日後回想,重大傷病也可以成為教人感恩銘記的最佳禮物!為了迎接這份天賜的禮物,莊子的身、心之道必須從紙面里站出來。豎起我的脊樑,打開身上筋肌氣血的滯郁與糾結,教導我如何走路復健,如何站著、坐著、躺著。如何以無念代替思慮,以包容取代對抗,以智慧澆熄煩惱、以及所有多餘而無謂的情緒。

《正是時候讀莊子》內文

五個月不到,無需進入醫生預期的第二個療程,不必進行駭人的手術,腫瘤不是割除,卻已消失。長庚放射線科洪主任閃爍著眼、驚嘆再三:蔡老師,你的病真的不是我的手醫好的,這是上帝的賜予!這是醫學的奇蹟!

不只可以不死。設想一套可以輔佐「癌三」病人從瀕死歸來的身心技術,理所當然,可以讓無病的平人、未罹重症的常人循行而上,遠離病苦,且日益升進,甚至登峰造極。

天外飛來。當生命中落下一顆巨石。如何駕御它、控制它、丟掉它、超越它?

罹病前,每周總有幾天熬夜至天明,早上八點便又站上講台,好像已經完全忘記:照顧好自己,也是身為人分內的工作 。病房中我才明白,這樣的我,其實並不孤單。

這是一個什麼樣的時代啊?莊子以兇器象徵、比喻的時代之傷,當代則藉由精準的統計數字,一一浮現:

三點五人中,有一人罹癌。

三個青少年中,有一人罹患憂鬱症。

兩個大學生中,可能就有一人因嚴重憂鬱造成學習障礙。

四對夫妻中,有一對離婚。

工作壓力,環境問題,社會問題……各種在過去相對較不「文明」的時代不曾出現過的問題,正大肆攻擊著現在的人們。沒有戰火的時代,戰火可以隱藏在食物安全之中;沒有斬首士卒的時代,殺戮可能正以食、衣、住、行,甚至育、樂等另一種方式,緩慢而無聲地進行。當代不是戰國,卻又無異於戰國。

福輕乎羽,莫之知載。禍重乎地,莫之知避。

(《莊子·人間世》)

莊子身處的戰國時代,人能擁有的福分比羽毛還輕薄,飄忽不定讓人不知道該怎麼去承接、擁有;而災難禍患卻正如當代的霧霾、輻射般,比山河大地還要沉重,想要閃避卻不知道有什麼方法能全身而退。莊子用布滿斧頭、刀刃、機關弓、羅網、捕獸器的空間來象徵所處戰禍頻仍的時代,而在這空間里生活的人們全都像置身在神射手后羿放箭可及的射程中。

當時,出兵規模動輒十萬、數十萬人。

一次戰役短則數月、長則達數年之久。

一次戰爭中被斬首、殺害的士卒可達數萬、數十萬之多,正可謂「爭地以戰,殺人盈野;爭城以戰,殺人盈城」(《孟子·離婁上》),因國君爭奪土地城池而戰死的百姓屍體,充滿原野和城邑。

而莊子,就在這麼個布滿羅網、暗藏兇器的時代社會裡,擔任一個小小漆樹園的小小吏。

撰寫《史記》的司馬遷是這麼介紹莊子的:「莊子這個人,生於『蒙』地,單名周。他曾經當過蒙地漆樹園的官吏,與梁惠王、齊宣王是同時代的人。」

必須承受、最能感受時代之傷的,莫過於金字塔底層。

是莊子。難道不是你我?

是當代。好像也是戰國中期!

道家者流,蓋出於史官。

(《漢書·藝文志》)

班固在《漢書》中記載諸子百家的起源,認為道家應是源於負責整理、記述史實的官吏。「史官」以空中盤環鷹隼的高度鳥瞰歷史縱深所照見的,究竟是什麼?而這雙俯覷紅塵之眼,被史家視為道家所以能成為道家的重要根源。

什什麼得要穿透歷史的縱深,才能明白照見?

穿越歷史縱軸,史官一目了然的是:先秦時代便有人慨嘆「人心不『古』」,思想家便已明白昏君必見的本質是獨獨看不到自己的過失(「不見其過」、「知人之過,而不知其所以過」),暴政必具的本質是不把百姓生死當一回事(「輕用民死」)。從上古至今,從先秦到現在,史家瞭然胸懷的是:懷抱良知的古心、由聖君賢臣治理的清明之世,並沒有因黎民百姓的翹首等待或布衣書生聲嘶力竭的召喚諫言而就此出現。

道家思想的起源,應是由於洞見蕭條異代都同樣涌動著如風浪翻滾、層出不窮的普世之傷。

椰林道上千輪翻,輪攪愁腸結復纏,

怎奈名花已有主,如針絲雨摧心肝。

學生的小詩。馬路、情路。升學狹窄之路,謀職艱難之路。人生的路泰半如虎狼口、后羿弓,步步驚心,皆可能傷。今天又誰中箭,落馬?迢迢阡陌,誰人不曾受傷?

幸福,所以不簡單,因為擁有幸福的必要條件通常多元。只要有一件還在途中,尚未達成;只要哪一樁以為圓滿,卻忽然破滅,就傷了、痛了。於是獨自療傷、咬牙忍痛,幸福便停格在可思而不可見、可望而不可及的遠方。

找對教練,才能授受對的方法。

學開車,得去駕駛訓練班。不然直接上路,沒來得及享受乘御馳行的快感,恐怕已飽受眾輪輾過、血肉模糊的痛傷。開車如此,用心、用身、用情又何嘗不然?為何影響人一生至巨的姿勢、意識與感情,竟絲毫未經學習?

有真人,而後有真知。(《莊子·大宗師》)

莊子說,是先有經修鍊而明白天地之理、已經達到人所能達到至高境界的真人,才有真人在實踐中所體悟到的永恆真理。

《正是時候讀莊子》內文

《莊子》隱身在經典群中,已閃爍千年,因他提出一套人人可以執簡御繁的療愈、強化心身的方法。原來自己的心,才是最值得征服的戰場。原來心不止可以煩、可以亂、可以傷,還可以自在飛翔。原來心情好壞,也是種可以自主的選擇。原來內心安定,才是迎戰亂局最有力量的武器。原來讓身邊的人學會安心,是送給情人最好的禮物。原來日常生活中的走、站、坐、卧,只要選對姿勢,效果將遠勝每周額外運動數小時。原來只要掌握「深情而不滯於情」的用情原則,便可無傷、悠遊於情場。原來人生的方向,比行進的速度來得重要。原來命途中的逆境,可以不是噩運,而是可供強化生命的機緣,是上天落下最珍貴的禮物,若能好好把握、珍惜,將是比如意順遂更值得紀念的風景。

所以,莊子提出一套可以強化身心的無價技術,供給所有有待於外在世界而等不到黎明到來的人。在期待清明太平之世、公平正義之日到來的同時,與其悲觀陷溺、病苦掙扎,不妨自泥淖中起身,用等量的時間、或更大的心力,致力培養、強化自己的乘、御之力,使得在任何混亂的、黑暗的、虛假的、墮落的時代,都能有足夠的身心能力,乘御一波還勝一波的無止風浪。

當大難之後,全身而退,身心完好無缺地回到「莊子駕訓班」繼續傳授莊子之道的這天,莊子的座騎「莽渺之鳥」,才給我銜來一枚教授《莊子》的合格證書。我於是拿起筆,仔細刻畫豎起我重生脊樑的心神精氣、林林總總。以便所有想一窺莊子真面目的讀者,都能因此習會這套可以強化身心的無價技術。

《莊子》開篇《逍遙遊》讓讀者明白:人生目標的設定,與生命中的逍遙、快樂密切相關。是只能零星偶見、稍縱即逝?還是可以源源不絕、愈發充沛?這都要看你是選擇當一隻不斷外逐的飛鳥;還是選擇作一棵持莊子之道,將核心目標設定在自身,因此隨著年輪漸長,紮根能夠漸深的大樹。

《正是時候讀莊子》內文

倘若我們受到世俗價值或儒家文化影響,將目標設置在外面的物質世界、家國天下,則萬般皆需依賴、等待外在條件的配合,成敗難以預期,身心也將因此隨之起伏擺盪,不得安寧;但若是以提升、富足自我心身為人生目標,那麼無論外在世界是順境、逆境,都可以選擇安然面對。莊子並非要我們拒絕所有的世俗價值或儒家文化,只是指出人可以將對外在世界的執著轉向,致力於自我身心的提升,這樣逍遙與否,才能真正操之在己。莊子以此點出庄學目標設定與儒者人生目標的差別,並由此呈顯庄學至人典範與儒家聖人典範的殊異,再以這樣的不同帶領讀者進入何者有用、孰為大用的深刻反思。

自我身心的提升要如何做到呢?次篇《齊物論》首先描繪人人皆可達到的身心境界——身體可以如不夾濕帶水、全然干透的枯樹一樣,無比輕靈;心靈可以如冷卻的灰燼,時時刻刻維持在不會起火、不生負面情緒的狀態。這樣的境界要怎麼達到?莊子點出世俗之人無法成就如此境界的關鍵,在於總讓自己的想望、欲求都朝向外面的世界,縱容自己的身心執迷、攪擾於外在世界的得失成敗、是非毀譽、美醜優劣、貴賤貧富、聚散離合、生老病死等,無法盡如人意的動蕩不安之中。身體因此坐立難安、心神於是煩擾糾結,生命就這樣逐漸減損衰敗。

《正是時候讀莊子》內文

莊子告訴我們,何不選擇讓心靈成為百骸、九竅、感官真正的主宰?——在與外在事物交接往來不斷練習的過程中,改變過去看待是非對錯、美醜好壞等既有的成見,就像平心看待日有晝夜、年有四季一樣,學習體諒、接受世上所有的不同;能夠跳脫所有事情都得順隨我意的框架,像接受命定里人人迥異的形貌、處處不同的風景般,體諒、包容任何的立場,安然地接受無法操之在己的人、事、物。習慣時時刻刻關注一己的心靈,是否和冷卻的灰燼一樣安定祥和,如此一來,無論是與外界互動、用心或是用情,便可日漸免除負面情緒的攪擾。

既然心靈能如死灰一般寧定,那身體要如何才能做到像干透的枯木一般,輕靈放鬆?第三篇《養生主》開頭就明言身體的操作原則,只要做到隨時保持以督脈作為身體中心線,也就是脊椎垂直地面,就夠了。一旦我們能夠時刻保持中正脊椎,並注意站立行走時重心盡量只放在一隻腳,就能讓需倚賴脊椎之力撐起的全身肌肉得以維持在毫不緊張、無需施力的最放鬆狀態。放鬆,如打開身體的結,於是告彆氣血不通所致的酸痛;放鬆,自然遠離僵硬。能夠循此原則使周身漸趨放鬆輕靈,乃是擁有健全身體、完遂人生目標、得以照護家人、享受全幅生命、活到自然年壽的必要條件。

莊子又透過「庖丁解牛」的故事,點出擁有上述完善的身心境界,是一個人的專業之所以能出類拔萃、爐火純青的重要條件。同時提醒我們,身在滾滾紅塵中,致力愛養心神,練就遊刃有餘、外物無法挫傷的心靈狀態,更是專業人士能夠成就專業、成藝達道的關鍵所在。

《正是時候讀莊子》內文

最後以世人容易執著、最受牽絆的「感情」為題,莊子要我們明白無論相遇或離開、擁有或失去,每個際遇都屬自然。即使面對最深摯的情感發生最無可奈何的變局時,也可以避免讓過度的悲傷、喜愛、厭惡等情緒攪擾心身。練習放下對情感的執著陷溺,學習安然面對生命中的情感課題。如此,依舊可以深情對待身邊所愛,但不再陷溺於情感泥沼中,折損身心。

從《逍遙遊》提出的人生目標的設定,《齊物論》傳授的如何泯除分別、平息攪擾的齊物攻略,到《養生主》中兼括身體技術、心靈工夫與用情原則的養生大要,莊子要告訴我們,原來在這天地之間,沒有翅膀也能自在飛翔。

《正是時候讀莊子》目錄

錘鍊十九年才得著成的這本書,要獻給:不甘心陷溺在情感之浪、疾病之海、還有盼不到天明到來的黑暗時代,與莊周同樣哭過、傷過、痛過,卻仍沒想放棄希望,仍想在猶如后羿弓箭射程內的紛亂人世里免於中箭傷亡,仍想在狂風謔浪中輕鬆乘御,仍想二個人快樂、一個人也能幸福的人;不想在統計數字顯示的機率中僥倖掙扎,而想把疾病拋到老遠的人;在最黑暗的時代,最艱難的處境中,仍有勇氣起身,錘鍊生命強度,嚮往從此即使在亂世之中,仍過著神仙生活的人。

導言一如導覽。

以上正如讀者身在台灣島內,聽我描述阿里山的風景。僅及二、三,難以概全。但分明你佇足之處就與阿里山如此靠近,實在沒有理由只聽我訴說,而不親臨現場,飽覽神木、雲海、日出、櫻花。

而《莊子》,這部富含身心技術、人生哲理的無價寶藏,並非撰以希伯來文、阿拉伯文,而是你我最最熟悉的方塊字,漢字。筆者所帶領的團隊以最貼切的口語與生動而更能貼近廣大群眾的漫畫所演繹的,並非個人會心局部、覺察重點的信手拈來;而是敬步原玉般地逐字逐句、逐節逐章,經典與詮釋之間、詮釋與圖象之間,務求相投相契、若合符節。

莊子隨症處方,求葯卻因人隨症而異。唯恐詮釋者所取,未符讀者諸君所需,豈不憾哉!因此《莊子》通篇全錄,而非節選。一字一句,一節一章,一篇、二篇、三篇……,不敢缺漏,詳實完整地著成這系列、這部書。

《正是時候讀莊子》內文

讀者無需擔心詮釋者挑錯重點;也無需由稀釋過的糖水,揣想原初蔗糖的甘香、濃郁、純粹。

一陣風,是傷風致病,還是涼風送爽?

一句話,是毒藥,還是磨刀石?

不是被風決定,不是被話語決定,而是由你決定。

讀莊子前,心隨境轉。你在風浪之間,載浮載沉。

學莊子後,境隨心轉。風浪在你的腳下,任你乘御遨遊。

所有乘御之道,開卷,有請。

二一五·四·十七日 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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