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樣的信仰,我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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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野之間的自由,
誰能在繁華之中體會到呢?
我的自白書
天主的道路
我的家族從民國時代接受信仰,但我並不是一誕生就領受洗禮,畢竟在一個沒有神父常駐的堂區,信仰能傳承下來已屬不易。對於信仰,對於迷信,心中沒有什麼概念。若是按我自身的軌跡發展,不一定接受信仰,內心更傾向於佛法的人生。出生在天主教世家,從小就去過教堂,又因內心的傾注,我更為喜歡去寺廟。在那裡沒有人打擾我,不像教堂里那樣鬧哄哄的就像雞屎一樣。想比較下,寺廟裡的居士和教堂的教友給我天差地別的感受。他們除了信仰不同外,其他的背景都差不多,而寺廟的自在卻讓我心神嚮往。對於那些天主教徒們讓教會變得烏煙瘴氣甚是厭惡,那一碗飯的抱怨至今停留在心。在寺廟時,我一個小孩隨意去到哪桌都能吃到飯食,到了教會買了飯票卻因不知規矩,被趕下了飯桌,當時真想一走了之的。
一個亂,又與所講的背道而馳;一個靜,讓人自己去探索玄妙。教堂裡面人人都是講道專家,寺廟裡只有梵音敬香。若不是12歲那年,爺爺安息主懷,留下最後的遺命,陳氏子孫都要受洗,我一定不會選擇領洗入教。哎!不提也罷,不提也罷,教會雖然待我一個稚子都是如此刻薄,但是天主卻是真實揀選了我不管我是否真心實意的加入教會。就我自己的成長而言,教會確實沒怎麼照顧我,跟隨天主卻是我做的第一個決定,不然,我就跟隨釋迦聖人修行去了。
領洗後,也沒有人教導我,內心對於天主依然是如同原始信仰一般,當年怎樣拜佛,就怎樣恭敬天主。從小就愛的鮮花香料,成了我敬獻天主的犧牲。沒有多餘的閑錢,就一元一元的湊,花了十九天,餓了十九個上午,總算湊夠一本《聖經故事》的錢。曾經的聖教經課與要理問答為我畫出了一個信仰的輪廓,而聖經故事為我開啟了信仰旅程,不是走向教堂的信仰,是走向天主的信仰。那時候,關乎著天主及聖人們的書籍、畫像都是我尊崇的對象,深怕自己的不潔玷污了這屬神的物品。
雖然一直虔誠的祈禱,並且信仰中充滿了被嗤笑的迷信成分在,但天主並沒有因為我的可笑信念與行為,不給予保護或減少愛的傾注。相比較那些常念經,常參與聖事的「教授」來說,天主親自帶領走的道路,輕鬆隨意還不失去真實的自己,不似那些叫我改正這,改正那的教友帶領的道路,分外的讓人想要回絕。那樣的信仰,我不要,天主帶領就好了,不明白這些人為何要阻礙我與天主的相遇。逐漸的,大慶節我不願去教堂了,每次去都是憤怒與厭惡,反而平日閑暇,我願去那清幽的教堂,不僅是在聖體前(那時候就不太清楚),也在院落中尋找一份寧靜。可惜了,去的教堂門口總有阻止我進去的人,都是惡煞般的相待,就算說了我是教友,我想去祈禱也不行。再次逐漸不去教堂了,將人拒之門外的教堂去了,沒意思,徒增煩惱。
遺忘了清幽,期望了相遇,只有每次途徑教堂時的對話與欣喜,隨之就是該咋咋地。原以為就這樣一直生活下去,可是天主的烙印無法驅除,也真實因為這烙印的存在,不溶於世俗留有底線,渴望被釋放,不願被束縛,於是又開啟了尋獲天國的門徑:
如此卑微
不曾被放棄
如此不堪
卻在黑暗中指引
如此墮落
卻在泥沼中拯救
全能者啊
我原不知禰
禰依然為我遮風避雨
驅散黑暗
抵抗誘惑
在絕望傾注愛情
上主,天主
我的萬有
唯有禰
不離不棄
文| 沐月晨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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