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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紅:孤獨是入骨的惆悵,錯愛是麻木的抉擇

孤獨是什麼?

是夜深人靜時的無能為力,是滿家燈火中的無家可歸,還是人海茫茫卻心無所棲。

她說:「滿天星光,滿屋月亮,人生何如,為什麼這麼悲涼。」

她說:「獨自埋身在寂寞里,思想無涯地展開著。」

她說:「想擊退了寒涼,因此而來了悲哀。」

她,蕭紅,短短31載年輪,時光帶她泡進苦水裡,那水泡酥了骨骼,冰涼似刀融進血液,寒氣侵人,刀尖鋒利,埋入了孤獨切斷了歡樂。

在這片死水中飄蕩,年輕的心不甘,孤獨的心恐懼,女孩不願就這樣離去總想抓住什麼,奮力出擊,以為抱住了桓木,可命運三番五次的開起玩笑,桓木只是不能自保的爛草,希望也化為絕望,錯愛是求生的抉擇,孤獨是歸去的終結。

001斯人已乘黃鶴去,從此故鄉是他鄉

小女孩梳著兩個高高的馬尾辮,提著水壺跟著爺爺後面,嘰嘰喳喳的說個不停:「爺爺,蝴蝶為什麼飛的那麼高。爺爺爺爺,快看這個蟲子咬花了。爺爺爺爺,雞掉到井裡去了…」

有祖父陪伴的蕭紅無疑是快樂的,在那個色彩紛呈,物種豐富的圓子里,保留了蕭紅最幸福的笑臉。

然而歡樂太過短暫,祖父的離去毫不留情的帶走了蕭紅所有的歡樂,一切懷念只能刻在腦子裡,回想時擦掉眼角的淚,獨自回味孤獨中的溫馨。

後來蕭紅在《祖父》中寫道:

「祖父睡著的時候,我就躺在他的旁邊哭,好像祖父已經離開我死去似的,一面哭著一面抬頭看他凹陷的嘴唇。我若死掉祖父,就死掉我一生最重要的一個人,好像他死了就把人間一切「愛」和「溫暖」帶得空空虛虛。我的心被絲線扎住或鐵絲絞住了。」

現在這座城還剩下什麼?

「呼蘭河這座小城,以前住著我的祖父,現在埋著我的祖父」

人去城空,虛無縹緲。

只記得與自己年紀相仿的姑娘小團圓媳婦被活活折騰死了,記得磨面房大叔的健康媳婦被鄉人狠毒的言語摧殘病死了,記得自己被逼婚被遏令退學,記得如今這座城太孤獨太可怕了。

天上的雪下著正緊,地上已沒有了路,蕭紅從遠處而來,一個影子慢慢放大,搭著馬車的蕭紅一臉淡漠的走向與故鄉相反的路。

孤獨生根,遠走他鄉。

002初出茅廬涉事淺,南柯一夢墜深淵

初來北平,從馬車上跳下來,茫茫大雪中張開雙臂,抬頭擁抱天空,笑著笑著就哭出來了,這是新生是自由是蕭紅自以為改變的開端。

理想很豐滿現實卻骨感,脫離家庭支援的蕭紅,沒多久就窮了,一個剛剛步於社會的少女,只是會讀書,其他的知之甚少。

窮困潦倒中重新遇上了當年的逃婚對象汪恩甲,他鄉遇故知,故知獻傾心,落魄中的蕭紅好像看見了光,那道光讓她免於重陷虎口被迫還鄉。

蕭紅給自己全權託付給這個陌生又熟悉的男人,她以為這個男人愛他。到頭來卻是花紅易衰似郎意,水流無限似儂愁。

這個男人走了,走的無影無蹤無聲無跡,留下即將臨盆的蕭紅,還不清的賬單。

蕭紅不哭不鬧,靜靜地坐在窗邊,看著破舊結滿蛛網的窗吱吱戛戛的搖晃,樓下的街熱鬧是別人的,苦澀的風和雨留給了自己。身後是黑漆漆的寂靜,連老鼠都不願光臨,一支隨時都可能被吹滅的蠟燭獨自照著整個房間。

寄居旅館的日子是灰色的,萬物好似都停止的生長,除了在寂寞中等待,也只能在孤獨中惆悵,怕是暫伴月將影,行樂也等不到春了吧。

孤獨長草,啄食人心。

003人面桃花相映紅,曇花一現鎖深閨

生活給了一巴掌又賞一顆棗,在冰火兩極中蕩漾煎熬。

極盡絕望的蕭紅在一個傍晚因一個男人一場大雨得以解救。

這個男人叫蕭軍,遇見蕭紅時也是窮困潦倒,入不敷出。

那天傍晚,蕭軍推開破落積上灰塵的小門,走進那間狹小落寞的屋子,看見一個女人坐在窗邊,面無表情的被風撫摸著,她不美但讓人心疼。

無話交談的空氣充滿了尷尬,不經意的低頭目光灑向燭光,一條小詩靜靜卧在殘燭旁,男人拾起它,讀了一遍又一遍,再次看向這個女人,人比花嬌,後來他的心就交給了這個女人。

二蕭因文學結緣,走到各自的人生巔峰,在文壇上大方異彩,於蕭紅而言,蕭軍是她的重塑者她的伯樂她的所有依靠。

絕望中的蕭紅孤注一擲傾囊而出,帶著認定這個男人的勇氣,再一次投入新的生活。

日子的確變美了,同時擁有了愛情和麵包。但老天善妒,曇花一現的歡愉最終也是不歡而散。

蕭軍愛上了別的女人,蕭紅遠赴日本,希望距離產生美,等待他的回頭。

不曾想日本不是療傷的好處所,長久的分離迎來更深沉的孤獨。

那棵櫻花樹,觸碰到蕭紅的窗,每天數著櫻樹又掉了多少的葉,太陽運轉了幾次輪迴,故鄉的月此時是否升起了?想念的人此時是否憶起誰?

一封封寫好的書信只能藏在抽屜里,用眼淚給它們珍藏,也收不到等候的佳音,蕭紅和蕭軍漸漸就斷了聯繫,陌生的國都,變得敏感又孤獨的人,距離成了鎖鏈,讓兩顆心變得冰涼。

回國不久後,二蕭就走上了各自的獨木橋陽光道。

孤獨繁衍,毅然前行。

004冉冉年華留不住,瑟瑟冬雨飄孤魂

倔強又孤獨的蕭紅,離開了蕭軍,步入了抑鬱的深淵。

一雙手緊緊扯住蕭紅,用懷抱迎接她,這樣蕭紅麻木的接受了人生中第三斷感情。

端木蕻良這個蕭紅生命中最後的男人,本想帶她走出深淵,卻讓她捲入更孤獨的風暴。

民國二十九年,蕭紅隨蕭軍飛抵香港,二人經歷了風風雨雨,渴望平靜的度過餘生,可不久香港就發生了戰亂。

戰火紛飛朝不保夕,人人都渴望逃離的島嶼,一票難求的境地,蕭紅卻是有票也未能逃。

病魔撕咬著她的肺部,結核菌一點點腐蝕全身的器官,蕭紅躺在醫院的白色病床上,眼神空洞,嘴唇乾裂,靜靜等待著死亡。

即將邁入那個陌生虛無的世界,寫下滿腔的不願:

「半生盡遭白眼冷遇,身先死,不甘,不甘。」

抗爭過後的平靜,留給獨自享受孤獨,臨時醫院的冷清,身旁空無一人的落寞,太多未曾寫出的故事,全都隨著一滴淚流進嘴裡,帶著苦澀結束了年輕的心跳。

也許正像張愛玲說的:「浮華落盡人比繁花落寞。」

孤獨入骨,向死而生。

有多少人不曾品味過孤獨,不曾陷入過惆悵,這段靜謐時光縱使孤身一人,也不要輕易選擇將就,走向錯愛的深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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