崖壁上的軍營——永寧古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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崖壁上的軍營——永寧古寨
2018年6月2日，天氣晴朗，恰逢雙休日，我和老公以及他的朋友決定一起出門遊玩。我們的目標是志丹縣永寧古寨，那裡是劉志丹當年鬧革命時住過的地方。
上午九點多出發，我們開始了自駕游的旅程。歷經了三個多小時的路程後，我們在中午12點多鐘到達了永寧古寨。
老公曾經來過這裡，他指著一個紅岩石壘樣的東西告訴我們，那就是永寧古寨。這裡和我想像中的寨子完全不同，沒有一排排的房舍，也沒有一個居民，除了大岩紅石壘外，周圍光禿禿的，什麼也沒有。我不免有些失望，有點後悔來這裡了。此時肚子也餓了，先餵飽肚子再說吧。
在我們停靠車輛的路邊只有一家小賣部，小賣部有涼粉賣，正中午天氣很熱，吃涼粉不錯。在等涼粉的過程中，老公和小賣部老闆攀談了一會兒，老闆一聽就說我們是洛川的。原來，他過去在洛川修過公路，對洛川口音很熟悉。真是有緣!聽老闆這麼一說，我倍感親切，因為我出生在志丹縣，少年時代是在志丹度過的。涼粉上來了，看著那滿滿一碗涼粉，我們感受到了志丹人待人的實在。涼粉大概是用新式蕎麥做的，顏色純白，吃起來勁道。調料也不錯，一點韭菜，一點西紅柿，倒有胡麻油，還撒了芝麻末，吃著醇香可口，吃後口有餘香。舒服！
吃完飯，我們立刻奔赴古寨。沿著岩坡向上走不遠，我們看到一塊石碑，碑文寫著「永寧古寨遺址」字樣。這碑是2015年才立的，但碑文已被風化的看不大清楚了。再往上走，就看到兩個廟宇樣的窟洞，裡面供著佛像。在廟宇的右上方岩壁上刻著「毛澤東萬歲」的大型紅色字體，也不知道是什麼時候刻上去的。從廟宇這裡分出兩條路，可以沿著台階走。我們按小賣部老闆的建議，沒有走向上的路，而走了廟宇左側那條繞向岩壘後部的道。剛繞過廟宇左側不遠，我們就看到兩三所從岩壁上鑿出的房子---崖窯。一所崖窯上方刻著「大躍進萬歲」紅色字樣，這是解放後刻上去的。走進崖窯，裡面什麼也沒有，只有四周岩壁告訴你，這房子是鑿出來的。繼續往後繞去，我們看到了一大片的崖壁，崖壁下方是一條河，崖壁上鑿有更多的崖窯。這些崖窯依山勢而造，有大有小，有高有低，有的面南，有的面北，有的面西，有的崖窯邊有一個洞窟，想必曾是戰士站崗放哨的地方。崖窯間有路相連，有的路平坦一些，但更多是陡峭的。
老公和朋友因路途開車累了，看了一會兒就在路邊休息，我便一個人去看其他的崖窯，邊看邊拍照。走著走著我就到了登崖頂的路口，往上一看那路很陡，我想靠我個人的力量上去有困難，就等著有人上去時能幫幫我。看到一家五口往上攀爬時，我緊隨其後，手抓一側崖壁邊的鐵鏈，腳登陡峭的台階用力向上攀爬。儘管吃力但我一直沒有開口求救，就這樣登上了崖頂。崖頂在當時一定有戰士望風，上來的路那樣陡是為了快速下去報信吧，我這樣想著。崖頂沒有什麼風景，正中央有兩個未完工的廟宇，面向大路的這側遠處是山，其餘三面環水，崖窯就鑿在環水的這邊崖壁上。整個岩崖處於一段突出的山樑上。
老公和朋友是後來登頂的，我們相聚後一起從崖頂往下走。途中我突然想起曾在朋友圈看過的一張照片，介紹了此地的一條通道，它能將底部的崖窯與上部的相連，剛才怎麼沒見到呢？我問老公，他指著一條沒走過的路告訴我，從那下去就能看到那通道。我看著那條路，路上沒有一個人，似乎還通往河底。老公說那路不是通往河底，而是通向另一處較低的崖窯。我很想見識一下那條險峻的通道，便帶著稍許疑惑上了路。
那條道開始七拐八拐下降著，走了好一段才重新看到了崖窯。這裡的崖窯和稍早前看到的差不多，它們大小不一，高低錯落，有的崖窯邊上同樣有洞窟供戰士站崗，各崖窯間連接的小路同樣有的平坦，有的陡。在這裡，我有了新的發現，就是在靠崖底部由高向低有幾座相連的小院落，位於最低處的小院外有一個大蓋子蓋著什麼，那是不是我要找的通道？可再一想，那蓋子蓋著的也許是小院通往河邊的通道，當大股敵軍壓境時，它應該是紅軍撤退的路。那麼，我尋找的險要通道又在哪裡呢？我轉了大半天還沒有發現那條道，這樣就得原路返回了。但我真不想再走來時路，太長太單調又沒人，怎麼辦？這時候，我聽見崖上部有人聲，感覺離的不遠，就是上不去。我著急了，努力在崖壁各處找尋通往上部的路，最後終於發現了一條往上走的陡峭通道。這個通道是否通到我要去的地方，我不知道，但如果不想原路返回只能走這了。
這是一條陡直的通道，我雙手拉著崖壁一邊的鐵鏈，腳登陡立的台階向上爬。大約走了六七米，通道向左拐了，那拐彎處剛好有一個大窟窿可以看到外面，甚至可以看到崖底的河，這大概是戰士望風的地方。我心裡這樣想著，突然頭有點暈，我不敢往外看了。腳底的台階開始變窄，不僅長度減半，寬度也變窄了，最窄處只能容半隻腳踏入。我心裡害怕，卻不能鬆懈，得儘快走出這裡。我使出全身的力氣拉住鐵鏈踩著台階向上爬，爬過拐彎處，爬向更高更陡處。我不敢看上面，只能看腳底。又爬了大約10多米的距離，頭頂終於有了光亮，通道口到了。當我上氣不接下氣從通道口出來時，我發現自己正在一個靠邊的崖窯里，而在這個道口旁邊豎著一塊牌子，牌子上寫著「此處危險，遊客止步」。就這樣我又回到上面與老公他們會合了。
回到車上，我知道了自己走的正是老公說的那條險要通道。經歷了驚險之後，我開始為劉志丹幹革命時的艱苦環境感嘆。在一個三面臨水，一面環山的紅石崖上，他們像鳥一樣散落於崖壁，為應對敵人的圍攻，住在那樣兇險的地方。而且，領導與戰士分開駐紮，通過陡峭的通道相連互通。行走於陡峭山路上，他們要像山鷹一樣機警，像猴子一樣靈活，太不容易了!他們之所以選擇在這樣的地方鬧革命，是因為這裡的地勢險要，易守難攻。
我為他們驕傲，我也為自己感到驕傲，走完了一段革命前輩們走過的路。永寧古寨一游，我不虛此行。
作者簡介：王曉英，從事教育工作，文學愛好者。
徵稿啟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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