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學散步｜蒙德里安，現代幾何抽象之父

文 | 王馨

編輯 | 馨羽

彼埃?蒙德里安（Piet Cornelies Mondrian，1872年3月7日－1944年2月1日），是荷蘭風格派運動幕後藝術家和非具象繪畫的創始者之一，他對後代的建築、設計等影響很大，時至今日仍為無數人帶來啟發與靈感，他的藝術對服裝和設計界的影響至今依舊極其深遠。

許多人首次知曉蒙德里安，也許是因為設計中對蒙德里安繪畫元素的運用。1965年時裝設計師伊夫?聖羅蘭就已他的繪畫元素創作了一組非常知名的服裝，當時他以The Mondrian Collection命名了該系列，致敬現代主義藝術家。

荷蘭風格派運動產生於1917年，主張純粹的抽象，外形縮減到幾何形狀，顏色只使用原色，蒙德里安是該畫派最具代表性的人物。「風格派」，作為一種藝術運動，並不局限於繪畫。它對當時的建築、傢具、裝飾藝術以及印刷業都有一定的影響。事實上，「風格派」內的許多成員正是各藝術領域的積極活動家。

蒙德里安1880年生於荷蘭中部的阿默斯福特，父親是一位清教徒和熱衷美術的小學校長。蒙德里安早期作品以風景為主，延呈了十七世紀荷蘭安謐且獨具生活氣息的靜物、風景繪畫傳統，同時受一些印象派即興、豐富的光色變化的影響。

1911年蒙德里安的畫風有了一個極大的轉變，這一年他見識了畢加索和布拉克等立體派的作品，受到了極大的震撼。立體派講究的立體事實和明確客觀強烈的吸引了蒙德里安，在這之後他前往巴黎專門研究立體派的繪畫。

他不斷分析眼睛所見的影像，並且加入了音樂性作品充滿了節奏感。蒙德里安成功的從立體派中吸取精華，作品以抽象的方式呈現，同時他的畫中還可以看到塞尚的影響，但畫作的個性卻仍然是蒙德里安自己的。

他在《造型藝術與純粹造型藝術》一文中說：「我感到『純粹實在』只能通過純粹造型來表達，而這純粹造型在本質上是不應該受到主觀感情和表象的制約的……」顯然，他對立體派是不滿意的，因為它不能達到「純粹實在」。

1914年在他回到荷蘭後，第一次世界大戰也隨即爆發，此時的蒙德里安已開始致力於研究「繪畫中的新造型」，並集結許多志同道合的的朋友在身邊。此時的蒙德里安已基本放棄了曲線，只強調直線的構成作用，認為垂直線與水平線已可以概括出世間的一切結構。

之後在他與杜斯寶合辦雜誌《風格》時，甚至提議將雜誌取名為「直線」，《風格》雜誌成為了這群藝術家的發聲場。蒙德里安的抽象觀念又有所推進，1913年他開始了對色彩的實驗，發現純粹的原色之間也可以產生空間的差異。

1919年至1938年間，蒙德里安一直住在巴黎，第二次世界大戰期間，蒙德里安心情大受影響，他的畫失去了快樂的色彩節奏，由黑色線條貫穿畫面，給人很深的憂鬱感。整個30年代，他反覆嘗試紅、黃、藍、白、灰在被黑色直線分割後所產生的心理感覺，畫面越來越走向了簡化的極限。

1938年蒙德里安離開了巴黎，到倫敦住了兩年，隨後去了紐約，並在這裡度過了他生命的最後幾年。紐約強烈的都市色彩為蒙德里安帶來了新的感受，這個城市特有的五光十色的燈火、舞廳、爵士樂隊開始揉入了他的創作，一反他之前的嚴謹，節奏感成為了突出的因素。沒有戰事紛擾的世界，在紐約創作的作品比過去更為明亮、更為抽像。

蒙德里安的美國的影響力遠遠勝於在巴黎的。他支持美國的前衛藝術家對美國傳統的寫實主義風格的挑戰，那時在美國興起的抽象運動的藝術家無一不將蒙德里安視為自己的精神領袖。而之後美國的硬邊繪畫、色域繪畫、極少繪畫中都可以追溯出蒙德里安的影響。而在現代藝術對設計思想的影響方面，更是幾乎無人能出蒙德里安左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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