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婚姻里住著3個人」 :這位與黛安娜命運相似的公爵夫人,男人都愛她,除了她的丈夫
作者|Angela
16歲那一年,喬治安娜在庭院的草坪上和同伴嬉鬧,公爵站在城堡的樓上,透過窗戶,欣賞著她鮮活美麗的面孔,青春洋溢的模樣。
喬治安娜的媽媽問公爵:我的女兒美嗎?
他說,「是的」。然後,停頓了一下,「可是美還不夠。我必須為自己的頭銜負責。」
他需要保證:你的女兒能為我生出男性繼承人嗎?
喬治安娜的媽媽點了點頭。
於是,喬治安娜在自己17歲生日的前一天,被年長自己9歲的男人迎娶進門,成為公爵夫人。
這是1774年的夏天,來自英國斯賓塞家族的喬治亞娜(本名為喬治亞娜·斯賓塞)成為了第五代德文郡公爵的妻子。
兩百年後,1977年,同樣是斯賓塞家族中,一場盛大的舞會正在舉行,家中長女正在與英國王子約會,這是王子第一次登門。
華服盛宴,滿堂紳士淑女的衣香鬃影間,一位尚未褪去嬰兒肥的16歲少女,未施脂粉,笑容羞澀,卻引起了王子的注意。
「這個女孩很有魅力」,王子看她的眼神充滿深意。
4年後,這位青澀的金髮碧眼女子,喬治亞娜的玄曾侄女,嫁給了英國王子查爾斯,她就是黛安娜王妃(出生時稱黛安娜·斯賓塞)。
黛安娜是喬治亞娜的弟弟—第二代斯賓塞伯爵喬治·斯賓塞的後裔。
200年間,風雲變幻,世事變遷,但被權勢利益裹挾著的斯賓塞家族的這兩個女人,命運輪迴竟然驚人相似。
「你連我最好的朋友都睡了!」
喬治安娜是那個年代真正的美人,美到有時候當她走出馬車,馬路清潔工都會走過來說:「愛您,保佑您,夫人,讓我在您眼前點上煙斗吧!」
她雖然出身嬌貴,會四國語言,卻非常活潑熱情,爽朗大方,她是上流社會惹人注目的社交名媛,同樣也很熱衷慈善事業,對朋友慷慨,貴族接納她,平民崇拜她,很多畫家都將她的容貌印刻在了畫布上,流傳至今。
因此,當知道公爵要娶自己的消息時,喬治安娜是欣喜雀躍的,眼裡散發著期待的光芒。雖然只見過公爵兩面,但卻深信自己的魅力和熱情能夠和自己的容貌一樣,贏得公爵的心。
新婚花燭夜,他拿剪刀褪去她繁冗複雜的衣裙,一層又一層。
他本是隨意調侃:
"I could never understand why women"s clothes are so damn complicated.」
(真搞不懂你們女人為什麼穿得如此複雜)。
已被褪去大半衣服的她,在羞澀和不知所措中,依然能夠思維敏捷地回答:「It is the way we expressing ourselves I suppose.」
(女人也要表達自我啊)
此時的公爵,心裡一定是吃驚的。這位萬人之上被哄寵擁戴的貴公子,一向被順應慣了,沒有想到眼前這位女子竟然有如此出其不意的深刻思考。
他只是敷衍了一句:whatever do you mean?
她卻沒有罷休,捂住胸前的那幾片衣服:just you have so many ways of expressing yourself, whereas we only have hats and now dresses(我們女人除了帽子和裙子,還有什麼能跟你們男人比呢...)
公爵不再言語,他理解不了她的訴求和渴望,也不想探究她的精神世界,他只關心如何在肉體上馴服她。
婚後,她發現,自己的男人冷漠、寡言,每天流連在外,回到家時寧願跟寵物狗在一起,也不願意和自己多說幾句話。
於是她跟母親說,「he never talks to me。」
作為英國最富有的貴族之一,家纏萬貫不足以形容公爵的富有,可他對好日子的理解就是跟老朋友們在俱樂部里喝酒、打牌。
然後,闖進女傭、情人、或者她這個合法之妻的房間,粗魯地完成床笫之事,一心一意要製造出他的繼承人。
很快她就發現,原來,這是一個不關心時政,冷漠於公眾,熱衷於和女人亂搞,只對愛犬才會嶄露笑容的男人。
而即使這樣,她仍把善良和樂觀最大限度的留給了丈夫,對他和女傭的私生女,也視如己出。
直到丈夫公然在他們的家中,睡了自己最好的也是唯一的女性朋友貝絲。
「你的那些風流韻事我一直默默忍受,」 她再也壓抑不住自己的情緒,「但是,瞧瞧你對我做了什麼?!」
第一次,她對著公爵優雅盡失,竭嘶底里,「你連我身邊最親近的朋友都不放過,把她也搶走了!」
公爵卻毫不在意,冷冷回擊到:我盡到了一個丈夫的義務,而你沒有。
他口中妻子的義務,就是她還沒有為他誕下男嗣,儘管此時她已經流產數次,並生下了兩個聰明活潑的女兒。
其實這幢婚姻的一開始,公爵就已經明確表明了立場,他們的結合,是他迫於適婚的壓力,要娶一個能配得上自己的生孩子』機器』。
他娶她並非出於愛,而是「我應該做這件事了」。
只是喬治安娜還是太年輕太貪心,她沒有做好面對政治婚姻的準備,反而一直對於愛都存有幻想。
但她的期望落空了,就像所有人都調侃她的:「Her husband is the only one in London not in love with his wife. 」
全倫敦的男人都愛她,除了她的丈夫。
幾百年之後,黛安娜也面臨著同樣的局面:
全世界的男人都愛她,除了她的丈夫查爾斯王子。
「我的婚姻里住著三個人」
1981年7月29日,籌備了六個月的世紀皇家婚禮終於舉行了。黛安娜戴著閃閃發光的鑽石皇冠,身著拖地8米長的夢幻婚紗,依偎在查爾斯王子的身邊,笑容燦爛,耀眼奪目。
王子公主熱吻的照片傳遍全世界。
可是,沉浸在喜悅之中的黛安娜,殊不知她以後的婚姻生活,遠不像婚禮那樣華麗璀璨,而是一件「爬滿了虱子的華美旗袍」。
她想要濃情蜜意、琴瑟和諧永遠沒有實現。
蜜月旅行中,兩張卡米拉的照片從查爾斯的日記本中掉了出來;幾天後的一次晚宴上,查爾斯戴了一副新袖扣,扣子的形狀是兩個糾纏在一起的「C」,查爾斯直言不諱地告訴黛安娜,這正是情人送給他的。
她甚至還聽到查爾斯在浴室與情人大訴衷腸:不管發生什麼事,我永遠愛你,海枯石爛心不變…
黛安娜這才她意識到,自己的婚姻里住著第三個人。
此外,黛安娜還必須在一切方面無條件地遷就查爾斯。「適應新角色」只是黛安娜一個人的事,查爾斯才不會費神為任何人改變原有的生活方式。
在他眼裡,黛安娜只是個沒有主見的孩子,理應惟他馬首是瞻。
從查爾斯給情婦的信件中可得知,查爾斯之所以選擇和黛安娜結婚並不是愛情使然,而是查爾斯作為一個王儲,作為未來的國王,肩上背負著生兒育女,傳承香火的責任,而這個責任需要一個王妃來完成。
於是,他選擇了天真爛漫的黛安娜。
壓抑的王室生活很快就讓黛安娜不堪重負,她曾5次自殺未遂,甚至有一次,在與查爾斯絕望爭吵後,她操起拆信的小刀刺向自己的大腿和胸膛,血濺現場。
黛安娜的美好願景被殘酷的現實狠狠擊倒,碎了一地。
面對婚姻上的種種挫折,無論是喬治亞娜,還是黛安娜,這兩個自身光芒就能蓋過丈夫的女人,卻都在一開始選擇了隱忍。
最後,當走投無路的時候,就去尋求各種途徑來轉移自己的注意力。
喬治亞娜在出軌報復和賭博中找到了慰藉。而黛安娜王妃則投身於慈善事業,最後,痛定思痛的她,直接選擇了與王子離婚。
「我從不交易,我掌控著一切。」
「在我的生命中,有的事情來的太早,而有的事情卻又來得太遲。」喬治安娜面對情人格雷時,說出了這樣一句話。
在她還不懂愛情的時候,她願意用愛情換取公爵夫人的地位;而當她陷入愛河,才發現這頂冠冕戴在頭上,並不如世人想像中那樣輕鬆。
她和青梅竹馬的格雷再次眼神相遇後,如電光火石般跳觸,他真的是愛她,明白她,懂她,支持她。他的愛給她帶來從未體驗過的美妙。
他說:「我才不在乎你給我生的是男是女,我只要和你在一起。」
但喬治安娜深知自己和情人即使選擇了在一起,也一輩子離不開丈夫權力的控制,她心存僥倖,試圖與丈夫達成交易:
「我同意和你的情人共享一個丈夫,那麼,我也要有一個情人。」
公爵的回答卻斬釘截鐵,不容爭辯:「交易?我從不交易,我掌控著一切。」
最後,在男權社會孤立無援的喬治安娜還是為了孩子,向世俗和身份地位妥協,回到了丈夫身邊。
她放棄了反抗,終日與另一個女人在同一個屋檐下生活,共伺一夫,長達22年。她因病於48歲早逝後,公爵還名正言順迎娶了這個女人。
歷史何其相似,查爾斯在戴妃逝世後,也明媒正娶了卡米拉,向世人公布了二人的關係。
在婚姻最後幾年,黛安娜深刻地意識到,查爾斯王子其實是屬於卡米拉的,自己再怎麼做也是無濟於事。
而這個社會,還有太多的人需要自己的幫助,所以她把對查爾斯的愛轉化到了對社會、對貧困兒童的愛,在照顧兩個小王子之餘,傾身投入到了慈善事業。
在一定程度上,黛安娜是通過大愛救贖了自己和她顆無處安放的靈魂。可惜的是,一場車禍奪去了她年輕的生命,音容笑貌永遠定格在35歲。
「一千人心中有一千個哈姆雷特」
看完她們的故事,不禁在想:生活是什麼?命運又是什麼?
結論可能就是很殘酷:妥協和隱忍,選擇和堅持。
我們往往希望生活能夠按照自己的意願走下去,能夠掌控其方向,而現實卻是,在強大的社會關係網中,我們卻往往被裹挾,被推搡,一路跌跌撞撞,面對無數牽扯與羈絆。
於是我們掙扎,抗爭,縱然行動被束縛,選擇被權衡,但終會找到一個小小的角落去安放自己的脆弱與慌張。
不管你是誰,有權也好,沒錢也罷,富貴還是貧窮,Life is no easy。
當你不知道如何走下去時,就再用力一些吧,堅持住自己的方向,總會見到曙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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