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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青:站在關中庄稼人堆里,誰能分辨出他竟是個作家?

《柳青在皇甫》

新書發布會在京舉行

為響應習總書記向柳青學習的偉大號召,陝西省柳青文學研究會組織編撰了《柳青在皇甫》一書,由人民出版社出版。6月26日上午,由中國作家協會、人民出版社主辦的「紀念柳青逝世四十周年座談會暨《柳青在皇甫》新書發布會」在京舉辦。中國作家協會副主席閻晶明,中國當代文學研究會會長白燁,人民出版社總編輯辛廣偉和來自中國作協、山西省委宣傳部、中國當代文學研究會、陝西省柳青文學研究會的50餘位專家、作家及柳青子女出席,會議由閻晶明主持。

66年前,人民作家柳青從北京到陝西長安掛職縣委副書記,紮根皇甫村14年與農民生活在一起,創作了里程碑巨著《創業史》。自1948年評論家雪葦發表評論《種穀記》的文章,到1978年柳青因病逝世,作為作家的柳青,被人們評說了30年,自1978年逝世到21世紀的現在,作為故人的柳青,被人們懷念了40年,一個人無論是在世還是離世,都被人們不斷地評說著,持續地紀念著,這種情形再當代時期的中國文壇並不多見。置身於人民群眾之中,沉潛於生活深入,想農民之所想,急農民之所急,在柳青而言,已是信仰一般的理念,高度自覺的實踐。

《創業史》中國青年出版社1960年版

《種穀記》人民文學出版社1951年版

雪葦及其《魯迅散論》

與會專家學者在座談中表示,習總書記期待柳青精神,人民呼喚柳青精神,時代需要柳青精神。柳青以他的生命和實踐,為共產黨人樹立了一個標杆。柳青精神所昭示的「紮根人民,獻身人民」的道路,就是黨政幹部和文藝工作者的道路。《柳青在皇甫》一書,將真實性、思想性、趣味性融為一體,給人以強大的感染力和心靈震撼。

白燁(中國當代文學研究會會長)

落戶皇甫村的14年,與其說是柳青作為作家深入生活的14年,不如說是柳青有意地去「作家化」,自覺自愿地融入農民的14年。在這14年中,柳青是真心實意地做一個基層工作者,乃至一個普通農民的。新華社記者徐民和與謝式丘在《在人民中生根》的報道文章中,十分傳神地描述了柳青由外到內的「農民化」:「柳青完全農民化了。矮瘦的身材,黧黑的臉膛,和關中農民一樣,剃了光頭,冬天戴氈帽,夏天戴草帽。他穿的是對襟襖、中式褲、納底布鞋。站在關中庄稼人堆里,誰能分辨出他竟是個作家呢?」在皇甫村村民的眼光里和心目中,這個黑瘦的老漢,和他們一樣,也是個庄稼人。在這裡,成為一個地道的農民,當好一個庄稼人,是柳青更為在意的,至為看重的,他也真真確確地做到了,切切實實地實現了。

作家如何做人,柳青給人們上了極為生動的一課,也為同行們樹立了光輝的典範。其基本要以就是:不要做社會的旁觀者,而要做現實的介入者;不要做生活的客居者,而要做生活的主人公,讓自己成為所描寫的農民群眾中的一員,徹底打通寫他人與寫自己的固有界限,把生活的感受與激情,欣忭與困惑,煩惱與歡樂等等,內在地化合為感覺的放大、情感的宣洩,完全摒棄閉門造車、盲目想像的寫作。可以毫不誇張地說,柳青的紮根鄉間14年的個人實踐,為「深入生活,紮根人民」樹立了一個作家所能達到的標高的極限。

柳青(左一)與皇甫人民公社幹部交談,攝於1963年

劉竹鳳(柳青女兒)

父親落戶皇甫村,植根於人民群眾之中,不搞任何的特殊化。家裡的生活他從來不給組織添麻煩,傢具壞了,他親自動手修理,用了多年的手杖斷了,他用鐵絲綁上繼續使用,他甚至會鋦碗,修理開裂的瓷碗。人民群眾的悲喜,他始終裝在心裡。我父親看到陝北老區人民的生活仍然是那麼貧苦,他查閱了大量的資料寫出了關於改編陝北土地經營方針的建議。現在她當初的想法已得以實現,陝北的蘋果已經出口到了開外,如果父親知道了,會是多麼的欣慰。

董穎夫(柳青文學研究會執行會長)

群眾把柳青一家早就認作村裡的一戶好村民,一戶好鄰居。一位寫書的作家住在這裡,把咱農民寫進了書裡頭,裡面有咱農民的歡樂與憂愁。「山鄉風雲創業史,百姓心中柳常青。」柳青離開我們已經四十年了,四十年來,長安和皇甫村的群眾無時不刻想念他,緬懷他,不斷念叨著他,傳誦著他的故事。正如詩人賀敬之來皇甫祭奠柳青寫的那首詩:「父老心中根千尺,春風到處說柳青。」

青年柳青

段建軍(西北大學文學院院長)

本書立體地呈現了柳青的人民作家形象。書中不同階層的人物,通過不同方位透視他們眼中的柳青,向讀者敞亮柳青置身人民群眾之中,感受人民群眾站立的土地的溫熱與冰涼,了解人民群眾對富裕生活的渴盼,體認人民群眾對尊嚴做人的嚮往。書中多位回憶者,用自己的親身經歷告訴讀者,柳青與群眾交往總是為人民群眾著想,他為群眾例證「返銷糧」,幫扶貧困戶,在群眾中樹立了共產黨人立黨為民的形象。

柳青與王家斌一起檢查生產

本期編輯 | 叢子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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