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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亡面前,瑣事卑微如塵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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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死亡面前,生活中那些瑣碎的悲歡離合,宛如塵埃般不值一提。——渭水徐公

(一)

英國的街頭巷尾一如往昔,康沃爾郡的小屋依然寧靜。平靜的海面依舊閃耀著微光,懸崖邊的青草仍然青翠茂密。今天的一切,似乎與昨天並無不同。

在網站「我們的天空」上,羅伯再次上傳了幾張全新的風景照,網友們的讚歎和評論仍然整齊劃一,如同這些照片般寧靜而美好。

雖然這些網友因照片中的美景而沉醉,但他們並不知道,照片的背後隱藏著一段密碼。如果輸入密碼,就能看到羅伯留給兒子傑克的殷切話語。

照片中出現過的場景,無一例外是羅伯與傑克曾經共同旅行過的地方。而羅伯如今故地重遊,便是為了追尋與傑克共同旅行的那些記憶。

羅伯仍在人間,年幼的傑克已經去了天堂,永遠。

這便是這本《我們的天空》所講述的故事。如果我們深愛的人被判了死刑,時日無多,我們該如何走出陰霾,從而重新步入生活的正軌?

(二)

羅伯與妻子安娜都是劍橋大學的學生。他們在校園內的酒吧里相識,並在相識不久後感情迅速升溫。最後,他們終於結合到了一起。

就在兩人結合之後,安娜身體的隱患開始出現了端倪。他們的前兩胎全都自然流產。連傑克的孕育與誕生都是兇險異常。在傑克降生後,年輕的父母自然對這個孩子百般關愛,因為這個孩子是得來不易的。

但可怕的事情終於來臨了。雖然傑克看起來很健康,但他總會莫名其妙地暈倒,而且變得面無血色。根據醫生的診斷,傑克的腦內長了腫瘤,但目前無法界定是良性還是惡性。

在手術後,一切事情都變得好了起來。傑克漸漸變得健康了。在一家人外出度假時,傑克再次暈倒在地,絕望的羅伯和安娜將他送回了一員。事實就是這麼無情,他腦內的癌細胞已經擴散,連醫生都束手無策。

萬般無奈之下,羅伯不顧安娜的攔阻,他決定帶著傑克飛到布拉格,並花費巨資請一家三無診所的醫師來治療傑克。雖然,在此之前他就明白,這家醫院多半就是個騙局。

當人深陷死局時,多半就和「理智」徹底絕緣了。如果連「希望」都死了,還空談什麼「未來」呢?

(三)

傑克去世前的那個聖誕節,是羅伯最不願意回憶起的一個聖誕節。聖誕的街頭燈紅酒綠,聖誕樹在一閃一閃地發著光。電視節目則比平時更加精彩。而面色蒼白的傑克,則在一聲不吭地看著《雪人》。看起來,他即將像電視中的雪人一樣,即將悄無聲息地融化在這個世界裡。

但實際上,他的葬禮卻非常熱鬧。按照傑克的遺願,那些參加葬禮的人都穿著鮮艷的衣服,將一串串氣球送上了天際。這些鮮艷的顏色,似乎已經沖淡了一切憂傷。

但對於羅伯和安娜來說,他們心中最重要的那一部分,已經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一道血淋淋的傷口。命運奪去了他們的每一個孩子,與他們緣分最深的傑克,卻只和他們朝夕相處了五年。

從此,羅伯便整日價借酒澆愁,失望萬分的安娜則離開了家,這個家庭徹底破碎了。直到電視上播出了捷克三無醫院被取締的消息,他才如夢初醒,並向前妻安娜真誠地道歉。

從此,羅伯漸漸振作了起來。他開始重遊各地,並重新拍攝昔日的風景,再將這些風景上傳到了網上。

那是他對逝去愛子永恆的回憶,也是送給那段回憶的隆重祭奠。

(四)

這是一個虛構的故事,但卻並不是一個完全虛構的故事。這本書的作者盧克·艾諾特曾經罹患癌症,但卻奇蹟般康復了。從此,他便結合了自己的實際經歷,來寫下了這本書。

其實,大多數人眼裡的生活,全都差不多。世人皆是稻梁謀,想在世界活著,就絕不能拋離那世間煙火,也逃不掉那柴米油鹽的瑣事。

可當生死劫難當頭時,一切人間煙火都已經黯淡無光,柴米油鹽也變得滋味全無。一切瑣事,似乎都變得毫無意義。

也許你會認為,現世安穩,死亡離我們很遠。但最近,一次又一次的惡性事件,再次刷新了我們的認知。那些幼兒園的家長從未想像過,他們的孩子早上還在微笑著向父母道別,可到了晚上,就變成了刀痕累累的屍體。

我們不知道,在茫茫人海里即將與誰擦肩而過,我們也無法阻攔惡性事情的發生,只能珍惜當下的一切。

讓我們憂慮的瑣事有很多。但只要打開這本《我們的天空》,並隔著紙頁品味那位失獨父親的苦澀,我們就會發現,那些看起來似乎過不去的坎,在生命的得失面前,那些瑣事瞬間變得卑微起來。

如果你覺得當下的生活很艱難,那麼這本書,無疑是治癒你心靈的最佳良藥。

因為在死亡面前,生活中那些瑣碎的悲歡離合,宛如塵埃般不值一提。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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