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家駒:在最光輝燦爛的時候把生命一下子玩到盡頭,就是永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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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正的高貴,不是優於別人,而是優於過去的自己
生命不在於得到什麼,而在於做過什麼。
1993年6月30日,在黃家駒摔下高台的第六天,他閉上了那雙渴望自由、執著理想的眼睛。
那一天,他31歲生日的蠟燭剛剛熄滅了20天。
在他去世三個月後,他的遺作《海闊天空》出版發行。
海闊天空
樂與怒
BEYO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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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去世25年之後,他的歌依然讓人燃起昂揚的鬥志,一如他自己,「仍然自由自我,永遠高唱我歌,走遍千里。」
黃家駒,對於70、80後,是一個永遠也繞不開的青春記憶。
「我不知道什麼是大事小事,
我只知道年輕人該做的事。」
去年2月,網路上有一條視頻在傳播。
東京街頭,青年彈著吉他,對著天空嘶吼:
被棄了理想,誰人都可以,哪會怕有一天只你共我。
當他改為粵語歌唱時,對面的女孩瞬間淚奔,她大聲應和著,倔強地擦掉臉上的淚水。
異國他鄉,不知道他們都有著怎樣的理想,感動於他們被歌曲戳中內心的瞬間軟弱,卻又倔強地站立著。
這條視頻在短短五天時間被轉發了8萬多次,並有1萬多人留言評論。視頻在秒拍上的播放量超過了3900萬次。
這麼熱烈的刷屏,只是因為黃家駒,因為他的歌有一種穿越時空的魔力。
在理想與現實之間,在那條逼仄的小路上,充滿著荊棘,滿綴著追夢人的不屈。
黃家駒的歌,無論在哪一個時代,都能激勵人們執著於理想,孤獨前行。
這就是黃家駒的歌曲擁有的力量。
而就在上個世紀80年代,黃家駒經歷著他的艱難歲月。
生在香港勞工之家,排行老四。
七口人三十平的居所,狹小悶熱,黃家駒和哥姐們經常就在戶外活動。
一次party上,黃家駒首次接觸到搖滾樂,便愛上那放蕩不羈的音樂。
Deep Purple、Led Zeppelin,還有英國搖滾樂歌手大衛·鮑威成了少年黃家駒的偶像。
彈著幫鄰居搬家撿來的木吉他,卻被地下樂隊主吉他手無情的嘲諷。
超越他、拋棄他,成為黃家駒第一個人生目標。
弟弟黃家強清楚地記得,哥哥立下誓言之後,吉他如長在哥哥身上一般,人琴形影不離。
每天練琴十幾個小時,十指經常皮開肉綻,樂隊成員黃貫中認為自己已非常刻苦,卻不得不在「吉他痴」黃家駒面前自嘆不如。
後來的Beyond樂隊以吉他為主配器,歌曲中大量的吉他SOLO演奏,成為後來Beyond歌迷模仿彈奏的必選樂段。
只有中學文化,沒有經過音樂訓練,只憑著對搖滾的狂熱,黃家駒走上了搖滾樂的尋夢之旅。
「我不知道什麼是大事小事,我只知道年輕人該做的事。」
「一種理想,就是一種力量」,它讓人不畏艱難,永往直前。
「我會尊重音樂,
如果沒有音樂我會死的,不可能沒有的。」
1983年,黃家駒與朋友們組成樂隊,參加「山葉吉他比賽」。
因為需要填報樂隊名稱,「Beyond」第一次作為樂隊的名字出現,意為「超越」。
獲得第一名的Beyond樂隊並未做到「超越」,依然籍籍無名。
80年代的香港樂壇,以翻唱日本歌曲為主,溫柔纏綿的情歌綿延不絕。
Beyond重金屬的曲風在當時的香港無人問津,處於邊緣地帶。
執著音樂的黃家駒,追尋理想的道理並不順利。
之後很長一段時間,Beyond依然是一支地下樂隊,只能在小劇場、公園,以嘉賓身份演出。
樂隊成員更迭頻繁,磨合不斷。
《再見理想》:
獨坐在路邊街角
冷風吹醒
默默地伴著我的孤影
只想將結他緊抱
訴出辛酸……
再見理想
再見理想
BEYO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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苦苦尋覓,卻看不到前路,一支地下草根樂隊,不為大眾認可,黃家駒苦悶、失落又無助。
理想,該說再見了嗎?
1985年7月20日,名為「永遠等待」的演唱會在堅愛肯道中心舉行。
這是一場自資演唱會。
沒有贊助,沒有投資,全是自己掏錢籌備,連宣傳也是自己印製條幅,在繁華大街手動高舉,到處張貼宣傳彩頁。
他們在舞台上唱得很嗨,黃家駒的父親在台下罵得很慘:
什麼音樂呀?太吵了,煩死了!你看他穿的什麼呀,不男不女的。
可父親卻堅持到了最後一曲,以此來支持叛逆的兒子們。
對於Beyond來說,這場音樂會意義非凡,這是他們第一次從地下走到公眾面前。
而舉辦這次演唱會最直接的原因,是為了籌錢出自己的專輯。
「心中一股衝勁勇闖,拋開那現實沒有顧慮。」
讓Beyond樂隊走向世界,24歲的黃家駒對這個理想有著偏執的狂熱。
屢屢碰壁,也沒有摧毀他的信念。
「我要帶領世界再創道理,那會放棄每個教訓,令我找到心中理想。」
理想是一種獲得
又是一種犧牲
記得柳傳志先生曾經說:「因為心中有不滅的理想,而妥協,是為了向理想前進。」
「香港只有娛樂圈,沒有樂壇。」黃家駒曾經如此評價當時的香港。
那時的香港,根本不是搖滾樂的樂土,每一縷空氣中都飄蕩著天王巨星們款款深情的歌唱,人們沉醉在張國榮、譚詠麟、梅艷芳的歌聲里。
草莽出身的Beyond樂隊一直在煎熬中度日。
黃家駒為樂隊的前路憂心忡忡。
1988年10月,Beyond在北京舉辦演唱會。
前來觀看的歌迷大多是沖著「香港」兩個字而來,卻又在中場的時候,走掉了一半。
Beyond重金屬的風格,難以吸引當時還未接觸多樣音樂風格的國內歌迷。
北京之行沒有取得黃家駒想要的效果。
看著觀眾紛紛離場,對著空空蕩蕩的觀眾席,他滿心悲涼。
是堅持風格繼續前行,還是為了音樂夢想選擇妥協?
Beyond已經到了必須為生存做抉擇的時候了。
作家麥家曾說:「一個成功者都是作了大量犧牲、讓步和妥協的。」
在現實面前,黃家駒不得不作出讓步,Beyond開始嘗試更為流行化的創作,讓歌曲更易為大眾接受。
後來,新藝寶唱片老闆陳少寶在回憶中說:
Beyond 當時好窮,好想賺錢,但同時對音樂有堅持,不是隨便妥協。黃家駒是非常聰明的人,他一邊適度妥協,一邊儘力保全自己的音樂想法。
只有讓樂隊得到廣大歌迷認可,才能做回真正的音樂。
黃家駒的妥協真的換來了世俗的成功,Beyond有了一大批歌迷,他們頻頻登上領獎台。
但他的內心是痛苦的,他的理想音樂並不是這樣。
因此,他的妥協有了底線,他可以把音樂做得更流行更動聽更易於傳唱,但他堅守的價值觀、Beyond的核心精神卻從沒有動搖。
堅持原創,堅持思想和信念,保有良知和責任感。
黃家駒很少歌唱小情小愛,他有著兼濟天下的情懷,哪怕在黑暗和迷惘中,也嚮往著高遠的天空和溫暖的陽光。
「我整天覺得自己背著吉他,就像背著一把寶劍。」
這讓Beyond樂隊有了鮮明的特色,在其他的搖滾樂隊中有了很高的辨識度。
羅大佑對黃家駒有著高度的評價:「香港沒有真正的音樂人,除了黃家駒。」
「可惜我們的故鄉,
放不下我們的理想。」
十年的苦熬,已經苦盡甘來。
歌曲《大地》榮獲88年度十大勁歌金曲,89年度十大中文金曲;
《真的愛你》入選89年度十大中文金曲;
《光輝歲月》入選90年度十大勁歌金曲;
大碟《BEYOND IV》獲雙白金唱片;
大碟《天若有情》獲三白金唱片;
Beyond獲第二屆勁爆家族音樂大賞最佳組合金獎;
一九九二年度叱咤樂壇組合銀獎 。
Beyond樂隊,風頭正勁。
作為一支極具理想主義的樂隊,內心卻十分痛苦。
這不是他們嚮往的成功,也不是他們想要的音樂,這只是屈從於現實而得到的獎賞。
此時的黃家駒比任何時候、比任何人都更悲觀和迷惘。
《誰伴我闖蕩》:
尋夢像撲火 誰共我瘋狂
長夜漸覺冰凍 但我只有盡量去躲
幾多天真的理想 幾多找到是頹喪
沉默去迎失望 幾多心中創傷
誰伴我闖蕩
猶豫
BEYOND
00:00/04:15
誰人能懂?!
「假如不離開香港,黃家駒只有妥協才能生存,否則只能累死、餓死或被罵死。如果你是他,你如何抉擇?」
陳少寶記得黃家駒曾對他說:「香港沒得搞,香港歌壇是垃圾」,他覺得好辛苦好大壓力,想知道陳少寶的意見。
但其實他的心中已打定主意,想要去日本闖 一闖。
作家Jenny喬說:「一個人能走多遠,看他成功後的樣子。」
已經擁有了鮮花和掌聲,他是否有勇氣拋棄這一切重新開始?
1992年,Beyond出走日本。
只因為日本樂壇更尊重原創音樂,更容易接納不同的音樂風格。
黃家駒的夢想是立足於日本,把把Beyond的演唱會開遍全世界。
可以帶給外面的朋友看我們香港都有自己的音樂,告訴別人我們香港樂隊都有相當的份量。
只是,他這一去,就沒有再回來。
他的音樂之夢,戛然而止,定格在了他31歲那一年。
他走了之後,世間再無Beyond,因為不是每一支樂隊都能叫Beyond。
「生命不在於得到什麼,
而在於做過什麼,家駒做過音樂」
黃家駒和Beyond的歌,猶如在泥淖中抬頭望見的星星,總給人向上的力量。
記得2015年電訊盈科小股東陳仲翔在給李嘉誠的信中,提到黃家駒的歌勵志動聽,陪伴年幼家貧的他成長。
想不到李嘉誠也有共鳴,在回信中說:
今天我,雖然八十有七,對黃家駒先生的歌和詞,也常有觸動;音樂的共鳴力不可小覷。
李嘉誠還買下《光輝歲月》的版權,請林夕重新填詞,作為汕頭大學的校歌。
光輝歲月
命運派對
BEYOND
00:00/04:58
今天懷念黃家駒先生,到底懷念什麼?
以上網友的留言,應該就是答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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