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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西C羅夢斷世界盃,但藝術家如何描繪運動?

賈科莫·巴拉《一輛摩托車的速度》

在常規意義上,靜態的繪畫往往被用來表現靜止的對象,若想表現動態的物體則需要訴諸於影像。但隨著近現代藝術觀念、媒材的拓展,藝術家不斷探索著如何用平面創作表現運動,從而誕生了一系列精彩的成果。

朱莉·梅雷圖作品

世界盃16強賽硝煙瀰漫,對於球員們來說,此時此刻的球場之上,每場比賽都有可能是最後一場。一個時代很長,長到梅西和C羅陪伴了我們長達數年的足球時光;一個時代又很短,短到一夜之間「絕代雙驕」共同揮別俄羅斯賽場。

而當運動員在球場上揮汗如雨時,藝術家也在用自己的畫筆做著同樣的事:在二維平面上表現運動之姿聽似困難,但通過特別的設計,這其實也並非難事。

「 公元前8-前5世紀:米隆《擲鐵餅者》

米隆《擲鐵餅者》青銅複製品

作為現代競技體育的濫觴,古希臘時期,參加體育運動在男性公民中十分風靡。希臘人對運動的痴迷孕育了男性優美的肌肉線條。

古希臘瓶畫

在創作中,米隆選擇了鐵餅即將被拋出的關鍵時刻,人物肌肉緊張收縮,蓄勢待發,暗示著下一秒的動勢;人體造型完美,比例得當,將瞬間的動態表現得淋漓盡致。

1844:威廉·透納《雨、蒸汽和速度——開往西部的鐵路》

威廉·透納《雨、蒸汽和速度——開往西部的鐵路》,1844年

對於19世紀的英國人而言,工業革命帶來的巨變影響著生活的方方面面,透納的這幅作品就是對這場革命成果的寫照。據說,透納在一次火車旅行中偶遇大雨,於是順勢將身體伸出窗外,體驗風雨從臉頰呼嘯而過的感受。

威廉·透納《A Disaster at Sea》,1835年

新的交通工具重新定義了人類的活動範圍,人們從來沒有見過這些用鋼鐵製成的龐然大物能行駛如此之快。

威廉·透納《The Fighting Temeraire》,1839年

在透納的畫中,藝術家採用了自己以往刻畫天空與大海的手法。即使此時的火車時速不過幾十公里,藝術家仍然成功營造出在水汽朦朧中,一列火車呼嘯而來的速度與激情。

威廉·透納《暴風雨》,1842年

1877:愛德華·德加《舞台上的舞女》

愛德華·德加《舞台上的舞女》,1877年

描繪劇場與芭蕾舞女是德加一貫堅持的主題,而使他成為印象派畫家中少有的堅持室內作畫的一員。他將平日觀察所得呈現在作品之中,舞女舒展的雙臂、旋轉的舞步所展現的動態之美被定格在畫布上,將一瞬間的美成為永恆。

愛德華·德加《The Rehearsal of the Ballet Onstage》,1874年

鳥瞰式的不平衡構圖增強了動態的營造,彷彿下一個轉身跳躍即將來臨。

1912:賈科莫·巴拉《被拴住的狗的動態》

賈科莫·巴拉《被拴住的狗的動態》,1912年

對未來主義者巴拉而言,如何用一張靜態的繪畫表現動態是他長期關注的問題。《被拴住的狗的動態》是巴拉最有名也最風趣的一件作品,他出色描繪了街頭貴婦人遛狗的動態。

賈科莫·巴拉《Abstract Speed - The Car Has Passed》,1913年

而為了表現運動,藝術家將數個時間點內物體所呈現的狀態合併於一幅畫面之上,從而出現了無數個裙擺、鏈條和小狗的並置。觀眾看到的畫面就好似一條小狗搖著尾巴正在奮力奔跑,牽動著鎖鏈隨之晃動。

賈科莫·巴拉《街燈》,1910-1911年

1910:翁貝托·波丘尼《城市的興起》

翁貝托·波丘尼《城市的興起》,1910年

與巴拉同屬於未來派的波丘尼一樣,對如何在繪畫中表現運動孜孜以求。面對現代工業社會的蓬勃發展,未來派畫家對其報以極大的樂觀態度,而表現工業化由內而外帶來的生命力成為了他們的重要主題。

翁貝托·波丘尼《States of Mind I: The Farewells》,1911年

在畫面中,波丘尼描繪了城市如火如荼的建築工程以及涌動著的人群,充滿動感與激情,成為代表未來主義的一張名片。

1913:翁貝托·波丘尼《空間中連續性的唯一形體》

翁貝托·波丘尼《空間中連續性的唯一形體》,1912年

除了要讓繪畫具有動態,波丘尼還力圖使雕塑也帶上動感。而要使雕塑這種凝固的藝術品具有「運動的風格」,藝術家寄希望於創作一種 「絕對和完全廢除確定的線條以及不要精密刻畫的雕塑」。

翁貝托·波丘尼《Dynamism of a Speeding Horse + Houses》,1915年

在這樣的指導下,波丘尼的雕塑模糊了確切的邊緣輪廓,猶如正在空間中昂首行進的巨人。

「 1912:馬歇爾·杜尚《下樓梯的裸女》

馬歇爾·杜尚《下樓梯的裸女》,1912年

無獨有偶,幾乎在同時期,杜尚也創作了這樣一件異時同幅的作品。這幅集合了立體派與未來派風格的作品,成為杜尚的早期代表作之一。

馬歇爾·杜尚《自行車輪》,1913年

早在1887年,攝影師埃德沃德·邁布里奇拍攝的短片《下樓的女人》展示了一名裸體女子下樓梯的整套身體動作,這與杜尚1912年的繪畫作品內容幾乎完全相同。從三維到二維,杜尚完成了一次對空間與形體的解構,將紙張變成如鏡頭一般的記錄時間的工具。

1950:傑克遜·波洛克《NO.1》

傑克遜·波洛克《NO.1》,1950年

如果開一場藝術家的運動會,抽象表現主義畫家大概會成為最佳的速度型選手。當波洛克用他自己開創的「滴畫法」作畫時,他將畫布鋪在地上,用畫筆將顏料隨意灑在畫布上,甚至用噴射器將色彩噴射出去。

傑克遜·波洛克《NO.28》,1950年

在創作的過程中,波洛克在四周走動,使最終成型的作品成為一個摒棄了構圖與主題的純自髮式作品。畫面中充滿動感與激情的色彩、線條成為藝術家內心情感的外化,從而在抽象之外帶上一抹不加修飾的真實。

1967:大衛·霍克尼《一個更大的水花》

大衛·霍克尼《一個更大的水花》,1967年

《一個更大的水花》是藝術家大衛·霍克尼最耐人尋味的作品之一。在明亮輕快的色彩中,他營造出一個典型而愜意的加州正午時光,畫面中的泳池與引人注目的水花則為作品帶去一抹夏日的清涼。

大衛·霍克尼《有兩個人的泳池》,1971年

這樣一幅看似簡單的繪畫作品,精妙之處在於作者對靜與動、有與無的把握。四周場景的空寂與中心四濺而起的水花,看似無人的陸地與頗富暗示性的泳池,均使作品充滿玄機。

1994-2004:莫娜·哈同《+與-》

莫娜·哈同《+與-》,1994-2004年

哈同的《+與-》是最初於1979年創作的運動雕塑,藝術家將圓形底座上鋪滿沙子,一道旋轉的金屬臂不斷在沙盤上划過,帶有鋸齒的一端在沙面上留下一圈圈痕迹,而平滑的一端又將剛剛生成的花紋抹平。

莫娜·哈同《Impenetrable》,2009年

如此的循環往複表達出存在與虛無、創造與毀滅之間的矛盾與轉化,講述了藝術家對種種二元對立之間的思考。

2004:蔡國強《不合時宜》

蔡國強《不合時宜》,2004年

蔡國強的裝置作品《不合時宜》模擬了汽車從內部爆炸後的形態。一連串的真實汽車再現了爆炸發生後轎車翻滾的情景,而刺穿轎車的熒光棒則表示爆炸帶來的火焰與光束。

蔡國強《不合時宜》局部

相較於以戲謔地方式表現社會現象,《不合時宜》顯得十分直接明了,反映了蔡國強對於恐怖主義的思考。而帶有運動感和整體性的設計,則體現出藝術家對大型空間的把握。

2007:朱莉·梅雷圖《黑色城市》

朱莉·梅雷圖《黑色城市》,2007年

21世紀帶給了人類社會太多的革命與顛覆,而城市化作為新時代的一大特徵給予藝術家太多靈感。藝術中的城市是動態的,它不斷生長。

朱莉·梅雷圖作品

梅雷圖的《黑色城市》彷彿城市急速擴張,其從中心向外噴涌的動勢使人聯想到未來主義者《城市的誕生》。而組成畫面的隨機線條、形狀又與抽象表現主義中的行動繪畫相聯繫。

朱莉·梅雷圖《Stadia II》,2004年

無論如何,這些極具運動感的作品為藝術提供了另一種可能。它們的價值在於藝術家基於某種觀念的探索。繪畫從對對象平面化的描摹,到能夠記錄一段時間、一段運動。在其基礎上,雕塑與裝置也逐漸獲得了更豐富的表現形式。這大概就是藝術的魅力所在。

編輯、文/張一彤

監製/齊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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