質疑老師,逼得孔子發誓,孔門中唯有他能做到!
原標題:質疑老師,逼得孔子發誓,孔門中唯有他能做到!
子路是孔門中一位極可愛的人物,他率真而勇敢,對孔子既敢於大膽提出質疑和反對意見,但又真誠的遵信和愛護自己的老師。
因而孔子對他也十分的喜愛,《論語》中很多最活潑、最生動的對話都是和子路發生的。子路之所以能做到如此,固然與他天生的性格有關,但也與他後天工夫入手處和得力處相關。
子路的工夫得自一個信字,而這信也就是真實。孔子曾教誨他,「由,誨女知之乎?知之為知之,不知為不知,是知也!」
大約子路曾經是犯過自我欺騙的錯誤的,所以孔子告訴他,真正的知道是自己知道自己知道不知道,也就是說自己對自己真實,自己對自己沒有欺騙,對自己有信。
顯然,子路由此得到了孔子之學的入手之處。於是,「子路有聞,未之能行,唯恐有聞。」子路對於學到的學問或聽到的理論,立馬就要將之付諸實習、實踐,以使得知識鞏固、理論紮根,而且如果沒有將舊者真正吸納於心,他是不願再聽聞新的知識理論的。顯然,這是在以對自己的真實之信來求得真知。
進而,子路對於他人也是極重信諾的,所謂「子路無宿諾。」就是他將對自己的信進一步推擴到他人後的工夫結果。
信,一般來講是指人與人之間的重承諾和信任,但是人如果對自己都不真實的話,是不可能對他人負起責任來的。
因此,子路的信的工夫就秉承著孔子重視自己個人內心的方法,再進一步向外推出,這樣,就使得信在內具有了堅定地基礎,在外則凝結於具體的人格而這個人就成為了人人都會相信的對象。
因著這個信的工夫,子路成為孔門中政事一科的高弟,因為信既然是對內對外的不欺,那麼在學習和修養中,自然就會真實的有所得、有所見。
因此,儘管「不知其仁也」,但孔子還是贊同子路的實際政治才能,「由也,千乘之國,可使治其賦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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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信的工夫論也有缺點,這就是過於重視質的一面,而忽視文的一面,如子路自己曾說「有民人焉,有社翟焉,何必讀書,然後為學。」也正因為他輕視讀書和對文獻的學習,因此無法達到孔子所說的「文質彬彬」的君子。
孔子就曾批評子路道,「野哉,由也!」這雖然是就子路反對正名而提出的,但從子路之所以反對正名來看,正是因為他只重視現實的真實,而輕忽制度的應然,結果造成了對正義性、規範性的忽略,這正是孔子所反對的「質勝文則野」。
因此,僅僅有內在的信是不夠的,還必須加上外在的禮樂文明,而這些正是子路的薄弱所在。所以孔子說他,「由也升堂矣,未入於室也。」
不過,這個未入室的弟子卻是深得孔子喜愛的,以至於孔子晚年聽到子路戰死於衛國的消息後,發出了「噫!天祝予」的慨嘆。
其原因就在於,這位以信為入手工夫的弟子,不僅與孔子師徒情深,而且達到並實踐了孔子所重視的三達德之一的「勇」德。
子路以勇著名,不過,他的勇在很長一段時間內都只是一般的武勇、血氣之勇。
比如,在聽到孔子誇讚顏回的政治才能後,子路問道:「子行三軍,則誰與?」他顯然認為自己在打仗方面的武勇必將獲得孔子的讚許,但孔子說:「暴虎馮河,死而無悔者,吾不與也。必也臨事而懼,好謀而成者也。」孔子贊成的是智勇雙全的勇,而非匹夫之勇。
又如,子路有一次問孔子道,「聞斯行諸?」孔子答:「有父兄在,如之何其聞斯行之?」事實上,孔子對子路的能實行、踐履善行是很讚賞的,而他之所以這樣說是因為,「由也兼人,故退之。」
子路以武勇的精神來實習實踐,結果會造成過分、過之的結果。也正因為子路的武勇,所以當他陪侍於孔子之側時,「行行如也」,剛直不阿、直而不彎的氣象過於磅礴,以至於孔子竟發出「若由也,不得其死然」的沉痛預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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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隨著子路對信的修養工夫的日深,他對孔子之學也有了更多的理解,再加上孔子專門對他進行的教育:「子路曰:『君子尚勇乎?』子曰:『君子義以為上。君子有勇而無義為亂;小人有勇而無義為盜。」
君子是要有勇德的,但在勇之中必須以義為根據,沒有義的勇就將成為作亂和私鬥的源頭。於是,子路逐漸從匹夫之勇的小勇進至到禮義之勇的大勇。
子路對荷葆丈人的看法就表明了他對孔子的仁禮之教認真學習吸收後,對孔子之道的理解和認可,「不仕無義。長幼之節,不可廢也;君臣之義,如之何其廢之?欲潔其身,而亂大倫。君子之仕也,行其義也。道之不行,已知之矣。」
正是在這一信念下,子路之死堪稱是大勇之死:其死是身在其位、必謀其政的義的必然;而死必結纓的坦然和從容,更是將孔子的禮樂教化融化於心的完美表現。
事實上,孔子對子路的勇是很讚賞的,他曾說「由也好勇過我」,即孔子本身就是重視勇德的,但子路的好勇還超過了孔子。子路的勇,不是對弱者而發,對不義而發,對強者、尊者而發。
即以孔子自己為例,子路就曾多次勇敢的表示質疑,「子見南子,子路不說。夫子矢之曰:『予所否者,天厭之!天厭之!」
在孔門中,能逼得孔子如此鄭重其事的發誓的人,怕是只有子路一人了。但同時,當老師把理由闡明後,他又勇於接受並認可老師的思想,真誠的加以學習和吸收。
也正因為子路能以信的工夫修養成勇的德行,所以孔子在和他的討論中,談出了很多和其他弟子不曾講到的深意。「子路問事君。子曰:『勿欺也,而犯之。」,
這裡所談對君主的態度,是最能展現孔子心目中的君臣應有關係的,而之所以在對子路的對話中談出,正在於孔子認為子路以其勇德可以做到犯君顏批龍鱗。
又如,孔子所談「修己以敬。」「修己以安人。」「修己以安百姓。」都是對子路而說,其所以如此,個中深意值得思考。
※日本學者提出,唐代文化只在日本傳承,中國早已絕跡!
※那一刀,讓《史記》的社會批判性驟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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