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年相思相守,愛你就要愛你所愛的一切
就這樣靜靜地牽著你的手
走過紅地毯
一陣風輕輕吹過你的臉
笑得多麼甜
——《愛你》
四級軍士長的「平凡」愛
7月,川渝地區的天氣翻臉比翻書還快,剛剛還烏雲密布轉眼就晴空萬里。每到下午操課結束,高溫逐漸散去,家屬院就成了最熱鬧的地方。小孩子們嬉戲打鬧,嫂子們都聚到一起守望著自己的愛人歸來,而楊成輝家門前永遠都是最「冷清」的。他臉上的笑容卻絲毫不減,打開家門,迎面飄來的便是一陣誘人的飯香,熱鍋下油的聲音、鐵鏟翻鍋的聲音伴隨著兒子甜甜地呼喚,老楊總覺得自己在這一刻就是全世界最幸福的人。
2013年,老楊接到父親的一通電話,電話那頭的意思就是你也老大不小了,我們給你物色個姑娘,你趕緊回來相親。指導員也三番兩次地找他談心說這個大齡青年士官的問題。4月,草長鶯飛的季節,上士楊成輝休了假。回到家的第2天他就被「架」上了「刑場」。相約的餐廳里,楊程輝的手裡已經滲出細密的汗,靦腆的他緊張地不知道說啥好了,還好兩個家長一見面打得火熱,完全忽略了身為主角的他們。那天晚上是老楊第一次送女孩子回家。「有時候緣分真是說不清楚,倒不是說一見鍾情,只是在那一刻,生不出一點討厭的情緒來,所以,試著交往吧。」廖佳在日記里這樣寫道。
廖佳的假期快到了,這時候楊程輝也要去深圳走親戚。老楊來到深圳第一個念頭是送廖佳一個禮物,禮物到手,他卻不知道怎麼送出手。一周後他們約在武漢火車站一起回廣水老家過周末,一下火車廖佳便見到老楊一臉的憨笑,心裡竟生出一絲莫名的依賴,廖佳說:「茫茫人海里,他不知道哪來的勇氣牽住了我的手,那是一雙軍人的生滿了繭子的手,但踏實得卻讓我想要一個家。」而老楊自言自語地一句「剛好」卻讓廖佳摸不著頭腦,回到家後,廖佳無意間打開包,映入眼帘的是一塊精緻的銀白色手錶,卡片上寫著一句銘記在心的情話。雲霧撥清,甜蜜席捲而來,原來軍人也可以這麼浪漫。
愛情似乎帶著天然的魔力。讓歸隊後的他越發的幹勁十足,每次體能訓練你總能看見一個上士班長和義務兵們在跑道上激烈追逐。有時候戰友們都說:「老楊,你都上士了,不用這麼拼了吧?」而老楊總是嘿嘿一笑。只有他自己知道在他心裡藏著一個姑娘,用老楊的話說就是「一想到她,我渾身就是勁兒!」訓練老楊從不敢耽誤,但是每晚給廖佳打電話也同樣成了生活的一部分。近一年他們都是靠電話小心維繫著這段來之不易的感情。而那一天,老楊參加比武凱旋,拿到第一後他第一個想分享的人便是廖佳,可是那天廖佳的電話卻怎麼都打不通。兩天後,當廖佳打電話解釋時,他們第一次吵架了。異地軍戀的矛盾在此時如火山爆發。後來廖母告訴老楊,那幾天廖佳一個人在南京,她發了高燒,但聽說你要參加什麼比武,不想因為自己影響你……老楊掛斷電話,眼淚不由自主地流了下來,那天老楊在簡訊里這樣寫道:「對不起,佳。我不該發這麼大的火,但我真的很擔心你,因為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我已經離不開你,我希望你生病時照顧你的人是我,我希望我買的衣服是你渴望的顏色,我希望撥通電話時你恰好想到我,我希望你難過時逗你開心的人是我,可是我是軍人,我註定是一個不合格的戀人,但是我愛你,原諒我,好嗎!」
2015年春節前夕,老楊休假了。有些情侶,即使每天見面,見3000次都不一定在一起。而有一些,見了3次就確定了終身。在問及老楊是如何浪漫求婚時,廖佳說:「他的求婚一點都不浪漫,但僅僅是一句『我們結婚吧』,我卻當成了世界上最浪漫的事。」因為老楊假期有限,婚禮辦的簡單而倉促,連婚紗照都是後來補拍的,但那些天卻是他們最幸福的時光。
2015年6月底,廖佳懷孕了。懷胎十月,廖佳一個人默默地扛起了家裡的一切,硬生生地活成了一枚「女漢子」。廖佳也曾想有個依靠的肩膀,可是身為一個軍嫂,這些都是自己應該面對的,天生好強的她每當承受不住的時候總對自己說:「為什麼別的軍嫂都可以做到,我就不行呢!」
隨著一聲清脆地啼哭,兒子降生了。那晚剛結束任務的老楊終於趕回來了,愧疚地望著廖佳,黝黑的臉上落下滾燙的淚。辜負誰,擁抱誰,犧牲誰,幸福的路七拐八繞,眼淚微笑混成一團,時間過去,一筆筆賬已經算不清楚。
2016年5月,部隊面臨調整移防,遠在老家廣水的母親突發腦溢血,最後診斷為偏癱,一邊是即將來臨的重大任務,一面是母親病重的消息。老楊陷入有史以來最難的抉擇。老楊想了一夜,等來的卻是廖佳的一條簡訊:「老楊啊,我知道部隊現在需要你,你不要擔心了,你守著國,我幫你守住家!」看完簡訊老楊眼裡已經噙滿了淚花,心中的愧疚更加堅定了完成好移防任務的決心。年底休假,老楊才知道那時候的廖佳每天有多麼地艱辛。她總是這樣對老楊說:「我答應過你,就一定會做到。」愛不僅僅是分享,更多的其實是奉獻。
2017年底,老楊面臨復原。此時他再次陷入了兩難,一邊是需要照顧的家庭,一邊又是自己熱愛的軍營,況且老單位剛剛面臨調整轉型,正是缺人之際。老楊撥通了家裡的電話,誰知妻子早已知道情況,簡簡單單的一句:「老楊,留下吧,部隊比我們更需要你。」這是廖佳聽到過的最動人的話。
周末那天,老楊早早地回了家屬院,親自做了一桌子菜對廖佳深情地說:「老婆,謝謝你給我細水長流的愛,我會一直陪伴著你,走遍人生所有的里程碑。」
所愛隔山海,山海亦可平;海有舟可渡,山有路可行。「愛你,我就要愛你所愛的一切!」為了這一句承諾,廖佳做出了旁人難以理解的選擇,受了數不清的苦楚。5年的相思相守,見證了一份純粹而偉大的愛戀。祝福所有軍戀!
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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