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人開心的難題

我在看龍應台寫的《目送》時，時而開懷大笑，時而唉聲嘆氣。小傢伙很好奇的走過來說：「媽媽，你怎麼啦？怎麼啦？快點告訴我。我也想知道，我也想知道。」 他走過來，挨到我身邊，扭扭捏捏的蹭我。

我笑著抬起頭，看著他，說：「好的，好的，媽媽告訴你。」

我對他說，媽媽在唉聲嘆氣的時候，看到的一段是龍應台和她爸爸之間，最後的相處時間。因為她的爸爸年紀大了，又生病了。而且很快要離開他們了。

小傢伙聽了之後接著問：「媽媽年紀大了是多大呀？」，

我對他說，有80多歲了。

「 80多歲是多少歲呀？我現在幾歲呀？媽媽現在幾歲？比外公外婆還要年紀大嗎？」

我看著他，瞪著大大的帶著疑問的眼睛，輕輕地對他說：「比你外公外婆現在還要老，就是那種，頭髮白了，牙齒掉光了，有些好吃的東西也不能吃了，因為吃不動了。再加上他又生病了，而書上寫的，他很快就會離開他的兒女們了，所以媽媽看著，有些傷感就嘆氣了！」

「 媽媽，他要離開他的小孩們，他要去哪裡？媽媽，你說他那麼老了，他又生病，他要去哪裡？」

我看著他，心裡想怎麼回答這個問題？於是也輕輕地對他說 「 他要去一個很遠很遠的地方，他，再也不會回來了。」

「 媽媽，他為什麼不回來了？」

?我看著他，突然不知道如何回答他這個問題，我知道是可以告訴他，人是要面對死亡的。但，這個時候的我，卻找不到恰當的詞語和他溝通。也不想突然和他講這個很傷感的話題。於是笑著對他說，媽媽來告訴你，媽媽剛剛為什麼會笑好不好？

他也好像突然一下子，就被我把思維帶過來了。說「 好的好的，我想知道，我想聽！」

「 這一段是龍應台寫的，她和她兩個孩子之間的故事，她的兩個小孩長大啦，突然有一天像個小大人一樣，給龍應台打電話，叮囑她，每天要注意的一些小事，孩子對她說，喝牛奶了沒有？刷牙了嗎？功課做了嗎？電視有沒有看太多？衣服穿得夠不夠？龍應台聽完之後才發現，孩子長大了，和以前真的不一樣了，居然還和她惡作劇對話。讓她又氣又感到好笑。媽媽看到這裡，也覺得有趣，就開心的笑了。」

「 媽媽，她為什麼有兩個孩子？他們是哪裡的呀？」

「 龍應台的老老家是湖南的，後來她生活在台灣，他的爸爸去了台灣，因為打仗。再後來她結婚去了德國，再後來她就生了兩個寶寶，是男孩？」

「 媽媽，結婚是什麼？她生的寶寶為什麼是兩個男孩呢？」

我看著他，有點想笑。但沒想到他會問這兩個問題。我一時也答不上。他的話音又響起。用疑惑的眼睛看著我。

「為什麼她生的是兩個男孩？為什麼會是男孩，還兩個？為什麼？」

呃，救救我！在投資行業數年，準確回答問題無數，今天卻詞窮了！很快，原來你開始要長大了，也感到開心！

「 今天中午你不是點了，乾貝香菇煮湯那個菜嗎？家裡的食材沒有了，我們一起去買菜吧，等一下順便送你去學畫畫？」

我站起來說 「走吧，我們出門去買食材啦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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