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丁香花（1）
文/韓雪麗
【作者簡介】韓雪麗，石家莊人，熱愛詩歌，有作品發表在《現代詩歌》《詩歌網》《長江詩歌》等刊物。
【本文由作者授權發布】
丁香花的花語和象徵代表意義是純真無邪、初戀、謙遜、憂愁思念、哀婉、光輝，寓意著愛情和暗結同心的希望。
從公交車上下來，狄寧出了一身汗水，沒想到這個點，還有這麼多人，面試的時間是三點，六月的三點，外面正是熱浪襲人，她看看錶，還好提前出來，現在是兩點四十五，狄寧進了明輝大廈，心裡感嘆這家公司的氣派，大廈二十二層，現在不算高，可是五年前，是這條街上最氣派的寫字樓。那時候從這裡路過，狄寧就想，什麼時候我能在這裡上班就好了，大廈的設計很新潮，雙子座，狄寧進了A座。
匆匆進了洗手間，狄寧平靜了一下心情，補了一下妝，重新整理了一下頭髮，對著鏡子深呼吸一下，不是不緊張，只是不能緊張。已經在職場打拚十多年了，今年都三十四了，緊張這個字眼，應該從自己的字典里抹去了。狄寧給自己鼓勁，自己的專業和經驗，都符合這個崗位，況且銷售經理最應該從容，把面試官當成客戶就好了。不同的是，原來賣的是房子，現在推銷的是自己。
丁香花——責任
狄寧準點到達人力部，人力部自己佔了17層的半層，前台安排狄寧稍等一下，前面一位剛進去，前台小姑娘微笑著說，估計要二十分鐘左右，她給狄寧倒了水，狄寧點頭致謝。她坐在走廊的椅子上，椅子挺舒服，可是狄寧不喜歡這個地方，走廊這個地方，人來人往，這個公司這麼大的排場，為什麼不安排面試的人員，在一個屋子裡等候。
小姑娘從網上列印了狄寧的簡歷，讓狄寧確認一下，然後在最後一行簽名確認，所填寫的資料屬實，如有不實之處，承擔一切責任。
丁香花——偶遇
狄寧簽字的一瞬間有些恍惚，多少年沒有應聘了，現在的手續是越來越嚴格了。
她起身的時候，看見走廊的盡頭有一個人影，抬起頭來張望了一眼，不過只看見一個高大的人影，並沒有看清，她有輕微的近視，只是為了美麗，不戴眼鏡。太遠的距離，就有些看不清了。
對方倒是愣了一下。
就在狄寧認為對方是在看自己的時候，那個人轉身進了旁邊的辦公室。
丁香花——故知
走進面試間的時候，狄寧的臉上已經有了職業笑容。
面試官抬頭的時候，二人一愣，都有些驚訝。
岳涵是明輝集團的財務總監兼管著人力部，本來面試的事情，用不著他親自來做，只是最近要開盤的項目是集團這兩年最大的投資項目，而且是與別的公司合作的項目，他們好不易爭取到銷售代理，這個銷售經理的人選至關重要，人力部原來報到他這的銷售經理，都讓他PASS了，不是銷售水平的問題，是情商，這個銷售經理，需要和兩邊的公司打交道，還要能維護公司的利益，最重要的是情商。
丁香花——性別
岳涵傾向於招聘一個女的銷售經理，他感覺女性細心耐心，能應付複雜的人際關係，可是肖晨輝的意見恰恰相反，另外兩個股東，田明和李易康無可不無可，後來還是肖晨輝妥協了，他不想和岳涵衝突，畢竟人力部的主管是岳涵，他一直針對的目標是李易康，不想因為一個銷售經理的人選，開罪岳涵。
倒是第一大股東田明最後說，合適最重要，男女不重要，你看著辦吧，不過這個人選是非常重要，決定了銷售部。我們的原則是放權，這一塊既然是你負責，你定就行，不過銷售經理定了，才能招聘銷售員，這個銷售部，都由銷售經理負責，這個人一定要有穩定性。我們不希望招聘幹不了半年就辭職的人。
丁香花——同步
岳涵原來的工作計劃是銷售經理和銷售員同步招聘，沒有必要非先招經理，可是田明的話，讓他不得不改變了工作計劃。他私下和李易康探討，不能用抱怨，李易康說，估計田總的意思是人是銷售經理招的，將來有什麼問題，銷售經理不能賴到公司人力部。
岳涵明白了，銷售經理是他招聘的，如果出了問題，他要負責。
岳涵皺眉，以田明的做事風格，不會給他挖坑，可是這次招聘的事情上，田明似乎有些針對他，整個公司的高層人員入職，都要經過他的複試，那麼是不是公司高層出了問題，都是他的責任，他在想，是不是要考慮，把人力總監這個職務放出去了。
丁香花——同學
岳涵第一眼認出了狄寧，狄寧也認出了岳涵，他們是高中同學，岳涵那時候，已經是一米八的身高，坐最後一排，狄寧一米六三的身高，她特意要求坐第一排，所以二人的座位天遙地遠，之所以有些往來，是他們都是學校畫室的成員。
三中是本市的二類高中，一直想擠入一類的行列，所以對學生的管理格外嚴格，男女生雖然同班，但都不敢公開往來，早戀更是談虎色變，所以校風算是嚴謹。岳涵和狄寧的往來，算是多了些，也只限於在畫室。
丁香花——客氣
在這個場合相遇，岳涵第一個動作是起身，但多年的職業生源，讓他冷靜了下來，他選了個中性的運作，友好的微笑，請狄寧坐下來，他有些後悔，昨天應該看一下今天應聘的五個候選人的資料。
岳涵借看狄寧簡歷的時間，思索著如何提問，他最後決定公事公辦，他不否認狄寧是他的同學，但現在這個場合，只能按規定。他決定，私下裡和狄寧聯絡一下，不管狄寧能不能入職，不能失了同學的情分。多年不見，應該說，大家的外貌變化不大，十八歲和三十四歲的容貌，不會有太大的差別。
丁香花——結束
面試的時間，是岳涵定的二十分鐘左右，初試這個時間正好，可是對狄寧的面試，還是超時了十分鐘，前台敲門來提醒了一次，岳涵只好結束了面試。他承認，他提問得格外仔細。他傾向於錄用狄寧，狄寧的簡歷沒問題，完全符合要求，不符合要求的人選，也到不了他面前。他關注的是狄寧的情商，和解決人際關係帶來的衝突的能力。應該說，比較滿意，狄寧屬於穩定型的，遇事的第一反映是思索，不是行動，這一點合乎他的要求，和當年的性格是一樣的。
狄寧起身告辭，這時候，面試工作算是結束了，岳涵站起來，微笑著說，我回頭聯絡你。
丁香花——選擇
李易康過來的時候，岳涵正在閉目養神，一下午面試五個人，不是一件輕鬆的事，原來安排二十分鐘每個人，就要花掉一個半小時的時間，這也是個力氣活。
李易康本來不想挑這個時候找他，可是他的費用單子，必須今天簽字，他要出差，上次的費用票還沒報銷。
倒不是哪個流程卡了，是他自己一直沒整理好，財務部對細節要求極嚴格，有標準的費用報銷流程，發票如何粘，都有統一規定，當年岳涵為了在公司推行，沒少讓人抱怨，若非他本人是股東，他估計他根本坐不穩這個位置。
丁香花——問題
岳涵不得不打點精神，李易康的票不會沒有問題，不過是多報了費用，不是什麼大事，他管理著公司的各種關係打點，還有就是項目拓展，都是花錢的事。這種經費，年度是有預算的，只要不超過預算，岳涵不打算深究。可是他不深究，肖晨輝緊盯著不放，要求超過一定金額的費用，要寫情況說明，田明對此事，一直沉默，看岳涵，如何協調他的兩個同學。
岳涵心想，都以為四個股東除了田明，其餘三個人是同學，會好辦事，恰恰相反，肖和李不如不是同學，那樣起碼是公事公辦，二人之間，卻成了互相挑剔。倒讓田明放心了。
丁香花---簽字
岳涵看了看費用的明細，整體來講，這次沒什麼大問題，相關的票據一一俱全，說明也還詳細，他揮筆簽名，讓岳涵找蘇盈去報銷。岳涵點頭，看岳涵有心事的樣子，忍不住問了句，你怎麼了，好像有心事。岳涵和李易康的關係一直不錯，起碼二人表面上互給面子，倒有些交情。他把狄寧的簡歷表抽出來，遞給了李易康，李易康看了兩眼，馬上有些驚喜，是咱們班的狄寧，她居然一直做銷售。
岳涵喜歡李易康也有道理的，李易康遇事永遠是積極明朗的一面，比如現在，他的表情，完全合乎一個同學遇見另一個同學的表現，在岳涵印象里，李易康和狄寧在班裡，應該沒什麼往來。
丁香花——對比
李易康又仔細看狄寧的簡歷，然後說，她學的是市場營銷，做銷售經理也有五年了，西湖荷院這個項目和咱們目前的項目，是同類產品，如此說，完全合乎咱們的要求。
岳涵點頭，是條件不錯，但能不能勝出，還在兩可之間，他把沈一山的簡歷遞過去，二人的簡歷，幾乎是平手，而且沈一山有在上海工作的經驗。從這一點又比狄寧略好一些。李易康說，你當時不是說過，最好是女性嗎，利於應付兩個開發商。我也認為，這個銷售經理耐心很重要，你看，狄寧的任職時間在一個公司平均是五年，可是沈一山其實是兩年半，從穩定性來講，還是狄寧好多了。
丁香花——決定
岳涵點頭，我是傾向於狄寧，我是公事公辦，倒不是因為她是咱們同學，是真的感覺她比較合適。從面試的情況來看，也是狄寧好，比較冷靜，所有的回答，都是考慮清楚了再說。沈一山完全相反，他三十齣頭，可是感覺還是比較情緒化那類人，我問他離職原因，問得詳細了些，他有些不耐煩，感覺上，這個人有些自我。
李易康明白，田明一向不插手中層人事任命，只是這次，因為麴院花香這個項目，投資額太大，所以才慎重了些，銷售經理的人選，他要最後決定。不過田總對岳涵一向比較尊重，如果岳涵有明顯的傾向性，他還是會尊重的。
丁香花——建議
李易康說，從時間上來看，要抓緊了，不能再拖了，銷售員還沒招聘，銷售經理一上任，要馬上招聘十名銷售員，這個工作量也不小，你還是把人往上報吧，我個人建議，你如果有明顯的傾向性，田總還是會考慮的。
岳涵點頭，可也有些煩惱，感覺田總對麴院花香這個項目，有些特別的關注，過問得特別細，狄寧要不是我的同學，倒還好說些。
丁香花——嚮往
狄寧對明輝集團嚮往多年，一直沒有機會，這一次因了麴院花香這個項目，才有機會，自然很認真的準備了面試的功課，她自我感覺不錯，岳涵應該對她印象不錯，她心裡唯一的顧忌是她三十四了，這個年紀做銷售經理沒問題，問題是她至今單身。
狄寧打開了明輝集團的網頁，網頁上關於領導人的介紹，只有田明。田明從部隊轉業的，人很帥氣，今年四十歲，從田明的介紹上來看，明輝這些年的發展是很迅速的。
丁香花——守盤
狄寧做事一是負責，二是留有餘地，她原來的公司，現在一直沒項目，說是要開發二期，可是三個月了，二期遙遙無期，留守的幾個銷售人員，都只是底薪，有幾個已經走了，現在只有兩個銷售員和狄寧。
狄寧和公司建議過，漲漲底薪，既然讓人家守盤，就不能待遇這麼低。領導一直說研究，結果三個月，沒有任何改變。狄寧估計，二期的進展不順利，所以公司對銷售部有些雞肋的感覺，所以銷售員提離職，她馬上同意。
丁香花——聚會
銷售員陶小芬今年二十三歲，長相不是特別漂亮，一笑挺甜，她是兩個留守銷售員之一，她是因為快結婚了，而且位置離家近，所以暫時不想動。狄寧今天下午請假，她敏感地意識到，經理有動向。
陶小芬心中明白，如果狄寧也走了，她估計也要離開了。她心中明白，公司留不留狄寧，代表了二期的進展情況。
丁香花——詢問
陶小芬約狄寧吃飯，狄寧想想，也叫了另一個小夥子吳雨航。
小芬感覺這樣挺好，吳雨航也會關心狄寧的動向，二人一起問，總比她一個人打聽要自然的多。
這個天氣，外面吃燒烤的人挺多，小芬一項喜歡這個，狄寧無可不無可，沒太大的興趣，也能接受，吳雨航也是個隨和的性子。二人都是狄寧招聘來的，所以對狄寧，有些對大姐的感覺。
丁香花——模糊
小芬是想知道狄寧的打算，如果狄寧要走，一定要告訴她一聲，最好能把她一塊帶走，銷售員大多性子爽直，小芬就是典型的代表，她開門見山，倒也省了周旋。狄寧不好說什麼，她只面試了明輝地產。現在只是初試，雖然意外的遇見岳涵，可是她能感覺明輝的專業，不可能是一個面試官決定一切。現在八字沒一撇，她不好說什麼，只說，看情況。如果二期有戲，還是在這裡挺好。
小芬還要說什麼，吳雨航卻悟到了什麼，他長於動腦，狄寧沒有一口否定離開的可能，就說明，正有打算，但沒有最後決定，此時再說無益，就舉杯表態，跟著寧姐干，我踏實。他稱呼狄寧為寧姐。
丁香花——表態
狄寧讚歎吳雨航的聰明，這話說得好，進退得宜，而且有深度。她微笑點頭。如果可能，她當然要帶自己的人過去。
三人就換了話題，聊些業內的趣事，哪個項目開盤大勝，銷售員拿了上萬的提成，哪裡的銷售經理離職和公司鬧翻，跑去仲裁。
狄寧一向休息的早，看看手錶，已經八點半了，就招手買單，通常都是銷售經理請客，不想小芬卻說，寧姐，這次我請。狄寧一愣，為什麼，小芬說，是我組織的嘛，而且我還想你帶我一起飛呢。
丁香花——敷衍
李易康晚上有個飯局，他不太想去，可是不能不去，就和岳涵商量，老向那裡的飯局，真不想應付，那幫人喝酒太猛，我真招架不住，他多少怕你點，你過去給撐一下，回頭找個理由，咱們先溜。
岳涵看看李易康，你也有怕的人，李易康苦笑，我的胃最近不太好，他們那個喝法，上來三杯，真受不了。
老向是李易康的戰友，轉業後進了規劃局，是房產公司都不得不另眼相看的一部門。李易康一直下功夫維護和他的關係。老向也念舊晴，對李易康的事，都是全力去辦。李易康自然要好好敷衍。
丁香花——請假
岳涵點頭，給家裡打個電話，他的妻子馬小芹是小學老師，工作輕鬆，也顧家，是標準的賢妻良母，馬小芹有些不高興，你總是不早說，人家都做了你愛吃的糖醋魚，你不吃誰吃，你那個寶貝閨女又不吃。電話轉到女兒嬌嬌手裡，九歲的小姑娘已經會教育大人了。嬌嬌說，爸爸，你是不是又和狐朋狗友吃吃喝喝去。
岳涵對妻子可以一句話打發了，對女兒卻只得好言好語的哄著，答應周日領她去水上樂園，嬌嬌這才掛了電話。
丁香花——支招
岳涵放下電話，有些無奈，李明康卻是一臉羨慕，他想起了自己的女兒李靜。和嬌嬌差不多的年紀，想想有大半年沒見她了，他嘆了口氣，臉上難得的出現了落寞的表情。
岳涵問他，怎麼，你前妻又不讓你見李靜了，你當年把撫養費一下付清，她有什麼理由不讓你見。
李易康搖頭，她倒不會明著說不讓見，什麼孩子身體不舒服，什麼上學習班，總是找種種理由，我又不好和她翻臉。他們家那個老嚴也陰陽怪氣的。
岳涵認真的說，不行，規矩定了就執行，已經成了一個月見一天，還怎麼樣，你別太好說話了，回頭李靜該不認識你了。你直接去李靜的學校等她，我讓沈梅和她們老師說好，你直接接了她，給你前妻打個電話說一聲。
丁香花——感謝
李易康拱手致謝，多謝多謝。也只有這個辦法了，和她好說好商量，總是不行，直接接人，就吃頓飯，再給送回去，這樣好。
岳涵點頭，就這樣，我就奇怪了，你不是任人欺負的人，你的點子都哪去了，從前讓她坑，現在還處處落下風，這不是你。
李易康無奈，投鼠忌器，顧忌李靜的態度，她不高興了，拿孩子出氣，我能怎麼辦。
提到孩子岳涵無奈，李靜才九歲，還是太小。離不開母親。
岳涵想了想，我回頭和咱們的法務打聲招呼，讓他給你前妻發個律師函，她要是再違約，我們起訴更換撫養人，你前妻怕這個，可能會客氣三分。
丁香花——過關
李易康點頭，這是一個辦法，我發現，對付她，我是一點辦法沒有。岳涵搖頭，不是沒辦法，是你不用。
李易康笑笑，主動上前給岳涵拿過文件包，走到窗前關好窗子。
岳涵起身，你幫我想想，狄寧的事，怎麼處理。有什麼辦法保證她能過了田總那一關。
李易康有些奇怪，狄寧的條件挺好的，怎麼過不了關。
岳涵拿起沈一山的簡歷，你是沒見他本人，形象真不錯，談吐也不錯，在外形上，他是完全勝出的。李易康看了看沈一山的照片，也沒見多出眾。
丁香花——客觀
岳涵看看李易康，他不太上相，本人比照片帥氣不少。而狄寧倒是照片比本人漂亮，本人太嚴肅，說實話，那個穩重端莊，都不象銷售經理，比我都嚴肅。
李易康若有所思，這樣吧，先應付了老向的飯局，我晚上好好想想，明天一早給你答覆。
岳涵這才說，你好好想想。田總最近有些怪，對這個項目格外關注，連個銷售經理的人選都插手，也不知道肖晨輝和他嘀咕什麼了，這個肖晨輝也過分，連我的面子現在都不太給了。
李易康一愣，他盡量平和的說，他針對我也罷了，對你不至於，應該是田總自己的意思。肖晨輝一般是對事，對於人員的招聘，不太關心。
李易康拿出手機，把狄寧和沈一山的簡歷都拍了下來。
丁香花——苦思
幸而有岳涵在，老向沒怎麼灌李易康的酒，散得也還早，十點半就散場了。不過約了李易康下周去農家樂，李易康滿口答應。
李易康到了家，洗了臉，倒了杯茶，他一向睡得晚，不到十二點很少休息，他打開手機，看著狄沈二人的簡歷，從簡歷上來，如果打分，沈一山的確能高出來，他比狄寧還小几歲。而且已經結婚，這一點也加分。他知道人力有一套評估系統，對於三十歲以上單身的，反而要扣分。
丁香花——背景
李易康睡得晚起得也晚，但手機是不敢關機的。九點多手機固執的響趕來。
一看來電是岳涵的座機，他馬上坐起來，一下子精神起來，岳涵在電話里抱怨他，這麼長時間才接，昨天散場不晚，你怎麼還沒起。
李易康只好說，我答應給你想辦法，自然要儘力了。
岳涵手裡正開著電腦，聽了這話，注意力集中起來，什麼辦法。
李易康的辦法，倒也簡單，從背景調查下功夫，他認為，狄寧的簡歷經得起調查，可是沈一山不一定，他換了四家單位，通常來說，換工作越頻繁，越容易找到問題。離職的原因，不一定經得起推敲。李易康的建議是不用應聘者提供的調查人選，這幾家公司業內都有名氣，直接和人力資源部聯絡。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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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問：朱鷹、鄒開歧
主編：姚小紅
編輯：洪與、鄒舟、楊玲、大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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