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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知道的世界盃迷信行為|單讀

原標題:你不知道的世界盃迷信行為|單讀


近日世界盃在如火如荼地進行著。在議論球技之時,也許大家從未注意過這些細節:C 羅總是在賽前先給自己的右腳穿上襪子;梅西總是喜歡在一些比賽中咀嚼從草坪上拔下來的草;比利時門將庫爾圖瓦喜歡在唱國歌時摸自己的下巴;西班牙後衛阿爾巴在離開更衣室前 2 分鐘一定會刷牙......在殘酷的足球賽場上,除了球技的競賽,球員各自的迷信行為成為他們調整心態的重要內容。


今天這篇文章節選自《為什麼是足球?》,作者德斯蒙德·莫里斯在章節《英雄的迷信》中詳細闡述了足球運動員的各類迷信行為、發生場所及其背後的心理動因。除了賽場上的拼殺,贏球的狂喜和輸球的失落之外,我們還可以看到這些球員的另一面:賽前如孩童般的虔誠與執拗。



《為什麼是足球?》

[英] 德斯蒙德·莫里斯 著


易晨光 譯


北京聯合出版公司 出版


英雄的迷信


神奇的辟邪方法和幸運符


由於足球部落英雄從事的是高危風險的職業,所以他們中很多人都非常迷信。每一次他們踏上賽場的時候,他們會面臨受傷的風險;如果對手大比分擊敗他們的話,他們有可能顏面無存。綠茵場上,運氣這東西有可能起到四兩撥千斤的作用。足球是圓的,它有可能瞬間就讓剛才還佔上風的球隊陷入很難堪的境地。濕滑的草坪有可能讓球員摔倒,從而丟掉一次進球的機會;又或者,掌控在一方腳下的足球會撞到一個隆起的小土堆上,然後出人意料地正好彈到對方前鋒的腳下。


在他們準備每一場比賽之前,受傷、名譽掃地、突然滑倒、足球鬼使神差地改變方向——所有這些不好的念頭都會在球員們的腦子裡閃過。他們心裡明白,不管自己接受過多少指導、訓練、技術或者體能訓練,這些都不能給他們提供絕對的庇護,也不能幫助他們平平安安躲過這些風險。他們同樣清楚,一旦壞運氣找上門來,倒霉事就會發生在眾目睽睽之下,那可是成千上萬雙評判的眼睛啊。他們要承受的痛苦不亞於被公開凌遲,他們犯下的任何一個錯誤,都會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一切都避無可避。


面對這些威脅,他們試圖尋求一種他們的經理和教練也無力提供的額外幫助——那就是神靈的庇佑,他們試圖通過搞迷信活動獲取這種超自然的助力。他們自己也不清楚,那些做法怎麼就能起作用,但是他們照做不誤,「就是為了以防萬一」。他們也經常自嘲自己的做法實屬匪夷所思、愚蠢不堪,但是,他們也終究不敢完全拋棄這些做法。還有一些平時最為理性的球員,他們對待這種事情也是如此地鄭重其事,甚至到了這種地步——費盡心機確保他們的這類活動順利進行,無論如何都不能受到任何外界干擾,或者被打斷。



▲ 2012 年俄羅斯足球冠軍聯賽,莫斯科盧日尼基體育場。在莫斯科斯巴達隊與喀山紅寶石隊的比賽之前,阿特約姆·雷布羅夫親吻球門柱。

比賽前夕,正是此類迷信活動開展得如火如荼的時刻。根據隨機調查,一百項迷信活動中,不少於 40%的活動都是集中在比賽前夕的球員更衣室內進行的,那裡的緊張氣氛達到頂點。其他很多祈求「好運」的行為,則是在去比賽的路上、通往賽場的球員甬道里,或者乾脆就是在球場上完成的。


但是,早在比賽舉行的前幾日,這種神秘的儀式就已經開始了。大賽前夕,球員們不斷積累的心理壓力開始影響球員生活的方方面面。有些球員開始留幸運鬍須,有人留八字鬍,還有人則留絡腮鬍。外出比賽時,球隊會為堅持住在他們的幸運賓館,而堅決不會入住曾經給他們帶來壞運氣的賓館。隊里的一名球員在打包行李的時候,會在包里塞進一枚幸運銀幣;有人則會拎著別人的包,而不是背他自己的包。還有一些隊員,他們會嚴格按照一定的順序,一絲不苟地打包行李以及開箱取出個人物品。有的球隊會傾巢而出,到一個特定的高爾夫球場打一場球,否則他們就會走霉運。有一位球員堅持帶上他的妻子——不是為了卿卿我我,而是他妻子不在他身旁的時候,他總是運氣欠佳。由於這是出國比賽,路途遙遠,他的要求沒有得到滿足。他雷霆震怒,這自然也影響到了他的比賽狀態。


有一支倫敦球隊流年不利,遭遇了一連串的失利,這讓他們堅信,自己這邊有不祥之人。他們每每外出比賽,不管他們到達下榻賓館的時間有多晚,家鄉報社的一名記者總是會守候在那裡,歡呼雀躍地迎接他們。這個記者為人友善,跟他們也意氣相投。但是,長此以往,球隊的人竟然把他跟球隊一直走「背」字聯繫了起來。最後,他們堅信,他們所有的壞運氣都要歸咎於這個人。這名記者的存在成了一個凶兆;於是球隊竭盡全力躲著這個記者走。



▲ 1939年 1 月 19 日:足總杯的佼佼者伍爾弗漢普頓球隊在展示他們乾淨的靴子。


有時候,被貼上這種「不祥」標籤的不僅限於某個人,還有一塊特定的比賽場地。有一個體育場一度被認為受到了吉普賽人的詛咒。那裡最早是吉卜賽人的營地,後來被徵用,在這塊地上面建了一座足球場。有一些人覺得,那些被迫流離失所的吉卜賽人會詛咒這個地方。在隨後的那些年裡,以這個體育場作為主場的球隊,丟掉了四場杯賽的半決賽,以及三場杯賽的決賽。到了 1946 年,他們再次挺進英超足總杯決賽。這次,他們再也不敢掉以輕心了,他們冒不起這個險。他們派出足球隊的隊長,找了一個吉卜賽人解除了這個詛咒。旋即他們以 4:1 的比分贏得了這場決賽。


比賽當天早上,當球員們醒來的時候,一系列新的荒謬的程序就要開始啟動了。有人決定剃掉會給他帶來壞運氣的鬍鬚,另一個人則照例外出理個髮,然後沿著一條特定的路徑散個步。有時甚至還要牽扯到其他人,這個球員的妻子必須在家擦玻璃——因為上次他在球場上所向披靡的時候,他妻子正在擦玻璃;而基於同樣的原因,那個球員家的孩子們,他們必須整天穿著特定顏色的衣服。甚至連教練都必須穿著幸運服裝在他們面前露個面,因為他知道,不這樣做的話,可能會引起球員們的焦慮。另外,帶來好兆頭的也有可能是一雙藍色的襪子,每一個球員都會細緻地打量他們的教練,確保他沒有忘記穿上藍色的襪子。


至於在比賽之前的那頓午餐,當球隊坐下來吃飯的時候,那就有更多的講究了。有時候,他們入席的次序都有嚴格規定,因為他們會無端地擔心,隨意入座會打亂他們的幸運入座順序。他們吃的食物以及進食的方式可能也要受到迷信思想的限制。


當球隊的大巴開往特定的球場時,它必須沿著之前同樣的行車路線——當然,那是球隊上一次踢贏比賽的時候走的路線。很久以前,曾經發生過這麼一件事情,著名的英國業餘球隊流浪者隊,有一次前往荷蘭的萊頓參加比賽。在那裡,把他們帶到比賽場地的是一架四輪大馬車,由四匹通體黑色的馬拉著,而馬車通體裝飾著葬禮上使用的黑色羽毛,馬車走的那條路還要穿過當地的一個墓地——比賽場地就在墓地旁邊。在隨後的比賽中,流浪者隊不敗的神話就此打破。比賽之後,球員們斷然拒絕原路返回,那條路太過晦氣(一手安排此事的人也太過陰險惡毒),他們害怕會影響以後的比賽。


隨著比賽日的臨近,球員們自己也通常渾身披掛著幸運符。首先是一對特殊的袖扣;第二樣東西則是一次比賽獲勝之後,一位年長的球迷贈送給他的一個黃金幸運符;第三樣寶貝是一副太陽鏡,下雨天他也照戴不誤。其他的東西可能還包括套在脖子上的一個大獎牌,他還可能把一隻玩具兔或者一隻幸運兔腿又或者是其他什麼布制的幸運符——塞進口袋裡。

他們來到更衣室,又一套新的儀式閃亮登場。同樣,他們要穿戴一些特殊的東西——幸運球襪、幸運鞋帶、幸運球鞋;他們還要鄭重其事地親吻一下幸運婚戒。



▲在 100 個足球迷信行為中,40%發生在比賽前的更衣室內——球員在緊張的等待過程中會做一些儀式性的動作。


在更衣室,還會上演一些特殊的舉動:毛巾要掛在掛鉤上,而不是放在它通常放置的長凳上;換衣服的時候嘴裡要嚼兩塊口香糖;按照慣例喝一大口威士忌,這不是因為想喝點酒,而是為了討個吉利;有一個球員,像宗教儀式上抹聖油一樣他會口含威士忌,沖著球鞋頂端噴上一口,然後喝口水,再噴上一次。有些球員進更衣室也有講究。有人為了避免撞上壞運氣,會特意走在最後面;有些人總是會從靴室入口進來,從來不走正門;有些人已經穿戴整齊,等到離開場還有整整 40 分鐘時,才掐著點走進來;有人一直坐在同一個角落裡等候球賽開場;另外還有人在離開更衣室之前必須鄭重其事地跟每一位隊友握手,否則他在場上的表現就會受到影響。


一板一眼遵照一定的流程行事,其中最不含糊的要算是更換衣物的流程。有一些流程相當簡單——先套上左腳的襪子,再套上右腳的;或者是先穿右腳的鞋子再穿左腳的。還有一些就複雜得多了。有一個球員,他必須先脫下褲子、穿好下體彈力護身,然後才會脫掉上衣;另外一名球員在穿戴整齊之後,會把所有衣物全部脫掉,然後再穿一次;有的球員會繫上鞋帶,再解開,這樣連續做上三次。


至於「穿戴儀式」最特殊的一個例子,發生在 1939 年朴次茅斯隊成功獲得足總杯冠軍期間。體育專欄作家約翰·科特雷爾記錄下了那次杯賽決賽終極對決之前的一個花絮:「嚴格遵照杯賽聯賽前的傳統,朴次茅斯隊的元老級右邊鋒弗雷迪·沃勒爾彎下腰去,隆重地為俱樂部教練傑克·迪恩套上一對潔凈的白色護腳。這是一對具有神奇魔力的護腳,平時都珍藏在朴次茅斯足球俱樂部的保險箱里。按照規矩,應該先穿左腳的護腳;這樣它們就會給你帶來好運。杯賽聯賽到目前為止,他們每場比賽都能妥妥地凱旋……而他們自己的球門只被攻陷過一次。然而,這一次,朴次茅斯隊將不僅僅仰賴這雙幸運護腳。為了讓隊員們確信他們都是天神的寵兒,沃勒爾在自己的襯衫口袋裡放了一隻微縮的馬掌,在每隻襪子里都放了一小枝歐石南,在每一隻球鞋裡都放上一個六便士的幸運硬幣,還在他的一根吊襪帶上系了一個瓷質的白色大象。」看來,確實有神奇的力量在發揮作用,他們以 4:1 擊敗了他們的對手——那些球員明顯更受歡迎。



▲贏得足總杯決賽的朴次茅斯隊


在一些儀式性的做法中,時機挑選也是非常關鍵的一個因素。有一位球員,除了沒有穿上球褲,其他衣物都已經穿戴整齊,而球褲就抓在他自己手上,就等著裁判吹響開場哨。只有等他聽到哨聲之後,他才會飛快套上褲子,然後飛速奪門而出。英格蘭隊的隊長博比·摩爾也有非常類似的做法。對他來說,有一件事情非常重要——就是在比賽之前,他是更衣室里最後一個套上球褲的人。摩爾的隊友馬丁·彼得斯被他的樣子逗樂了——他站在那裡,手裡抓著球褲,然後就等著其他人穿戴完畢。彼得斯後來承認:「我經常會逗他,而他從來沒有意識到這個。當他最後套上球褲的時候,我就會把自己的脫掉。而他馬上就會跟著脫掉球褲,在我沒有重新穿回褲子之前,他是絕不會重新穿上球褲的。」


博比·摩爾不是唯一一個有這種遭遇的球員。羅德尼·瑪什曾經回憶道:「在比賽之前,吉米·蘭利在更衣室里總是堅決不去觸碰足球。他要是不小心碰到球了,他會瘋的。阿蘭·穆萊里和他一起為富勒姆隊效力的時候,阿蘭總會拿這個去逗吉米。阿蘭是個很無聊的傢伙,他會抓起一個球,要麼向吉米踢去,要麼扔過去。吉米為了躲開球,總是滿地蹦躂。」

這很讓人詫異,竟然會有球員用這種方式破壞其他球員尊奉的儀式性動作;而這樣做有可能讓對方在即將打響的比賽中惶惶不安。如此不尊重其他球員奉行的迷信做法,是相對比較罕見的例子。在大多數情況下,球員們都會尊重其他人堅信的做法,避免給他們招來壞運氣。如果他們的迷信行為中間出了岔子,朋友們總會盡全力來幫忙。


偉大的貝利曾經有一次把他的球衣送給球迷,而在此之後,他的比賽非常不順利。他央求一個朋友,務必找到那個球迷,並把球衣要回來。一個星期後,這個朋友帶著那件失而復得的球衣回來了,說他自己大費周折才找到了這件衣服。貝利可以說是感恩戴德,披上這件戰袍,王者風範立馬又上身了。他的朋友小心翼翼地不讓他知道實情:其實他的追索徒勞無果,他只是找到了球王在之前那個星期不小心丟掉的球衣。迷信行為產生的巨大力量,實際上全部藏在人的思想意念里。



▲身著巴西國家隊 10 號球衣的「球王」貝利


當球員離開更衣室,列隊走進球員甬道的時候,這些儀式還沒有結束。他們列隊往外走的次序也很有講究。一名球員總是會走在隊伍里的第三個位置;另一個球員,總是排在倒數第二位;再有一名球員,他總是要走在第十位;而最受歡迎的位子就是最後一個。假如一支球隊里有兩個人都喜歡走在隊伍最後面,那麼問題就來了。在某個杯賽決賽的賽場上,敏銳的足球觀察家將會看到這種兩難境況的處理方案。當球員列隊進進球場的時候,走在隊列最後的兩位球員,他們會小心翼翼地並排走上球場。在球員甬道里進行的其他儀式性活動,包括站成一個規整的圓圈,然後轉著圈走。這時他們要麼從來不帶上足球,要麼總是帶上一個足球,也有可能會舉托起一個足球往天花板上拍兩下。


等到他們走上賽場,有些球員會儀式性地用一隻手觸碰足球場內的草坪。很多信奉天主教的球員會在胸前畫十字,並親吻自己的拇指。有那麼一個球員,他的舉動就算不上怎麼高雅了——他會從嘴裡掏出口香糖,把它捏成一個小球,然後用腳把它踢開。如果這種象徵性的踢口香糖球的行為失手了,接下來他在場上就踢不好。另一個球員一定要在熱身階段第一個射門,而守門員根本不敢去撲球——即便這僅僅就是一次射門練習,因為如果他把球撲住了,接下來這位踢球的球員的狀態肯定不會好。另一名球員則會把他的球鞋脫掉,然後再把它們穿上。還有球員會去親吻球門柱。守門員會小心翼翼地把他裝有隨身用具的小包放在球門的右手邊。如果他不小心把包放到左手邊了,又或者有人移動它了,他可能就沒有辦法「如有神助似的去撲球」了。


所有這些花樣百出的足球迷信活動,都經被某些球員或某些球隊當作儀式莊重地執行過。他們的每一種活動都被記錄下來了,或是在球員們的回憶錄里,或是在足球歷史研究者的文章中有所體現。有報告顯示,類似的非理性行為,在全球各地都有發生——只要有重要的比賽,或是部落英雄們備受焦慮煎熬、憂心忡忡。另外,還有一個事實,有一些球員會特地強調,他們跟那些隊友不一樣,他們根本沒有什麼迷信思想,他們認為這整套做法非常愚蠢,浪費時間和精力。然而,這樣的球員是少數派。也許,他們的言下之意就像是一位球員所聲稱的,「我的迷信思想就是:不要告訴其他人我迷信的是什麼」。



▲ 2014 年歐洲聯賽,在那不勒斯隊和波爾圖隊比賽之前,一個巨大的牛角雕塑擺在聖保羅體育場前面——紅色牛角是那不勒斯人傳統的護身符。


有一些球員,他們極度看重自己具有神奇力量的儀式性做法,其執迷程度令人咋舌。入選世界盃最佳陣容的中場隊員傑克·查爾頓,為了不破壞自己賽前的例行儀式,甚至不惜推掉俱樂部球隊隊長的職位。他要最後一個走進球場,對他來說,這一點至關重要。而要是當隊長,他就不得不站在隊伍首位,帶著他的球隊出場。他為了不冒風險,甘心把隊長這個榮耀的位子拱手讓給比利·布雷姆納。

但是,要論起最為紛繁複雜的魔性的儀式流程,可能非守門員阿蘭·勞夫莫屬。他曾經公開承認,連他自己都「擔心會漏掉他的比賽日流程中的某些步驟」 。他要做的流程是這樣的:


1. 比賽當天早上,他堅決不能刮鬍子;


2. 必須帶上一個薊花圖案的鑰匙圈(薊花是阿蘭的家鄉蘇格蘭的國花);


3. 他必須帶一個舊的網球上賽場;


4. 他必須在口袋裡裝上一個微縮的足球鞋。那是他某天下午在他球門的網裡發現的;


5. 他必須戴上一枚星星形狀的小獎章;


6. 在更衣間里,他必須用第 13 號掛鉤;


7. 他必須在守門員的球衣下面穿上他最早穿過的 11 號球衣——那是他效力的第一家足球俱樂部的舊球衣;


8. 在他經過球員甬道的時候,他必須拿球對著牆壁拍三下;


9. 等他靠近球門的時候,他必須對著空門射一個球;

10. 整場比賽中,他必須儘可能頻繁地擤鼻子;而他塞在自己的守門員帽子里的幾條手帕,就是為了這個準備的。


他在自己這張令人生畏的流程單的最後總結道:「沒有走完這整套流程,我就覺得自己打不了比賽。(做完這些準備)我無所畏懼,甚至會有連進七球的可能。」



▲阿蘭·勞夫


人們很可能會嘲笑這些細緻到無以復加的辟邪方法,並懷疑它們是否有用。正如邁克爾·帕金森在他的模仿秀節目《足球明星的迷信行為採訪錄》中表現的那樣:「當我走進那口白熱化的大鍋時——明天那裡又會重新變成溫布利球場,之前的十天時間裡,我都不敢挖鼻子;我腳上穿的是兩隻左腳的球鞋;我要帶上我老婆的幸運提包;我要穿著我爺爺的背心。這些都是我的幸運符。這看起來很可笑,但是,這樣做就會把利物浦隊 / 紐卡斯爾聯隊攆出杯賽。」


但是,事實上,比這還荒誕的行為正在世界各地上演,每個賽季里的每個星期,都有大量的人在這樣做——而那些人本來都是理智的、踏踏實實踢球的球員。我們必須接受這個事實:做那些事情是非常有意義的。但這並不意味著,做這些迷信活動與場上比賽的任何結果有著某種超自然的或者神秘的聯繫。即便是身涉其中的球員們堅信這種聯繫的存在,這也不一定就是事實。如果他們能讓自己相信,他們奇怪的行為能夠幫助他們踢得更好,那麼情況就真的會朝這個方向發展。其原因就在於,這些儀式會幫助他們減輕焦慮,給他們增強自信。在一場原本勢均力敵的較量中,如果一方更相信他們自己的能力,這就會成為唯一能左右戰局的關鍵性要素。


正是基於這個原因,在高風險的職業體育生涯中,迷信現象總是大行其道。這就像在原始人類的部落里,生活處處充滿風險和危險,於是,奇幻的想法便應運而生。


編輯丨陽子

▼▼一種迷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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