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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e Memories//Emptying、Running and Bathi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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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發起了撩你的請求

接受 死亡

做夢,我分了三個時刻:發獃、跑步、洗澡。

其它時刻做的夢,叫不上記憶。我把這些叫不上記憶的夢,當作廢蒸汽。

抹了一面晨露的鏡子,過不了多久自然會被升溫的光蒸發掉。儘管難得留存一絲潮露,識趣者也會掀起紙巾抹去。這一層阻礙,錯在遮擋臉容,本末倒置。

那些叫不上記憶的夢,會存在可不被期待。一分鐘、二分鐘、三分鐘、四分鐘就消失。第一分鐘,醒;第二分鐘,憶;第三分鐘,失憶;沒有第四分鐘。

(一)

阿七分享過一個故事給我:她說,情薄的人多半無知。

一杯泡了玫瑰花的蘇打水,攪碎的花瓣,在等待中沉入杯底。第一口無花香,只有汽感。淺味的花來不及散,抵不住汽泡的快感。在對比符號下,花味與白水無疑。

等不到,就喝不著,喝不著在水環境中越發濃郁的玫瑰香。

到了下一回,她把玫瑰花浸泡成玫瑰糖漿。誘惑的花香,滴在打滾的奶泡機中。隨後,輕搖一勺鋪在茶上,再撒上玫瑰花碎。

濃郁的玫瑰花呀,刺激著整個味蕾。第一口、第二口、第三口,花味淡去,膩感上嘴,迫不及待大口嘬茶。這下,味蕾只能留存住茶的苦甘。

相輔相成的味道,不是誰先也不是誰後,而是要懂得別貪。

阿七摸著乾枯玫瑰的刺,刺扎破了皮流了血。她拿起紙巾把血擦去,用剪刀把一根根的刺剪斷,再把這朵乾枯玫瑰插在一個扁橢圓形的白瓷杯里。

白瓷杯的另一側,像是用黑色馬克筆寫上的字「fade away」。

我嚼著一口很苦的口香糖,看著白瓷杯上的花。上齒粘著邊緣的苦味,頗有節奏地敲打著下齒。我一邊嚼,一邊發獃。好像把那支幹枯玫瑰一口一口從根部蔓延到凋萎的花瓣,把它嚼得粉碎,整口濺滿了枯花汁。

幾番噁心,倉促吐出口香糖,鹹味的汗刺痛了眼睛,就像經歷了一場極其可怕的噩夢。

(二)

記不清是什麼時候,我開始把自己的個人備註改為了:一個怪人。

像多數人一樣,捧著手機躺在床上度過一天,是件極其容易的事。

可唯一不同的是,我並非特別在意軟體上的內容。更多時候喜歡閉上一隻眼,從上往下看屏幕的光,在不同的角度投射出來,再根據不同的光,看不同文字的大小位置是否會存在偏差。

或者,在跑步的時候,喜歡半閉著眼睛跑一段路。

這樣的跑步方式,能讓你暫且看清前方,可不能預測突然而來的境況。就像把自身當作一個參照物,對照著整個空間的移動,可移動的阻力不是一個必然因素。

這樣一種有著預測味道的計算公式,就頗有自己造夢的想像力在內。

我還很喜歡對著風扇瞎喊。老家的山上,有棵高樹。爬到樹頂上喊,送回來的迴音跟對著風扇瞎喊的迴音很相似。就像把一種聲音分割成了不同的波段,再一節又一節恢復到原樣。

這個世界人那麼多,我還沒遇到一樣的人,所以我當自己當作怪人,這樣種群範圍就會減少,看見的人就會增加。

那麼,你找到我的幾率也就增加。

(三)

剛好是北京時間晚上十點二十八分,我不知道幾秒。

現在的時間,好久都出現過秒了,我覺得有些可惜。我需要刻意的去斟酌,才能精準出這個秒數,就好似有個空間缺失了。

在60S後這個空間就會消失,變成下一個空間。你永遠沒有辦法精準,到底下一分鐘的你會在哪裡,因為你早就迷失在上一個60s里。

我,先去洗澡了。

不然下一分鐘,我的夢可能就不再是我想要做的夢。

The Memories // Emptying、Running and Bathing .

圖自:NICO & CNU

文:Lo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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