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法清理的黑衣人
我不知道為什麼在這個世上會有一個人總是在無時無刻的揪著我的心。
那是一個活在我概念里的人,他從原來的高大偉岸變為現在的黑影人,經歷了20多年,即使是在我現在看似單純的生活里,他也會點狀的出現,而後瞬間拉成一條線,又變成面,光速的影響著我的情緒,填滿我的整個世界,只要三秒鐘,僅僅三秒鐘,我整個人就會從方才的輕鬆快樂中抽離然後被炸的滿地都是,這股力量像是一塊巨大的隕石墜著我的心;像是爆炸的鞭炮,使我的頭部火花四濺;像是一根魚刺,深深的刺進我的喉嚨;還像是一隻有力的手堵在我的嘴上捏著我的鼻子使我無法呼吸。
這一切都是我與生俱來並無法拒絕、無力擺脫的力量,我竭力的想要逃跑,逃離那黑暗,但現實與道德用力的捆綁著我。然而我必須要在規定的時間內回復他的信息,否則我會煩躁不安,甚至受到自己良心的譴責。
我一直在思考一個問題:所謂的那個黑影人與我是不計回報的付出,還是我應不計他付出而無限回報?只因那些年的飯菜我就應該做的比現在更好嗎?
如果說這不是付出與回報的正比例交易,那麼我又為何不能對自己的出現與否做出選擇?究其根本,又是誰製造了我的出現?製造之前有沒有做好面對現在的準備?
我們之間沒有利益關係,全靠那個『情』字在支撐。對,是支撐,維繫,湊活著。至少我是這樣認為的,一個人如果只管做自己的事情不顧及他人感受,在我看來這是一種沒有修養的表現,但反過來說我也無限追求著那種肆無忌憚和自由洒脫。此時再為這相互之間的矛盾加上一個『情』字就顯得更值得尊重或者說是更容易被人們所理解了。
沒有人經歷過我的經歷,生活過我的生活,所以我認為沒有人能夠真正的理解我,就像是:【感受到我的感受】這種能力。我現在這種近乎於發瘋的神經狀態彷彿是火山爆發前的『預備』,預感『告訴』我總有一天我會徹底釋放的,至少現在這些經歷看起來已經算得上是積攢已久了。我嘗試過,試圖將自己釋放,但我每次我都沒有足夠的勇氣,都沒有任何辯詞可講,沒有任何出路可走,沒有任何信念可支撐,在這條漫長的道路上我沒有強硬的盾牌,更沒有鋒利的武器,這一切全只因那個『情』字。
這個字使很多人感到快樂、使很多人感到安全,與此同時它也使很多人痛苦與窒息,面對它,我們根本無所適從,無話可說。它為我們擺在面前的選擇是極端的,並且具有極大破壞力的:你可能會遭受到社會的譴責,受到他人的鄙視,甚至是背上白眼狼的罪名。或者你可以現在接受讚揚的同時毀滅自己。
他對於我的回憶而言,是散落在地板的幾顆玻璃球:一顆是因為我的任性(唯一一次),得到了他騎車為我買回的電話簿;第二顆是我練琴時他的一個回頭給予我的鼓勵;第三顆是除夕那晚他偷偷塞在我枕頭下的紅包;第四顆是我與她吵架時他無視她的辯詞對我的信任;第五顆是他用肩膀扛起了我的行李箱;除此五顆之外我更多的扮演的是一個被炫耀的物件、一個陪襯者、一個笑柄、一個服務員、一個保姆的角色。這些角色讓我失去了做一個主角兒的能力。看似堅強獨立的背後是滿滿的懦弱與無能,在有些觀眾的眼中,這一切彷彿對我不公平;但在那些只是為了追星的觀眾的眼中,他們只需要把注意力放在主角身上就可以了;最多的觀點是沒有觀點,記得有一個坐在側目條的觀眾這樣說:「沒有道理可講,又何來講道理一說?」
我從不相信世上有這樣的人,但一次次的事實證明確有此人,只怪從前的自己年紀尚小,單的較淺,根本挖掘不到那些所謂善舉背後的目的,聽取不到那些華麗辭藻背後的潛台詞,更琢磨不到那些虛假微笑背後的心理動機。我一直傻傻的相信這個世界是美好,單純的,善良的,直到現在,我也同樣是這樣認為的,並且堅信沒有任何人和任何事會影響我的這一觀點。我不想自己的心像一塊狙擊板一樣千瘡百孔,也許這是一種抱怨,但能夠將這抱怨轉換為行動,然後去支持被抱怨者的人不是也大有人在嗎?這彷彿是天生的一種能力,是對於那些被抱怨人的寵幸,此時我們便不得不想:我上輩子到底欠了他什麼?要讓我這輩子都活在這樣的黑暗中?他又欠我什麼了?為什麼這種報答讓我如此痛苦?在那些應接不暇的問題中,我選擇了逃離,那些問題是我賴以生存的支撐,是我獨立背後的製造者,是我心理成熟的催化劑,是我如此激進的根本原因。
我討厭那種早已想好『目標』的關注,可以這樣理解:在你發布動態的三秒後,他假裝【他想你】與【你發表動態】這兩種行為是一種天註定的緣分,以此來證明你們心有靈犀。然而在他介入正題時又是那麼僵硬與果斷,打著『情』字的幌子:不用思考、肆無忌憚的揮發著他惦念已久的存在感和無所謂、釋放者從別人那裡『得到『的毒氣。我認為無論是什麼關係,說話前開頭不帶稱呼,說話不帶禮貌用語的人都是沒有修養的人。我不會因為你用詞熱乎或者發個表情就縱容你可以不用說請問和謝謝。反之回想起自己與黑影人交流時的懦弱和那他的那一句:「不行。」我都抬不起頭來,這回憶常常激起我反擊的慾望,我曾經或者是現在,都一心想著要報復,可以說是那種正能量的報復:我想過有一天我甩一大堆人民幣在他面前,說一句:「都還給你。」;我也想過有一天我在偌大的辦公室里工作時,他只能安安靜靜的坐在一個角落的沙發上等我;我想過,他想要的一切我都能夠輕而易舉的扔給他。這是我現在之所以為什麼這麼努力的原因。
在我走在這條路上時,終於有個人拯救了我,說拯救一點都不為過,因為之前的那一切都是激進的,錯誤的。在那個過程中我忘記了生活的真諦,我忘記了自己是誰?自己真正想做的是什麼?自己現在在做什麼?在那條路上我竟然錯誤的企圖用無盡的財富來換回那些失去的自尊心,用無限的權勢來壓制那個曾經壓制我的人。在那條路上我居然忽略了真正的快樂什麼?真正屬於自己的生活是什麼?自己的理想和信念是什麼?我為誰而活?在那個人的拯救下我才真正的認識到了實現人生價值是怎麼一回事。
在這之前我一心想著的都是怎樣使我恨的人快樂、怎樣得到他們的認可、怎樣偽裝成別人想要的樣子,我整日忙於研究這些深奧的學科,各種學習如何適應在那個特殊的背景下進行人物塑造。漸漸的,我擁有了敏銳的洞察力,我見人識相的本領日益增強,我討好別人的手段五花八樣,我能做到讓任何人都以為那個面具就是真實的我,在生活中我有最強的信念感,我具備急速的情感調動能力,終於,我在其他演員的期許中,活成了他們期望中的我,然而,我失去了最真實的自己。
現在的我,像是一個自助搭建的建築,地基穩固堅實,但上層建築一直蓋了拆,拆了蓋,因為黑影人的不斷出現,使我的紅磚一次次的被擊碎,究其根本,我心裡一直存有那個黑衣人的好。他撞擊我一次,我為他修復一次,直到我自己遍體鱗傷。
有一天,我告訴一個人:「我想擁有一間很小很小的屋子,這樣的話,就算我在外面無論經受怎樣的風吹雨打都可以有一處安全的地方使我蜷縮喘息。」他的回答是:「你不是想做一個流浪者嗎?」看吧,每個人心裡都有一座小房子,只有自己可以進去,沒人能看見你的房子里是什麼樣的。
每次的頭痛都維持一個小時左右,大概可以支撐我寫3000字。
這是一個從未道盡的話題,說來說去又回到了原點,畢竟,他伴隨著我的成長,並且很有可能會一直陪伴我到死亡,有些角落的污垢不是那麼容易清理的,除了自己想清除的決心外,還要看那個角落願不願意讓你清理,那些污垢願不願意離去。面對現在的問題我一口氣寫下這些,但又感覺只提到芝麻大小的一部分,我希望在文字上我是自由的,真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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