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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政治傾向是從何而來的

柯勒律治說一個人要麼是柏拉圖式的,要麼是亞里士多德式的。

籠統而言,這種說法問題不大[1],我們可以做個粗略的歸類列舉:

柏拉圖式亞里士多德式

實在論唯名論

唯理論經驗論

歐陸哲學英美哲學

這個簡單的列表包括了亞里士多德之後的所有西方哲學家。區分的根本標準可以歸於一點:前者傾向於相信抽象的共相,後者傾向於相信個別具體的事物。

這一點決定了西方世界的歷史,當然也包括歷史上每個人的政治傾向。

柏拉圖對國家的觀點是,國家是目的,每個人都是工具,各司其職,很多東西沒有存在的必要,藝術沒有,愛情也沒有,統治階層要共產還要共妻,孩子出生後交由國家培養,自小訓練,成人後用來保衛城邦。亞里士多德則認為,慾望的適當滿足有益健全人格的形成,詩歌藝術當然是好的,最高的善是幸福。政治上他提倡中道,認為現實中最好的政體是憲政制,是由中等階層組成的,他們是有適度財產又溫文爾雅的自由民。他不贊成革命的手段改變政體,認為任何革命都會走向另一個極端。

柏拉圖和亞里士多德在政治上的分歧也是後世政治分歧的根源,英國經驗論者洛克建立起保護個人自由的三權分立制度,而歐陸德國則產生了國家(集體)主義的共產主義和納粹主義。

這更像是人的本性,博爾赫斯說英國人理解的現實從來不是共相和抽象的東西,而是個別和具體的事情,他們天生是亞里士多德式的。英國人讀不出濟慈《夜鶯頌》的味道,他們理解的夜鶯就是一個夜鶯,而不是一切夜鶯,德國人則可以立即讀出這首詩的韻味。

英國人既然不相信抽象普遍的東西,那他們也必然不會相信國家,因為國家正是這樣的一個東西,沒有人能指著一個東西說「這是某某國家」,也就沒有多少英國人會認為它比現實的個體更重要。既然如此,抽象的國家必然不能凌駕於現實的個人之上,國家必須服從於所有個體的自由,所以才是英國人而不是其他人寫出了《國家權力與個人自由》。

德國人則相反,他們跟柏拉圖一樣相信抽象的普遍性概念要高於個別的事物,國家也必然高於個人。這一點是基礎。他們的哲學家:康德的形式主義道德哲學排除了他們道德上的顧忌,還有黑格爾、費希特和尼采都在使他們相信:我們的德意志是最優秀的民族,我們是歷史的終結。國家是抽象概念,在這種抽象中他們賦予自己國家最高的地位,他們沉湎於這種民族主義和國家主義虛妄的驕傲感中,沉湎於這種抽象概念的狂熱中,從而發動了兩次世界大戰。

上文說過,這是本性如此,英國人是天生的自由主義者,而德國人是天生的國家主義者。

如何判斷你是哪種政治傾向呢?

只需要在生活中問自己一些問題,比如:

一、你是否認為可以犧牲部分人的利益讓這個國家變得更好?

二、你是否經常相信某些未經證實的事情?

三、你的經驗會不會改變你一向確信的觀念?你傾向於修正觀念還是將經驗歸於偶然?

中國人大部分是國家主義者或者社群主義者,歷史即是證據。

[1]對於那些具有濃重調和色彩的哲學家,比如康德,我們可以說,拋開物自體,他建立的是一個經驗世界;而他的實踐哲學,又更像是柏拉圖式的。他的傾向在不同領域是不同的,但無疑是明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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