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前位置:
首頁 > 娛樂 > 他才20歲,想活命有什麼罪?

他才20歲,想活命有什麼罪?

上一次體會這種無力感,還是看《嘉年華》的時候。

上周末,本橘趕上北京最早一波點映去看了《我不是葯神》,全程越看越難受,可愣是一滴眼淚都流不出來。

我是個淚點高的人,很少哭,偏偏又是個容易入戲的人。

看到程勇為了父親的醫藥費發愁,看到小呂躺在病床上憔悴的樣子,看到黃毛和勇哥在落日前談心;

本橘心裡一緊,甚至是坐立不安,心裡總有一個聲音在發問:如果我攤上這種事該怎麼辦?

我心裡沒答案,也不敢想答案。

現在你能明白那種無力感了吧,它伴隨我看完了整部《我不是葯神》。(以下簡稱《葯神》)

坐在電影院里,坐在一個暫時和大千世界隔離的「黑盒子」里,人都會變得敏感。

表現在情緒上,你可能會變得易怒,會愛哭;

有時是忍不住想笑,有時是忍不住想嘆氣。

唯獨本橘上文提到這種「無力感」,比較少見。

私以為,這就是《葯神》的魅力所在。

它不止是電影,更像是一副完整的社會圖景,剖析了許多讓人們焦灼的社會問題;

彷彿一記重拳,打醒了所有盲目狂歡的人。


它不只是一部電影

這是很多人願意義務為《葯神》打call的原因。

它有著非常濃厚的社會價值,體現了主創們非常強烈的社會責任感。

甚至這種責任感,會削弱電影的藝術張力,但《葯神》還是這麼拍了。

借用文牧野在橘子君專訪中說的一句話:

「人家問我是不是在煽情,我說是,我就差往死了煽了。

那個地方我就是讓觀眾感受到情,濃郁地感受到情感共鳴,這就是我想要的東西。」

煽情本身不是一件低級的事,只是有時候被濫用了。

《葯神》的催淚,是為了讓人物走進觀眾心裡,是為了言之有物做鋪墊。

文牧野說:

「我一直認為笑和淚是觀眾接收電影的一把鑰匙。就是看這個電影你笑了,你哭了,我講道理你就能聽;如果上來我就告訴你一個特別沉重的道理,你是根本聽不進去的。

你得愛上我的電影,愛上我的角色,愛上裡面每一個人,後面這些的生死你才會在意。

我路演的時候,有一個女觀眾直接問我,導演你為什麼讓他死?這就充分說明了觀眾是愛他的。」

所以觀眾笑過、哭過之後,還能有所想、所得,這就是《葯神》的社會價值。

《葯神》的主體是「仿製葯」問題。

此外,它還探討了婚姻問題,醫患關係,法與情的關係,單親母親的生存問題,流動人口的生存問題等等。

在細節處理上,《葯神》也非常精準地,真實地抓到了當下社會的「痛點」。

程勇意外得知父親需要動手術,但是他交不起手術費,第一反應是給醫生「送禮」,求他「網開一面」。

程勇發跡之後開了一家服裝廠,他陪著各位領導視察工作的時候,全程都是一反常態的「陪笑」。

警察找到慢粒白血病人,想讓他們說出賣「仿製葯」的是誰。

為了保住低價的「仿製葯」來源,也是為了保命(畢竟斷葯就等於要斷命),大家都守口如瓶。

警察有些耐不住性子了,有位老奶奶站出來說:「誰家沒個病人,你能保證一輩子不生病嗎?」

這就是《葯神》劇本的成功之處。

它不是「中國版《達拉斯買傢俱樂部》」;

本橘也不願意用「比肩韓國電影」這樣的話來形容它。

因為它所刻畫的,是真真正正生長在這片土地上的現實主義題材;

是接地氣的,是動了情的,是有資格談文化自信的。


站在生死的門檻上談尊重

《葯神》是一部極催淚的電影,但它傳達的不是悲天憫人,而是對生命的尊重。

病人也好,惡人也罷,電影里的每一個人都在拚命地活下去。

豆瓣短評里,有人把電影的英文名「Dying to Survive」理解成向死而生。

私以為這個詞不適合《葯神》。

向死而生,是用倒計時的心態來解構生命,以此激發人們珍視「生」的價值,鼓勵人們在有限的時間裡,提高思想上的愉悅,擴展生命的寬度。

而《葯神》里的大多數人,他們秉承的,恰恰是與「向死而生」相反的心態。

他們不會去想怎麼做才能活得開心,他們只想活下去,活得和正常人一樣長。

哪怕是吃藥吃到傾家蕩產,哪怕是站在法律的對立面包庇所謂的「壞人」,他們也要抓緊機會活下去。

這就是對生命的尊重。

靠「仿製葯」續命的老奶奶對曹警官說:「你能保證一輩子不生病嗎?」

局長對曹警官義正言辭地說:「法大於情的事我們見得還少嗎?」

本橘越想越難受。

當處在相安無事的語境里,每個人都善於辯解、理論,總有一方能輕輕鬆鬆站上道德制高點。

但是站在生死的門檻上,再進行這場對話的時候,誰還能輕輕鬆鬆給出非黑即白的答案?

誰還敢褻瀆「活著」的意義?

在那一刻,本橘對每一個病人心生敬意。

過去見到身患絕症,尋醫問葯的人,總覺得他們很可憐。

那張隱藏在口罩背後的臉,在常人的想像里,一定是卑微又無助。

而在《葯神》里,我看到了他們極強的求生欲。

尤其是片中兩度出現摘下口罩的鏡頭,主動也好,被動也罷,當那一張又一張鮮活的面容出現在銀幕上,我心裡在想:

他們確實需要被救助,但是真正支撐他們活到最後的,還是自己頑強的意志。

文牧野在接受橘子君專訪時說:

「它(口罩)有一個象徵意義,就是每一個戴口罩的人,我們看不到他們的臉的時候,我們都覺得他們是一個又一個的白血病人,你看不到個體的人。

但是他們摘掉口罩之後,你會發現每一個人都是一個鮮活的生命,每一個病人都有自己個體的尊嚴。」

本橘突然想起最後喪命於車禍的黃毛,程勇在醫院扯著警察的衣領質問:

「他才20歲,想活命有什麼罪?」

他沒有罪,甚至和不想拖累妻女而選擇自殺的呂受益相比,他做得非常對,是值得稱讚的。

我甚至在想,大家口中所謂的「有病亂投醫」,其實也是對的。

到底是誰錯了呢?

大家可能會從《葯神》里得出很多答案,於我而言,答案是錯在「醫」那一環吧。

因為在這個龐大的社會齒輪里,總有人是失職的。


每個人的演技都很A

拍好《葯神》,再把它送上院線,每一步都不容易。

這也是大家願意義務為《葯神》打call的原因。

整個團隊都很正,很A,很靠譜,尤其是演員們,全都貢獻了非常精湛且走心的演技。

篇幅有限,本橘pick了最喜歡的三位。

先是山爭哥哥。

他因為《幕後玩家》掉的粉,這次全漲回來了。

網上有個帖子問:徐崢在《我不是葯神》里到底演得多好?

有人答:好到讓別人忘了他原本是禿頭。

有個片段,徐崢飾演的程勇,去醫院看望王傳君飾演的小呂。

小呂病情惡化了,有一部分原因是程勇不再從印度購入便宜的仿製葯,他被迫斷了葯源。

探病過程,正巧碰上護士來給小呂清創。

程勇和小呂妻子都被護士請了出去,他們坐在醫院走廊的椅子上。

鏡頭給了程勇和小呂妻子的特寫,背景音是小呂在病房裡疼到忍不住的叫喊聲。

程勇第一次聽到小呂這麼痛苦的叫喊聲,有點驚慌失措;

旁邊的小呂妻子卻已是司空見慣,表情已經麻木了。

對比旁邊女演員全程放空的表情,徐崢先是隨著小呂的慘叫聲,一下一下皺眉頭;

隨著皺眉頭的斌率,開始是坐立難安,然後緩緩側過身,背對著小呂妻子。

全程沒有一句對白,但是那種內疚、心疼又不知所措,但其實罪不在他的情緒,徐崢都傳達到了。

然後是王傳君。

在發布會上,導演文牧野說:

「王傳君開始不是我們要找的人,太高太帥了,但是後來用演技打動了我們。」

花絮中也說:

「他(王傳君)給我展示了一種反方向的虛弱,因為他足夠高所以足夠慫。」

上文提到的那場戲,王傳君演繹的小呂「足夠慫」,觀眾看得足夠心疼。

這種由內而外的病態虛弱感,不是光靠化妝變憔悴就夠了的。

因為被帶動得入戲太深,本橘甚至能聽見廳里觀眾發出捂嘴吸氣的聲音。

也是通過花絮,本橘知道王傳君為了拍這場戲,在那個病房裡住了兩夜,一直沒睡。

最後是章宇。

他是一位名不見,經也不傳的演員。

慚愧地說,看《我不是葯神》之前,本橘對他一無所知。

但是本橘敢保證,看完《我不是葯神》,你一定會他印象深刻。

文牧野導演在發布會上說:

「黃毛要找一個渾身上下經歷很多很世故但因為年齡小,眼睛很乾凈純粹的人。這個角色很難找,找了很久,後來寧浩推薦章宇,一眼就決定是他。」

這種「乾淨純粹」,就是最戳本橘的點。

你從他身上看不出任何表演技巧,活脫脫就是一個和黃毛一模一樣,學歷不高、在外務工、整天灰頭土臉的小民工。

但是其實他一個專業演員,入行已有十年之久。

黃毛的角色設定只有20歲,可是章宇本人已經36歲了。

如果不是看過《葯神》,很難相信他可以把這種逆天表演,完成得如此了無痕迹。

言歸正傳,《我不是葯神》是一部好電影,也不僅僅是一部好電影。

它讓我們知道,這個世界沒有那麼好,但有人在為了讓它變好而努力著。

有時候,看到身邊發生過這樣那樣的悲劇,總會感慨自己能完好無損地活到現在,真是不容易;

有時候,看到身邊發生過那麼多好人好事,又突然會覺得平安過完一生也不是什麼難事。

現在我想,應該為了平安過完一生繼續做好人好事,如果還能做點什麼來避免悲劇的發生,那就再好不過了。


喜歡這篇文章嗎?立刻分享出去讓更多人知道吧!

本站內容充實豐富,博大精深,小編精選每日熱門資訊,隨時更新,點擊「搶先收到最新資訊」瀏覽吧!


請您繼續閱讀更多來自 橘子電影Movie 的精彩文章:

開播跌到4.9分,《扶搖》這就涼了?
第一批00後演員要挑大樑了

TAG:橘子電影Movie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