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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分手了,傷心的卻是我。」

閱讀或者觀看文藝作品,我們總會與小說、電影電視中的人物產生某種聯結。彷彿他們的悲喜就是我們的悲喜,他們的一舉一動也牽動著我們。我們也經常看到一些書評、影評中這樣寫:「該作品生動地刻畫了當下日常生活,讓人有極強的代入感……」

看到這種場面,你心中難道沒有被觸動嗎?

那麼我們就來說說閱讀小說時候的「代入感」。有句話說得好:「We are social animals.」我們都是社會人

社會人就會有一種與社會,與群體保持聯繫的需要——歸屬需要(Need to belong)。已經有大量的研究揭示了歸屬需要對個體心理行為的影響。如果從正面不好理解,你可以試著這樣想——如果你被一個群體所排斥了,歸屬需要無法滿足——你會有怎樣的體驗?

研究者正是基於這一需要理論進而提出了The Narrative Collective-Assimilation Hypothesis(敘述集體同化假設)。這個假設的核心是敘述性的故事會讓我們產生對敘述的心理同化效應。

所以,為什麼人們會為小說和影視劇中的分離而感到難過呢?

1

魯迅在 1924 年的時候,有談到過這個問題。在《中國小說的歷史的變遷》一書里,魯迅講到後來的《西廂記》及其他各種續書,和最開始的元稹的《鶯鶯傳》的不同,就在於在後來的故事裡,張生和崔鶯鶯最終團圓了。

對此,魯迅解釋為:「中國人的心理,是很喜歡團圓的,所以必至於如此,大概人生現實的缺陷,中國人也很知道,但不願意說出來;因為一說出來,就要發生『怎樣補救這缺點』的問題,或者免不了要煩悶,要改良,事情就麻煩了。而中國人不大喜歡麻煩和煩悶,現在倘在小說里敘了人生的缺陷,便要使讀者感著不快。所以凡是歷史上不團圓的,在小說里往往給他團圓;沒有報應的,給他報應,互相騙騙——這實在是關於國民性的問題。 」

2

王國維在《紅樓夢評論》里,也有著類似的觀點: 「吾國人之精神,世間的也,樂天的也,故代表其精神之戲曲小說,無往而不著此樂天之色彩。始於悲者終於歡,始於離者終於合,始於困者終於亨,非是而欲饜閱者之心難矣。若《牡丹亭》之返魂,《長生殿》之重圓,其最著之一例也。」這是說,我們國家的讀者,都喜歡看大團圓的結局。但是,王國維繼而又提出一連串的質疑:大團圓的結局,真的好么?「《西廂記》之以驚夢終也,未成之作也,此書若成,吾烏知其不為《續西廂》之淺陋也?有《水滸傳》矣,曷為而又有《蕩寇志》?有《桃花扇》矣,曷為而又有《南桃花扇》?有《紅樓夢》矣,彼《紅樓復夢》《補紅樓夢》《續紅樓夢》者曷為而作也?又曷為而有反對《紅樓夢》之《兒女英雄傳》?」王國維對《紅樓夢》的高度評價,正在於 「此《紅樓夢》之所以大背於吾國人之精神,而其價值亦即存乎此。彼《南桃花扇》《紅樓復夢》等,正代表吾國人樂天之精神者也。」 ——就是大家所謂喜歡的那種大團圓結局了。

簡單說,當你閱讀某本小說的時候,你會把自己當成是小說中的主人公,與 ta同呼吸,共命運

比如當你閱讀《紅樓夢》的時候,你會不會想著自己生在賈府呢?當你閱讀或觀看《甄嬛傳》的時候,你會不會想著自己也是哪位小主?當你閱讀《福爾摩斯》的時候,你會把自己也當做偵探,與他一起思索解密嗎?

我們會把自己當成是和主人公一樣身份的人。既然如此,也難怪我們會為主角的悲喜而難過抑或開心了。

正所謂:「因為愛著你的愛,所以痛著你的痛。」

圖文編輯 聶瓊雯

審校 劉震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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