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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觀評價,姜文被高估了嗎?

關鍵詞:電影導演 轉型

@Hydra:為什麼現在那麼多成功導演、編劇都從電影轉向電視劇?

賽人:也不知道是誰規定了人一輩子只能做一件事情。超現實主義大畫家達利不光為希區柯區做過美工,自己也做過導演。大哲學家居伊德波拍過一部叫《景觀社會》的電影。你要是問他們的原因是什麼,大概是有錢難買我樂意吧。

香港新浪潮運動的幹將如徐克和許鞍華,都是電視台出身。王晶之父王天林曾是電懋旗下的大牌導演,後也轉戰電視劇,拍出了《萬水千山總是情》、《射鵰英雄傳》(83版),等影響整個華人亞文化的大劇。國內這方面的例子更多了,李少紅、尹力、吳子牛等第五代的大拿,都拍過極優秀的電視劇,陳凱歌也拍過的。

再說那些偏人文的導演,英格瑪·伯格曼、邁克爾·法斯賓德、拉斯·馮·提爾,他們拍的電視劇將永垂世界電視劇史。就不一一枚舉了,自從電視劇出現以來,這樣的例子就沒有斷過

關鍵詞:姜文 客觀評價

@加菲可可:姜文被高估了嗎?客觀評價,他究竟是一個怎樣的導演?

賽人:任何人都有可能被高估,就像任何人都有可能被低估。必須說明的是,中外學術界對姜文的評價沒有他在民間那樣熱烈。話又說回來,你可真喜歡姜文,他位於頂尖與否,應不會妨礙你對他的熱盼。

姜文總體是個愛回首、愛做夢的人,他口頭上是不畏懼蒼老,且振振有辭,但他的影片卻充滿了不願長大的孩子氣。他依賴於他的直覺,但他的直覺還不夠尖銳。他總忘不了他的老本行,是舞台,所以他的電影總是話劇腔很濃。要仔細的評說,估計得寫長文。總體而言,中國電影有了姜文,是個非常有趣的補充。若沒有了姜文,我們對很多歷史的理解只能框定在教科書以內,這是姜文電影最大的貢獻。

姜文曾說過,沒有純客觀的存在。評價姜文就更談不上客觀了。我就簡單說一下我對姜文導演的電影的認識:他常常喜歡錶現破門而入。有時是悄悄地打開一扇門(《陽光燦爛的日子》),有時是一把刺刀捅破了窗戶紙(《鬼子來了》),有時是兩個風采迥異的女人不請自來(《太陽照常升起》),有時是他自己要充當一把「來者」(《讓子彈飛》)。《一步之遙》里的門更多——有牢門,也有心門。這些門涉及到愛情、真相,抑或換湯不換藥的所謂歷史。有的是天註定,有的是自作孽。

姜文的電影還喜歡顛覆的自以為是,人物就是為此而可愛或與可悲。拿《陽光燦爛的日子》舉例,馬小軍就把別人的家當成自己的家,順便把別人的愛情也當成了自己的愛情。

關鍵詞:《阿拉姜色》 敘事 移植

@五講四美節操少年:賽人老師,看了您上周寫的《阿拉姜色》,請問您覺得如果把這個電影的核心認作是家庭問題,那麼拋開藏族社會的大背景,這種敘事範式放在其他的文化背景下是否會顯得水土不服?

賽人:假若把《阿拉美色》移植他國,我覺得既不必要,也不合適。它是這片高原地帶方能滋生出來的故事,凡是地緣性強的敘事皆無必要。就像《出租汽車司機》只能專屬於紐約、《五點到七點的克萊奧》這樣輕快地臨終一眼也只有在巴黎才會閃現出動人的生命之光。又或者是《東京物語》、《羅馬》等名片。具體到《阿拉姜色》,若強行的拋開藏地的文化背景,它也就沒有了講述的必要。

上次的文章,寫地稍匆忙,忘了說的一點。在《岡仁波齊》中著力表現的風俗——磕長頭,松太加的第一部影片《太陽總在左邊》也描繪了這種人文景觀。它是全民匍匐,是「身心意」的貫通。還有一點,此種宗教禮儀受漢人跪拜禮的影響,所謂五體投地就是這般。而磕長頭,則更漫長,自然也更艱辛。這樣持久卻不乏有生命危險的跪拜,多少有些自虐的傾向,好像惟如此,才能在感動自己和祈禱上蒼之間得以疏通。影片將這種生命儀態,刻劃為一種明知而為之的行徑,好在,它沒有將這種形態上升為一種壯舉,而多了一些卑微和蒼涼。若沒有磕長頭,不光不感人,也不會將人與「自然」的聯繫伸向更為廣闊的天際。

《阿拉姜色》誠然是在講家庭的組建,但愛情在這裡,也起到決定性的因素。男主不愛女主,就不會磕長頭,就不會為不能照顧其繼子而痛哭流涕。而在女主這邊,則更為浩蕩,她不是對某個人的忠誠,而是對感情本身的忠誠。而這一切,應與他們的信仰息息相關。一句話,信任是一切與愛有關的活動的基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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