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生命的罅隙中開出一朵花
很久沒有聊電影了,今天想跟大家分享一部動畫電影《養家之人》(《Breadwinner》),改編自黛博拉·艾里斯的同名小說,講述了塔利班粗暴掌權下阿富汗的一個小女孩的經歷,亂世中懷揣著一份希望和夢想,堅強勇敢,在戰亂中成長與蛻變的故事。
故事的主人公名叫帕爾瓦娜(Parvana),在古波斯語里是「蝴蝶」的意思。故事的開頭,帕爾瓦娜和爸爸在集市擺攤,爸爸曾是老師,代人寫書信,地攤正中是一件帕爾瓦娜從未穿過的一件裙子,生活窘迫只能拿來出賣。
(普什圖語是阿富汗斯坦普什圖人的語言,與波斯語同為阿富汗斯坦的官方語言。達利語也就是波斯語,為阿富汗,伊朗,塔吉克的官方語言)
(爸爸說出這樣的話頓時讓人鼻酸。)
爸爸總是喜歡給給帕爾瓦娜講故事。
阿富汗伊斯蘭共和國,坐落在亞洲的心臟地區。它溝通東西方,連接中亞、西亞和南亞,在歷史上被稱為通向南亞大陸的鑰匙。
漢代張騫出使西域,到了大月氏人征服的大夏(巴克特里亞王國,今阿富汗境內)。張騫「鑿空西域」對東西交通史意義空前,中亞地區是未來絲綢之路經濟帶從中國通向亞歐地區的第一站,而阿富汗則是由中亞進入南亞和西亞的十字路口。
上世紀六十年代的阿富汗,和她的鄰國——還未經歷伊斯蘭革命前的伊朗一樣,東西方文化在這裡交融,女孩子們可以穿短裙,和男孩兒們一樣接受高等教育也曾一片安寧祥和。
戰爭改變了一切。
塔利班控制了阿富汗政權後,在阿富汗實行了非常嚴酷的伊斯蘭原教旨主義統治,婦女淪為這些禁忌最大的受害者。
帕爾瓦娜因為在集市上說話聲音大了些,引來了士兵對父女倆的叱罵。
(塔利班,在波斯語中是學生的意思,是發源於阿富汗的坎大哈地區的伊斯蘭原教旨主義運動組織,它的大部分成員是阿富汗難民營伊斯蘭學校的學生,故又稱伊斯蘭學生軍。)
帕爾瓦娜家中除了父母,還有一個姐姐和一個弟弟。帕爾瓦娜抱怨自己已經長大了,不願意講那些故事。媽媽端上全家的晚餐——抓飯。
(阿富汗傳統飲食:手抓飯,一般是用羊肉、大米、胡蘿蔔和葡萄乾製成,帕爾瓦娜家經濟拮据,因此只有大米胡蘿蔔和一丁點葡萄乾。)
飯還沒吃完塔利班就來到帕爾瓦娜的家,帶走了帕爾瓦娜的爸爸。
媽媽帶著帕爾瓦娜去監獄,結果遭到塔利班的毒打。
失去了父親的家庭,不僅是失去了支柱,更是寸步難行。在阿富汗,婦女們沒有受教育和工作的權利,婦女們必須穿著遮蓋全身的布卡,只露出一雙眼睛,在阿富汗,甚至禁止婦女們自己單獨出門,必須否則有家裡的男性陪同。帕爾瓦娜偷偷溜出門去買食物,結果被塔利班追趕,弄丟了錢。回到家的姐姐並沒有責怪她,而是溫柔地給她準備食物。
帕爾瓦娜做了一個決定。
剪掉了長發的帕爾瓦娜可以像個男孩一樣出門買食物。
走在阿富汗老城的帕爾瓦娜,看起來很孤獨,卻讓人感到她的堅定的決心。
「男孩」很順利地買到了食物。
帕爾瓦娜在街上遇到從前的同學「德利瓦」,並從德利瓦這裡獲得了很多生存之道。他們一起談論自己的夢想,一起憧憬未來的美好日子。
德里瓦拿出一張照片告訴帕爾瓦娜海邊是什麼樣子,說要在海邊賣藍色的石頭。
即使生活如此殘敗不堪,卻仍舊懷著赤誠之心。
有一天在集市上,來了一個男人,拿了一封信讓帕爾瓦娜念。信中的內容是告訴男子,他的妻子哈拉在路上遇到地雷去世了。男人本來在削手中的蘋果,聽到這裡放下蘋果離開了。過了幾天,他又回來,帕爾瓦娜拿出一封回信給男人,男人摩挲著信上妻子的名字很久很久。男人告訴帕爾瓦娜到監獄找自己的表弟,讓他幫忙尋找帕爾瓦娜的父親。
帕爾瓦娜孤身一人再次來到監獄。集市上的那個男人答應帕爾瓦娜去找她的爸爸。
遠處戰火炮聲不斷,帕爾瓦娜害怕的蜷縮在牆角,不斷地重複著「蘇萊曼」的名字。
最終,男人把帕爾瓦娜的爸爸帶出了監獄,爸爸還活著,男人卻受了傷,他在關上牢門的一瞬間抬頭看了天空,一輪明月逐漸清晰。我想,那一瞬間他一定是想起了自己的妻子哈拉。
「你知道哈拉是什麼意思嗎?有時候,在你投過晴朗的夜空看月亮時,能看到月亮被一條明亮的光圈圍繞著,那條光圈就叫做哈拉。」
就在帕爾瓦娜去找爸爸的同一天,媽媽的表哥派人來接她們去馬扎,發生了爭執。
媽媽拒絕繼續趕路,而是選擇帶著姐姐和弟弟回去。
故事在這裡就結束了,可是戰爭還沒有結束,真實的生活還在繼續。
蘇萊曼是帕爾瓦娜的哥哥。她的媽媽是一個作家,爸爸是一位老師,她和姐姐總是在爭吵,還有一個牙牙學語的弟弟。
這一定不是故事的結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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