善是心靈的修行,心越純功德越大
文章選自中國佛學院廣行法師編著的《可·為》——廣行釋講《了凡四訓》一書
辨別端曲 舍曲取端
何謂端曲?今人見謹願之士,類稱為善而取之;聖人則寧取狂狷。
端善和曲善怎麼辨別呢?現在人見了謹慎、不倔強的人,老好人兒,一般都說他好,是「善人」,認為他可取,社會上都尊重他。
而像孔夫子那樣的聖人卻寧願取狂狷。什麼是「狂狷」呢?「狂狷」,「狂」不是狂亂、狂妄,是進取的意思;「狷」是潔身自好,堅守自己的志向,不與人苟合。狂者有進取,狷者能守節。聖人則寧願取狂狷,他們能在善上進取,敢於擔當,取於承當;或者是安分守己,堅持原則,不肯隨人造惡。
至於謹願之士,雖一鄉皆好,而必以為德之賊;是世人之善惡,分明與聖人相反。推此一端,種種取捨,無有不謬。
至於謹願之士,即使一鄉都喜歡這個人,但孔夫子卻認為他們是破壞道德之賊。善的方面應當堅守,惡的方面必須堅決捨棄。但是謹願之士,為了隨順人情,一般都隨波逐流,沒有自己做人正確堅定的立場,所以是道德之賊。很多老好人,是道德之賊。這樣看來,世人的善惡觀分明和孔夫子的善惡相反,以此推廣,各種取捨的方面無不錯誤。
古時候的聖賢,寧願欣賞這個人有志氣、肯進取,或者是安分守己不肯亂來的人;因為這樣的人,有膽識,真正能夠為大眾服務,為國家擔當大任。如果這個鄉里的人,雖然很謹慎,是個好人,但是個性非常柔弱,隨波逐流,沒有志氣,沒有擔當,這樣的人就是孔夫子所稱的「鄉愿」,即為「德之賊」。德之賊,他不是一個好榜樣,人人都學他,那就壞了。「鄉愿」,指鄉中貌似謹厚而實與流俗合污的偽善者。漢徐幹《中論·考偽》:「鄉愿亦無殺人之罪,而仲尼惡之,何也?以其亂德也。」明李贄《與耿司寇告別》:「若夫賊德之鄉愿,則雖過門而不欲其入室,蓋拒絕之深矣,而肯遂以人類視之哉!」清王宜山《圍爐夜話》第四章:「孔夫子何以惡鄉愿,只為他似忠似廉,無非假面孔;孔夫子何以棄鄙夫,只因他患得患失,盡事俗心腸。」儒家如此,佛家亦如是。所以,世間人對於善人、惡人的標準跟聖人恰恰相反。
這也告訴我們,應當以聖者的言教為標準,消除相續中的邪知、未知、邪見、疑惑,才能趨入正道。為了正確地修行,很多方面都要如理地辨別,辨別不清,就會造成行為上的錯亂。善要修得精純,前提是明辨善的差別,然後,行為上細緻地取捨修正。
天地鬼神之福善禍淫,皆與聖人同是非,而不與世俗同取捨。
天地鬼神對善降福、對淫降禍,自有其標準,這都是和聖人同標準,不和世俗同取捨。
因為真理是唯一的,聖人見到真理,所以與他同標準,凡夫顛倒邪知,言論不能作為準繩。所以,要皈依三寶,以佛法作為自己人生的道路,不立誓皈依法,就無法進入正道。
這裡講到天地鬼神,他們的見解跟聖賢相同,與世俗人的看法確確實實不一樣。鬼神如何「福善禍淫」?前面舉的這些例子,我們都能夠觀察到。我們要問:鬼神是不是有權降禍福於人?鬼神沒有特權。就像我們世間人,有人作惡,警察來抓捕你,是不是他有特權?不是,是因為你犯了法,他才來抓你。你不犯法,他決不會抓你。懲罰惡人,保護善人。天地鬼神就像警察一樣,是因為你自己造作的善與不善,所以他來獎勵你,或懲罰你。這個獎勵、懲罰都是我們自作自受。
凡欲積善,絕不可徇耳目,惟從心源隱微處,默默洗滌。
這一段告訴我們「端」跟「曲」的辨別。我們發心要想修善積德,絕對不能被耳目所欺騙;眼睛喜歡看、耳朵喜歡聽,不可以只隨外在耳目的境界,或者所做的行為讓人讚歎,這不是應當注重的地方。唯有從心源隱微之處默默洗滌。即,起心動念很隱微的地方,要注意防護,有不端正的心思就要立即遣除。必須從起心動念隱微之處,將自己的心洗得乾乾淨淨;絕不能讓邪惡的念頭,污染了我們的清靜心。
佛陀在《十善業道經》里教導我們修學的綱領,佛陀講「晝夜常念善法,思惟善法,觀察善法,不容毫分不善夾雜」,跟這裡講的完全相同,這樣才能讓我們的心完全清凈。
為了在人前表現,得到讚譽,則成了徇耳目、求名利,根本和行善的動機相違。要積累善行,唯有在自心上默默洗滌,此外也無法可行。
那怎麼來判斷善的端、曲呢?
純是濟世之心,則為端;苟有一毫媚世之心,即為曲。
全是濟世救人的心,這就叫直,裡面絕對不夾雜一絲一毫的委屈;這個委屈就是自私自利。如果有一點點討好世俗的心,那就是曲,就不直。「端」是斷直。如果行善純粹是濟世之心,念念想的是救濟世人,這叫端正。佛教所謂「直心是道場」,袁了凡居士在此地用端,端就是直,端心就是直心。端的反面是「曲」,心裡還有一點討好世俗的心就不對了。如果外錶行善,心裡有一毫討好世間的心,這叫邪曲。意思是行善的心不正直。
純是愛人之心,則為端;有一毫憤世之心,即為曲。
行善全是愛人之心,這是端正;行善還有絲毫憤世嫉俗的心,這是邪曲,不是善的狀態。全是愛人的心,「愛人」就是佛教講的大慈大悲,這個愛里沒有情,如果有感情就不對了。這個愛是清凈的愛心、平等的愛心、真誠的愛心,這是端。如果這裡面還有怨恨不平,這些地方非常微細,我們要在日常生活當中去勘驗:我們對人、對事、對物,還有沒有討厭的、不喜歡、厭倦的?如果還有這些念頭,我們發的心是「曲」,這個心不端正,就不是直心。菩提心的心體是直心。《大乘起信論》里講「直心、深心、大悲心」,這叫菩提心。「菩提」是覺悟的意思,覺悟的人,心是直心。自受用是深心,深心是好善好德。好善就是念念利益別人,念念利益眾生。如果裡面摻雜著損人利己的念頭,這就是不善。這個標準我們要搞清楚,不然自以為是修善,殊不知在造業!所以我們修行多少年,都沒有辦法改變命運,都得不到好的成績,問題就在這裡。
純是敬人之心,則為端;有一毫玩世之心,即為曲。
行善時,純粹是恭敬人的心,這是端正;行善時,稍有一點玩世不恭的心態,就是邪曲。
端正,趨向覺悟;偏曲,墮入迷亂。落在媚世、憤世、玩世的心態當中,外表雖是行善,內心裡卻夾雜著一層噁心,終歸是邪曲。相反,努力濟世、愛人、敬人,人格就會日漸端正。
心最重要。要保持心的端正,不容許有絲毫邪念的侵入,無論是順境、逆境,善緣、惡緣,都不要把它放在心上;放在心上的只有一個愛心,一個感恩的心,這是端。這是在根源上保養,使自己免受染污。
對端曲的種種差別都要仔細辨別。
重點是辨別自心的端曲,察覺到有嫉世、憤世、玩世的心理,就要馬上遮止;生起愛人、敬人、濟世之心,應當勉勵自己,我們要再接再厲。辨別了善的真假、端曲等之後,讓心轉向好的方面,使善越來越精純,這是一道細緻的功夫。
世間很多技藝,下苦功夫才能練得精深,我們則是在心上修鍊。所以,最根本的心上更應當修鍊好,能按這裡的標準修鍊自心,日日會有新氣象。心可以修得純正、廣大、真誠,這些是可以操作的。沒有這樣觀心調心,往往就會落在盲目的狀態當中。比如有一個人,字寫得不好,沒有意識到要改正,幾十年都會落在壞習慣當中。如果能覺察到字寫得不好,而且發心改正,努力練字,就會越寫越好。同樣,檢察自己的行為很重要,不檢察就無法改過自新,即使有缺點也渾然不覺。相反,身心上一點點地修正,心原來很虛假、很邪曲,但逐漸會轉成真誠、端正。所以,《了凡四訓》是一本好書,仔細去讀,細心去揣摩,認真去反省,就能明白如何去修善,如何積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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