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鑒湖女俠確英物,掀翻箱篋惹驚奇

把一首心曲獻給她——

為感動世界的人寫頒獎辭

第五十一位人物:

秋瑾

縱覽秋瑾的生命,只有32道年輪。她的履歷,也如白紙上的幾個黑字般清晰——

19年閨閣歲月。1875年,她出生於福建廈門,隨父任職而遷,輾轉浙江紹興、杭州、湖南湘潭等地。

10年婚姻生活。1894年,19歲的秋瑾嫁與湖南湘潭富紳之子王廷鈞。十年間,秋瑾生下一兒一女。

3年革命生涯。1904年,秋瑾赴日本留學,參加了同盟會。兩年後回國。1907年7月15日,在紹興軒亭口就義。

清晰,並不拒絕傳奇。且不說,在那樣一個時代,為人婦為人母后,又拋家棄子留學革命。掀翻她每一段生活的箱篋,都不缺少超凡脫俗的色彩。

秋瑾出生於一個思想開放的官宦人家。女子無才便是德,是那個時代的正統思想,但在這個的家庭,卻沒有任何陰影。父母讓小秋瑾和自己的兄弟一樣讀書求學。這一點和當年的李清照,有幾分相似。

祖父和父親都是憂國憂民的人。尤其是父親秋壽南,目睹朝廷喪權辱國,非常憤懣,常以「國家興亡,匹夫有責」這樣的話語來激勵子女。這樣,也就註定使秋瑾仰慕對象不會是李清照,而是歷史上的英雄豪傑。她從小聰穎,讀書有過目不忘之功,卻又喜歡武術,因此從小習武,很小的時候,她就曾經寫下「古今爭傳女狀頭,紅顏誰說不封侯」的詩句。她反對纏足,喜歡穿男裝,渴望像個男兒一樣通曉大義,生於天地間有所作為。可以說,是最初的家庭環境,造就了這位文武雙全的一代女俠。

生得好,不如嫁得好,如今還是很多現代女性的口頭禪和人生哲學。

19歲的秋瑾跟隨做官的父親來到湖南湘潭。一次偶遇,湘中巨富王黻臣見秋瑾生得秀美端莊,聰慧可愛,就托媒人給兒子王廷鈞提親。王廷鈞畢業於嶽麓書院,且相貌清俊。但秋瑾卻對這「金童玉女」般的婚配十分不滿,只是無法違逆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王黻臣當即以「湘潭城裡的一間錢莊」作為聘禮。王家不僅家財萬貫,還是晚清名臣曾國藩的表親。在秋瑾成為王家的少奶奶後,王家給予秋家很多的幫助,特別在後來秋父病逝後,王家主動接濟秋家生計。

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生活,讓她十分厭倦。她關注國家命運,讀進步書籍,喜歡談論時事。儘管丈夫不反對,她卻覺得「琴瑟異趣,伉儷不甚相得。」戊戌變法後,譚嗣同被殺,秋瑾讚揚他是「維新義士」,王廷鈞卻大罵其是「中華亂黨」。因此,秋瑾寫下了「可憐謝道韞,不嫁鮑參軍」,表達了自己的痛苦,和對王廷鈞的不滿。

1903年,王家為王廷鈞捐了個戶部主事的官職,秋瑾隨丈夫遷到了北京。在這裡,秋瑾結識了王廷鈞的同事廉泉的夫人吳芝瑛。廉氏夫婦思想較開明,崇拜孫中山先生。秋、吳二人很快成為知己。後來,她又在吳芝瑛家中,結識了日本女子服部繁子。此時,她挽救國家民族的危亡,要求婦女獨立與解放的思想更加強烈。「身不得,男兒列,心卻比,男兒烈。」後來,她從服部繁子那裡了解到日本女子學校的種種優點,就決定去日本留學。

最富有傳奇的一幕發生了。對於秋瑾的決定,王廷鈞一開始是極力反對的,可後來他卻多次向服部繁子求情,請她做秋瑾的「引路人」。他說:「假如您不肯帶她去,我妻將不知如何痛苦了。儘管我們有兩個孩子,我還是請求您帶她去吧!」王廷鈞是愛秋瑾的,他試國維持著家庭的和睦,而這一切卻不是秋瑾所希望的,後來秋瑾曾說過——「我對這種和睦總覺得有所不滿,甚至有厭倦的情緒,我希望我丈夫強暴一些,強暴地壓迫我,這樣我才能鼓起勇氣來和男人抗爭。」

到日本不久,秋瑾身著和服,手拿短刀,去照相館鄭重留影,以示與滿清決裂。在學校,秋瑾頑強苦讀,毅力驚人,別人都已熄燈就寢,她仍寫作、閱讀到深夜,每每寫到沉痛處,捶胸痛哭,憤不欲生。其中《鷓鴣天?祖國沉淪感不禁》最能代表她這一時的心境:

祖國沉淪感不禁,閑來海外覓知音。金甌已缺總須補,為國犧牲敢惜身。嗟險阻,嘆飄零,關山萬里作雄行。休言女子非英物,夜夜龍泉壁上鳴。

後來,她結識了孫中山,並於黃興寓所,加入了同盟會,成為同盟會早期少有的女成員之一。

學習之餘,她以極高的熱情發起成立了「共愛會「,這是近代中國婦女最早成立的愛國團體,首次提出了婦女解放的口號。

1906年,秋瑾回國,在上海籌劃創辦《中國女報》。

1907年1月,《中國女報》創刊。從她在《敬告姊妹們》中的一段話里,人們可以令人鮮明地看到這位「奇女子」的才情及熱情:

「唉!二萬萬的男子,是入了文明新世界,我的二萬萬女同胞,還依然黑暗沉淪在十八層地獄,一層也不想爬上來。足兒纏得小小的,頭兒梳得光光的;花兒、朵兒,扎的、鑲的,戴著;綢兒、緞兒,滾的、盤的,穿著;粉兒白白,脂兒紅紅的搽抹著。一生只曉得依傍男子,穿的、吃的全靠著男子。身兒是柔柔順順的媚著,氣虐兒是悶悶的受著,淚珠是常常的滴著,生活是巴巴結結的做著:一世的囚徒,半生的牛馬。試問諸位姊妹,為人一世,曾受著些自由自在的幸福未曾呢?」

「救治內憂外患的中國,非得來付猛葯不可。」這是秋瑾與紹興同鄉徐錫麟在日本形成的共識。

1907年4月,秋瑾回到家鄉,任「通師範學堂」校長,秘密訓練武裝力量。清晨,激越的號聲響起,秋瑾已身著軍衣,懷藏手槍,腰佩倭刀,騎在馬上。她親自騎馬帶學生到野外打靶,練習射擊技術,完成各種器械體操、野外爬山、泅河和夜行軍等訓練。

秋瑾和徐錫麟秘密相約,在安徽安慶與浙江紹興同時舉行武裝起義。

7月6日,安慶起義爆發。徐錫麟刺殺了安徽巡撫恩銘,但起義失敗,徐錫麟被捕就義。

10日,徐錫麟慘死的消息傳來,秋瑾痛哭失聲,不語不食。她完全有時間離開,卻拒絕了朋友的好意。她像當年的譚嗣同一樣,毅然選擇了留下。她說:「革命要流血才會成功。如滿奴能將我綁赴斷頭台,革命至少可以提早5年。」

13日,清兵包圍大通學堂時,學堂里只剩秋瑾一人。

秋瑾被連夜審訊。知府貴福審問她,何人為同黨。秋瑾以貴福曾送大通學堂對聯為由,稱對方即為同黨。

貴福將她交給山陰縣令李鍾岳來審,秋瑾提筆在手,寫下了唯一的「筆供」:「秋風秋雨愁煞人」。

1907年7月15日凌晨,秋瑾被處於「即行正法」,就義於紹興城的軒亭口。

秋瑾生命停止了,但她的偉大力量卻在延續。

因為秋瑾在報界的影響力,輿論首先發難。在譴責斬殺婦女殘忍的同時,質疑「撲殺無證」,又轉而質疑清政府預備立憲的決心與前途,給日暮途窮的清政府以巨大的壓力。

參與搜查、審訊、行刑的山陰知縣李鍾岳,在秋瑾遇害三天後被撒職。他本就同情秋瑾,後因無法忍受自責,在秋瑾遇害後不到100天的10月29日,懸樑自盡。

孫中山稱秋瑾為「最好的同志秋女俠」。撰寫楹聯:「江戶矢丹忱,感君首贊同盟會;軒亭灑碧血,愧我今招俠女魂!」。

秋瑾常以「花木蘭」自喻,其實,從反抗精神而言,她更像是大鬧天宮的孫悟空,嫉惡如仇,不懼邪惡,敢於犧牲。

將一首心曲獻給感動世界的人,

我為秋瑾烈士獻上的頒獎辭是:

鑒湖秋水,映照英靈忠魂。軒口秋雨,點擊民智民心。秋風愁煞,遮不住俠女子的利刃,豪門兒女,鎖不住奇女子的孤憤。一個女人,讓世界動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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