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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權奪取荊州,武陵蠻宣布:我們只粉劉皇叔!

(公元216年地圖)

關羽大意失荊州,通常被視為蜀國由盛至衰的轉折點。荊州是赤壁之戰中孫劉聯軍共同的勝利成果,戰後孫權見劉備沒有自己的地盤,同意將荊州暫時交由劉備經營,史稱「借荊州」。劉備入川取得益州後,孫權便派人向劉備索要荊州。但劉備借故拖延,拒不歸還。孫權一氣之下派兵強奪,雙發差點爆發大規模衝突。後雙方和談,長沙、桂陽二郡歸屬孫權,劉備仍佔有武陵、零陵等郡。

但是,這次和談只是雙方暫時妥協的結果。荊州的地理位置十分重要,劉備和孫權都是志在必得,這就註定了雙方終有一戰。公元219年,孫權趁關羽北上攻打曹操、後方兵力空虛之機,派兵偷襲荊州,攻佔了關羽的大本營江陵。關羽兩面受敵,敗走麥城,最後全軍覆沒,兵敗身死。此後,武陵、零陵、南郡全部落入了孫權囊中。

孫權奪取荊州後,劉備在荊州的地方官員絕大多數都投降於孫權。然而,聚居在荊州武陵郡的五溪蠻,卻是劉備的鐵杆粉絲,拒不接受孫吳統治。五溪蠻又稱武陵蠻,泛指生活在今湘西及黔、渝、鄂三省市交界地沅水上游的南蠻部落,是今苗族、土家族等少數民族的先民。

(《三國演義》劇照:關羽)

五溪蠻為何親劉備而拒孫權?關鍵因素當然是諸葛亮對蠻夷的招撫政策產生了效果,但一個叫樊伷(又作胄)的人也發揮了至關重要的作用。樊伷是劉備的荊州舊部,孫權奪取荊州後,被迫歸附於孫權,任武陵郡從事,但心底里仍忠於劉備。所以,樊伷暗地裡串通五溪蠻首領,伺機佔據武陵,投靠劉備。然而,由於保密工作沒做好,這事被孫權給發現了。孫權於是派奮威將軍潘濬領兵五千討伐樊伷。這潘濬也是劉備的荊州舊部,歸附孫權後頗受器重,故鐵心效力新主。潘濬到達武陵後,斬殺了樊伷。

樊伷被殺後,五溪蠻的反叛並未平息。待潘濬一退兵,五溪蠻又攻佔當地城邑,對抗東吳。孫權於是派大將黃蓋擔任武陵太守,鎮壓五溪蠻。黃蓋到任後不久,五溪蠻攻打武陵郡城。當時郡城只有五百守兵,但黃蓋卻將城門洞開。待蠻兵攻入城內後,黃蓋指揮郡兵前後夾擊,斬殺數百人,其餘蠻兵四散而逃。其後,黃蓋連續征伐諸蠻部落,反叛盡平。

(《三國演義》劇照:沙摩柯)

五溪蠻反吳雖被鎮壓,但仍思歸蜀漢。公元221年七月,劉備為替關羽報仇,親率數萬蜀軍東征孫吳。等到劉備大軍抵達秭歸時,五溪蠻立即派人向劉備請兵,邀請蜀漢進軍武陵,幫助他們擺脫孫吳的控制。後來劉備派侍中馬良到武陵慰問五溪蠻,動員他們起兵助戰。五溪蠻首領沙摩柯二話不說,親率數萬蠻兵參戰。

不幸的是,在公元222年的夷陵之戰中,劉備被東吳大都督陸遜火燒連營,數萬大軍灰飛煙滅,五溪蠻首領沙摩柯也戰死沙場。在小說《三國演義》中,沙摩柯的武藝被描繪得十分高強,曾一箭射殺東吳猛將甘寧,他後來則死於東吳名將周泰之手。

由於在夷陵之戰中元氣大傷,五溪蠻沉寂了數年。公元230年,五溪蠻再度反叛東吳。次年,孫權派潘濬率軍五萬人前往平亂。經過將近四年的艱苦征戰,方才平定。史記記載,東吳軍隊深入到了五溪腹地,斬殺、俘虜的蠻兵數以萬計。此後,五溪地區「群蠻衰弱,一方寧靜」。也就是說,五溪蠻被東吳徹底征服,再也無力反抗了。(文/笑談古今事)

(《三國演義》劇照:孫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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