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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0個備選人,最後只能有一個存活下來!

四天前。

星期四,晚上7點。琮州市阜寧區袁家橋村。

賀靜怡已經有半個月沒嘗到過肉味了。為了節省水和蜂窩煤,她也有近十天沒洗澡了。

由於沒法天天換洗衣服和洗澡。賀靜怡現在走路都不敢太快——生怕出汗。不過她本來也沒法走太快,每天的伙食導致她營養嚴重不足,能支撐著工作就很不錯了,怎麼可能像一般人那樣體力充沛、精力旺盛?

所有的一切,都因為她家裡實在是太窮了。

賀靜怡的父親很早就去世了,母親又因為類風濕而下身癱瘓,卧病在床。生活的重擔全部壓在了這個二十一歲的女孩身上。政府的救濟金只能勉強糊口,無法負擔母親的醫藥費。賀靜怡只能跟親戚借錢,如今也全部花光了。她不敢告訴媽媽,家裡只有不到五十元錢了。

由於要照顧母親,高中畢業後,賀靜怡就在一家外語培訓中心兼職,通過做衛生和打雜來換取免費上課的機會。賀靜怡一直沒有放棄學習,期盼著有朝一日能通過成人高考來改變自己的命運。

一天的工作結束後,她回到一貧如洗、破敗不堪的家中,幫母親翻了下身,準備淘米做飯。母親看到女兒面黃肌瘦的模樣,心疼不已,問道:「靜怡,今天晚上吃什麼?」

「吃飯呀。」

「我是問菜是什麼。」

「炒白菜。」

「是你下午到菜市去撿的爛菜葉嗎?」

「……嗯。」

母親說:「靜怡呀,媽媽倒沒什麼。但你老吃這些爛菜葉,既沒營養,又不利於健康,這可不行呀。」

賀靜怡咬著嘴唇不吱聲。家裡一共只有四十六元零七毛錢了,還能吃什麼?她說不出口。

「去買些肉來吃吧,」母親說,「你多久沒吃過肉了?別太虧著自己。」

「沒關係,媽,我不想吃肉。」

母親知道女兒說的是假話,她說:「我想吃,你去買些回來吧。」

賀靜怡也知道母親這樣說只是為了讓自己去買肉而已,真正買回來了,她可能一口都不會吃。

賀靜怡揣著五元錢出門了。這是她定的底線,不能超過這個數字。

但是五元錢,能買到什麼肉呢?賀靜怡的家住在非常偏僻的城郊結合部,附近沒有菜市,更沒有超市什麼的。沿途走了一陣,只找到一家小吃店。

賀靜怡走進店內,問老闆:「請問有些什麼小吃?」

老闆指了指牆上:「這上面都寫著呢。」

賀靜怡看見價目表上寫著:雜醬酸辣粉6元;酸菜肉絲麵7元;牛肉河粉8元……基本上都在五元以上,只有一樣——小面四塊五一碗——但這個是素的,沒肉。

老闆見賀靜怡看了許久也沒拿定主意,說:「我家的雜醬酸辣粉正宗,就吃這個吧。」

賀靜怡看出附近沒有第二家店了,她窘迫地說:「我只帶了五元錢……有小份的嗎?」

老闆從衣著和神態看出她經濟拮据,笑著說:「沒關係,我賣一碗雜醬酸辣粉給你,只收五元。」

「謝謝,」賀靜怡心生感激,補充了一句,「我打包帶走。」

不一會兒,老闆端著一碗裝在紙盒裡的熱氣騰騰的酸辣粉出來了,賀靜怡看到上面有厚厚的一層雜醬肉臊——看來這個老闆真是個好心人,不但少收了錢,還多加了肉臊。老闆笑盈盈地說:「慢點端,別燙著。」

賀靜怡再次道謝,小心翼翼地把這碗雜醬酸辣粉端回家。果然,媽媽一口都捨不得嘗,叫女兒吃。賀靜怡只有謊稱剛才自己已經吃了一碗,媽媽才答應吃一半。

母女倆坐在床邊,一碗酸辣粉像什麼美味珍餚一般,你吃幾口,我吃幾口那樣慢慢品嘗,足足吃了半個小時。裡面的肉臊,母女倆誰都捨不得吃,推來推去。到最後,母女倆一起哭了,眼淚中包含著太多的心酸和苦楚。

什麼時候,我和媽媽才能擺脫這種貧窮的生活呢?賀靜怡悲哀地想。什麼時候,我才能不再為錢發愁?

星期四,晚上11點。琮州市江北區湖濱小區。

今天晚上不能再「那個」了。孫雨辰對自己說。前天晚上弄了兩次,昨晚又弄了一次,已經嚴重超標了。再這樣下去,身體會吃不消的。實際上,現在他都感覺腎臟部位隱隱有些酸痛。

孫雨辰看了一眼房間里的電子鐘,十一點。把電腦關了,睡吧。別想那些了。

他走到電腦桌前,移動滑鼠到屏幕左下角的「開始」——「關閉計算機」。

他心裡是這樣想的,卻驚訝地發現,他的手竟然沒有聽從大腦的指揮。滑鼠點開G盤,一個新建文件夾里包含著四個子文件夾,分別是「日本AV女優」、「歐美艷星」、「台灣小妹」和「激情電影」。

滑鼠點開了「台灣小妹」這個文件夾。孫雨辰的手在微微發抖。我在幹什麼?我……管不住自己了?他的腎又開始痛起來。

遲了。孫雨辰的眼睛一接觸到這幾百張圖片的縮略圖時,就知道已經來不及了。僅僅是縮略圖,已經將他點燃。他的下身蠢蠢欲動,難以自控。

他點開了一張圖片。一個全身上下只穿著一條圍裙的女孩趴在地上,伸出舌頭,像貓一樣盯著他。

Oh,No……別這樣看著我,我……受不了了。

孫雨辰一張一張地瀏覽著圖片,之前的告誡已經拋到了腦後。他慢慢褪下了自己的短褲,從電腦桌上的紙盒裡抽出幾張紙巾……

幾分鐘後,他閉著眼睛仰靠在椅背上,精疲力竭、全身虛脫。

又過了幾分鐘,他卯足勁給了自己一大嘴巴。

我怎麼這麼賤?他在心中痛罵自己。連續一個星期了……每天晚上……再這樣下去,我他媽真要精盡人亡了!

不能再沉溺於這些東西了,我要拯救自己。孫雨辰痛下決心,將滑鼠移到這個文件夾上,點擊右鍵,選擇「刪除」。

但是,在確認文件刪除的時候,他卻遲遲未能點下「是(Y)」——不是捨不得刪除,而是他想起,這種決心已經痛下過無數次了。但每一次刪除之後,他都會在幾天之內,在網路上搜尋、下載和收藏更多。沒用的,前面若干次都沒用,這次也不會有用。

孫雨辰自從大學畢業後,就一個人在外面租了房子。為了進入外企,他報名參加了培訓班,提高自己的英語水平。脫離了父母的管束固然自由自在,但意志薄弱的他每天必須在涌動的荷爾蒙和自律之間作戰。每天都輸得一敗塗地。自律變成自慰。

怎麼辦?孫雨辰癱在電腦椅上,無比苦惱。我就一直這樣下去嗎?白天的時候精力已經集中不起來了,但是一到晚上,又總是忍不住要……我怎麼這麼沒用,管不住自己?有沒有什麼方法,能增強我的意志力?

星期四,晚上9點半。琮州市江北區砂中路。

為了考到英語導遊證,陸晉鵬拚命學習英語。對於他來說,導遊不僅是一份工作,而是逃離這個城市,離開家最好的借口。

當導遊的話,就可以一年當中絕大多數時間待在外地。陸晉鵬後悔自己早怎麼沒意識到這一點。如果他在高中時期就想到這個的話,大學就會選擇旅遊專業了,而不是令人沮喪的統計學。

家,對於大多數人來說,是一個溫暖的港灣。但在陸晉鵬心中,家只是一個冷冰冰的收容所,一個容納他吃飯睡覺的盒子。

準確地說,這個概念是九歲那年改觀的。那一年,陸晉鵬的父親上吊自殺了,不久後,母親帶著他改嫁,令他的生命中出現了「繼父」這個生物。從此以後,他過上了寄人籬下、受盡欺辱的日子。

往事不堪回首。陸晉鵬在繼父家待了十三年,領悟到一件事——如果自己不想效仿親生父親的話,只有遠遠離開這座城市和這個家。

為此,他利用大學畢業前夕最後的時光報名參加英語培訓,只求考上導遊證,以一個名正言順的方式遠走高飛。

每天,陸晉鵬都在培訓中心留到最後,然後一個人在街上徘徊,儘可能地延遲回家的時間。

但他沒想到,今天晚上居然發生了這種事。

在公交車站,陸晉鵬被人從後面拍了一下。接著,兩條手臂一起挽到他肩膀上。陸晉鵬左右一看——身邊站著兩個惡神惡相的男人,身材都比他高大。他們嘴裡叼著煙,斜眉吊眼地盯著他。

「你們干什……」話沒說完,夾在脖子上的兩條手臂像枷鎖一樣把陸晉鵬架到了大路旁的一條小巷子里。

這條巷子里沒有路燈,也沒有行人,兩個地痞把陸晉鵬推到牆角,貼著他的鼻子說:「兄弟,借點兒錢來花吧。」

陸晉鵬看出來,這兩個地痞把他當成中學生了,不過提醒他們自己是成年人似乎毫無意義。因為他的身材和體能實際上就只有中學生的水平——一張娃娃臉,一米五八的個頭、四十公斤的體重——大多數女生看上去都比他強壯、結實。長得如此瘦小,除了營養不足,更源於遺傳基因。他的父親就是這樣一個小個子。

從讀小學開始,陸晉鵬就一直受到校外流氓的青睞,因為他永遠是全班最瘦弱的一個男生。由於「身經百戰」,他非常清楚這些地痞需要的是什麼,也知道自己的立場。他不可能打得過,也不可能跑得贏,只有乖乖交出身上的財物。

陸晉鵬將兩個褲兜里的零錢全都掏了出來,交給其中一個像山豬般的壯漢。

那人數了一下,惡狠狠地瞪著陸晉鵬:「只有四十多塊錢?你當我們是叫花子呢?」

「我只有這麼多。」陸晉鵬不敢激怒他們。

另一個頭髮遮住半張臉的流氓攘了陸晉鵬一下,手伸進他褲兜里去搜,把手機和公交卡給掏了出來。山豬在陸晉鵬的腦袋上扇了一下,兩個地痞把財物揣進口袋,罵罵咧咧地走了。陸晉鵬鬆了口氣,走出這條小巷子,步行回家。

回到位於江北區的家中,已經十點了。

進門之後,陸晉鵬的母親從客廳里走過來問道:「今天怎麼這麼遲才回來?」

陸晉鵬沒有別的借口,只能說實話:「我被兩個流氓搶了錢和公交卡,只能走路回來。」

「啊,你被搶劫了?」母親驚愕地說,「他們打你了嗎?受傷沒有?」

「沒有。」陸晉鵬疲憊地說,走進客廳。這時,繼父從二樓下來了。

「你被搶了?」繼父說,「你怎麼這麼沒用?」

陸晉鵬不想跟繼父說話。但繼父不會放過這個譏刺他的機會,走到陸晉鵬面前,乜視著他:「被幾個人搶了?」

陸晉鵬面無表情地回答:「兩個。」

「多大年齡?」

「十七、八歲吧。」

「高中生?」

「可能是。」

「哧……」繼父嘲諷地說,「一個二十二歲的大學生,被高中生搶了。我們家真是人才輩出呀!」

母親走過來:「你別說這種話了。」

繼父指著陸晉鵬說:「你看看你兒子這副窩囊廢的樣子,還不讓人說?」

「那你要我怎麼樣?」母親說。

「確實,你也沒辦法。」繼父說,然後同情地望向陸晉鵬。「說實話,也不能怪你,誰叫你老爹就是個窩囊廢呢?對吧,有其父必有其子嘛!」

對於繼父長期以來的奚落、挖苦,陸晉鵬本來已經麻木了。但今天,他竟然說到了自己生父頭上。陸晉鵬的胸中燃起了一把火,他睜大雙眼,憤怒地瞪著繼父。

「你說得太過分了!」母親也怒不可遏。「人都死了,你嘴上就不能積點兒德嗎!」

「怎麼,我說錯了嗎?」繼父望著陸晉鵬,挑釁地說道,「你自己說,你老爹是不是個窩囊廢?想學人家做生意,結果被騙光了錢,就像個女人一樣上吊自殺了。這些不是事實嗎?我冤枉他了嗎?」

陸晉鵬全身顫抖,喉嚨里湧起一股血的滋味。他眼裡迸射出忿恨的火光,一字一頓地說:「不—准—你—侮—辱—我—父—親。」

繼父盯著他看了幾秒,問道:「你這樣看著我,想幹什麼?」

陸晉鵬沒有說話,只是瞪圓一雙眼睛看著繼父那張醜惡的臉。

繼父和他對視了一陣,突然抬起手掌一耳光扇到陸晉鵬臉上,將他打得一個趔趄,險些沒有站穩,倒在地上。

「你打他幹什麼?!」母親吼了繼父一聲,走過去扶住兒子。陸晉鵬甩開母親的手,臉上雖然火辣辣地疼,但仍然像之前那樣怒視繼父。

「對了,就是要這種情緒。」繼父向陸晉鵬走過去。「你現在是不是很恨我?那就來呀,動手打我呀!你那個窩囊廢老爹沒教你的事,我來教你!」

陸晉鵬今天晚上第三次聽到他說自己父親是窩囊廢了。他現在不僅想打他,連殺了他的心都有。但也只是有「心」而已,沒這個膽,更沒這個本事。繼父身形魁梧、膀大腰圓,真要動起手來,他對付自己就像捏死一隻螞蟻那樣容易。

繼父走到陸晉鵬面前,居高臨下地看著他那副敢怒不敢言的可憐模樣,過了一會兒,搖著頭說道:「你兒子果然是個沒種的東西。這樣刺激他都不敢動手。看來,只有一輩子被搶、被欺負的命了。我是沒轍了,教不會。」

這時,樓下衛生間的門開了。繼父的親身兒子——陸晉鵬同母異父的弟弟陸昊從衛生間出來了。陸昊今年十二歲,長得跟繼父一樣高大健壯,儘管比陸晉鵬小十歲,卻高出一個頭。這小子在家洗完澡從來都是一絲不掛就走出來。現在也是,他一身濕漉漉的,甩著胯下那玩意兒就大刺刺地走了出來。

「哥哥又被搶了?」陸昊幸災樂禍地走過來,像對待小弟一樣笑嘻嘻地拍著陸晉鵬的肩膀說,「沒關係,下次我給你當保鏢!」

陸晉鵬厭惡地把陸昊的手從自己肩膀上拿下來,懶得理他。

「哈哈哈哈!」繼父開懷大笑。「不愧是我的兒子!有種!」

「陸昊,跟你說了多少次,把衣服穿上再出來!」母親呵斥小兒子。

陸昊沖母親做了個鬼臉,回自己房間去了。繼父看著兒子的大白屁股,讚賞地說:「這才是男人,不拘小節!」

陸晉鵬知道這些話都是說給自己聽的。在繼父眼中,他在這個家裡的唯一價值就是襯托弟弟陸昊,以證明繼父的優良血統和遺傳因子是多麼出類拔萃。而這種高人一等的優越感很多時候都是從侮辱、嘲諷自己這一過程中提取的。

陸晉鵬非常清楚,在這個家裡,自己和母親是弱者;繼父和陸昊是強者。自從母親改嫁,他就一直活在這種陰影之中。這種生活讓他感到絕望,他無數次地想反抗,但以他單薄瘦小的身軀,能做什麼呢?

如果有一天,上天賜予我力量……陸晉鵬緊咬著下唇,咬出了血。也許我會……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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