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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寶馬追尾之後:車主是我10年前暗戀的男神

被撩撥得凡心無法平靜,我頂著「小表妹」的名頭裝傻,看著張揚頻繁換女朋友,把一枚又一枚尾戒贈給她們。

有一種重逢是出門沒看黃曆的尷尬。

我巡視完貼在自己奧迪車屁股後面的寶馬,抬頭看到車主的瞬間,便是這樣的想法。

地庫昏暗的燈光下,他的臉半明半昧,可仍是10年前的模樣,隨意的亞麻衫,稜角分明的輪廓,挺拔的鼻尖,漫不經心的嘴角,只是當年迷倒眾生的狡黠眸子,多了犀利與滄桑,融成了雅痞的氣場。

我張張嘴,卻想不出一句話,平時果斷利落的一個人,就這麼傻了。

他曾是我的神祇,也是我的余恨,往事如煙,但他的名字仍舊清晰。

張揚。

他驚呼,「林曉?林曉!小表妹!」

看到他震驚,我反倒平靜了,將自己的嘴角揚到規範的角度,眼裡閃爍出該有的光芒,恰當好處的抱歉自己竟然沒看出來。

我為自己落落大方的表現感到滿意,誰說深愛過便永遠卑微如泥,現在不就翻身了么。

電話適時地在手中響起,諾德孫總的助理通知我,會議在15分鐘後開始。

我熱絡地說再聯繫,留下他的電話,並將自己的號碼尾號1說成了7。

我希望再也不要見到他。

1

諾德是今年D市最大的供應鏈項目,是業內所有企業都想吃一口的唐僧肉,賺得名利雙收。我為此忙了三個月才領到複選入場券,坐在項目負責人孫總的辦公室里。可聽到他說TX集團總公司也參加時,我想摔茶杯走人。

TX集團是跨國公司,是國內供應鏈的鳳毛麟角,而我只能算是雞頭上迎風招展的一撮毛。

孫總的助理隔半扇門說:「TX集團的張總來了。」

懷著瞻仰大神的心情,擺出不卑不亢的神情,我打好招呼語和自我介紹的腹稿,可對方那聲「抱歉,遇到點小事故」像是一陣大風,將文字拆成了筆畫,吹到房間的角落,再組不起來。

這聲音我在10年前閉著眼也能辨認出來,並且剛才重溫了一遍,我忽然想起一句話,「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

張揚也是一臉難以置信,眉毛像跟眼睛鬧彆扭似的揚起老遠,握著孫總的手半天都忘了抽回,對著我傻笑。

孫總只當我們是對手見面分外眼紅,簡單介紹後讓座,吩咐助理拿杯咖啡後開始議題,我看著自己面前這杯茶水,不祥的預感油然而生,於是揪住精神,恨不得把孫總說的每個字都迅速地舉一反三,與自己的方案比對,然後牢記心田,篤定信念這次一定要贏。

想到這我抬頭看了張揚。

他的手指在桌面上像彈鋼琴一樣不時地輕敲,看到那光禿禿的手指,我不知哪根神經搭錯,十年前他那些造型怪異的尾戒忽然在眼前浮現,我的嘴角竟不自覺翹了起來。

張揚的目光隨著也攀上我的臉,像是上面寫了密密麻麻的字,要讀很久。久到我恍了神,直到孫總問我是否有疑義時,我才發現錯過了他最後的幾句話,而那幾句話也許就價值千萬。

我搖頭說沒有,嘴角也隨之垮下來,懊惱他的出現到底攪亂了我的既定日常,我知道自己冷著臉的樣子有多拒人千里,並從張揚漸凝在臉上的笑再次驗證,直到進了電梯,他都沒敢近我一米以內。

電梯的數字一個個地蹦躂,我終於有些過意不去,說:「沒想到我們倆竟成了競爭對手。」

「其實我在競調的時候聽到過你的名字,業內都說林曉是鋼鐵女俠,我還以為是重名。」張揚幽幽地說:「你的變化很大。」

時間是個大熔爐,繞指柔也能百鍊成鋼,我避過他要敘舊的話茬,「是啊,我在明,你在暗,我競調的時候萬萬想不到TX集團會來競標。」

他說:「其實上周在地庫里見過你,當時在車裡看不清,你急匆匆地上車就開走了。」

我忽然明白了什麼,「所以你今天直接追尾?」

張揚不接茬,問:「這些年,你過得如何?」

我繼續看數字,「還好。」

數字跳動了四下,他才問:「你現在……單身?」

我沒想到他會這麼直接,卻本能地哼出「嗯」。

「我也是。」許是自己也發現了接得太快,他又補了句,「這種事急不得。」

我沒再搭腔,心裡盼著數字快點變幻,然後他的人他的事即可再次湮沒到記憶的浮塵中,可這冷漠擋不住他正冉冉升起的熱絡。

電梯門開的那剎,他說:「手機借一下,我的沒電了。」

我遞過去,鈴聲便在他口袋裡大作,「小表妹,剛才你給我的號碼是空號哇。」

2

回到家時已星垂四野,跟TX集團成了競爭對手,張揚的出現,種種意料外的事讓我疲憊不堪。打開外賣盒,推開桌子上堆積如山的文件,味如嚼蠟地吃了幾口,索性去掀床箱,找到存放舊物的盒子,終於在角落裡找到了那枚造型古怪的尾戒。

我盯著它看了半秒,便被勾入青春往事中。

認識張揚時,我大一,他大四。我入校便被評為系花,他四年都是校草,男生們叫我鄰家乖女,女生們叫他風流才子。

身邊不乏艷麗多姿追求者的張揚,不知怎麼就看上了謹小怯懦的我這一卦,自從撿到我在食堂掉落的錢包,便在我常去的林蔭小路,教室門口,寢室樓下死纏爛打,跟我「要飯」求報答。

我漸漸被他的圍追堵截惹得臉紅心跳,室友們說陪我一起去,這才答應了。結果菜還沒上,室友們作鳥獸散,留著我被他的幽默多識,風流倜儻迷住,一點點陷入愛慕的旋渦里去,再也無法自拔。

我們終於成了朋友,但似乎也僅限於朋友了,他甚至叫我「失散多年的小表妹」,阻斷了所有可能。

被撩撥的凡心卻不能平靜下來,我頂著「小表妹」的名頭裝傻,看著他頻繁換女朋友,把一枚又一枚尾戒贈給她們,然後傻呵呵陪他再去買新的。心中的千言萬語終究沒勇氣表白,只能在晚上趴被窩裡寫出來,眼淚落在紙上,暈花了墨跡,像是滴落的心頭血。

我們離得那麼近,思念卻那麼長。

張揚出國的消息傳來時大家都在送臨別禮物,我將寫下的那些話裝進錦盒做了精美的包裝,混在禮物堆里,貼上便簽說走了以後再打開。也許是我疑心,接下來的寥寥幾次見面,他對我的態度好像有點曖昧,我借故期末考試漸躲了他。

臨行的前一天大家要去KTV給他送行,我到的時候大家已酒酣耳熱,張揚醉眼朦朧地向我招手,還不等我坐下便將我拉進懷裡,強硬地抬起我的下巴,短短的胡茬磨過腮邊,煙與酒混合的味道傳進唇畔,他就這麼按住我,霸道地綿長地吻下去。

當大家數到20,他終於把呼吸還給我,並取下他右手小拇指上的尾戒,放在我手裡。我慶幸他提前看了我的禮物,又後悔沒早點給他,欣喜與感傷一起湧上心頭。

但這些少女心並沒涌動太久。

旁邊人說:「張揚,你這大冒險玩得有點大吧?」如一隻冰桶自頭而下,我周身血液似被凍住,少女心粉粉碎。

我從包間里跑出來,熱風終於把凝結的血液化開,我攤開手掌,發現還攥著這枚尾戒。

夏夜的熱風撲面而來,尾戒仍在我手裡,十年的光景變幻著物是人非。我把尾戒隨手在房間里一拋,聽到砸在地板上的「咚」然一響,盤算怎麼也讓張揚揪心一次。

3

第二天我是被張揚的電話聲吵醒的,看時間才6點,暗罵了聲精神病便掛斷了。一小時後電話再次打來,我睡眼朦朧地喊了聲「喂」,聽到自己黏膩的聲音趕緊清嗓子,不自覺地坐起來。

隔了三秒,張揚才說:「小表妹,你的奧迪屁股真堅挺,我得換零件,抽空擺個造型,報個保險?」

他的死纏爛打我是見識過的,於是約了時間,叫助理去擺平。

可他的電話一發不可收拾,比如在酒店呆膩了想租個房子,不知道哪個地段好,或者哪能吃到地道的D市老菜,或者周邊有什麼好玩又人少的景點可以轉轉。

我胡亂說了距離我10公里以上的小區,街邊的燒烤排擋和礁石林立的幾塊海濱。對他提出的陪同邀請,統一回復「沒時間」。他也許舊習未改,還玩一手瀟洒不羈的風流,可我已不是單純多情的小女生,沒必要栽進同一個坑。

可他終究有辦法讓我出現,第五天孫總在電話里說:「TX的張揚有個想法,如果有時間過來聽聽。」我只能屁顛顛地到場。

出了電梯便看到張揚,嬉皮笑臉地隔著半個走廊喊我「小表妹」,我冷臉叱道:「今時不同往日,再這麼叫不合適了吧?」

張揚吹了個口哨,奚落著「鋼鐵女俠」進了辦公室。

「我有個想法,但不知是否妥當。」張揚開宗明義,「其實這個項目我們可以合作,用各自的優勢共贏。」

我心中一凜,TX主動提出合作原因只有一個,就是他們沒把握,如果我同意,就意味著之前的努力和未來的利益東流一大半,而且還要與張揚朝夕相處,保不齊哪天他重提了舊事,我拿捏不了自己是否像現在這麼淡定。

我委婉地拒絕,張揚卻步步緊逼,他不肯放棄合作,我不肯放棄利益,或者說,他越堅持,我越覺得自己勝算大。

唇槍舌劍地你來我往將近半小時,我們倆最後竟像撕咬的斗獸扯破了臉,最後以他的「如果競爭,你的風險會更大」和我的「那就拭目以待」結束。

辦公室只剩下魚缸加氧泵的聲音,張揚擰著眉冷著眼,是我從沒見過的痛苦糾結,心不由得一軟,可也只是短短一瞬,過後我便昂起頭回瞪過去,與他久久地對視。

他道了聲「告辭」便起身出去,孫總這才想起來勸解我,他一向不善言辭,乾巴巴地循環「我也是好意」,我掐著時間,約摸張揚走遠,也起身走了。

這一次,不贏都不行。

4

從諾德出來心情依舊激蕩,只想找個沒人的海灘大喊幾聲過癮,一路上我開車橫衝直撞,把喇叭按得嗷嗷響,直到熟悉的海腥味終於溜進鼻腔才稍微冷靜了些。

濱海路上人車漸少,當後面的車紛紛停靠或轉彎,一輛似曾相識的寶馬曝光在後視鏡里,若即若離不遠不近。

我在車裡爆粗,張揚你XX的到底想幹啥?

摔了車門,沿著小路走向海邊,站在一塊還算平坦的礁石上任海風鼓起衣擺,在耳邊呼嘯。

張揚在旁邊的一塊礁石上站住,深吸一口氣後也不說話,大片的靜默像是電影中的定格長焦,驚濤拍岸,如血殘陽,黑礁林立,孤零零的兩個人。

他對著大海問:「為什麼拒絕?不見得你有十足的把握。」

我反問:「這個問題,是於公?還是於私?」

「怎麼說?」

我望著天邊慢慢墜到海里去的夕陽,「於公,我不需要跟你分蛋糕,於私,我不想再見到你。」話已至此,一咬牙索性把事捅開。「十年前你當我的感情兒戲,現在又當我的利益跳板,好一手如意算盤。」

張揚愕然,張大的嘴巴彷彿要吞下一片海,「我拿你的感情……」他使勁咽著口水,「我是說,你說感情?什麼時候?你喜歡過我?」

我剛想反問「你不知道」又止住,只說「你忘了那次KTV里的大冒險?」

張揚被我問住,半晌才喃喃地說:「那時候,我確實太輕狂了些,後來回想實在是傻透頂。」頓了頓,望著我說:「沒想到你一直放在心上,抱歉。」

我搖搖頭,忽然發現這一切不過是我的獨角戲。

他直到現在仍不知道我當年的感情,也就是說那個盒子里的東西他根本就沒看過,甚至不知道扔到哪裡。我望著漸漸暗沉下去的大海,暗笑自己的痴與傻,也為張揚冤枉,竟為「瀟洒的玩伴」背了多年的黑鍋。

海風帶來靈台清明的爽快,我對他燦然一笑,他愣了半秒也對我笑開,那些我與他,我與自己的糾葛,終於隨這一笑泯去,淡化在海天之間最後一抹寂照晚霞中。

想來多少愛恨情仇,也不過是日日夜夜。

當落日斂走所有光亮,張揚的笑意在夜空中漸淡,猶猶豫豫地說:「其實……」

雖是夏夜,海風仍涼,張揚的話被我一連串的噴嚏攔住。

等我再問時,他已改口,「你推薦的這片海還不錯,那邊還有海鮮燒烤,去嘗嘗?」

我暗嘆他居然根據我模糊的描述歪打正著地找到了,於是閑問了一句:「房子找到了嗎?」

「找到了,有時間來坐坐,在帝歐花園。」

我邁下礁石的腳一步踏空,跌落在水窪里。

帝歐花園,那是我家小區!明明推薦的是10公里以外。

抖著濕衣服,打著響亮的噴嚏,我快速回到車上,張揚按住車門很沒眼色地問:「合作的事,你到底怎麼想?」

我索性今天都把話亮開,「張揚,我幹嗎跟錢過不去?」伸手向前方冉冉矗立的建築工地遙遙一指,「看到了嗎?拿下這個項目,我就買那裡的海景房。」

我將目光抽回來,「跟TX合作,我最多可以分到4成,人家會賣給我三分之一套房子?」說著拽過車門揚長而去,後視鏡里張揚還在原地立著,被海風鼓起的襯衫像是只大口袋,裝著一大團的落寞。

5

到家的時候衣服已干,但水分好像都散發進腦袋裡昏沉沉的,於是倒頭便睡。第二天扒拉了幾口昨天剩的外賣就著感冒藥又睡,隔了半天便上吐下瀉,第四次坐在馬桶上時,眼前一陣陣的黑。

幾乎是爬出來拿到手機,翻了幾頁的通訊錄都是同事或者合作夥伴,我頭一次對自己的生活狀態產生懷疑,沒時間與朋友交互,也從沒需要過誰,我像遺世獨立的存在與周圍的人情井水不犯河水。

只有張揚的電話佔了好幾屏的最近來電,又一波腹痛襲來,我毫不猶豫地按下去,5分鐘後他站在我家門口抱著肩笑,像春天亂顫的花枝。

「鋼鐵女俠,你也有今天?」

我狠狠瞪過去,可疼得錯位的五官倒像是擠眉弄眼。

「還敢呲牙?來,再掄掄小拳拳。」

我想罵他,可提不起力氣,只能瞪著眼像案板上垂死的魚。

「掄一個,要不我走了。」

我只好抬起手揮幾揮。

「像個招財貓。」說著他俯身攙起我,可站起的瞬間,我眼前黑了一片,冷汗在背上淋漓,整個人向後倒過去。

「牛,這樣了才想起來叫人。」

恍惚中,我被他攔腰抱起,平生第一次被公主抱的窩在男人的懷裡,他身上有混著煙草的皂香和些許荷爾蒙的味道,讓我掙揪著最後一絲清明想掙扎出來。

「別動!」他箍得更緊,威脅:「再動給你扔草里。」

我疲倦地抬了眼皮,他抱著我小跑,滿天星辰與路燈也隨之晃動,光怪陸離得像是一場夢,我合上眼,索性沉浸在這夢裡。

醒來時窗外已露出魚肚白,張揚在旁邊病床歪著闔眼,凌亂的頭髮,泛青的胡茬,皺巴巴的襯衫開到第三顆紐扣,露出一小片緊緻的胸肌,疲憊里透著跅弛風流。

嘴幹得啟不開唇,張揚被我清嗓子的聲音驚醒,翻身下來坐在我床沿上,居高臨下地俯視我,幸災樂禍。

虎落平陽,我掙扎幾下想坐起來,可力氣像隨著抽水馬桶一起沖走了,都是徒勞。

「女俠,要喝水?」他說著胳膊輕輕一攬,我便被他按在懷裡,不好再扭捏,只能就著他的手喝了幾口。

舌頭在口腔里轉了幾轉,終於能吐出模糊的「謝謝」。

他挑眉,「再客氣我就走了。」然後順著話茬,一邊抿著隔夜的咖啡,一邊數落我,從生活低能到臨危死扛,從要錢不要命到故作堅強,末了,他雙手拄在我身體兩側,臉貼到我眼前不到1厘米處,問:「女俠,成天帶鋼盔披鐵甲,你累不累?」

其實在他數落的時候,我幾次想暴吼:「輪得到你管?」可他問出最後一句話時,我被直擊要害,昨天倒在衛生間的那瞬,確實問過自己,「林曉,你累不累?」

「家屬不能坐病床上。」護士走進來斜睨張揚一眼,立刻春光燦爛地道:「請坐陪護床。」然後背對我直接跟張揚彙報情況。

我心說能不能先賞病人口飯吃時,一股久違的飯香撲鼻,我的助理提著一盒香噴噴的小米粥施施然地走進來。還得是自己人,項目下來先給她漲工資。

等我喝飽了粥,小護士問還有三天的輸液是住院還是回家。

張揚看都沒看我一眼就說「回家」。

食困湧上來,我閉著眼養神,助理說:「張哥,給你帶的咖啡。」

張揚喜咖啡而厭茶,這習慣十年沒改,想到這我忽然發現,昨天並沒給助理打過電話。

6

我像團半乾的泥軟趴趴地再次被張揚公主抱,他讓助理先去辦手續取葯,「昨晚走得急,沒拿她家的鑰匙。」

助理愣住,「那還回家?」

張揚呲牙一笑,「先去我家,也在帝歐花園,有事直接過來。」

助理看著被公主抱的我,一副恍然大悟的形容,星星眼冒出粉紅色的泡泡,「張哥,怪不得你問林總家在哪,我懂,肯定沒事。」

我一聲嘆息,看來加薪的事還是算了吧。

張揚把我扔在副駕上,絮絮叨叨地說他家洗漱用品一應俱全,這幾天他下廚給我做點好吃的補補之類的話。我擺擺手打斷了他的自嗨,「我回自己家。」

「沒鑰匙啊,回頭再想辦法,你還怕我把你怎麼樣了?我哪敢啊?」

我懶得跟他貧嘴,「我有鑰匙。」

「啊?哪呢?」

「樓道的花盆裡,挖三四厘米就能看到了。」我閉上眼繼續養神。

「其實我覺得還是住院比較妥當,要不咱回去?」

我終於進了家門,其實有了小米粥墊底,精神緩過來不少,但張揚執意我是重症患者,把我按在沙發上躺好,蓋了毛毯,還沒收了手機電腦。

他高漲的熱情讓我心頭一暖,乖乖遂了他的指令,聽他邊收拾外賣盒子,審視我空空如也的冰箱,邊抱怨我過得比他這個光棍還糙。

我家的冰箱早成了擺設,上層偶爾還放些水果,下層冷凍鮮少使用。他拽了幾下冷凍抽屜,下面似被什麼卡住拖不動。他蹲下在裡面扣了半天,終於挖出來個東西,然後整個人就不好了,傻樂。

「這戒指你還留著?」他得意地拿我眼前顯擺。

「嗯,冰箱不穩,它正好墊腿。」我心漏跳了一拍,看來東西不能亂扔。

張揚把那枚尾戒轉圈看了幾遍後,端端正正地放在電視柜上,也不多糾纏,拿著備用鑰匙便出去了。回來時恨不得拎著整個農貿市場,一頭扎進廚房,把打入冷宮的廚具釋放出來重見天日,叮叮噹噹的一陣陣香味撲鼻。

時間是個高超的魔術師,把我從鄰家乖女變成了鋼鐵女俠,把他從風流才子變成了廚神。

我摸著滾圓的肚子,打趣他:「別以為我就會感動,合作的事依舊免談。」

他氣呼呼地放下筷子,「女俠,你除了工作能不能想點別的?」

我被他逗樂,「想什麼?」

他拿筷尖對著一根小白菜調戲了半天,抬眼時風流萬狀,「兒女私情之類的。」(原題:《寶馬男與奧迪女》,作者:韓小敘。來自【公號:jieyoushudai】禁止轉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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